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集团，顶层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林舒窈走马上任的第一天，便召集了所有高层。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长发挽起，走进会议室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在给这群老家伙的职业生涯敲响倒计时。
“从今天起，陈氏集团由我接管。”
没有多余的寒暄，她坐上主位，环视一圈，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
“现在，我宣布公司未来的战略调整。”
她言简意赅，将一份全新的企划案投上屏幕，从市场布局到技术革新，条条清晰，刀刀见血，几乎全盘否定了过去几年的发展方针。
满座哗然。
“林总，”一位发际线堪忧的副总裁终于坐不住了，他慢悠悠地推了推眼镜，语气里透着长辈对晚辈的“提点”，“您刚来，对公司的业务还不熟悉。
这么大的改革，是不是太草率了？”
他叫王海，是公司的元老，仗着资历，向来横着走。
“哦？
王副总觉得哪里草率？”
林舒窈不看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王海清了清嗓子：“比如南美市场的开拓计划，三年前我们就论证过，风险极高，根本行不通。
您这……三年前？”
林舒窈打断他，抬眼，眸光终于落在他身上，“王副总，你说的论证，是指你力排众议，投资失败，导致公司亏损八千万的那个项目吗？”
王海的脸色瞬间涨红。
林舒窈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对身后的助理递了个眼色。
下一秒，大屏幕上企划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详尽的亏损报告，附带着王海签字的决策文件，每一笔烂账都清晰得刺眼。
会议室里死寂一片，只剩下王海粗重的喘息。
“在其位，谋其政。
在其位，却不作为，甚至拖后腿……”林舒窈的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众人心上，“陈氏，不养闲人，更不养废人。”
她顿了顿，宣布最终审判。
“王副总，你被解雇了。
人事部会跟你谈后续，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王海猛地站起来，手指着她，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保安。”
林舒窈甚至没再看他一眼。
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动作麻利地一左一右架住王海，干脆利落地将这位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副总裁“请”了出去。
会议室里，有人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这新来的总裁，是来拆庙的啊！
林舒窈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继续会议：“核心部门将进行重组，设计部总监由李然担任，市场部……”她一连提拔了好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被点到名的人自己都懵了。
当天下午，财经媒体的头条就被林舒窈承包了。
陈氏变天！
空降女总裁铁腕清洗管理层！
商界新贵林舒窈：是天才还是独裁者？
争议与赞誉齐飞。
很快，公司内部开始有风言风语传开，说她背景不干净，是靠不正当关系上位的。
茶水间、吸烟区，窃窃私语无处不在。
林舒窈得知后，只说了两个字：“去查。”
三天后，一份内部调查报告摆在她面前。
源头，正是被开除的王海。
那老家伙不甘心，到处散播谣言，企图煽动内部动乱。
“呵。”
林舒窈轻笑一声，把报告丢给法务部，“发律师函，告到他破产。”
雷厉风行的反击让公司内部的流言蜚语瞬间销声匿迹。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一间格调冷峻的办公室里，顾行之指尖轻滑，私人终端上正播放着关于林舒窈的新闻。
屏幕里的女人眉眼冷冽，言辞锋利，与记忆中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关掉新闻，屏幕暗下，旋即又亮起。
一张陈旧泛黄的电子照片浮现出来。
照片很模糊，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咧着嘴傻笑，缺了一颗门牙。
顾行之的指腹，轻轻拂过那张稚嫩又爱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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