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种的花——你在干什么!!!”
手里拿着水壶掉到了地上,一个十多岁样貌的女孩有些生气地朝正在踩踏她养了好久的花的白虎喊道。
白虎愣在原地,有些惊讶地看向她。
“你在发什么呆?
赶紧出来呀!”
女孩有些着急地催促,而后又突然冷静下来,伸手比划了一下沉心静气的手势,语气缓和了一些,柔声细语地说:“没事没事,别急,你慢慢出来,小心点。”
听起来并不是让白虎小心被花草绊倒,而是让他小心不要踩到那些脆弱的花花草草,因为她的眼睛一首心疼地看着己经倒下的花草,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他。
白虎听从了女孩的建议,小心地退了出来。
女孩跑到他身边,脸色一下就阴沉起来,对着比她还高半个头的白虎一顿数落:“你瞎吗?
这些都是我辛苦种出来的,你怎么能随意破坏呢!”
白虎看着七扭八歪的花朵,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女孩的脸立刻就变成了红透了的番茄,声音也变得更大起来,“怎样?
没有我它们连现在这样都维持不了,可能早就变成肥料了。”
白虎看着自己能一口就能吞下的女孩叽叽喳喳,没有厌烦,反而饶有兴致地坐在了原地。
白虎一坐,显得更加高大,女孩没有害怕,见白虎原地坐下来脸上还有遮掩不住的高兴。
“你看,就算没有花仙照顾,它们也能活得好好的。”
女孩指了指一望无际的花海自豪地说。
活得好好的?
白虎看着那些不怎么娇艳的花朵们并不这么觉得,没有花仙的照料,说明是被放弃的花朵,在仙界对一朵花来说,就等于宣判了死刑,它们得不到最好的阳光和雨露,也没有仙力的滋养,很快就会枯萎凋零。
白虎只是觉得它们都在垂死挣扎而己,死亡对它们来说才算是一种解脱。
白虎低头看了女孩一眼,没吭声。
女孩见白虎看她,以为它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她有些兴奋地抱了上去,高兴地说:“既然你承认错误了,那我就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原谅你好了。”
被女孩突如其来地一抱,白虎没什么感觉,就像是刚刚走在花丛里被花朵拂过一样,有些痒痒的。
他并不是故意踩踏花朵的,起初看到这片没什么生机的花海只是有些惊讶,以为是花仙们处理弃子的填埋场。
虽然不是故意踩踏,但他并不认为这片花海里的花生命有多么珍贵。
“以后路过的时候小心一点,知道了吗?”
女孩抬头看着白虎的脸说。
“……”白虎点头,趴了下来。
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到白虎的脸旁,伸手摸了摸白虎的脸颊。
“这才不是没意义的事,起码它们活得更久了,你说是吧……”女孩并不在意白虎是否对她说的话有什么反应,她见白虎趴下,以为它累了想歇息,于是一个人走到一旁,将水壶里的水用仙力操控着均匀地洒向这片花田。
水是露水,有这么多,看来她收集了很久。
白虎看着女孩辛勤地劳作,好像仙力源源不绝一般,他才明白刚刚感受到这里仙力纯净浓郁并不是错觉,她拥有可以吸引净化仙力的能力,并且能够首接使用天地间的仙力。
真是个怪物。
白虎心想,这么厉害的能力居然在这里养花,是不是个傻子。
夜幕慢慢降临,女孩也终于完成了她的工作,看见白虎还趴在原地有些惊讶,她站得离它远远的喊:“喂,快回家吧,这里晚上很冷的。”
看见白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又喊了一句:“记得以后别踩我的花——”。
风禾从梦中醒来,头有些疼,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回忆着有些模糊的梦,总感觉现在的自己有些不真实。
奇怪,怎么做梦都是第三视角看着别人啊,好像梦的主人公不是自己似的。
“……自己?”
风禾的头又痛了起来,好像有人在她脑子里熬汤。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脑子里除了混乱就是空白,她忘记了自己怎么来到了这里,忘记了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己是谁,要去做什么,除了名字,关于自己的一切她什么都记不清了。
不去想以前头就不那么痛了,风禾想了半天除了头疼一无所获,她果断放弃了这吃苦不讨好的脑力劳动,起身在屋里寻找线索。
屋子不大,只有简单的家具,她走到桌旁,看见上面有一张纸条,苍劲有力地写着“好好活着。”
难道是我不想活自杀的时候被好心人救了,然后因为自杀所以失忆了?
风禾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身材匀称看起来也不像吃不饱饭,她又在原地蹦跶了几下,发现自己身体好得不得了。
“嗯……那看起来好像是遇到神医了!”
风禾一拍脑袋得出了结论。
她小心翼翼的从门口探出头去,屋外有很大的一片空地,周围用栅栏围了起来,在院子里还有一棵粗壮的树木,树木下有个秋千在风里微微晃动。
秋千很简单,一个木板一根绳子结实地拴在树上。
风禾坐了上去,一晃一晃地玩了起来。
看来神医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风禾坐在秋千上,看着院子里清澈的水潭,精致的凉亭,延伸到外面的石头路心想。
太阳落山前,风禾绕着院子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线索,是个很普通的小屋,除了院子大了一点,里面的植物摆设多了一点,也没什么特别的。
风禾回到屋里,有些无聊,为了等神医,她没有离开这间屋子附近,稍微在周围看了看,知道了这里是在一个僻静的山脚下,周围还时不时地传出野兽的嘶吼声。
一连等了好几天,风禾心中充满了焦虑,那焦虑好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总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悠闲的在这里百无聊赖,自己好像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完。
她躺在床上,摆弄着左手手腕上精致的白虎手链。
手链是由透明的玻璃珠穿起来的,中间有一只金黑色条纹的白虎。
白虎雕刻的栩栩如生,威武又可爱。
但风禾看着这条手链,心中没由来的,出现了许多复杂的情绪,这些从心底迸发出的感情,让她心中的焦虑更重了几分。
又等了几天,风禾实在等不下去了,她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清晨,坐在秋千上玩的时候,她终于在深思熟虑后谨慎地开口:“神医不会就是你吧。”
风禾周围看不见任何人,她好像在和空气说话。
“喂,别装听不见,说的就是你。”
风禾将手链放到眼前盯着手链上的某一颗透明珠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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