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像无数细针扎着鼻腔，周明瑞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特制金属床上。
右手套着某种透明材质的束缚带，隐约可见皮下有青色流光游走。
单向玻璃后传来断续的对话："...龙血浓度18%，还在上升...""...城墙生物样本DNA匹配度73%...""...总局要求优先收编政策..."门滑开的声响让他浑身紧绷。
走进来的是个穿白大褂的眼镜男，胸牌写着"Dr.林"。
"周明瑞同学，知道今天几号吗？
"医生将平板电脑举到他眼前。
"8月15..."周明瑞突然愣住，"不对，中元节己经...""今天是8月30日。
"医生调出一段监控视频，"你昏迷了两周，期间右手完成三次变异。
"画面中他的手臂时而覆盖鳞片，时而透明化，最严重时整条胳膊变成了布满骨刺的龙爪，将合金床栏抓出五道深痕。
"那些纸人..."周明瑞声音发颤。
"纸扎替身术。
"清冷女声从门口传来。
持罗盘的女子带着个迷彩服壮汉走进来，两人都戴着印有八卦图案的口罩。
"九州特别事务局第七组，姜半夏。
"她指了指壮汉，"陈铁山。
"周明瑞注意到姜半夏的道袍下穿着战术背心，腰间同时别着符咒包与格洛克手枪。
陈铁山嚼着口香糖，脖子上挂着枚用子弹壳做的吊坠，迷彩裤口袋里露出半截桃木剑柄。
"所以超自然事件真实存在？
"周明瑞试着活动右手，鳞片与束缚带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那个青龙...""从你开始。
"姜半夏突然用三清铃抵住他额头。
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不符合物理规律的共鸣。
"全国己确认觉醒者184人，但你是唯一获得神明契约的。
"她皱眉看向虚空某处："青龙神君说你欠他二十包辣条？
"陈铁山憋着笑递过平板。
视频里龙化的周明瑞正在燃烧的古城墙上暴打丧尸般的怪物，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辣条要卫龙的！
"，身后是坍塌的箭楼。
"欢迎来到灵气复苏时代。
"姜半夏按下遥控器。
整面墙变成显示屏，展现全球各地的异常现象：东京塔顶盘绕的八岐大蛇虚影、埃及金字塔前巡逻的狼头神战士、希腊帕特农神庙上空闪烁的雷霆。
周明瑞的右眼突然刺痛，视野里浮现青龙虚影："小子，这些不过是开胃菜。
"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继续说道："等那些被封印的大家伙醒来...""现在。
"姜半夏打断他的走神，"进行基础能力测试。
"她掀开推车上的红布，露出十包不同品牌的辣条。
"选一个。
""啊？
""契约条款第七项。
"她指着周明瑞看不见的虚空位置，"每月十包辣条供奉，品牌由契约者选定。
"周明瑞龙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抓向某包辣条。
姜半夏迅速记录："卫龙大面筋，确认味觉偏好。
"她转向陈铁山："准备三级测试场。
"壮汉咧嘴一笑，突然抡起军用铁锹朝周明瑞后脑拍来！
龙爪自主格挡，金属交击声炸响，铁锹断成两截飞向天花板。
"反应速度A级。
"姜半夏冷静记录，完全无视周明瑞的震惊，"接下来测试鳞片硬度。
"陈铁山从背后掏出液压剪时，周明瑞终于爆发了："你们他妈疯了吗？！
""防御力S级。
"姜半夏在平板上快速滑动，"骂人时龙血浓度上升0.3%，情绪与能力存在正相关。
"当液压剪在鳞片上擦出串火星时，Dr.林突然冲进来："酆都出现SS级灵异现象，第七组立即出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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