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苏家弃女,一步步爬入这九重宫阙。
以仇为骨、以情为刃,我斗遍后宫,翻案雪耻,只为夺回母亲命案的真相。
他说他护我,却在我最孤绝时袖手旁观。
如今我立于凤位之上,笑看众生俯首,却再也不敢问他一句:你,是否真心?
1我是庶出之女,母亲早亡,父亲是户部侍郎,朝中清贵。
表面上风光,实则府内权衡极重,我这个没有家世靠山的庶女,活得连个丫头都不如。
十五岁那年冬天,二妹妹苏雅出落得极好,准备入春闱选秀。
却偏偏在她入选前夕,父亲忽然说:让长女陪嫁入宫,添个面子。
我跪在雪地里,手指冻得发紫,仍被苏雅笑着扶起来,语气温婉:“姐姐莫不是忘了,咱们是同年所生,只差几日而已。
皇上若喜你,你也是咱府上的光。”
她说得多体面,我却知这不过是一场局。
入宫,是庶女的死局。
选秀那日,内廷肃穆,妆发皆由太监执掌。
那人一边替我描眉,一边讥我:“这位姐姐脸生得好,却不识规矩,敢用素色入殿?”
我没说话,只静静看他一眼。
那太监被我盯得一震,冷哼道:“倒是个冷脸儿。”
太后那日也在。
她坐在高座之上,眸色微垂,茶香氤氲。
那些官家小姐们个个如花似玉,我却不曾低头,只稳稳站在原地。
太后忽而看向我:“这个女孩儿,名讳是谁?”
“回太后,是户部侍郎庶女苏沉鱼。”
“沉鱼?”
太后笑了,“你是为何穿这身素衣?”
“回太后,”我平声道,“因母亡多年,不愿着喜色。”
太后没再说什么,手一挥,道:“留下。”
没想到,才封为“才人”我便被丢入了最偏的梨花院。
宫女三人,一哑一跛一老。
第二天,早起请安,众人并不将我放在眼中。
冷宫未至,却也无异于冷宫。
我身边的哑婢唤作“红豆”,只会用眼神和手势与我交流。
她常用指尖写字在我手心。
“当心,有人盯你。”
我一顿,看向窗外,那梨花树下竟立着一人。
那人一身蓝衣,衣袂无风自动,手中捧书,眸光若水,竟是大理寺世子——顾子珩。
他来得突兀,走得悄然。
只留一句话,由红豆照着他的唇型比给我看:“她竟活着。”
自那日起,梨花院便时常有人“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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