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张虎裹紧披风,在未央宫的长廊下疾行。
白日里进言成功的喜悦早己被不安取代,他深知在董卓身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忽闻前方传来争执声,他悄悄靠近,透过窗棂的缝隙,看到李傕与郭汜正围着李儒。
“那小子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凭什么在太师面前出风头?”
李傕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烛火摇晃,“定是使了什么妖术!”
郭汜也在一旁附和:“不如找个机会做掉他,省得日后生事。”
张虎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就在他准备悄然退去时,李儒的声音冷冷传来:“你们若敢动他,便是与我作对。”
李傕和郭汜一滞,李儒起身踱步到窗前,目光似有意无意扫过张虎藏身的方向,“太师如今看重他,是因他能解丁原之困。
等吕布来降,局势更需变数。
留着张虎,自有大用。”
张虎心跳如擂鼓,悄然退离。
回到营帐,他迫不及待翻开《遁甲天书》。
泛黄的竹简上,除了兵法韬略,竟还有些奇门遁甲之术的记载。
他挑灯夜读,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记下几页阵法。
三日后,并州军大营外,张虎随李儒等人前来劝降。
远远望见辕门处,一员骑赤兔马的将领威风凛凛,正是吕布。
他头戴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手中方天画戟在阳光下寒光闪烁。
“来者何人?”
吕布高声喝问,声如洪钟。
李儒上前,示意随从捧出黄金与赤兔马的缰绳:“吕将军,董太师久闻将军威名,特备薄礼,愿与将军共图大业。
丁原不识贤才,将军何苦为他卖命?”
吕布盯着赤兔马,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张虎见状,踏出一步朗声道:“将军可知‘良禽择木而栖’?
丁原心胸狭隘,前日克扣军饷,将士们早己怨声载道。
而董太师求贤若渴,若将军来投,必拜将封侯!”
这番话戳中吕布的心思,他的脸色缓和下来。
忽闻身后传来脚步声,丁原骑着马赶来,怒视着吕布:“奉先,你想背叛我?”
吕布脸色骤变,握着方天画戟的手青筋暴起。
张虎暗中观察,见吕布眼神游移,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他悄悄从怀中摸出一枚硫磺球——这是他连夜用《遁甲天书》中记载的方法制成的简易火器。
趁众人不备,他将硫磺球掷向丁原的坐骑。
马匹突然受惊,嘶鸣着前蹄腾空,将丁原掀翻在地。
混乱中,吕布的方天画戟己刺穿丁原咽喉。
鲜血溅在黄土上,并州军顿时陷入慌乱。
张虎望着呆立的吕布,高声喊道:“丁原己死,愿降者免死!”
李儒会意,立即指挥西凉军接收并州军。
当夜,董卓大摆宴席,庆贺吕布来降。
酒过三巡,董卓拉着吕布的手,大笑道:“吾得奉先,如虎添翼!
张虎,此次劝降有功,封你为军司马,领五百骑兵!”
殿中众人纷纷祝贺,唯有张虎注意到李傕和郭汜眼中的杀意。
散席后,吕布拦住他:“今日之事,多谢兄弟相助。”
说着塞给他一块玉佩,“日后有用得着布的地方,尽管开口。”
张虎握着玉佩,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虽然暂时获得了地位,但也彻底得罪了李傕、郭汜等人。
更可怕的是,改变历史走向后,未来充满了未知。
深夜,他再次翻开《遁甲天书》,却发现原本空白的竹简上,竟浮现出一行小字:“逆天改命,必有天谴。”
窗外,狂风骤起,乌云遮蔽了月光。
张虎握紧佩剑,望着漆黑的夜空。
这乱世的漩涡,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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