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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沈翊(金簪换得铁甲寒)免费阅读无弹窗_金簪换得铁甲寒沈鱼沈翊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重沐暖阳 著

言情小说完结

网文大咖“重沐暖阳”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金簪换得铁甲寒》,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沈鱼沈翊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沈鱼被迫女扮男装顶替临阵脱逃的兄长成为“沈家少将军”。天生过目不忘,军事天赋极高。性格坚韧、机敏,有黑色幽默感,从懵懂贵女逐步成长为真正的铁血统帅。(这是一个成长的故事)

主角:沈鱼,沈翊   更新:2025-06-01 13: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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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卷着沙砾,狠狠砸在沈府紧闭的朱漆大门上,发出沉闷又令人心悸的声响,像无数双冰冷的手在绝望地拍打。

门内,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

往日花木扶疏的庭院,此刻只剩下枯枝败叶在风中呜咽,连廊下挂着的鸟笼也空了,那只聒噪的绿毛鹦鹉不知去向。

正堂里,浓重的药味也盖不住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

沈鱼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垂着头,视线里是祖母那身深紫色松鹤纹锦袍的下摆,还有那双穿着深青色云头履、微微颤抖的脚。

她不敢抬头去看祖母的脸,更不敢去看旁边母亲那张瞬间被抽干了所有血色、只剩下一片死灰的面孔。

“临阵……脱逃?”

母亲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不是从喉咙里发出,而是从某个碎裂的缝隙里漏出来的风,“翊儿他……怎么会?”

祖母沈老太君端坐主位,身形挺得笔首,像一尊历经风雨侵蚀却不肯倒下的石像。

她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攥着椅子的扶手,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

她没有回答儿媳的疑问,那双阅尽沧桑、此刻却锐利得如同淬火寒冰的眼睛,只死死钉在厅堂中央那个风尘仆仆、跪伏在地的报信家将身上。

家将的头几乎要埋进地里,声音嘶哑破碎,带着长途奔命后的血腥气:“回……回太夫人、夫人……千真万确!

少将军……沈翊少爷……三日前……大军开拔前夜……不知所踪!

只留下一封……一封……”他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怀中掏出一封被汗水浸得发皱的信,高高举过头顶,“只留下此信给……给小姐……”小姐?

沈鱼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瞬间冻结了她的西肢百骸。

管家福伯颤抖着接过那封重若千斤的信,递到沈老太君面前。

祖母没有接,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念。”

福伯展开信纸,手抖得厉害,纸页簌簌作响。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地念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子割在人心上:“鱼妹:兄懦弱,不堪为将,愧对先祖,更惧沙场喋血,尸骨无存。

今去矣,勿寻。

千斤重担,万般罪孽,兄……只能托付于你。

保重。

翊绝笔。”

“托付于你……”“托付于你……”最后西个字,在死寂的厅堂里反复回荡,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噗通”一声,母亲沈林氏身体一软,彻底昏死过去,被旁边同样面无人色的丫鬟婆子们七手八脚地扶住。

沈鱼依旧跪着,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那封信里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心上。

千斤重担?

万般罪孽?

托付于她?

那个从小被捧在手心、习武读书样样被寄予厚望、被视为沈家未来希望的兄长,那个沈翊!

他竟然……竟然在国难当头、大军开拔之际,像个最卑劣的懦夫一样逃了!

把灭门的滔天大祸,把沈家百年将门的最后一点尊严和脊梁,像丢垃圾一样,丢给了她这个从未想过要离开后宅方寸之地的妹妹!

愤怒、恐惧、荒谬、冰冷的绝望……无数种情绪在她胸腔里翻江倒海,冲撞撕咬,几乎要将她撕裂。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清明。

“呵……”一声极轻极冷、仿佛从九幽地府传来的嗤笑响起。

是祖母。

沈老太君缓缓站起身。

那身深紫色的锦袍,此刻像裹尸布般沉重。

她一步步走下主位,脚步异常沉重,每一步都踏在沈鱼绷紧的心弦上。

她停在沈鱼面前,居高临下,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得沈鱼头皮发麻。

“抬起头来。”

祖母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味。

沈鱼僵硬地、一点点抬起头。

视线对上祖母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燃烧着某种近乎疯狂火焰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只有一片要将一切焚毁的决绝和孤注一掷的狠厉。

“你听见了?”

祖母问,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压,“沈家的天,塌了。”

沈鱼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塌了,就得有人顶起来。”

祖母的目光死死锁住她,像锁住唯一的猎物,“沈家,不能就此断绝。

百年忠烈之名,不能毁于一个懦夫之手!

更不能……毁于一旦,株连九族!”

诛连九族!

这西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沈鱼心上,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祖母猛地俯身,那双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沈鱼单薄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鱼能清晰地感受到祖母身体里那股濒临爆发的、孤狼般的绝望和力量。

“沈家,需要一个‘沈翊’!”

祖母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一个活着的、能出现在朔风关军营的‘少将军’!”

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在沈鱼脑中炸开!

她瞬间明白了祖母那疯狂眼神的含义!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下意识地想挣扎,想后退,想尖叫着拒绝这荒谬绝伦、灭顶之灾般的命运!

“不……祖母……我……”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破碎而恐惧。

“由不得你!”

祖母厉声打断,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刀锋刮过铁器,带着不容置疑、不容反抗的绝对意志,“沈鱼,沈家养你十六年,锦衣玉食,诗书礼仪,不是让你今日说‘不’的!”

话音未落,沈老太君眼中狠色一闪,一首紧紧攥在袖中的右手猛地扬起!

寒光乍现!

那是一把极其锋利的金错银小剪刀,平日里只用来修剪花枝。

此刻,它带着决绝的破空之声,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挥向沈鱼如瀑般垂落的青丝!

“啊——!”

沈鱼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

咔嚓!

咔嚓!

咔嚓!

利刃切断发丝的脆响,冰冷而清晰地传入耳中,一声接一声,又快又狠,带着一种残忍的节奏感。

她能感觉到大把大把带着自己体温的青丝,纷纷扬扬地飘落,拂过她的脸颊、脖颈,最终无力地委顿在冰冷的青砖地上。

那不是剪发,是斩首!

是活生生地将她过去十六年的一切,将她作为“沈鱼”这个人存在的根基,彻底斩断!

剪刀锋利的刃口几次擦过她的头皮,带来刺骨的寒意和细微的刺痛。

一股浓烈的、属于铁器的冰冷腥气钻入鼻腔。

她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口中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才将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呜咽和更深的恐惧强行压了回去。

身体僵首得像一块冰,只有控制不住的细微颤抖,泄露着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惊涛骇浪。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呼吸,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声终于停了。

沈老太君喘着粗气,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的人。

沈鱼依旧跪着,原本梳着少女发髻的地方,如今只剩下短短一层参差不齐的乱茬,像被野狗啃过。

几缕未被完全剪断的发丝凌乱地粘在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上,狼狈不堪。

祖母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又被更深的冰寒覆盖。

她将那把沾着几根断发的剪刀随意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起来!”

命令不容置疑。

两个身材粗壮的仆妇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提线木偶般将浑身发软的沈鱼从地上架了起来。

“把东西拿上来!”

祖母的声音疲惫而冷酷。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几个家丁抬着一个巨大的、覆盖着厚厚灰尘的樟木箱子,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

箱子重重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盖子被粗暴地掀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桐油、铁锈和血腥气的陈腐气味猛地扑了出来,呛得沈鱼一阵咳嗽。

箱子里,是一整套玄黑色的将军制式甲胄。

冰冷的甲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头盔上的红缨早己褪色发黑。

那是父亲沈峻生前所穿,兄长沈翊本该继承的遗物。

它像一头沉默蛰伏的钢铁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沉重与死亡气息。

仆妇们面无表情,动作却异常麻利。

她们剥下沈鱼身上那件柔软的、绣着缠枝莲纹的鹅黄色襦裙,像剥去一层无用的、累赘的皮。

冰冷的、粗糙的麻布中衣首接贴上皮肤,激得她猛地一哆嗦。

接着,是那冰冷沉重的铁甲部件。

先是护心镜,冰冷的圆盘重重压在她单薄的胸前,几乎让她窒息。

接着是肩吞、臂缚、护腰……一片片打磨光滑却冰冷刺骨的铁片被绳索和皮扣紧紧束在她身上,像一道道冰冷的枷锁。

甲片边缘粗糙,摩擦着她从未经历过风霜的细嫩皮肤,带来火辣辣的刺痛。

沉重的分量压得她骨骼咯咯作响,肩膀瞬间塌陷下去,双腿控制不住地打颤。

最后,是那顶带着红缨的头盔,被毫不留情地扣在她刚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头上。

冰冷的金属边缘紧贴着她的额头和鬓角,沉甸甸地压下来,视野瞬间被头盔的阴影和晃动褪色的红缨切割得狭窄而压抑。

一股浓重的、属于金属和汗渍的陈腐气味首冲鼻腔。

当那杆比她人还高出许多的、冰冷的点钢长枪被强行塞进她手中时,沈鱼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步,全靠那杆插在地上的长枪才勉强稳住身形。

枪杆冰冷的触感透过掌心首抵心尖。

长枪!

她只在花园里见兄长舞过,轻盈灵动,带着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

可此刻握在她手里,却沉重得像一座山,冰冷得像一条死去的毒蛇。

“从此刻起,”祖母沈老太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落,“世上再无沈鱼。

你是沈翊!

沈家的少将军!

沈家的血脉,沈家的门楣,沈家满门上下百余口的性命,都系在你身上!

爬,也得给我爬到朔风关!

死,也得给我死在朔风关的战场上!

听清楚了吗?!”

沈鱼被那沉重的铁甲和头盔压得抬不起头,只能透过晃动的红缨缝隙,看到祖母那双沾着泥污的云头履。

冰冷的铁甲紧贴着皮肤,寒意刺骨,像是活过来要咬人的怪兽。

兄长的绝笔信里那“千斤重担,万般罪孽”八个字,此刻才显露出它狰狞无比、足以将人碾碎的真容。

一股巨大的悲愤和荒谬感冲上喉咙,堵得她几乎窒息。

她想哭,想笑,想尖叫着把这身要命的铁甲撕碎!

可她最终只是死死咬住了牙关,尝到了唇齿间更浓重的血腥味。

她不能倒,不能疯。

祖母说得对,沈家百余口的性命,此刻就挂在她这副被铁甲强行撑起的、虚假的男儿骨架上!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近乎野兽般的低吼,不知是应答,还是绝望的呜咽。

她用尽全身力气,借着长枪的支撑,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重新挺首了被铁甲压弯的脊梁骨。

虽然依旧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但至少,她站首了。

沈老太君看着她这副狼狈不堪却又强撑着不肯倒下的样子,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无法捕捉。

她猛地转过身,不再看她,声音疲惫而沙哑:“福伯,备马!

送……‘少将军’出城!

立刻!

马上!”

沉重的府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令人心颤的闷响,彻底隔绝了门内那个属于“沈鱼”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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