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的东西。
我从萧晏舟的心爱,变成他含笑看着儿女嬉戏,无意中想起我时的怅惘与怀念。
亲眼看着他从沈清商之夫,成为苏容月之夫、萧临川之父。
两年比起三十年,也不过沧海一粟。
3
热闹散去。
萧晏舟仍旧有些气闷: 商商,以前也不觉得陈姑姑脾气大啊,怎的今日这般为难人?
弹幕又开始沸腾: 自然是因为在乎喽我早说了,三十年同床共枕的夫妻情,怎么可能比不过与沈清商的短短两年。
听过一句话吗?爱在哪里钱在哪里,萧晏舟未来的江山是我们临川的,太后之位也是我们容月的,某些人什么都没有,好意思吹真爱
上一世,我嫁给萧晏舟两年未曾有孕。
可苏容月进宫不过三月,便怀上了萧临川。
忆起今日那道倔强的身影,我知道,这辈子我们注定相争。
没有人会在费尽心思得到一切后,再将所得拱手让人。
婚后一月,太后办了赏花宴。
御花园内,贵女们与世家公子烹茶煮酒,吟诗赏花。
太后受了夫人们的意,愿牵线搭桥,成就好姻缘。
苏容月也在其中。
我与萧晏舟相携,本是走个过场。
可瞥见杏树下那一抹清雅绝尘的身影,萧晏舟眸色骤冷,捏着茶杯的手指节泛白。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苏容月姿容清丽,冰肌玉骨。
不时有公子上前,可佳人眉目间带着化不开的愁绪。
只是越过人影重重望向萧晏舟,似怨还嗔。
等到再有世家公子借赏花之名邀苏容月加入诗社时——
萧晏舟豁然起身。
在场的公子贵女们不知发生何事。
只见萧晏舟气势汹汹朝他们走来,个个诚惶诚恐,纷纷跪地。
唯有苏容月身姿笔挺,像一株迎风而立的杜鹃花。
二人无声对望,暗流涌动。
我拦住欲上前阻拦的陈姑姑——
再迟钝的人,也看出萧晏舟与苏容月之间的拉扯。
我坐在原地未动。
被萧晏舟起身带歪的案桌上,酒盏茶杯滚落。
自案桌上流下,滴滴答答洒在了我的裙摆之上。
他的身后,苏容月微微一笑。
她以退为进,勾得萧晏舟当众失态。
春日微风带着残留的冷意,自湿掉的裙摆席卷全身。
我有些庆幸,沈清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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