陵逾立刻来了精神,点头应道:“好的,王队,我这就来。”
说着,便快步跟上王壬的脚步。
齐宥见状,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能不能从这堆监控里找出有用的东西” 。
监控室工作人员将一段段监控视频依次播放。
陵逾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眼睛里闪烁着专注的光芒。
突然,他喊道:“停,倒回去一点,就是这个画面。”
视频里,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身影在街角一闪而过,虽然依旧模糊,但身形姿态十分独特。
齐宥站在一旁,忍不住撇嘴:“就这么个影子,能看出什么?
你可别在这儿故弄玄虚。”
陵逾接过截图,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似乎找到了画像的关键突破口。
他将新截图摆在一旁,对照着继续作画。
手中的铅笔在画纸上摩挲,沙沙作响,每一笔都饱含着对真相的执着。
随着时间流逝,嫌疑人的画像逐渐清晰,那高挺的眉骨、微微下垂的眼角,以及略显薄削的嘴唇,都栩栩如生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王壬看着逐渐成型的画像,激动地拍了下大腿:“小陵,厉害啊!
就靠这么点零碎线索,能画出这程度,我看破案有希望了!”
齐宥站在一旁,原本满是不屑的表情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眼睛紧紧盯着画像,心里不得不承认,陵逾确实有真本事。
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软,小声嘟囔道:“先别急着高兴,这画像能不能帮上忙还不一定呢。”
陵逾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反复端详着画像,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首到确认无误后,才抬起头,长舒一口气:“王队,我觉得差不多了,这应该就是嫌疑人的模样。”
王壬立刻安排人将画像打印出来,分发到各个小组:“大家抓紧时间,按照这画像在案发周边排查,务必尽快找到嫌疑人的线索!”
警局里瞬间忙碌起来,各个小组领命后迅速行动,齐宥也随着自己的小队走出了办公室,出门前,他回头看了陵逾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佩服 。
一小时前,警局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值班警员迅速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哭腔的急促声音:“警察同志,快,快来人啊!
这儿发现了一具尸体!”
报案人情绪激动,声音颤抖,背景音里还夹杂着旁人的惊呼声和嘈杂的议论声,让这通电话显得格外紧张。
警员一边安抚报案人,一边飞速记录下案发地点等关键信息,挂断电话后,立刻向全局通报了这一紧急情况。
接到通报后,整个兰陵局瞬间进入高度紧张的状态。
王壬迅速召集警力,大声部署任务:“一组负责现场勘查,务必仔细收集每一处证据,绝不能有任何遗漏;二组负责调查周边监控,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画面;三组去走访周边群众,看看有没有人目击到异常情况。”
众人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陵逾和齐宥所在小组也奔赴现场。
一路上,齐宥面色凝重,紧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脚下油门踩得极深,警笛声划破长空。
陵逾坐在副驾驶,紧抿着嘴唇,反复检查着勘查工具,脑海里不断思索可能出现的状况。
抵达现场后,警戒线己经拉起,周围围满了围观群众,现场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法医正在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尸体被一块白布半掩着,只露出一双毫无血色的脚。
陵逾和齐宥迅速穿戴好装备,走进警戒线。
陵逾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尸体周围的痕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他发现尸体旁有一些奇怪的脚印,脚印的纹路独特,似乎不属于死者。
齐宥则在一旁询问报案人相关情况,报案人是一位中年大叔,仍心有余悸,声音颤抖地描述着发现尸体的经过。
这时,王壬打来电话:“现场情况怎么样?
尽快把初步勘查结果汇报上来,上头催得紧。”
齐宥一手捂着手机话筒,对报案人说了声“稍等”,随后对着电话那头的王壬回复:“王队,现场看着挺复杂,我们正在勘查。”
挂了电话,他转身走到陵逾身边,蹲下身子,眉头紧皱,盯着那串奇怪的脚印,开口问道:“这脚印看着蹊跷,你怎么看?”
陵逾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目光在西周扫视一圈,分析道:“从脚印的深浅和间距判断,留下脚印的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步伐稳健,不像是慌乱逃窜留下的。
而且,这脚印周围没有其他明显的拖拽痕迹,说明死者很可能是自行走到这里,或者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被带到此处。”
齐宥挑了挑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站起身说:“先别太早下结论,等法医那边的详细报告出来再说。”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齐宥坐在审讯桌前,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坐在对面的李雷,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严肃地开口问道:“我再问你一遍,案发之前你在干什么?”
李雷缩了缩脖子,眼神闪躲,不自觉地搓着双手,带着浓重的乡音说道:“俺……俺本来是想着上山去挖点野菜,这不是家里人都爱吃嘛。
谁知道,碰上那档子糟心事,到现在俺都还后怕呢!”
说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齐宥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紧紧锁住李雷,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语气公事公办却又带着几分审视:“你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雷听到这话,原本局促不安的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身子往椅子里缩了缩,带着浓重的乡音赶忙回道:“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每天在地里刨食,种些苞谷、麦子啥的,没别的营生。”
说完,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
齐宥微微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雷,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你说上山挖野菜,那条山路平时人多吗?
你遇到的‘糟心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详细说说。”
他一边问,一边拿起笔,在本子上轻轻敲着,看似不经意,实则在观察李雷的每一个反应。
李雷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神像受惊的小鹿般飘忽不定,十根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口回忆道:“那条山路平日里冷冷清清,没几个人走。
俺当时正专心挖野菜呢,不经意间抬眼,就瞧见河边有个箱子。
俺这人好奇心重,心里就琢磨着,这里面莫不是藏着啥宝贝?
于是就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等我打开箱子一看,妈呀!
一具尸体首挺挺地蜷缩在里头,那场面,到现在想起来都脊背发凉。”
说着,他打了个哆嗦,脸上的惊恐清晰可见。
齐宥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紧紧锁住李雷,往前探身追问:“箱子是什么样的?
打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痕迹,比如血迹、指纹,或者奇怪的气味?”
李雷回忆了一下,额头皱起,努力回想每一个细节:“那箱子是个老旧的木箱子,上面有不少划痕。
打开的时候,没瞧见啥血迹,倒是有股子怪味儿,说不上来,又腥又臭。
我吓蒙了,也没敢细看,更没注意有没有指纹。”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
齐宥又问:“发现尸体后,你还碰过现场的其他东西吗?
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者车辆?”
李雷连忙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啥都没碰,吓得扭头就跑。
跑的时候慌里慌张,也没留意有没有可疑的人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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