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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决尘埃是《捡个战神当相公》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黑眼白蛇”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1雨下得很砸在诊所的玻璃门噼里啪我刚做完最后一台绝育手摘下带血的手扔进黄色医疗垃圾一股消毒水混合血腥气的味很熟我喜欢这个味它能盖住世界上很多其他的味比如男人身上的烟草或者女人头发上的香水都让人手机响屏幕上跳着“房东”两个我划不想无非是催房我脱下白大里面是件黑色紧身背汗水把背心黏在后背又冷又拿起钥关锁...
主角:应决,尘埃 更新:2025-08-02 05:3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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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下得很大。砸在诊所的玻璃门上,噼里啪啦。我刚做完最后一台绝育手术,
摘下带血的手套,扔进黄色医疗垃圾桶。一股消毒水混合血腥气的味道。很熟悉。
我喜欢这个味道。它能盖住世界上很多其他的味道。比如男人身上的烟草味,
或者女人头发上的香水味。都让人烦。手机响了。屏幕上跳着“房东”两个字。我划掉。
不想接。无非是催房租。我脱下白大褂,里面是件黑色紧身背心。汗水把背心黏在后背上,
又冷又痒。拿起钥匙,关灯,锁门。一股冷风卷着雨水扑到我脸上。我打了个哆嗦。
午夜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路灯的光,在积水里碎成一片一片。我撑开伞,走进雨里。
高跟鞋踩进水坑,冰冷的水瞬间漫过脚背。我咒骂了一声。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声音。
不是雨声,不是风声。是一种很低、很压抑的呜咽。从旁边巷子里传出来的。
我不想多管闲事。麻烦。我抬脚要走。那声音又响了一声。像小刀刮着我的耳膜。很烦。
我站住,转头,看向那条黑漆漆的巷子。垃圾桶翻倒在地,馊掉的饭菜和塑料袋混在一起,
被雨水泡得发胀。声音就是从那堆垃圾后面传来的。我皱眉,
用高跟鞋的鞋尖踢开一个塑料瓶。看到了它。一只狗。很大。看起来像德牧,
但毛色是纯黑的,黑得像墨。雨水把它全身都打湿了,一绺一绺地贴在身上,看起来很狼狈。
它的一条后腿,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上面有血,被雨水冲刷,
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淡红色。它趴在那里,没动。只是用一双眼睛看着我。那双眼睛。
不是狗的眼睛。狗的眼睛,要么是纯真,要么是讨好,要么是凶狠。但这双眼睛,
什么都不是。它只是看着我。很平静。平静里,藏着一种我非常熟悉的东西。傲慢。
就算是一条腿断了,趴在垃圾堆里,也像个国王在看一个闯入的臣子。我跟这双眼睛对视。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很紧。我讨厌这种感觉。“看什么看。”我开口,
声音被雨声盖住大半。它没叫,喉咙里发出一点点威胁的咕噜声。我笑了。“还挺横。
”我走近一步。它身体绷紧了,喉咙里的声音更响。但我看见了。它在发抖。不是因为冷,
是因为疼。断腿的地方,骨头可能都戳出来了。我站着,看了它一分钟。
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淌,流进脖子里。最后,我把伞收了。走到它面前,蹲下。
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它身上那股血腥气,混着雨水和泥土的味道。我伸出手。
它立刻龇开了牙,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口水从牙缝里滴下来。“再凶,就把你扔在这里,
等着被收尸。”我语气很平。我的手没有停,直接抓住了它脖子后面的皮。很硬。
像抓着一块石头。它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但它没有咬我。只是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把它从垃圾堆里拖出来。很重。至少有七八十斤。它的断腿在地上拖了一下,
身体猛地一颤。一声短促的痛呼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把它抱起来。男人一样沉重的身体。
它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热气喷在我的皮肤上。我闻到了一丝很淡很淡的味道。
不是狗该有的味道。像冬天的雪,落在烧红的铁上。那种干净又暴烈的气味。我抱着它,
转身走出巷子。雨还在下。我没再撑伞。雨水打湿了我的脸,我的衣服,也打湿了它。
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狗。它闭着眼,像是昏过去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雨水。有点咸。“应决。”我轻轻叫了一声。怀里的身体,
在我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猛地僵硬了。2我把它带回了家。一个四十平米的老破小。
客厅连着卧室,一眼就能望到头。我把它扔在浴室的瓷砖地上。“砰”的一声。
它疼得哼了一声,睁开了眼。那双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两团鬼火。我打开热水器,
把花洒调到最大。热水哗哗地冲下来,整个浴室立刻充满了蒸汽。我脱掉湿透的衣服,
扔在地上。只穿着内衣。然后我走过去,蹲下,开始给它冲洗。它想挣扎。
我一只手按住它的背。“别动。”我的手劲很大。常年抱狗,练出来的。它不动了。
热水冲刷着它黑色的皮毛,脏水和血水顺着地漏流走。洗了十几分钟,
它身上的泥污才算干净。露出了皮毛本来的样子。油光水滑的黑。每一根毛都像黑曜石。
我关掉水。浴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两个的呼吸声。它的断腿很扎眼。
白色的骨头碴子都露出来了。需要做手术。清创,复位,上钢板。我看着那条腿,没说话。
然后我看到了。在它右边的耳朵后面。有一道很浅的疤。像一道弯弯的月牙。我的手指,
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指尖碰到那道疤的一瞬间,像被电了一下。我记得这道疤。一千年前,
我还是只小狐狸,跟他闹着玩,在他耳后挠了一下。当时,他堂堂战神,被我挠破了皮,
气得三天没理我。后来伤口好了,就留下了这么一道疤。我以为,他飞升成神,
这点小伤早该消失了。没想到还在。我的手指在发抖。我猛地收回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高高在上的战神,怎么会变成一条断了腿的流浪狗。是巧合。一定是巧合。我站起来,
走出浴室,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找到一管麻醉膏。我走回去,蹲下,挤出麻醉膏,
涂在它伤口周围的皮肤上。它看着我,没动。等了五分钟,我拿出镊子和手术剪刀,
开始给它清创。把伤口周围的毛剪掉。把嵌在肉里的沙子和碎玻璃一点一点夹出来。
我的动作很稳。手一点都不抖。我听见它的呼吸越来越重。我知道它很疼。
麻醉膏只能麻痹皮肤,对骨头没用。但它一声没吭。只是用那双金色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清理完伤口,我用碘伏消毒,然后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明天带你去诊所做手术。
”我说。它没反应。我站起来,擦了擦手,走出浴室。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拉开,
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但压不住心里的那股燥热。我靠在厨房门口,
看着浴室里的那条狗。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尊黑色的雕塑。只有那双眼睛,
还在看着我。专注,又冰冷。我把一罐啤酒都喝完了。把空罐子捏扁,扔进垃圾桶。
我走回浴室,在它面前蹲下。我们又一次离得很近。我能看到它瞳孔里,映出的我的脸。
苍白,面无表情。“你到底是谁?”我问。它当然不会回答。我伸出手,捏住它的下巴,
强迫它抬起头。它的眼神里没有屈服。只有厌恶。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我笑了。“这眼神,
我太熟了。”我凑近,嘴唇几乎要碰到它的鼻子。“当年,你把我推出去挡刀的时候,
就是这个眼神。”我说得很轻。它金色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身体剧M地颤抖起来。
不再是伪装的平静。是震惊。是恐惧。是不可置信。喉咙里,发出了类似哀鸣的声音。
我松开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看来,你还没忘。”我转身,走出浴室。关上门。
把那个曾经的神,关在我家这间不到三平米的浴室里。我靠在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的,
压抑的、痛苦的爪子挠地的声音。我闭上眼。眼前,是一千年前的诛仙台。他站在我面前,
白衣胜雪,神情冷漠。他身后,是万千天兵天将。我身前,是毁天灭地的诛仙刃。“青檀,
”他说,“为了三界,委屈你了。”然后,他伸出手,轻轻一推。我像一片羽毛,
飘向那道能斩断一切的光。剧痛传来。我回头,最后看他一眼。他的眼神,就和刚刚那条狗,
一模一样。我睁开眼。嘴里全是血腥味。我咬破了嘴唇。我走到床边,躺下。一夜无眠。
3第二天,我醒得很早。天刚亮。屋子里很安静。我下床,走到浴室门口。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拧开门把手。他趴在原地,和我昨晚离开时一样。
只是地上多了几道深深的抓痕。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一夜过去,
他眼神里的震惊和恐惧已经没了。又变回了那种冰冷的傲慢。好像昨天那个失态的,不是他。
我没理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袋狗粮。倒在地上一个不锈钢的盆里。然后我端着盆,
走进浴室,放在他面前。“吃。”我命令道。他看着地上的狗粮,又看看我。眼神里的鄙夷,
不加掩饰。他别开脸,闭上了眼睛。不屑。我蹲下来,和他平视。“怎么?战神大人,
吃不惯这个?”他睫毛动了一下,没睁眼。“不吃?”我笑了,“也行。那就饿着。
”我站起来,把狗粮盆踢到一边。“等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叫我。”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一声响。我回头。他用那条好腿,撑起了上半身。把那个不锈钢盆,一头撞翻了。
褐色的狗粮颗粒,滚了一地。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挑衅。我跟他对视了几秒钟。
然后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盆。走到他面前,蹲下。我伸出手,捏住他的嘴。他想反抗。
我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我说了,教你懂规矩。”我的手指很用力。他开始挣扎,
但断了腿,使不上力。我强行把他的嘴掰开。然后,我用手,从地上,一颗一颗地,
捡起那些狗粮。塞进他的嘴里。他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呜咽声。想把狗粮吐出来。
我死死捏着他的嘴。“咽下去。”我的声音很冷。他金色的眼睛里,全是屈辱和愤怒的火焰。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我能感觉到他嘴里的挣扎,他的牙齿甚至划破了我的手指。血流了出来,
和狗粮混在一起。但我没松手。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弃了。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把那些沾着我的血的狗粮,咽了下去。我松开手。他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趴在地上干呕。
但什么都吐不出来。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只有一片空白。我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这是第一课。”“在这里,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说完,
我走出浴室。去诊所的时候,我用一个很大的航空箱,把他装了进去。他很不安分,
在箱子里不停地冲撞。我一句话都没说。到了诊所,助手小李看到我提着这么大的箱子,
吓了一跳。“青檀姐,你这是……捡了只大家伙?”“嗯,腿断了,准备一下,做手术。
”我把箱子放在手术室。打开门。他缩在最里面,眼神警惕。我拿出一支针管,抽了麻醉剂。
“过来。”我说。他不动。“想我像早上那样喂你吗?”他身体一僵。然后,他慢慢地,
一瘸一拐地,从箱子里走出来。走到我面前。低下他高傲的头。我把麻醉剂推进他身体里。
他很快就软了下去,倒在地上。我把他抱上手术台。小李在旁边做助手,准备器械。
“这狗真帅啊,”小李说,“就是眼神太凶了。”我没说话。戴上手套,拿起手术刀。
灯光下,刀刃泛着冷光。我划开他腿上的皮肤。血涌了出来。我的手很稳。找到断裂的骨头,
对齐,然后用钢板固定。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得像教科书。小李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青檀姐,你技术真好。”我没理他。我的眼睛,一直看着这张手术台。一千年前。
我也是躺在这样一张冰冷的台子上。不过那不是手术台,是祭天台。他也是这样,
拿着一把刀。不过那不是手术刀,是他的本命神剑。他用那把剑,剖开了我的胸膛。
取走了我的内丹。他说,我的内丹,可以修补天门的裂缝。他说,这是我的荣幸。我记得,
我的血,流了一地。他看都没看一眼。……手术做了一个半小时。我缝合了最后一针。
脱下手套。“好了。”我对小李说,“你看着他,等他醒过来。”我走出手术室。
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呛得我咳嗽。我很少抽烟。但今天,我需要尼古丁。
我需要一些东西,来麻痹我的神经。手机响了。还是房东。我接了。“青檀,
你这个月房租什么时候交?”“明天。”我说。“又是明天?你上个月就这么说的!
再不交我就换锁了!”“知道了。”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天阴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雨了。
我把烟按灭在垃圾桶上。回去看他。他还没醒。安静地躺在那里,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
麻醉让他褪去了一身的锋利。看起来,就像一只普通的、睡着的狗。我伸出手,
想摸摸他的头。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我怕。怕一摸,就再也硬不起心肠。我收回手,
插进口袋里。口袋里,有我早上被他牙齿划破的手指。还在隐隐作痛。很好。我需要这种痛。
4他在诊所待了三天。每天,我都亲自给他换药,打消炎针。他很安静。或者说,是认命了。
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抬腿,他就抬腿。让他张嘴,他就张嘴。
只是那双金色的眼睛,依然冷得像冰。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尘埃。”“以后,你就叫尘埃。
”我在给他换药的时候告诉他。他没什么反应。仿佛这两个字,和他无关。也对。
高高在上的战神应决。怎么会和“尘埃”这种词联系在一起。但这由不得他。在这里,
我说了算。三天后,我带他回家。他的腿上还打着石膏,走路一瘸一拐。回到家,
我指着墙角的一个狗窝。“以后你就睡那里。”那是我临时用纸箱和旧衣服搭的。
他看了看那个简陋的窝,又看看我。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过去,趴下。没有反抗,没有挑衅。
顺从得让我有点意外。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我差点都忘了他还在。直到我起身去倒水,不小心踢到了茶几角。很用力的一下。
脚趾头钻心地疼。我“嘶”了一声,坐回沙发上,抱起自己的脚。脚趾已经红肿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地挪了过来。是尘埃。他走到我脚边,停下。然后,
他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我受伤的脚趾。他的舌头很粗糙,带着温热的湿气。
触碰到我皮肤的一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猛地缩回脚,像被烫到一样。
“你干什么!”我喝道。他抬起头,看着我。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冰冷,
也没有了傲慢。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很复杂。像是愧疚,又像是怜悯。
他只是看着我,然后,又低下头,想再舔我的伤口。“滚开!”我一脚踢在他身上。
踢到了他打着石膏的后腿。他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但他没有生气。只是挣扎着爬起来,
退回他的角落里。然后,用那双我看不懂的眼睛,继续看着我。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心脏跳得很快。刚才那个瞬间……太熟悉了。一千年前,我在战场上受伤,他也是这样。
用他带着神力的舌头,舔舐我的伤口。温热的,带着治愈的力量。能让最深的伤口,
瞬间愈合。但现在,他只是条狗。他没有神力了。他只是在模仿。
模仿一个他自己都快忘了的习惯。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恐慌。他在记起一些东西。
这不行。我不能让他想起来。他只能是尘埃。只能是那条被我捡回来的,摇尾乞怜的狗。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你记住了,”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不是在可怜我。”“你是我捡回来的东西。”“你的命,是我的。”“我让你生,
你才能生。我让你死,你就得死。”“懂吗?”他看着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我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但我需要说出来。说给我自己听。提醒我自己,不要心软。
绝对不能。我站起来,回到沙发上。脚趾还在疼。但我没有再管它。
我宁愿它一直这么疼下去。5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他越来越像一只真正的狗了。
每天早上,我起床,他已经等在门口。我出门,他会把我送到电梯口,然后自己回去。
我回家,他会叼着拖鞋,在门口等我。他学会了用狗盆吃饭。学会了在我看电视的时候,
安静地趴在我脚边。他甚至学会了讨好。有时候,会用头蹭我的小腿。
或者把下巴搁在我的膝盖上,用那双金色的眼睛仰视我。每次他这么做,我都会把他推开。
“滚。”他就会默默地退回自己的角落。不吵不闹。诊所的同事都说,我捡到宝了。这么帅,
又这么听话的狗,上哪儿找去。我只是笑笑。他们不知道。他的顺从,不是因为听话。
是因为恐惧。他在怕我。怕我再像那天早上一样,把狗粮塞进他嘴里。也可能,
是在怕别的东西。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东西。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我又回到了诛仙台。周围是漫天的大火。我的皮毛在燃烧,骨头在融化。很疼。
我看见他站在火海之外。还是那身白衣,一尘不染。他看着我,面无表情。我向他伸出手。
“救我……应决……”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被火吞噬。我猛地从梦中惊醒。
一身冷汗。心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坐起来,大口地喘气。手腕上,
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我低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我看见了。在我左手的手腕内侧。
一个已经消失了近千年的印记,正在发光。那是一个古老的契约符文。我作为他灵宠的印记。
当年,我死后,这个印记就消失了。为什么现在……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皮肤上。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角落里传来压抑的呜咽声。我转头看去。
尘埃趴在窝里,身体在剧烈地抽搐。他很痛苦。隔着几米的距离,我能看见,在他的额头上。
也有一个和我手腕上一样的符文,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我们的契约……它没有消失。
它只是沉睡了。现在,它醒了。为什么?是因为他想起了什么?还是因为我?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玩意儿重新出现,不是什么好事。这个契约,是主仆契约。只要它在,
我就永远是他的灵宠。他一个念头,就能决定我的生死。不行。绝对不行。
我好不容易才活了这一世。我不要再做任何人的附属品。我下了床,走到他面前。
他还在抽搐,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他看着我,嘴里发出求救一样的哀鸣。
手腕上的灼痛越来越剧烈。像是有根针,在我的灵魂上搅动。我能感觉到,
他也在承受同样的痛苦。甚至比我更严重。因为他是主,我是仆。契约反噬,
他受到的冲击更大。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被这东西折磨死。我必须想办法。
我盯着他额头上那个发光的符文。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伸出手,按在他的额头上。
那里烫得惊人。然后,我闭上眼睛,集中我全部的意念。“我,青檀,自今日起,
解除与应决的主仆契约。”“从今往后,你我二人,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手腕上的符文,光芒大盛。一股巨大的力量,
从契约里反弹回来,冲进我的身体。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在他黑色的皮毛上。
很刺眼。但我没有停。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那个符文,嘶吼出最后四个字。
“我、要、自、由!”话音落下。手腕上,“啪”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灼热感瞬间消失。我睁开眼。手腕上的符文,已经消失了。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我再看向他。他额头上的符文,也消失了。他停止了抽搐,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我们都活下来了。我松了一口气,身体一软,也坐倒在地。刚才那一下,
几乎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我们两个,一个坐着,一个趴着。在黑暗里,互相看着对方。
谁也没动。过了很久。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他低下头,
伸出舌头。不是舔我的手。也不是舔我的脚。他舔掉了我嘴角的血迹。很温柔。
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的身体,僵住了。6从那天晚上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冰冷和傲慢。也不是顺从和恐惧。而是一种……我说不出的情绪。
里面有太多东西。悔恨,痛苦,眷恋,还有一丝……祈求。对,是祈求。曾经的战神,
三界的主宰。现在用一双祈求的眼睛看着我。这比他用刀刺穿我胸膛,还要让我难受。
他变得更加黏人。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我坐在沙发上,他会把头枕在我的腿上。
我赶他走,他也不动,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固执得像块石头。我做饭的时候,
他会守在厨房门口。我洗澡的时候,他会趴在浴室门外。我半夜醒来,
总能看到一双金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快被他逼疯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把他从我腿上推开,站起来,
和他对峙。他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诉苦。
“我听不懂狗叫。”我说,“有话就说。”当然,我知道他不会说。他只是用头,
轻轻地蹭我的手。像是在讨好我。我甩开他的头。“别碰我。”我的声音很冷。他身体一僵,
退后了半步。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委屈。那样子,像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收起你这副样子,应决。
”我叫了他的名字。这是自那天晚上之后,我第一次叫他。他浑身一震。金色的瞳孔里,
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么?不装了?”我冷笑,“你以为毁了契约,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欠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想说什么。但发出的,依旧是犬类的呜咽。他急了。
他想告诉我什么。他用前爪,不停地扒拉我的裤腿。嘴里发出焦急的,不成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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