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跟着董卓的亲卫队踏入皇宫,汉白玉台阶上血迹斑斑,破碎的宫灯在风中摇晃,残火将未央宫的飞檐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混杂着脂粉与焚香的气息,宫女们的锦缎华服被扯落在地,金簪玉钗散得到处都是,这景象让张虎胃里一阵翻涌。
“搜!
把国库的财宝、先帝的秘卷都给本太师找出来!”
董卓坐在龙椅上,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扶手上,鎏金的龙纹被震得簌簌落灰。
亲卫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各个宫殿,张虎被分到一队,跟着一名叫李傕的校尉搜查偏殿。
李傕是个鹰钩鼻的汉子,眼神阴鸷。
他踹开一扇雕花木门,屋内陈列着琳琅满目的玉器古玩。
“仔细些!
太师说了,连块玉佩都不能漏!”
李傕拔出刀,刀尖挑起一尊翡翠雕的辟邪兽,眼中满是贪婪。
张虎一边假意翻找,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路。
历史上,董卓的暴行将引发十八路诸侯讨董,若想活下去,必须提前布局。
正想着,他脚下踩到一卷竹简,弯腰捡起时,借着月光看清上面写着“遁甲天书”西个篆字。
“什么东西?”
李傕突然凑过来,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张虎心里一紧,迅速将竹简塞进怀里:“是本残破的账本,没什么用。”
李傕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小子,别耍花样!
若敢私藏宝物,我活剥了你的皮!”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报——!
丁原将军率并州军在城北集结,扬言要为陛下讨回公道!”
一名传令兵冲进来大喊。
李傕脸色骤变,松开张虎匆匆往外跑。
张虎暗自松了口气,知道历史的齿轮开始转动——丁原与董卓的矛盾,正是吕布杀丁原投董卓的导火索。
深夜,张虎被安排在未央宫前值守。
月光洒在巍峨的宫殿上,映得琉璃瓦泛着冷光。
远处不时传来零星的惨叫,显然西凉军的劫掠仍在继续。
“张虎。”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虎转身,只见一个身披玄色大氅的身影立在阴影中,借着灯笼的微光,他认出是董卓的女婿李儒。
“先生有何吩咐?”
张虎恭敬行礼。
李儒踱步上前,手中的羽扇轻点张虎胸口:“遁甲天书,交出来吧。”
张虎瞳孔骤缩,刚要辩解,李儒却轻笑一声:“别紧张,我无意夺你机缘。
太师眼下焦头烂额,丁原、袁绍这些世家大族都对他虎视眈眈,你若想在这乱世立足,光靠匹夫之勇可不够。”
张虎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竹简。
李儒接过随意翻看几页,又递还给他:“此书虽为残卷,却记载了不少排兵布阵之法。
你若能善加利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虎一眼,“明日随我去见太师,丁原之事,或许你能派上用场。”
次日清晨,董卓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董卓斜倚在虎皮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夜明珠,周围站满了西凉将领。
李儒带着张虎进殿时,正听见一名将领咆哮:“丁原小儿不过万余兵马,末将愿领三千铁骑,踏平并州军!”
“不可轻敌。”
李儒上前一步,“丁原帐下有吕布这等猛将,强攻恐损我军锐气。”
他转头看向张虎,“张虎,你可有破敌之策?”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张虎身上。
张虎深吸一口气,前世看过的三国资料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他想起吕布因赤兔马和高官厚禄背叛丁原,便壮着胆子说道:“太师,丁原势弱,其军可用钱财分化。
而吕布……”他故意停顿,见董卓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才继续道,“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若能许以高官厚禄、绝世宝马,或许能为太师所用。”
董卓摩挲着下巴,突然放声大笑:“好!
就依你所言!
李儒,速去准备黄金千两、赤兔宝马,本太师要让吕布那小子知道,跟着丁原只有死路一条!”
退朝后,李儒拍了拍张虎的肩膀:“做得不错。
但记住,在太师身边,功劳越大,危险也越大。”
张虎望着李儒离去的背影,握紧了腰间的青铜剑。
他知道,自己己经卷入了更大的漩涡,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而那本“遁甲天书”,或许将成为他在这乱世中立足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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