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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登法环四钟楼永夜

靇靇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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靇靇的《艾尔登法环四钟楼永夜》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二十年整整二十老宅屋顶那座钟像一头沉默的巨蜷伏在灰蒙蒙的天空周慕白站在花园仰头望着手里的钥匙硌得掌心生今他要把这头巨兽最后的心跳也掐“先梯子准备好”老管家福伯低声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周慕白没应只是攥紧了手里的钥那钥匙已经二十年没用上面却一点锈迹都没有——他每隔几个月就要拿出来擦一擦得锃仿佛随时准备打开钟楼那扇可他从未...

主角:叶蓁蓁,周慕白   更新:2025-10-22 04: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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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老宅屋顶那座钟楼,像一头沉默的巨兽,蜷伏在灰蒙蒙的天空下。

周慕白站在花园里,仰头望着它,手里的钥匙硌得掌心生疼。今天,

他要把这头巨兽最后的心跳也掐灭。“先生,梯子准备好了。”老管家福伯低声说,

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周慕白没应声,只是攥紧了手里的钥匙。

那钥匙已经二十年没用过,上面却一点锈迹都没有——他每隔几个月就要拿出来擦一遍,

擦得锃亮,仿佛随时准备打开钟楼那扇门。可他从未上去过。“福伯,”他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老管家垂下眼睛:“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每年的这一天,周府上下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周慕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对着一个旧木盒子发呆,谁也不见。可今年不一样。今年是整二十年,

他竟要亲手停摆那座钟。钟楼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灰尘簌簌落下。

周慕白踩着摇摇欲坠的木梯往上爬,每上一级,心跳就重一分。钟楼内部比记忆中更破败了。

蛛网密布,齿轮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那座布谷鸟钟静静地挂在正中央,

那只彩绘的小鸟探出头来,却再也不会叫了。周慕白伸出手,颤抖着抚摸钟面。

冰凉的触感让他猛地缩回手,仿佛被烫着了一般。“蓁蓁…”他喃喃道,

声音在空荡的钟楼里回荡。---二十年前的今天,可不是这样灰蒙蒙的。

那是个阳光灿烂的五月天,花园里的蔷薇开得正盛。

二十二岁的周慕白还是个留洋归来的少爷,满脑子都是机械和钟表。

他父亲是上海滩有名的钟表大王,家里的钟楼是祖上传下来的,

里面的布谷鸟钟更是他的心爱之物。“少爷,叶老师来了。”福伯在书房外通报。

周慕白头也不抬:“请她稍等,我马上就好。”他从一堆设计图中抬起头,

透过窗户看见叶蓁蓁站在花园里。她穿着淡蓝色的旗袍,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手里抱着几本书。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那是周慕白给她定的规矩——每周三下午,她来给他上文学课。

其实他哪里需要上什么文学课,不过是找个借口见她罢了。“周少爷。”叶蓁蓁走进书房,

浅浅一笑,“今天想学什么?”周慕白装模作样地翻着书:“就讲讲…杜甫吧。

你不是最喜欢杜甫吗?”叶蓁蓁眼睛一亮:“少爷怎么知道我喜欢杜甫?”他当然知道。

他偷偷注意她很久了,知道她喜欢在等人的时候背诗,知道她喝茶要加三颗冰糖,

知道她笑起来右边有个浅浅的梨涡。“猜的。”他故作镇定。课讲到一半,

屋顶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脆响,接着是刺耳的摩擦声。周慕白猛地站起来:“是布谷鸟钟!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钟楼,叶蓁蓁紧随其后。钟楼里,布谷鸟钟的齿轮卡住了,

小鸟僵在半开的小门外,发出痛苦的吱嘎声。“怎么了这是?”周慕白急得满头大汗,

“这可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叶蓁蓁凑近仔细看了看:“好像是发条出了问题。

让我看看…”她从小就跟着修表的父亲学手艺,对钟表的了解不比周慕白少。“需要上油,

”她判断道,“而且发条太老了,得换一根。”周慕白皱眉:“可现在去哪找合适的发条?

”“我家里有一根,”叶蓁蓁说,“是我父亲生前做的,应该合适。我明天带来。

”周慕白松了口气:“谢谢你,蓁蓁。”她微微一笑:“少爷这么宝贝这座钟,

我怎么能看着它坏掉呢?”那天下午,他们没有再继续上课,反而坐在钟楼里聊起了天。

阳光从天窗洒下来,在叶蓁蓁的脸上跳跃。“你知道吗,”周慕白说,

“我小时候最喜欢听这只布谷鸟叫。每次它一叫,

我就知道该吃点心了一—福伯总会在这个时候端着小饼干上来。

”叶蓁蓁笑了:“我小时候也特别喜欢听钟声。我家穷,买不起钟,

每次都是听教堂的钟声判断时间。后来父亲修好了一座小闹钟,我高兴得三天没睡好觉,

就为了等着它响。”“那你现在喜欢什么钟?”周慕白问。叶蓁蓁转过头看他,

眼睛亮晶晶的:“喜欢这座。喜欢这座会让我想起你的钟。”周慕白的心猛地一跳。

---第二天,叶蓁蓁果然带着新发条来了。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周慕白本来要陪父亲去见客户,却硬是推掉了。“少爷,我自己上去换就行,”叶蓁蓁说,

“您不是还要去厂里看看吗?”周慕白摇头:“那怎么行,钟楼那么高,我得在旁边帮你。

”其实他是想多陪她一会儿。钟楼的梯子很陡,叶蓁蓁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周慕白在下面扶着梯子。“快到了,”她回头对他笑笑,“等我换好发条,

这座钟就能再走二十年。”谁能想到,这句话竟成了谶语。就在她快要够到钟的时候,

脚下突然一滑。周慕白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她像一只折翼的鸟,从他眼前坠落。“蓁蓁!

”他扑过去,接住她下坠的身体,两人一起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头撞在柱子上,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蓁蓁!蓁蓁!”周慕白慌了,用手捂住她头上的伤口,

血却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她艰难地睁开眼,从口袋里掏出那根崭新的发条,塞进他手里。

“对不起…”她气若游丝,“不能…亲自修了…”“别说话,我这就去找医生!

”周慕白想要起身,却被她拉住了衣袖。“让钟…替你报晓,”她断断续续地说,

鲜血从嘴角流出,“我替它…长眠…”这是叶蓁蓁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周慕白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在钟楼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福伯找上来,才强行把他拉开。

叶蓁蓁的葬礼很简单。她家境贫寒,父母早逝,只有一个远房表哥来料理后事。

周慕白想承担所有费用,却被婉拒了。“蓁蓁生前常说,周少爷对她很好,”那位表哥说,

“但她从不想欠别人太多。”下葬那天,周慕白偷偷去了。他站在远处,

看着那具单薄的棺材缓缓落入土中,手里紧紧攥着那根她用命换来的发条。从那天起,

周慕白变了一个人。他不再碰心爱的钟表设计,把自己完全埋首在家族生意中。

他父亲去世后,他接手了钟表行,把它做得更大更强,成了名副其实的“钟表大王”。

可那座布谷鸟钟,他再也没碰过。---“先生?”福伯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您还好吗?

”周慕白猛地从回忆中惊醒,发现自己满脸是泪。他擦了擦脸,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他打开随身带来的木盒子,里面静静躺着那根发条。二十年过去了,它已经锈迹斑斑,

形状枯瘦如落叶,仿佛一碰就会碎。叶蓁蓁的表哥在转交这根发条时,还给了他一封信。

周慕白一直没敢打开看,直到三年后才鼓起勇气。信很短,是叶蓁蓁娟秀的笔迹:“慕白,

若你读到这封信,我大概已不能亲口告诉你了。这根发条是我父亲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

他说将来要用来修我最珍视的钟。遇见你之后,我才明白,我最珍视的不是任何一座钟,

而是那座钟为你报时时的欢喜。让它替你报晓,我替它长眠。不要为我悲伤,

要连我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周慕白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能倒背如流。

他恨自己为什么那天不坚持陪她一起上去,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发现梯子有问题,

恨自己为什么非要修那座破钟。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把锈蚀的发条轻轻放在布谷鸟钟旁边,伸手要去停摆整个钟楼的动力系统。就在这时,

他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一个隐藏在灰尘下的小按钮。一声轻响,

钟面竟弹开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小暗格。周慕白愣住了。他从小就在这座钟楼里玩耍,

自以为对这座钟了如指掌,却从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暗格。暗格里有一张泛黄的纸片,

折得整整齐齐。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那是叶蓁蓁的笔迹。“慕白,

如果你找到这张纸条,说明我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你了。昨天你问我最喜欢什么钟,

我没说实话。其实我最喜欢的,是每次上课时,你书房里那座小台钟的滴答声。

因为它让我感觉,那些时光是如此真实,如此靠近你。下周三是我生日,

我做了个小决定——如果那天布谷鸟钟响起时,你还在看我,就像昨天那样,

我就告诉你一件事。一件我藏在心里很久的事。”纸条从周慕白手中飘落,他踉跄后退,

直到背抵冰冷的墙壁,才无力地滑坐在地。下周三——正是她坠楼的那天。

那天布谷鸟钟没有响,因为它坏了。她的话,也永远没能说出口。周慕白把脸埋在掌心,

泪水从指缝中渗出。二十年了,他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可这一刻,疼痛却新鲜得如同昨日。

钟楼外,天色渐暗。他该完成今天来的目的了——停摆这座钟,让它随记忆一同沉寂。

可他看着那张泛黄的纸条,看着那只再也不会叫的布谷鸟,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拾起那张纸条,轻轻抚平褶皱,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暗格。“福伯,”他朝楼下喊道,

“不用等我了,你先回去吧。”“先生,那钟...”“让它继续走。”周慕白站起身,

拍掉身上的灰尘。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布谷鸟钟,转身下楼。钟楼的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他知道,明天清晨,钟声依旧会响起,布谷鸟依旧不会叫。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他抬头望向暮色渐合的天空,轻轻说道:“蓁蓁,明天见。”周慕白从钟楼里走出来时,

天色已经全黑了。福伯还等在外面,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先生,”老管家迎上来,

小心翼翼地问,“钟...停了吗?”“没有。”周慕白简短地回答,声音有些沙哑。

福伯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恭敬表情:“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您是在餐厅用,

还是送到书房?”周慕白这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胃里空荡荡的,

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不吃了,”他摆摆手,“我去书房待会儿。”福伯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的,先生。我让厨房温着粥,您要是饿了随时叫我。

”周慕白嗯了一声,径直朝书房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问道:“福伯,

你还记得叶老师长什么样吗?”老管家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怔了片刻才回答:“记得的。

叶老师总是穿素色的衣裳,头发挽在脑后,右边脸颊有个小梨涡,笑起来特别好看。

”周慕白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往前走。是啊,蓁蓁笑起来右边有个小梨涡,

他怎么会忘记呢?---书房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红木书桌,皮质沙发,

墙上的挂钟依然在滴答作响。这就是叶蓁蓁在纸条中提到的那座钟——她最喜欢的那座。

周慕白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最底下的抽屉,取出一个木盒子。

盒子里装着他珍藏的所有与叶蓁蓁有关的东西:她留下的那封信,

她不小心落在这里的一方手帕,还有她用来批改他作业的那支钢笔。他轻轻抚摸着这些物件,

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少爷,这首诗您理解错了。”记忆中的叶蓁蓁皱着眉头,

指着书上的诗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不是真的说花在流泪,鸟在惊心,

这是杜甫用拟人的手法表达自己的悲痛。”那时的周慕白根本没在听讲,

只顾着看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和轻轻开合的双唇。“少爷!”她有些恼了,

“您到底有没有在听?”“在听在听,”他连忙收回心神,“你说这是拟人手法,我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您啊,明明对文学没兴趣,何必非要请我来上课呢?

”“谁说的?”周慕白一本正经,“我对文学很有兴趣,特别是杜甫的诗。

”其实他感兴趣的,只是教杜甫诗的人罢了。周慕白苦笑着摇摇头,从回忆中抽身。

他打开叶蓁蓁留下的那封信,又一次读起来。信纸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

但他仍然能清晰地辨认出每一个字。“慕白,若你读到这封信,

我大概已不能亲口告诉你了...”每次读到这里,他的心都会揪紧。她写这封信时,

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是否预感到什么?还是只是随手写下的感慨?他永远无法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周慕白被钟声唤醒。那是钟楼整点报时的声音,沉重而悠长,

一共响了七下。七年了,他第一次没有在钟声中惊醒,

没有在醒来的一瞬间就想起那个坠落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暗格中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如果那天布谷鸟钟响起时,你还在看我,就像昨天那样,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一件我藏在心里很久的事。”她会告诉他什么?周慕白不敢细想,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想。

他起身披上外衣,推开窗户。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花园里的蔷薇开得正盛,

和二十年前一样。“少爷,早膳准备好了。”福伯在门外说。周慕白打开门:“福伯,

叶老师...她生前有没有跟你聊过什么?关于我的事?

”老管家想了想:“叶老师很少说起私事。不过有一次,她问我您喜欢吃什么点心,

说是想学着做。”周慕白的心猛地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就在出事前两三天吧。”福伯回答,“她还特意去厨房请教了张妈,

学做杏仁酪。说是想给您一个惊喜。”杏仁酪...周慕白最喜欢吃的点心。他记得很清楚,

叶蓁蓁出事那天,手上确实沾着些面粉。他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

她一定是刚刚在厨房忙活完。“她...学会了吗?”他轻声问。

福伯摇摇头:“那天她本来要做给您吃的,可是...”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周伯白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二十年来,他一直在懊悔和自责中度过,却从不知道,

叶蓁蓁也在默默为他准备着惊喜。“福伯,”他忽然说,“你去忙吧,我出去走走。

”---周慕白独自一人来到钟表行。这是他父亲创办的企业,

如今已是上海滩最大的钟表商行。店里的伙计见到他,纷纷恭敬地打招呼。“老板早。

”“周先生好。”他点点头,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桌上已经堆满了待处理的文件,

但他一点工作的心思都没有。“周先生,”秘书敲门进来,“今天上午十点有个董事会,

下午两点要和瑞士来的客户见面,晚上...”“都推掉。”周慕白打断他。

秘书愣住了:“都推掉?可是瑞士的客户明天就要走了,

这个会谈是半个月前就定好的...”“我说推掉。”周慕白重复道,语气不容置疑。

秘书不敢再多说,点点头退了出去。周慕白站起身,走到窗前。

从他的办公室可以俯瞰整个外滩,黄浦江上船只往来如织,一片繁华景象。但他眼中看到的,

却是二十年前的那个下午,叶蓁蓁在花园里等他上课的身影。“周先生?

”又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周慕白回头,看见钟表行的老师傅老陈站在那儿,

手里拿着一个怀表。“什么事,陈师傅?”老陈走上前来,

把怀表放在桌上:“这是叶老师当年拿来修的表,一直没来取。

我昨天整理仓库时又翻出来了,想着该怎么处理...”周慕白拿起那块怀表。

这是一块很普通的银质怀表,表盖上刻着一个“叶”字。他轻轻打开,

表盘上的指针早已停止转动,定格在四点十二分。“这是...蓁蓁的表?”他问,

声音有些发抖。老陈点点头:“是啊,叶老师说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很珍惜的。

出事前一周拿来修,说是走时不准。我修好了,

可她一直没来取...”周慕白紧紧攥着那块怀表,冰凉的金属渐渐被他的体温捂热。

“我留着吧,”他说,“谢谢你,陈师傅。”老陈离开后,周慕白再次打开怀表。

表盖内侧贴着一张小照片,已经泛黄,

但依然能看清是叶蓁蓁和一位老人的合影——那应该是她的父亲。他突然想起什么,

仔细查看表盘。在四点位置的刻度旁边,刻着一行极小的字。他拿出放大镜,

才勉强辨认出来:“时间会证明一切”这是叶蓁蓁的字迹。周慕白认得出来,

和那张纸条上的笔迹一模一样。时间会证明一切...她是什么意思?是要证明她的感情?

还是别的什么?周慕白把怀表贴在胸口,闭上眼睛。这一刻,

他仿佛能听见二十年前的心跳声,既清晰又遥远。---接下来的几天,周慕白像变了个人。

他不再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反而开始四处走动,去那些他和叶蓁蓁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

他去了他们常去的公园,那里的长椅还在,只是旁边的梧桐树已经粗壮了许多。

他记得有一次下雨,他们被困在亭子里,叶蓁蓁即兴背了一首李清照的词:“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那时的他不懂词中的愁绪,

只觉得她背书的样子很好看。现在他懂了,却已经太迟。

他还去了那家他们偶尔会光顾的咖啡馆。老板娘早已换人,装修也完全不同了,

但位置还是那个位置。他记得叶蓁蓁最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一杯加了很多糖的咖啡,

然后苦着脸说:“还是太苦了。”“既然苦,为什么还要喝?”他当时问。

她笑着回答:“因为喝咖啡显得很洋气啊。我一个穷教书的,偶尔也要装装样子。

”那时的她,笑得那么明媚,仿佛生活中没有任何阴霾。周慕白在咖啡馆坐了很久,

直到夕阳西斜才起身离开。走出门时,

他无意中瞥见对面街角的一个旧书摊——那是叶蓁蓁经常光顾的地方。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书摊老板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小板凳上看书。“先生找什么书?”老人抬起头,

推了推老花镜。周慕白摇摇头:“随便看看。”他的目光在书架上扫过,

忽然定格在一本破旧的《杜甫诗选》上。他抽出那本书,翻开扉页,

赫然看见叶蓁蓁的签名和一枚小小的印章。这是她的书!“老板,

这本书...”周慕白的声音有些发抖,“是从哪里来的?”老人凑过来看了看:“哦,

这本啊,是一个姑娘放在这儿的,说是暂时寄存,过几天来取。可是这一放就是二十年喽。

”周慕白的心跳几乎停止:“那个姑娘...长什么样?”“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很年轻,

右边脸上有个小梨涡,笑起来特别好看。”是蓁蓁!这一定是她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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