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将我领养的儿子制成“舍利子”。
十年婚姻,原来我只是他献祭的掩护。
我断他四肢,将他封入瓷缸,让这位“佛学大师”也尝尝“肉身活佛”的滋味。
1我嫁给施无尘那天,天空飘着细雨。
那雨细得像雾,沾在脸上凉丝丝的。
我穿着租来的白色婚纱,站在民政局门口等他。
他迟到了半小时。
“对不起,刚才在给学生答疑。”
施无尘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伞面上还滴着水。
他的声音和雨一样凉。
我摇摇头说没关系。
反正我已经等了他十年,不差这半小时。
领证的过程很快。
拍照时摄影师让我们靠近些。
施无尘的肩膀僵硬得像块石头。
照片上的我笑得很开心。
他则面无表情,像个被迫营业的模特。
这就是我们的结婚照。
一个傻笑的女人和一个冷着脸的男人。
施无尘是佛学讲师。
我们在大学相识。
那时我是文学系的学生,他是客座讲师。
他讲《心经》时声音像山涧的流水。
我坐在第一排,听得入迷。
下课后我鼓起勇气去问他问题。
“老师,色即是空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看一只迷路的小动物。
“就是你现在执着的样子。”
我脸红了。
从那以后,我每周都去听他的课。
毕业后我找了份编辑工作。
依然每周去寺里听他讲经。
第十年,我三十岁生日那天。
他突然问我:“祝宁,你要不要嫁给我?”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结婚。”
他顿了顿,“但我不会碰你,也不会有孩子。”
我答应了。
没有犹豫。
暗恋十年的人向你求婚,谁能拒绝?
婚礼很简单。
就在他讲课的寺里办了素宴。
我的父母坐在席间,脸色不太好看。
“哪有新婚夫妻吃素的?”
我妈小声嘀咕。
我爸则一直盯着施无尘的光头看。
“女婿,你真不打算留头发?”
施无尘双手合十。
“岳父,皮相而已。”
婚后我们住在城东的公寓里。
两室一厅,他住一间,我住一间。
施无尘每天五点起床做早课。
我则睡到七点,起来给他准备早餐。
虽然他从不吃。
“我过午不食。”
他总是这么说。
我们的相处像合租的室友。
客气而疏离。
结婚第三年,我提出想领养个孩子。
“家里太安静了。”
我说。
施无尘正在抄经,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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