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家里穷得要死。
我妈为了给我哥补身子,在雪地里一通摸索,掏出了一条冬眠的三花蛇。
我妈把蛇肉炖得滚烂。
我哥吃得满嘴流油。
谁知道,我哥第二天就得了癔症。
像蛇一样在地上蠕动。
村里看红白事的三爷,掐掐算算半天说蛇化蚺,蚺成蛟。
这条三花有了道行,想平息他的怒气,得给他找个黄花闺女当媳妇。
而我家,唯一一个黄花闺女就是我姐。
1
我姐不愿意。
我妈直接跪在地上求她,磕得头直冒血。
我妈声声泣血: 你不救你弟弟,是想逼死我吗?
旁边看戏的人,一人一嘴,唾沫星子都快把我姐淹死了。
我姐没了办法,含泪点了头。
我妈这才麻溜地站起了身子。
让三爷赶紧给我姐和三花蛇配阴婚。
2
说来也怪,配了阴婚以后。
我家猪圈里,总有三五成群的蛇团成一团。
我妈去抓它们,它们也不动。
我妈眉开眼笑,嘴咧得老大: 这些肉蛇,一定是我女婿给我的聘礼。
补身子用的嘞。
我妈把蛇炖成一锅一锅的肉汤,香得人直掉舌头。
我馋得直流口水。
每到这个时候,我姐总会死死地抓住我的手,对我摇头。
那些蛇,不能吃,一口都不能。
我懵懂地看着我姐: 为啥啊?
我姐冷哼一声: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个世界的本质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但是谁是鱼,谁是虾米,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我挠挠头,没听懂。
我姐叹着气,摸了摸我的头: 总之,那些蛇,一口都不许吃,记住了吗?
我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上,我姐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她的话,我乐意听。
3
转眼间,我姐到了十岁。
也到了该跟三花圆房的年纪。
我妈脸拉得老长: 好容易把姑娘养这么大了。
不能嫁人,反倒便宜了一条蛇。
这得少收多少钱的彩礼。
大龙眼瞅着该成家了,还没钱娶媳妇呢……
我妈絮絮叨叨的,嘴上越发没了个把门的。
三爷瞪了她一眼: 好了。
这些年的便宜,你还没占够吗?
你再碎嘴,惹怒了三花蛇,小心你儿子再犯癔症。
我妈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扭头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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