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下错情蛊给死对头后by》中的人物冰冷阿朗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杨余歌”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下错情蛊给死对头后by》内容概括:竹楼外的敲在芭蕉叶啪啪像极了阿婆那双枯瘦的不紧不慢地捣着药空气沉甸甸裹着泥土的腥气和远处山林蒸腾起来的湿压得人胸口发我蜷在吱呀作响的竹凉椅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腰间垂下的丝线穗那冰凉的触也驱不散心口那团黏糊糊的那团是从昨夜开始像山涧里不知何时缠上脚踝的水越挣越勒得骨头缝都透着凉阿朗……这个名字在舌尖滚带着一种近乎疼痛的“月丫...
主角:冰冷,阿朗 更新:2025-07-04 11:26:36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竹楼外的雨,敲在芭蕉叶上,啪嗒,啪嗒,像极了阿婆那双枯瘦的手,不紧不慢地捣着药草。
空气沉甸甸的,裹着泥土的腥气和远处山林蒸腾起来的湿雾,压得人胸口发闷。
我蜷在吱呀作响的竹凉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腰间垂下的丝线穗子,那冰凉的触感,
也驱不散心口那团黏糊糊的涩。那团涩,是从昨夜开始的。
像山涧里不知何时缠上脚踝的水草,越挣越紧,勒得骨头缝都透着凉气。
阿朗……这个名字在舌尖滚过,带着一种近乎疼痛的甜。“月丫头,又发呆了?
”阿婆的声音从火塘边传来,带着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像一粒火星子溅到皮肤上。她没抬头,
手里那把暗沉沉的药杵依旧节奏分明地捣着石臼里黑乎乎的东西。火光跳跃着,
映亮她沟壑纵横的侧脸,也映亮石臼里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干枯草根、虫壳碎片,
混着一点可疑的暗红色粉末,散发出一股浓烈、复杂又令人隐隐心悸的气味。“没,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手指将那丝线穗子绞得更紧了些,指节微微发白,“雨声吵人。
”阿婆停了手,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像是能穿透竹楼里昏暗的光线,
直直看到我心底去。“后生仔的心,比这山里的雾还难捉摸。”她慢悠悠地说,
声音沙哑得像老树皮摩擦,“莫把心挂得太高,容易摔碎。”我心里咯噔一下,
像被那药杵不轻不重地捣了一下。阿婆的话,从来不是无的放矢。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昨夜……那个火光摇曳、鼓声震天的跳月场,阿朗的身影消失在人群深处,
追随着另一个窈窕背影的画面,又清晰地撞进脑海。心口那团涩意猛地一胀,堵得喉咙发紧。
“阿婆……”我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厉害。“情啊,爱啊,”阿婆重新低下头,
药杵磕在石臼边缘,发出沉闷的笃一声,“都是最烈的药,也是最毒的蛊。沾上了,
就脱不得身。”她的目光落在石臼里那团黑红的混合物上,
眼神深邃得如同寨子后面不见底的深潭。“下蛊易,解蛊难。情蛊尤甚,反噬起来,
是要命的。”那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又轻又缓,却像冰冷的针,刺得我一个激灵。
火塘里的火苗猛地向上窜了一下,爆开几颗火星,又黯淡下去。
竹楼里那股混合着草药、湿气和某种不可名状腥气的味道,似乎更浓了,
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阿婆的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心湖,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
都是冰冷的寒意。最毒的蛊……反噬是要命的……每一个字都像细小的冰棱,
扎在昨夜那片灼热的记忆上。跳月场的篝火烧得那么旺,映得每一张年轻的脸庞都红扑扑的,
空气里是米酒的甜香、汗水的味道和一种躁动不安的青春气息。鼓点敲在心上,咚咚作响。
我和阿朗,像往常一样,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他的笑容在火光下那么明亮,牙齿白得晃眼,
手臂绕过我的腰,带着我旋转。竹筒裙飞扬起来,银饰叮当作响,每一步都踏在云端。
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阿月,跳得真好。”那声音里的笑意,
像蜜糖一样粘稠,“等十八岁,我就让阿爸去你家提亲,用最厚的聘礼,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那一刻,整个喧嚣的世界都模糊了,只剩下他眼中跳动的火焰,和他许诺的那个未来。
心像泡在温热的米酒里,又甜又醉。可后来呢?后来,鼓声歇了一瞬,人群短暂地分开。
我看见了她——寨子东头新搬来的汉家姑娘,水柳。她穿着不合身的苗家便装,
怯生生地站在人群边缘,火光映着她白皙的脸庞和那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只是一瞬,
阿朗的目光就被吸了过去,牢牢地粘在了她的身上。他揽在我腰间的手臂,
不知何时松开了力道。再后来,篝火旁人影幢幢,我端着竹筒杯,杯里是清冽的米酒,
指尖却冷得发僵。我看见阿朗拨开人群,走向角落里的水柳。他笑着,递过去一个竹筒杯,
不知说了句什么,水柳害羞地低下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然后,阿朗俯下身……那么快,
那么自然,他的嘴唇,印在了水柳的额头上。“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手里的竹筒杯猛地一晃,冰凉的米酒泼出来,溅在手背上,刺骨的冷。
周遭鼎沸的人声、欢快的鼓点、噼啪作响的篝火……所有的声音骤然退潮,
只剩下尖锐的嗡鸣。眼前阿朗亲吻水柳的画面被无限放大、定格,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视网膜上。心口那团温热的甜酒,瞬间冻成了冰坨,
又猛地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揉搓、撕裂。痛得无法呼吸。我几乎是踉跄着后退,
撞到了身后的人,引来几声不满的嘟囔。但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逃离那刺眼的画面,
逃离那令人窒息的背叛感。阿婆的话,石臼里那黑红的东西,还有昨夜那锥心刺骨的痛,
此刻全都搅在了一起,变成一种滚烫的、带着毒汁的恨意,在我胸腔里疯狂冲撞。阿朗!
他凭什么?凭什么用那样甜蜜的谎言把我捧上天,又用那样轻贱的背叛把我摔进泥里?
他的许诺,他的笑容,他指尖的温度……全都是假的!骗子!
“呵……”一声短促、冰冷的笑从我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自己都陌生的狠戾。
火塘的光在我眼中跳动,像鬼火。阿婆说得对,情是最烈的药,也是最毒的蛊。
既然他让我尝了这穿肠毒药的滋味,我又怎能让他独自逍遥?
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竹楼角落里那个小小的、蒙尘的木柜。
那是阿婆存放一些特殊“材料”的地方。我知道,最下层那个不起眼的陶罐里,
封着什么——那是阿婆年轻时用剩下的半副“同心蛊”。她曾说,那是情蛊里最霸道的一种,
一旦种下,中蛊之人会将对下蛊者的爱意刻入骨髓,日夜思念,肝肠寸断,却又求之不得,
终生痛苦煎熬,至死方休。至死方休……这个词像带着倒钩的毒刺,扎进我沸腾的恨意里,
带来一种扭曲的、近乎战栗的快感。对,就该这样!我要让他也尝尝这剜心蚀骨的滋味!
让他永远记得我,让他永远在得不到的痛苦里挣扎!让他那双曾盛满虚伪笑意的眼睛,
永远只能映出我的影子,然后在求而不得的深渊里腐烂!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几道弯月形的血痕。这点皮肉的痛楚,比起心口那撕裂般的空洞,简直微不足道。
一个疯狂而清晰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破土而出的毒藤,瞬间缠绕了我整个意识——下蛊。
给阿朗下那半副“同心蛊”。念头一起,便如野火燎原,再也无法扑灭。
那股冰冷的恨意支撑着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阿婆依旧背对着我,专注地捣着她的药,
石臼发出单调而规律的笃笃声,像是某种古老而冷漠的伴奏。我屏住呼吸,
赤着的脚踩在冰凉光滑的竹地板上,悄无声息地挪到角落的木柜边。心跳得又急又重,
擂鼓一般撞击着耳膜。柜门有些滞涩,拉开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我浑身一僵,几乎凝固,
眼角的余光紧张地瞥向火塘边的阿婆。她佝偻的背影纹丝未动,
只有那捣药的笃笃声依旧平稳。我松了一口气,冷汗却瞬间浸湿了单薄的衣衫。
柜子里堆放着各种晒干的草药、兽骨、瓶瓶罐罐。
一股陈年的、混杂着灰尘、草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我凭着模糊的记忆,
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拨开几捆干枯的藤蔓,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圆润的物件。找到了。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陶罐,深褐色,罐口用蜡密封着,罐身积了一层薄灰。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毫不起眼,却像一块万年寒冰,瞬间吸走了我指尖所有的温度。
这就是那半副“同心蛊”。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陶壁贴着滚烫的皮肤,
那感觉异常诡异。罐子里仿佛装着什么活物,
隔着陶壁传来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搏动感,像一颗沉睡的毒心。我迅速关上柜门,
将那小小的陶罐死死捂在怀里,像揣着一块随时会爆炸的烙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
几乎要破膛而出。恨意依旧在燃烧,却奇异地混杂进了一丝巨大的恐惧,
和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那病态的、扭曲的兴奋。我蹑手蹑脚地退回原来的位置,
重新蜷缩在竹凉椅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怀里的陶罐冰冷而沉重,
像一个不祥的预兆,又像一个残酷的承诺。阿婆捣药的声音,笃,笃,笃……一声声,
敲在死寂的空气里,也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她依旧没有回头。
夜幕像浸透了墨汁的沉重苗布,缓缓覆盖了吊脚楼错落的轮廓。
白日里喧闹的寨子沉入一种山雨欲来的寂静,只有几声零星的犬吠和不知名虫豸的嘶鸣,
断断续续,更添几分压抑。我蜷在竹楼窗口的阴影里,怀里紧紧捂着那个冰凉的陶罐,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寨子下方那条蜿蜒的石板路。终于,那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出现了。
是阿朗。他显然喝了不少,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石板,
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哼着什么不成调的曲子。月光吝啬地洒下一点清辉,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
那曾经让我心安的背影,此刻只激起我心底一片冰冷的恨意和报复的快感。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那口带着竹楼霉味和怀中陶罐阴冷气息的空气,沉甸甸地压进肺里。
端起旁边小几上早已备好的那碗米酒——清澈的酒液在粗陶碗里微微荡漾,
映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我拔下发髻上那根磨得光滑的银簪,
尖锐的簪尾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一道幽冷的寒芒。没有丝毫犹豫。簪尖对准左手食指指腹,
狠狠刺下。尖锐的痛楚瞬间传来,我咬紧下唇,没让自己哼出声。殷红的血珠立刻涌了出来,
圆润饱满,在指尖微微颤动。我将指尖悬在酒碗上方,用力一挤。一滴,两滴,
三滴……浓稠的、带着铁锈腥气的血珠,如同最邪恶的种子,坠入清冽的酒液中。
它们没有立刻晕开,而是像有生命般,沉沉地坠向碗底,拉出几缕蜿蜒、诡异的暗红色丝线,
在透明的酒里缓缓扩散、交融,最终将那碗酒染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浑浊的暗红。
一股极其微弱的、难以形容的腥甜气息混杂着酒香,幽幽地弥漫开来。做完这一切,
我迅速将染血的银簪插回发髻,动作快得有些慌乱。指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但更痛的是心口那片被恨意烧灼的焦土。我端着那碗暗红色的酒,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酒液在碗沿微微晃动,映着我眼中那两簇冰冷燃烧的火焰。脚步声近了,带着醉醺醺的拖沓,
停在竹楼下。“阿月?阿月……”阿朗的声音含糊地飘上来,带着浓重的酒气,
“开门……是我,阿朗……”来了。我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被更汹涌的恨意填满。
我端着酒碗,一步步走下吱呀作响的竹梯。每下一步,心就更冷硬一分。打开门栓,
吱呀一声拉开竹门。月光下,阿朗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他脸色酡红,眼神迷离,
带着酒后的迟钝和一种奇异的亢奋。看到我,他咧开嘴笑了,露出白牙,那笑容依旧灿烂,
却像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眼里。“阿月!”他大着舌头,
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就想往门里挤,“我就知道你还没睡……想我了没?”我侧身让开,
没让他碰到我。冰冷的目光像刮骨的刀,落在他那张写满醉意的脸上。“喝了多少?
一身酒气。”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不多……不多……”他摆着手,身子晃了晃,扶住门框才站稳,眼神却依旧有些发直,
嘴角挂着那种沉浸在某种虚幻快乐里的笑意,这笑意刺得我眼睛生疼。昨夜他对着水柳,
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笑?“喝碗醒酒汤再回去。”我把那碗暗红色的酒递到他面前,手很稳,
碗里的酒液只漾开极细微的涟漪。“醒酒汤?”阿朗低下头,
醉眼朦胧地看着碗里浑浊的液体,皱了皱眉,“这……这汤怎么是红的?
闻着……有点怪……”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想分辨那股若有若无的腥甜。
我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握着碗沿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陶土里。
难道他察觉了?“新采的山楂熬的,”我的声音绷得像拉紧的弓弦,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解酒最快。喝下去,别废话。”目光死死锁住他的眼睛,那里面除了醉意,
似乎还残留着昨夜对另一个人的温柔缱绻。这让我心底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焚烧殆尽。
阿朗似乎被我的语气慑住了,又或许是真的醉得厉害,脑子转不过弯。他嘟囔了一句什么,
没再深究,伸手接过了碗。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带着滚烫的酒气,
那温度却只让我觉得恶心。他仰起头,咕咚咕咚,喉结剧烈地滚动着,
几口就将那碗暗红的“醒酒汤”灌了下去。粘稠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一缕,
蜿蜒在脖颈上,像一道狰狞的血痕。碗底空了。他咂咂嘴,随手把空碗塞回给我,
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脸上又露出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谢了,阿月!还是你对我好!
”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喷出的气息里那股腥甜味更浓了。“走了!回去睡觉!
”他大咧咧地挥挥手,转身,脚步依旧虚浮,摇摇晃晃地朝着自家竹楼的方向走去,
嘴里又开始哼起不成调的曲子,身影很快没入更深的夜色里。我站在门口,
手里捏着那只空了的粗陶碗。碗壁上还残留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粘稠,冰冷。晚风吹过,
带着山林的湿冷,拂过我的脸颊,却吹不散心口那片冰封的荒漠,
也吹不散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属于蛊与血的腥甜气息。竹门在我身后轻轻合拢,
隔绝了外面的夜色。碗壁上那抹暗红,在幽暗中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幽幽地盯着我。
报复得逞了吗?为什么心口那片荒漠,非但没有被快意填满,反而裂开一道更深的缝隙,
灌进刺骨的寒风?三天。整整三天,寨子里风平浪静。阿朗依旧在青石板路上晃荡,
和寨里的后生们大声说笑,偶尔去溪边担水,身影矫健。他路过我家竹楼下时,
会像往常一样抬头喊一声“阿月”,声音洪亮,带着点少年人的朝气,
似乎那晚的一切——他的背叛,我的毒酒——都从未发生。平静,死一样的平静。
这平静像无数只蚂蚁,日夜啃噬着我紧绷的神经。每一次看到他若无其事的身影,
每一次听到他毫无异样的声音,心口那个被恨意撑开的空洞就扩大一分,
冰冷的风在里面呼啸盘旋。为什么?那碗掺了血和蛊的酒,难道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难道连最霸道的“同心蛊”也对他无效?难道他对我的“情”,
真的浅薄到连蛊毒都激不起一丝涟漪?这个念头像毒蛇的獠牙,狠狠噬咬着我的理智。
绝望混杂着不甘,在胸腔里翻腾发酵,几乎要将我逼疯。我把自己关在竹楼里,
像一头困在笼中的受伤野兽,焦躁地来回踱步。窗外阿朗的笑声,像淬了盐的鞭子,
一下下抽打在我溃烂的伤口上。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声的折磨压垮时,第四天的黄昏,
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像擂鼓一样砸碎了我家竹楼的寂静。“砰!砰!砰!
”门板被砸得剧烈震动,灰尘簌簌落下。一个嘶哑、破碎、带着巨大痛苦的声音穿透门板,
狠狠撞进我的耳朵:“阿月!阿月!开门!求你开门!”是阿朗!
那声音里蕴含的绝望和痛苦如此浓烈,像濒死野兽的哀嚎,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感官。来了!
蛊毒发作了!一股冰冷而扭曲的战栗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四肢百骸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而微微发麻。我猛地从竹椅上弹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恨意、报复的快意、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秘期待,在血管里奔腾冲撞。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努力绷出一个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平静。
慢慢走到门边,手搭上门栓,冰冷的触感让我指尖一颤。我缓缓拉开了门。
门外的景象让我瞳孔骤然收缩。阿朗像一滩烂泥般瘫跪在我家竹楼的门槛外。仅仅三天,
他整个人如同被恶鬼吸干了精气神。那张曾经俊朗飞扬的脸庞,此刻灰败得吓人,眼窝深陷,
布满蛛网般的红血丝,嘴唇干裂起皮,渗着血丝。他高大的身躯佝偻着,蜷缩成一团,
双手死死地、痉挛般地按在胸口的位置,指节因为用力而扭曲发白,青筋暴起,
仿佛要将什么东西从胸腔里活生生挖出来。汗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剧烈起伏的、痛苦的轮廓。他浑身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牙齿格格作响。
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混杂着绝望和恐惧的味道。
看到我开门,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瞬间爆发出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疯狂而卑微的乞求。那目光如此灼热,如此痛苦,
又如此专注地锁在我脸上,仿佛我是这黑暗地狱里唯一的光源。
“阿月……”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砂纸磨过,带着血沫的腥气,
“救我……求你……救我……”一股巨大的、扭曲的满足感瞬间淹没了我的心房。
像久旱龟裂的土地终于迎来了暴雨,虽然这雨是黑色的,带着毁灭的气息。看啊,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