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子严大新冒领我的同济大学录取通知书,成为“天之骄子”,当上了公司老总。
三十多年后,我领着儿孙到严家“认祖归宗”。
继承严家三套房产后,我把严大新爸妈送进外地养老院:一个在东北喝疙瘩汤,一个在海口吃椰子鸡,还亲手为他们养老送终。
清明节,我在严家祖坟前三叩九拜:祖宗在上,我严大新终于把那个叫秦双浩的贪污犯送进了大牢。
我本姓秦,名双浩。
你敢偷走我的人生,我就端掉老严家的祖坟。
1我蹲在脚手架上,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聊了几句后,我手一抖,破手机开始自由落体。
为了抢回旧手机,我也掉了下去。
幸好,脚手架只有两米多高。
躺在地下,我看到天空一片瓦蓝,清新而又璀璨。
就像三十多年前我参加高考那天,天上万里无云,地下酷暑难当。
短短一瞬间,我五十五岁的人生像场电影宣传片,重要时刻全被快放了一遍。
拐点,就出在我十八岁那个夏天。
作为一个长期包揽全校第一名的小镇做题家,那年高考后,不知何故,我一直没能等来自己惦记已久的同济大学录取通知书。
落榜后,我不想再拖累家人去复读,先是外出学手艺,后来到工地当架子工,一晃,就年过半百了。
老板把我送到医院,苦着脸说:“老秦,你悠着点,我知道你两个儿子要结婚生崽,正缺钱,可你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这么拼不行。
你不怕,我还怕呢,要是工地再出一桩安全事故,我的工程款就收不回来了。”
在医院休息几天,检查出来只有左手骨裂,我琢磨着帮老板省点钱,就吊着绷带出院了。
老板死活不让我再上脚手架,给我多发三个月工资作赔偿,当天解除了劳动合同。
我躺在出租屋里,反复回味几天前的那个电话。
电话,是我三叔秦兴南打的。
当时,他气愤地说:“双浩,你人穷没事,不该失志。
你是我们老秦家的后人,把名字刻在严家的墓碑上,算咋回事?
我听得云里雾里。
等三叔骂完,我才得知,镇上首富严兴发家在山南修祖坟,墓碑上一排儿孙名字里,竟挤进去“秦双浩”三个字。
“三叔,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家不是早搬走了吗?”
三叔说:“严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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