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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农女小说》内容精“小媚妖”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沈确林晚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重生小农女小说》内容概括:1 重生替嫁林晚是被一瓢冷水泼醒冰凉刺骨的感觉还没散后脑勺的钝痛就先一步炸耳边是继母王金凤那掐着嗓子的尖利声音:“死丫装什么死?赶紧起来收拾收沈家那边说好今天就过去!”沈家……替嫁……混乱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林晚猛地睁开入目是糊着旧报纸的屋墙角还挂着蛛她不是应该在2024年她的律师事务所为最后一个案子收尾吗?怎么会……她抬起自己那双明显小了一号、布满薄茧的手...
主角:沈确,林晚 更新:2025-10-19 10:4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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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替嫁林晚是被一瓢冷水泼醒的。冰凉刺骨的感觉还没散去,
后脑勺的钝痛就先一步炸开,耳边是继母王金凤那掐着嗓子的尖利声音:“死丫头,
装什么死?赶紧起来收拾收拾,沈家那边说好了,今天就过去!
”沈家……替嫁……混乱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林晚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糊着旧报纸的屋顶,
墙角还挂着蛛网。她不是应该在2024年她的律师事务所里,为最后一个案子收尾吗?
怎么会……她抬起自己那双明显小了一号、布满薄茧的手,
又看向眼前这个叉着腰、颧骨高耸、穿着九十年代典型碎花衬衫的女人,
一个荒谬又清晰的认知砸了下来——她重生了,重生到了1990年,
这个也叫林晚的十六岁小姑娘身上。原主的亲娘死得早,爹是个闷葫芦,家里继母当家。
隔壁村沈家的独子沈确,是个教书先生,模样好,学问高,可惜据说得了痨病,快不行了。
沈家想冲喜,原本说好是继母带的妹妹嫁过去,临到头了,
却逼着她这个原配生的女儿去替嫁。昨天原主不愿意,顶撞了几句,被继母推了一把,
后脑勺磕在门槛上,这才有了她的到来。“磨蹭什么?沈家虽然那儿子不中用,但家底还在,
你过去是享福的!别给脸不要脸!”王金凤见她不动,又骂了一句,
把一套半新的红衣服扔在她身上。享福?林晚心里冷笑。记忆里,沈确那个娘,
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抠门算计,重男轻女到了极点。
至于那个“病秧子”丈夫……林晚眯了眯眼,她记得,上辈子这位沈确老师,
后来似乎是恢复了健康,还成了县一中的校长,风评极好。她撑着身子坐起来,
没理会王金凤,自己换上了那身红衣。镜子里的人,瘦瘦小小,脸色蜡黄,
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也好,离开这个狼窝,去那个所谓的虎穴看看。至少,沈确听起来,
比这个家有人性。2 药中有毒没有迎亲队伍,没有鞭炮锣鼓,
只有沈家派来的一个沉默寡言的远房叔公,用一辆破旧的二八大杠,
把林晚和她那个寒酸的小包袱,捎回了沈家。沈家果然如记忆里一般,青砖瓦房,
在村里算是体面人家。婆婆赵金花吊梢眼,薄嘴唇,穿着一身藏蓝色的确良裤子,
上下打量林晚的眼神,像在掂量集市上的牲口。“来了就安分点,我们沈家是读书人家,
规矩大。”赵金花没什么温度地交代,“阿确身子弱,住在东厢房,你没事别去吵他。
先把这碗药端去给他。”那碗黑漆漆的药汁被塞到林晚手里,
一股浓烈的、带着一丝异样腥苦的气味扑面而来。林晚前世因为身体原因,研究过几年中药,
这味道……她不动声色地嗅了嗅,心里一沉。这里面,除了治疗咳喘的寻常药材,
还掺了分量不轻的寒凉之物,长期服用,别说治病,怕是连子嗣根基都要被毁掉。
这哪里是救命的药,分明是绝嗣的汤!她端着药碗,脚步稳稳地走向东厢房。推开虚掩的门,
一股淡淡的墨香和药味混合的气息传来。靠窗的书桌前,坐着一个清瘦的背影,
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正低头看着一本书,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的低咳。听到动静,
他转过头来。林晚呼吸微滞。男人脸色是久病的苍白,但五官极其清俊,
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书卷气,眼神温和,却又透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清明。这就是沈确,
那个据说快死了的教书先生。“把药放桌上吧,谢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温和。
林晚却没动,她看着沈确,又瞥了一眼手里这碗“催命符”,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这药,味道不对。”沈确微微一怔,看向她的目光里带了几分审视。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小姑子沈宝珠娇滴滴的声音:“娘,我新买的雪花膏好看不?哥的药熬好了没?
我可不去送,一股味儿……”林晚眼神一冷,机会来了。她端着药碗转身,
正好迎上探头进来的沈宝珠。沈宝珠十八九岁,被赵金花养得珠圆玉润,一脸娇纵。
“小姑来得正好,”林晚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怯生生的、带着点讨好的笑,“娘说这补药难得,
让我一定看着人趁热喝下去才有效。我初来乍到,手笨,怕伺候不好相公……小姑是自家人,
这功劳还是小姑来吧?”她说着,手腕极其巧妙地一歪,
那碗滚烫的药汁眼看着就要泼到沈宝珠身上。沈宝珠“哎呀”一声惊叫,下意识地张嘴想骂,
林晚另一只手早已准备好,趁着她张嘴的瞬间,捏着她的下巴,
手腕用力一抬——“咕咚……咕咚……”大半碗药汁,就这么被灌进了沈宝珠的喉咙里。
“啊——呸呸呸!你给我喝了什么!”沈宝珠反应过来,掐着自己的脖子干呕,脸涨得通红。
林晚后退一步,脸上依旧是那副无辜的样子:“对不住对不住,小姑,
我手滑了……这、这补药……味道还好吧?”赵金花闻声冲进来,看到这一幕,脸都青了,
指着林晚:“你!你个扫把星!你干什么!”林晚垂下眼,声音带着哭腔:“娘,
我真不是故意的……这药撒了,可怎么办,相公的病……”沈确不知何时已站起身,
走到门口,他的目光掠过地上残留的药汁,又看向脸色难看的母亲和拼命抠喉咙的妹妹,
最后落在低着头、肩膀微颤的林晚身上,眼神深了深。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无波:“算了,
一碗药而已。宝珠,回去漱漱口。晚……林晚,你也回房休息吧。
”那声“晚晚”在嘴边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没能叫出口。赵金花狠狠瞪了林晚一眼,
扶着宝贝女儿走了。3 女儿风波经过这一遭,赵金花明面上消停了些,
但暗地里的磋磨没少。林晚也不在意,她一边用前世的知识悄悄调理沈确的身体,
换掉那些有问题的药,一边琢磨着怎么改善生活。沈确似乎默许了她的行为,
他的身体竟真的慢慢有了起色,偶尔还能去村小给孩子们上上课。两人相敬如宾,
日子倒也平静。然而,真正的风波在林晚接连生下三个女儿后,到达了顶峰。“又是丫头!
赔钱货!我们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只会生丫头的扫把星!
”赵金花指着林晚的鼻子骂,恨不得把摇篮里的三个孙女都扔出去,“赶紧的,
把这碗偏方喝了,下一胎再不是儿子,你就滚回你老林家去!”林晚刚生产完,身体还虚着,
但眼神却锐利如刀。她还没说话,刚从学校回来的沈确一步跨进门,挡在了她身前。
他脸色沉静,目光扫过泼妇般的母亲,又看向角落里因为害怕而缩在一起的三个小女儿。
他走过去,弯腰,一手一个,把最大的两个女儿稳稳地抱起来,让她们骑在自己脖子上,
另一个小些的,则被他小心地抱在怀里。三个女娃先是害怕,
随即因为突然变高的视野和父亲稳稳的臂弯,发出了细弱却清脆的笑声。沈确转过身,
看着目瞪口呆的赵金花,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妈,我家三代单传,到了我这儿,
就缺姑娘。我看她们姐妹三个就很好,聪明又漂亮。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他顿了顿,
补充道:“还有,林晚是我妻子,只要我在这个家一天,谁也别想赶她走。”那一刻,
看着男人清瘦却挺拔的背影,听着女儿们依赖的嬉笑声,林晚靠在床头,
觉得这九十年代破旧的屋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赵金花气得直拍大腿,却拿儿子没办法。
沈确的身体在林晚的精心调理下,一日好过一日。原本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了血色,
沉闷的咳嗽声也只在夜深人静时偶尔响起。村小那边,他去得越来越勤,
孩子们都喜欢这个温和有学问的沈老师。家里的气氛,因着他的康健,似乎也拨云见日,
透进了些许暖阳。但经济的困窘,依旧是悬在头顶的一把钝刀。
沈确那点微薄的工资和代课费,要应付一家人的嚼用、他的药钱现在已是正经的补药,
以及赵金花时不时贴补小女儿沈宝珠的窟窿,常常是捉襟见肘。
赵金花骂林晚“扫把星”、“吃白食”的话,也并未因沈确的维护而绝迹,
只是骂得更加指桑骂槐。林晚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盘算开来。九十年代初,
正是遍地黄金的年代,尤其对于她这个从信息爆炸时代回来的人。机会,
就藏在日常的缝隙里。她的第一步,瞄准了后山。别人眼里寻常的野草、野菜,
在她看来都是宝。她借口挖野菜给孩子们改善伙食,
实则专门寻觅那些药性平和、在后来被炒上天的“山珍”。
婆婆丁蒲公英、荠菜、马齿苋这些是明面上的,暗地里,
她小心翼翼地采挖品相好的野生黄精、半夏,甚至运气好时,还能找到几丛品相不错的灵芝。
她不敢大肆声张,每次只取少量,利用前世学到的粗浅炮制方法,
在自家灶膛边用小火慢慢烘干,妥善收好。去镇上给沈确抓药时,她揣上这些“私货”,
没有去嘈杂的集市,而是拐进了那家唯一的、略显冷清的老中药铺“济世堂”。她也不多言,
只将用干净布帕包好的药材递给老掌柜。老掌柜起初不以为意,但打开布帕,
看到处理得干净、炮制得法的药材,尤其是那几片品相极佳的灵芝时,浑浊的老眼亮了一下。
他抬头仔细打量了这个穿着打补丁衣服、却眼神清亮沉静的年轻妇人一眼。“姑娘,
这……是你自己采的?”林晚点点头,声音不高,却清晰:“家里老人传下过几个土法子,
懂一点。掌柜的您看,值几个钱?”老掌柜捻须沉吟片刻,报了个价。比林晚预想的略低,
但远比卖野菜强得多。她没有争辩,只平静地说:“掌柜的是行家,您说多少就多少。
以后若还需要,我再送来。”这番不卑不亢的态度,反而赢得了老掌柜的好感。他点点头,
额外多包了一小包冰糖给她,“给孩子甜甜嘴。”这第一笔“横财”,不多,
但足够林晚心里踏实不少。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沈确。钱被她仔细藏好,
成了她启动下一步计划的种子基金。她的第二步,落在了“穿”上。八十年代的农村,
穿衣还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镇上供销社的布料,花色老土,
价格却不便宜。林晚在一次去邻村帮工时,偶然发现那边有个家庭小作坊,
处理的“出口转内销”的棉布,质地柔软,花色新颖,只是有些许不影响穿用的微小瑕疵,
价格却比供销社便宜近一半。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里成型。她用卖药材攒下的钱,
加上后来几次零星的交易,凑足了一笔,悄悄去那个作坊批了一小捆布料回来。
她没有自己做衣服——那太扎眼,也费时间。4 小摊起家她选择了更巧妙的方式。
她观察村里、镇上的年轻姑娘和媳妇们,发现她们并非不爱美,只是限于条件和眼光。
她开始在自己和三个女儿的衣服上做文章。同样是旧衣服,经她的手,
在领口缀上一圈同色系布条编成的花边,在袖口绣上一朵不起眼的小花,
或者在裤脚改个时兴的微喇形状,立刻就显得别致起来。
最先注意到的是邻居家过来串门的小媳妇,摸着林晚大女儿衣领上的小花边,
羡慕地问:“晚妹子,你这哪儿弄的?真好看。”林晚便状似无意地提起:“哦,
上次去镇上,碰见有处理布头,我就买了点,自己瞎摆弄的。你喜欢?我那儿还有点,
送你一小块?”一来二去,找她“换”布头、请教怎么改衣服的人多了起来。
林晚从不主动要钱,但人家拿来换的鸡蛋、粮食、或者几毛零钱,她也“不好意思”地收下。
她还会“好心”地告诉她们,哪儿的布头便宜又好看自然是指引向她批发布料的方向。
渐渐地,林晚手头不仅有了更多的流动资金,更织起了一张无形的人际关系网。
她知道谁家姑娘要相看对象,谁家要办喜事,谁家男人在镇上干活手头宽裕……这些信息,
在日后都成了宝贵的资源。家里的变化是潜移默化的。饭桌上的菜里,
油星多了点;孩子们蜡黄的小脸,渐渐透出红润;甚至沈确书桌上,
不知不觉多了两张质量好很多的宣纸——林晚只说是在镇上用鸡蛋换的。沈确不是没有察觉。
他注意到妻子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愁眉紧锁,眼神里多了种笃定的光芒。他发现自己喝的药里,
似乎多了几味不在药方上、却对他身体极有益的药材。他更注意到,女儿们身上的衣服,
虽然依旧是旧改新,却比村里其他孩子都整洁体面,甚至引来羡慕的目光。一天夜里,
他批改完学生作业,看到林晚就着昏暗的煤油灯,正低头小心翼翼地在一块布上画线,
那专注的侧影,柔和而坚韧。他走过去,将一件旧外套披在她肩上。“别太累着。
”他声音温和。林晚抬起头,对他笑了笑:“不累。想着给大丫二丫的裤子膝盖处加块补丁,
弄个猫头鹰的形状,她们肯定喜欢。
”沈确看着她灵巧的手指和那双在灯光下亮得惊人的眼睛,心中微动。他没有追问钱的来路,
也没有点破她那些“小动作”,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说:“家里……辛苦你了。
”这一句“辛苦”,胜过千言万语。林晚垂下眼,心里某个角落软了一下。她知道,他懂了,
并且默许了。然而,林晚的“生意”并非一帆风顺。她几次三番往镇上跑,
虽然借口找得圆满,还是引起了赵金花的怀疑。尤其是看到林晚偶尔带回来的零嘴、布料,
不像是一点鸡蛋野菜能换来的。“败家玩意儿!又偷偷摸摸买什么?
我儿子的钱就是被你这么糟蹋的!”赵金花逮着机会就要骂几句。林晚也不争辩,
只在她骂得最难听时,轻轻一句:“妈,这布头是给宝珠妹子换的,
她上次不是说想做件新衬衫去相亲吗?”或者,“这红糖是给爹买的,他最近咳嗽。
”一番话堵得赵金花哑口无言,毕竟好处是落在自家人身上。但婆婆那双精明的眼睛,
却像探照灯一样,紧紧地盯住了林晚。她知道,婆婆这块绊脚石,迟早会正式跳出来。
而林晚,手里捏着渐渐厚起来的几张小额钞票,心里规划的,
已经不再是这点布头线脑的小打小闹了。
她嗅到了更大的机会——镇上新开的那个小型农贸市场,或许,
她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固定的小摊了。卖什么呢?她心里已有了几个备选方案。日子,
就在这表面的平静和暗地的涌动中,缓缓向前。林晚像一株看似柔弱的藤蔓,
在这个属于她的九十年代,悄悄地、顽强地,为自己和她在乎的人,
编织着一条通往更好未来的路。而这条路上,注定不会只有阳光,
还有即将到来的、更猛烈的风雨。林晚的摊子,
最终在镇上的农贸市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支了起来。她没卖那些大件的、扎眼的货,
而是发挥了自己的优势:“精致改良的农家货”。
一头是她精心挑选、清洗得干干净净、用草绳扎得整整齐齐的时令山野菜,
旁边还用小黑板写着简单的食用方法,比如“婆婆丁清热,焯水凉拌佳”;另一头,
则是她利用那些瑕疵布头,巧手制作的一些小物件——不是成衣,那样太费料费时,
镶了花边的头绳、绣了简单图案的手帕、给娃娃做的小衣裳、还有用碎布拼成的时髦束发带。
她甚至心灵手巧地编了几个小巧的藤篮、笸箩作为装饰和容器。这些东西,价格不贵,
却胜在别致、干净,迎合了镇上一些爱俏的年轻女性和讲究些的家庭主妇的心思。
加上林晚态度好,说话温声细语,却又不卑不亢,生意竟慢慢做了起来。虽然利润微薄,
但细水长流,比偷偷卖药材稳定多了。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第一阵风,
来自小姑子沈宝珠。沈宝珠相亲又失败了,对方嫌她娇气还不干活。
5 婆媳冲突她心情正恶劣,在镇上闲逛时,一眼就看到了林晚的摊子,
以及摊子前围着几个说说笑笑挑选头花的姑娘。一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来。这个扫把星,
这个抢了她“好婚事”在她看来,嫁过去冲喜是享福的村姑,
居然敢在镇上抛头露面做买卖?还弄得像模像样?沈宝珠扭着腰走过去,尖着嗓子,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都听见:“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那个克夫……哦不,
是旺夫的嫂子吗?不在家伺候我哥,跑这儿来丢人现眼?我们沈家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
让你在这儿摆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哥不行了,要老婆出来养家呢!”她一边说,
一边用手扒拉着林晚摊子上的头花手帕,动作粗鲁,满是嫌弃:“这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
一股穷酸气!别脏了我的手!”周围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带着探究、好奇,
甚至还有几分看笑话的意味。林晚握着秤杆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
但脸上却迅速浮起一层恰到好处的委屈和隐忍。她没看沈宝珠,
而是对着刚才询问头花的姑娘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才转向沈宝珠,声音温和却清晰:“宝珠,
你怎么来了?娘不是说让你在家学绣花吗?我摆摊是爹和娘都知道的,贴补点家用,
也给家里省些开销。这些东西是不值钱,但都是我一点点收拾、一针一线做的,干干净净,
挣的是辛苦钱,不丢人。”她顿了顿,看着沈宝珠身上那件用她“换”来的布头做的新衬衫,
轻声补充:“你身上这衬衫的布,也是我这么‘丢人现眼’换来的呢。”这话一出,
周围人的眼神立刻变了。原来这找茬的是小姑子?还穿着嫂子辛苦挣来的布做的衣服?
这也太不像话了!沈宝珠被噎得满脸通红,尤其是感受到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更是气急败坏:“你胡说什么!”“我有没有胡说,回家问问娘不就知道了?
”林晚依旧平静,但话里的分量却不轻。她是在提醒沈宝珠,也是告诉围观的人,她做这事,
是过了明路的至少半明路,不是私自行为。沈宝珠到底年轻脸皮薄,
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跺了跺脚,扔下一句“你等着!”灰溜溜地跑了。这第二阵风,
才是真正的疾风骤雨,来自婆母赵金花。沈宝珠回家添油加醋一番,
赵金花的火气彻底被点着了。她原本就怀疑林晚藏了私房钱,现在居然敢公然去摆摊?
那还了得!钱必须全部上交!而且摆摊丢尽了沈家的脸!她儿子是教书先生,
媳妇怎么能是个摆地摊的?赵金花直接杀到了镇上市场。她可不像沈宝珠那样只动嘴皮子。
她冲到林晚摊子前,二话不说,一把抢过林晚装钱的布包,伸手就掏里面的毛票和硬币,
嘴里骂骂咧咧:“反了天了!挣了钱敢不交公?!我们老沈家白养你了?!”同时,
她另一只手胡乱地扫向摊子上的货物,野菜被踩烂,头花手帕被扔在地上,
小藤篮被踢翻:“我让你摆!我让你丢人!我们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跟我回家!
”市场里顿时一片混乱。围观的人更多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林晚看着辛苦整理的货物被糟蹋,血汗钱被抢夺,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但她知道,
跟赵金花硬碰硬,在“孝道”大过天的环境下,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她没去抢钱,
也没去护货物,而是猛地后退一步,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声音带着哭腔,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娘!您这是干什么呀!这钱是给阿确买补药的钱啊!
他身子刚好点,不能断药啊!还有多出来的,是想给宝珠攒点嫁妆,
给三个丫头扯块布做过年新衣裳啊!我起早贪黑,不敢喊累,就是想为家里出份力,
您……您怎么能这样啊!”她哭得情真意切,句句都在为家里打算,
瞬间赢得了所有人的同情。“这婆婆也太狠心了!”“是啊,儿媳这么能干还不知足!
”“看看,把东西糟蹋的……”赵金花没想到林晚会来这一出,被众人的指责声淹没,
手里攥着那把零钱,抢也不是,不抢也不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而决定这场风雨走向的,
是及时赶到的丈夫沈确。原来,有同村人看到市场里闹起来,赶紧跑去村小告诉了沈确。
沈确匆匆赶来,拨开人群,看到的正是母亲攥着钱袋气势汹汹,
妻子泪流满面无助地站在被毁的摊子前,地上是一片狼藉。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妈。
”沈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先走到林晚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示意她别怕,然后转向赵金花。他没有立刻指责母亲,而是弯腰,
将被扔在地上的、林晚绣的那方绣着兰草的手帕捡了起来,仔细地拍掉上面的尘土。
那方手帕,针脚细密,兰花清雅。他拿着手帕,看着母亲,语气平静却沉重:“妈,
这帕子绣得很好。晚晚为了这个家,付出的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多。她摆摊,
事前问过我的意思,是我同意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围观的乡邻,声音提高了一些,
既是对母亲说,也是对所有人宣告:“我沈确的妻子,靠自己的双手,
干干净净地挣钱贴补家用,供我吃药,养育孩子,我不觉得有任何丢人。相反,
我觉得她很了不起。6 丈夫撑腰以后,她的摊子,我会常来帮忙。”说完,
他从赵金花手里拿过那个钱袋,没有自己收起,而是郑重地放回了林晚手中。然后,
他开始默默地蹲下身,收拾地上散乱的货物。沈确的这一举动,像一颗定心丸,
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赵金花彻底傻眼了。儿子不仅不帮她,还当众如此维护媳妇,
这简直是把她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她看着儿子认真收拾的背影,
看着儿媳虽然流泪却挺直的脊梁,看着周围人纷纷点头赞许的神情,
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立和恐慌涌上心头。她嘴唇哆嗦着,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灰头土脸地转身走了。风雨暂歇。摊子虽然被毁了一部分,但林晚的心却是暖的。
沈确的维护,不仅仅是解决了这次的危机,
更是给了她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家里立足的底气和尊严。回去的路上,
沈确推着那辆二八大杠,车把上挂着收拾好的残存货物。林晚跟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
轻声说:“谢谢。”沈确脚步未停,目视前方,声音温和却坚定:“以后有什么事,
提前跟我说。我是一家之主。”林晚看着他被夕阳拉长的清瘦身影,心里明白,
这场风雨让她和沈确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他们不再是名义上的夫妻,
而是开始真正成为并肩作战的伙伴。当然,她也知道,赵金花绝不会就此罢休。而她的生意,
经过这一闹,反而在镇上有了点“名气”。下一步,她或许该考虑,如何把这小小的摊子,
做得更稳固,也更……合法化一些了。毕竟,八十年代的个体户浪潮,正悄然兴起。
更大的机遇与挑战,还在后头。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市场风波过后,
林晚的摊位因“祸”得福。沈确当众维护妻子、肯定妻子劳动的那番话,
经过围观乡邻的口口相传,竟成了小镇一桩美谈。连带着,
林晚摊位上那些“沈老师都夸好”的精致小物,也受到了更多关注,生意比以往更红火了些。
赵金花在家气闷了好几天,眼见儿子态度坚决,儿媳又能挣回实在的银钱,
明面上的刁难暂时偃旗息鼓,只是那双精明的眼睛盯得更紧,
私下里没少跟沈父念叨林晚“心野了”、“迟早要败家”。林晚无暇他顾。
她深知摆地摊并非长久之计,风吹日晒不说,稳定性也差。手里渐渐厚实起来的钞票,
和沈确那句“以后有事提前跟我说”的承诺,像两颗火种,在她心里燃起了更大的野心。
她的目光,投向了镇中心那间临街的、贴着“出租”红纸的空置门面。“你想租铺子?
”夜里,煤油灯下,沈确听完林晚谨慎提出的想法,并没有立刻反对,只是沉吟着。
他知道妻子有主意,但租铺子,这在他们这小地方,算是件大事了。“嗯。
”林晚铺开自己用草纸画的简单草图,“地摊终究不是办法。我想有个固定的地方,
可以卖更多东西。不光是自己做的这些小件,还可以进一些成衣,布料,针头线脑,
做成一个像样的杂货铺,但主要做女人和孩子的生意。”她仔细分析:“你看,
现在日子慢慢好过了,大家手里有点闲钱,都愿意把自家闺女小子打扮得精神点。
供销社的货又贵又老式,我们如果能找到便宜又时兴的货源,不愁没生意。”沈确看着草图,
又看看林晚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眼睛,
那里面有一种他熟悉的、属于知识分子的笃定和规划感,这让他感到陌生又欣赏。
“资金够吗?”他问到了关键。“摆摊攒了一些,加上之前……零零碎碎的一些,
应该够付一段时间租金和第一批货款。”林晚没细说“零零碎碎”是什么,沈确也没追问。
“风险呢?要是生意不好……”“我想过了。”林晚显然深思熟虑,“一开始不进太多货,
成衣和布料为主,搭着我自己做的小东西卖,降低成本。而且,”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
“我打听到了,南边现在有那种专门处理库存服装的批发市场,价格比正规渠道便宜很多,
就是路上辛苦点。”沈确沉默了片刻。他看着妻子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想起她嫁过来后受的委屈、为这个家的操持,以及她身上那股不服输的韧劲。他拿起笔,
在草图上添了几笔:“门口这里,可以摆个架子,放些便宜好看的头绳、手帕,吸引人。
旁边留块地方,放个凳子,可以帮人量尺寸、改个裤脚,收点手工费,也是个进项。
”林晚眼睛一亮,他懂她!而且补充的点子非常实用!“你同意?”沈确放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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