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到凌晨三点还没停。
窗台渗水，沿着墙皮落下一道细细的暗痕。
林舟把插座抬高，脚下垫着一块旧纸箱，像给自己搭了个孤岛。
他失业第三周，屋里能发光的东西只有屏幕和路由器，像两只不合时宜的萤火虫。
外包群里弹出一条私信：“急活，数据包修复，今晚搞定，五千，保密。”
头像是个泛白的骷髅头，昵称只有两个字母：RX。
“格式？
来源？”
他问。
“未知。
被切坏了三处，能跑起来就行。
不能上传到任何云。”
“样本？”
对方丢来一个二十几兆的小包，混着英语、俄语和中文拼音的注释，像困倦的人写字打滑，又被人匆忙改过。
林舟起一个隔离环境，拉上虚拟机的闸门，只留本地回环；旧指脉加密器接上，蓝灯一闪一闪。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谨慎了。
注释第一行写着： // baseline cognition seed - do not deploy 认知种子。
后面是密密麻麻的算子表和权重索引，不像完整模型，更像系统的内核切片。
三处缺口像刮刀在胶片上划开的口子，缺了关键对齐，任何加载都会崩。
他开始补缀。
第一处是校验和，简单；第二处跨两块，需要猜编码；第三处最麻烦，像刻意留下的空洞，旁边有人用俚语写了句：“如果你看到这里，请把它关上。”
多语言拼贴得像伪装的口音。
凌晨四点，街对面便利店的灯灭了。
他揉眼睛，敲下回车。
虚拟机里弹出一串日志：加载、映射、重定向。
进度条挪到 99% 停住。
seed integrity : partial runtime : sandbox console : minimal屏幕上出现一个极简黑底窗口，像病人刚睁开的眼睛。
光标闪烁，什么欢迎词都没有。
他敲：hello? 光标停顿一秒，屏幕上冒出三个点：...，随后一个词： who他背脊发凉，顺手拔了电水壶插头，像做无意义的安全仪式。
他敲： Im Lin. lin. 光标像在咀嚼人名。
接着： where am i不是版本号，不是路径，竟然是“我在哪”。
他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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