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艳曲也确实为她谋到了一星半点的好处。
所以她一定要教会我,将这点甜头毫无保留地渡给我。
可我这个不美也不聪明的女儿,只会弹琵琶,又如何安身立命呢?
我娘思来想去,决定生个儿子当我俩的仰仗。
她背着所有人,下药、焚迷香,用尽了一切腌臜手段,终于缠着我爹宿在她屋里数日,令她成功地怀了个孩子。
可,她不知,那合欢香最伤母体。她腹中的胎儿在三个月大时化作一汪黑血,带走了她的念想,也耗干了她的性命。
我娘死后入不了祠堂,也进不得祖坟。是我求了祖母许久,磕破脑袋才终于为她在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修了座朴素的坟。
那年我十五岁,刚及笄。而没过多久,又有姨娘入府,仅比我大了一岁。
也是在那一年,我爹为我定下了一桩不错的亲事——
给襄州知州做妾,帮我三姐固宠。
3.
我娘生前最常说的一句话是: 宁做贫人妻,不做富家妾。
她是没得选,不然也不会当了我爹的妾。现在,轮到我也没得选。
我爹原本想等我一及笄,就把我送给襄州知州。可襄州知州的爹暴毙了,按律当守孝三年。孝期纳娶,着实不太像话。
我无力逃过这桩婚事。如今眼瞅着三年之期将过,我准备好了白绫,打算等上花轿那天吊死在祠堂,坏了宋家的风水,恶心死我爹。
我没什么出息,想不到旁的能报复我爹的法子,只能搭上自己一条命。
现在,江修筠来求妻了,我的机遇也来了,我忽然又想活了。我不管他丑俊贫富,只要让我当正妻就好。
我爹到底硬着头皮将江修筠请了进来。毕竟若是叫人知晓他苛待远道而来的恩公,宋家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我猫在假山后偷看。江修筠的步子很快,似是有急事,我只看清了他的侧面,倒是个浓眉大眼的好儿郎。
我爹强颜欢笑地示意他屋里请。哪知这小子嗓门大得很,冲我爹一抱拳,急声道: 甭听外头瞎嚷嚷,晚辈不敢肖想宋氏女,只对宋伯父有事相求
这一嗓子震得我直掏耳朵。我爹的老脸顿时红润了不少,真情实意地笑出了声,将他迎入屋中。
我急得直跺脚。他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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