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进行曲响彻教堂,我穿着百万定制婚纱等待入场。
休息室虚掩的门缝里,却传来未婚夫沈暮深焦灼的声音:“宝贝别怕,我马上到!”
我颤抖着推开门,撞见他正温柔安抚电话那头:“一颗肾而已,她年轻恢复快,捐给你怎么了?”
宾客满座,他攥着婚戒对我说:“婚礼推迟,林薇肾衰竭快死了。”
我笑着摘掉头纱:“不用推迟,直接取消吧。”
当晚沈暮深收到两份文件: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我只剩三个月的胃癌晚期诊断书。
他疯了一样踹开病房门,却只看到我留下的纸条:“沈暮深,我的肾,她配吗?”
教堂高耸的穹顶下,悠扬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如金色的潮水,温柔地漫过每一寸空间。
空气中漂浮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息和无数精心培育的白玫瑰的清甜。
宾客们衣香鬓影,低声谈笑,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投向那道紧闭的、通往圣坛的华丽雕花大门。
门的另一边,是专门为新娘准备的休息室。
我,林晚,穿着那件耗费沈暮深百万巨资、由顶级设计师耗时半年亲手缝制的曳地婚纱,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
层层叠叠的蕾丝与水晶钉珠在精心布置的灯光下,折射出令人眩晕的璀璨光芒,勾勒出年轻姣好的身体曲线。
化妆师刚刚完成最后的修饰,镜中的新娘,眉眼精致如画,唇色是娇艳欲滴的红,完美得像橱窗里最昂贵的瓷娃娃。
本该如此。
可此刻,我指尖冰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一下下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几乎要盖过门外那越来越激昂的乐曲。
几分钟前,我的未婚夫,沈氏集团年轻的掌舵人沈暮深,说出去抽支烟,透透气。
可那扇厚重的门并未完全关紧,留下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正是这道缝隙,像一个残忍的扩音器,将他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可辨的声音,一丝不漏地送了进来。
那声音里蕴藏着我从未听过的焦灼与……一种近乎溺毙的温柔。
“别怕,薇薇,别怕!
我马上到!”
他的呼吸急促,仿佛正经历着巨大的煎熬,“听着,冷静点,医生的话还没说完,一定有办法的!
你等我,我立刻过来!”
薇薇。
林薇。
这个名字像淬了冰的针,瞬间刺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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