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在某种意义上,你这也算是迷烬灯巷里唯一的太阳。”
男子低声道,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调侃。
透过那半掩着的大门,能隐隐看到层层叠叠的药柜,各种瓶瓶罐罐在白光下闪烁着冰冷光泽。
男子在门口驻足片刻,还是转身走进了那家药店。
轻推大门,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提醒药店主人有客人到访。
里面的陈设没什么特别的,甚至上面还摆放着蓝星同款的感冒灵颗粒。
男子朝里面走去,穿过七八个货架,走到一个干净的椅子旁,坐了下来。
“哦,亲爱的,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你都忘记这里了呢。”
这声音,一听就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所发出的。
果然,柜台左侧的小门被打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她身着一袭白裙,摇曳生姿。
微卷的长发肆意垂落在香肩,举手投足间,妩媚尽显。
男子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半躺着身体首视女子的眼睛。
“奥利维亚,你还是那么美丽。”
“是吗?
哈哈哈,亲爱的,你的小嘴还是像当初一样甜,让人家真的很想亲一口呢。”
女人说完,还舔了舔性感的红唇,之后又意犹未尽般的抬起她葱白手指,放入口中吮吸几下。
男子见如此景象也丝毫没有动容,他耐心的等着,等待对方处理完手中的事情。
“所以,美丽的奥利维亚小姐,你可以给我一针绿色药剂吗?
小支的就行了。”
绿色药剂看来很受欢迎,叫奥利维亚的女子顺手就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支装着绿色液体的玻璃针管。
“哦,亲爱的,你怎么还是这么寒酸,要不你当我的店员吧,我免费为你提供药剂如何。”
“美丽的奥利维亚,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暂时还不想那样。”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面的银盘移到他面前。
然后拿起旁边小刀,熟练的朝着手腕处割去。
刀子很锋利,男子手腕上瞬间流出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流下去,盘子底部铺满后,男子将刀抽了出来,手腕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几秒钟后便恢复如初。
奥利维亚贪婪的看着盘子里的血液,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欲望。
男子将装有血液的盘子缓缓推了过去,随后拿起桌上的绿色药剂坐回椅子上。
奥利维亚再也忍不住,端起盘子就痛饮起来,甚至还伸出她那性感的舌头,贪婪的舔舐着盘子的每一个角落。
“亲爱的,你还是那么富有且慷慨。”
奥利维亚舔了舔嘴唇,显得意犹未尽。
“你也是,美丽的奥利维亚,你也很富有与慷慨。”
男子说完,目光瞥了一眼奥利维亚那低胸长裙所勾勒出来的极致身材。
“嘻嘻,你喜欢的话,成为我的店员就可以天天看咯。”
奥利维亚说着,腰向下弯了弯,圆润的风光在此刻展露无遗。
男子面色依旧平静,仿佛是一个看破红尘的道人,但其身下的变化却暴露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我还要去趟酒馆,就先告辞了。”
男子急忙推开椅子,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亲爱的,最近天冷,送你一盒感冒药吧,我可不想你着凉了。”
奥利维亚的声音从后方响起,男子没有回头,左手伸出抓住飞来的药。
“谢啦。”
男子离开干净的药店,再次踏入这片漆黑深邃的街道上。
前方的街道开始慢慢变得宽广起来,路上也逐渐出现行人。
他们都披着袍子,各走各的,甚至连眼神都很少交汇在一起。
男子也从一开始的散漫变得严肃起来。
走了小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个分叉路口,很宽,如同高速公路收费站般。
左侧开着一家独特的酒店,特别是它周围没有其他房屋,独自矗立在漆黑如墨的街道上,宛如从黑暗深处爬出的巨兽。
酒店的招牌歪歪斜斜地挂着,字迹模糊不清,给人一种随时会掉下来的感觉。
几盏白色的蜡烛零星地插在门口的烛台上,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勉强能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
但在这全部以红灯笼为主色调的街道上,酒店。
其内部没有丝毫光亮,仿佛己经被废弃,很久没人进去过。
右侧则是一家酒馆,外部装饰倒算是比较平常,挂着几盏红灯笼,大门两侧采用玻璃的设计,透过它可以看到里面己经坐着不少人。
男子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一股混杂的酒味扑面而来。
酒馆的面积宽阔得超乎想象,足足占据了五六个平常店铺的地盘。
酒馆里各处都坐形形色色的人,又或者说是有人类外表的生物,他们或依或靠又或者首接躺在了桌面上。
酒馆正中央,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红灯笼,那光芒如血般殷红,在这诡异的空间里摇曳不定。
灯笼下便是吧台,腐朽的木柜上摆放着不少散发出诡异光芒的酒。
昏暗的灯光映照出吧台后一道格外引人注目的身影,他是这个酒馆的调酒师。
调酒师身形修长,像是被精心拉长的线条,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别样的优雅。
他身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苍白的脖颈,皮肤下的青筋隐约可见,初见他的人都会有一种其身患重病的感觉。
“欢迎光临,朋友!
想喝点什么呢?
我这儿可有不少独特的配方,保准能让你的味蕾得到一次奇妙的旅行…”在这诡异的街道上,健谈的人可不多见,男子将黑色的袍子摘下放在一边。
“咦?
哦,是你呀,我亲爱的岳,好久不见。”
“卢卡斯,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还这么客气,最近生意怎么样?
治病的钱凑够没?”
“岳,我就喜欢跟你这样幽默风趣的人说话,这里其他人都死气沉沉,太没意思了。”
“这是我的荣幸,卢卡斯,如果你待会能给我多兑换点钱,那就更好了。”
“哦哦哦,岳,你就不要难为我了。
你也知道大老板在注视着这里的一切,我哪怕多给你一分钱,你下次来就见不到我了,不过待会酒我可以给你多倒一点。”
大老板?
男子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亦或者说是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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