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殿下还需派一位信重之人陪伴在侧。
殿下沉默片刻。
不知想到了什么,嗓音蓦地冷了三分:
孤这里倒真有一个人选。
竹邬。
一道微风从我身侧刮过。
我愣了愣,才意识到殿下的暗卫竹邬也在此处。
只是我思绪纷乱,并未察觉。
不知为何,竹邬没向殿下揭发我。
他半跪在地听完殿下的吩咐,便要重新隐入黑暗。
殿下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
该如何行事,你应有分寸。
不待竹邬应答。
殿下蓦地轻笑一声:
是孤忙糊涂了。鹊枝心智单纯,却也不会错将鱼目当珍珠。你说是不是,竹邬?
竹邬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 是。
下去吧。
殿下的嗓音恢复了冷静。
那阵风又从我身边掠了过去。
殿下也走到窗边,负手望向半空那轮圆月:
鹊枝啊鹊枝,你若是聪慧些,也不会叫孤如此头疼……
我呆愣在原地。
只觉得江氏的箭矢上大约涂了什么奇毒,好生厉害。
不然为何伤在肩上,我的心却好疼好疼。
疼得脚步不稳,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擦也擦不干净。
4
我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
明明年幼时,殿下最爱我的不聪慧。
他说只有这样的我,才能让他卸下心防,做能哭会笑的刘献,而不是日复一日循规蹈矩,喜怒不形于色的长陵王。
可我太笨了。
就连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才让殿下不喜欢了都不知道。
汤药下肚,头剧烈地痛起来,仿佛有一千只虫蚁在啃食我的脑袋。
我忍不住跪倒在地,捂着头在地上打滚,嘶声哭喊:
好痛,殿下,好痛……
殿下似乎也有些心疼,俯身将我揽在怀里。
很快就不痛了,乖鹊枝。
孤在此陪你。
话音未落,谢先生匆匆移门入内:
殿下,袁氏的车队在岭下遇袭,女公子受了惊吓——
谢先生的话在触及我的惨状时戛然而止。
殿下却毫不犹豫推开我站了起来:
备马,孤亲去接女公子。
谢先生看向我,面露不忍:
鹊枝姑娘……
只是些许疼痛罢了,并无性命之忧。
殿下披上披风,步伐在经过我时似乎有片刻的凝滞,但最终那双螭纹履还是阔步绕过我走了出去:
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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