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钟声第三次响起时,秦星河捏着前不久刚买的婚戒盒,看着酒店旋转门外的雨幕。
脸上出现一抹笑意,似乎是为了今天订婚而高兴,又好像不是。
秦星河看着订婚宴上那座缀满玫瑰的七层蛋糕,此刻奶油大概已经融化了吧,就像江满棠最后留在他掌心的温度——柔和但此刻却触不可及。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原来是医院的熟人发了一张照片和一个视频给他,我看着监控视频里江疏影撑着黑伞冲进医院大楼的模样刺痛他的心。
……三个小时前,秦星河亲眼看着我接完电话后脸色骤变,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对秦星河说有点事要处理。
没想到我去陪周凛了。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漫上秦星河的鼻腔。
他似乎想起五年前的暴雨夜也是这样,江满棠把他和江疏影护在身下时,染血的校服紧贴着他后背。
救护车鸣笛声中,江满棠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替我……照顾姐姐。”
医院长廊的白炽灯惨白如霜。
秦星河隔着玻璃,看见我正给病床上的周凛削苹果,发尾还沾着雨珠。
周凛笑着说了句什么,我垂眸轻笑的模样,似乎与记忆里某个片段重叠。
那年他替江满棠送伞,却在街角撞见江满棠对着橱窗里的情侣手表发呆,耳尖泛红的样子,和此刻如出一辙。
……只见秦星河走了进来,我躲在旁边的病房,但没听到他们的谈话。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
周凛刻意虚弱的喘息,好像在病房里发酵成酸涩的气息。
秦星河捏着门把手的指节泛白。
看着病床上那个缠着绷带的男人扯出扭曲的笑:“陆大公子,你成绩再好、家世再优又怎样?”。
周凛剧烈咳嗽两声,眼里却闪着恶意的光,“订婚宴上,江疏影可是丢下你,哭着扑进我怀里。”
我以后可以得到她,也可以得到她家的资产,到时候把她甩了。
秦星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想到五年前江满棠替他挡下货车的画面,叫自己照顾她姐姐,又想到订婚宴上。
江疏影决然离去的背影重叠。
他向前半步,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恨不得给了他几拳,却在听见脚步声的瞬间僵在原地。
“你们在干什么?”。
江疏影抱着保温桶冲进来,发梢还沾着细雨。
周凛立刻蜷缩着捂住残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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