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头妖狐,在要化形之时,虚弱无比,遭到猎户猎杀,差点死去。
侥幸被一名书生所救。
为了报恩,我化形后,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相夫教子。
终于,他考上了状元,从京城回来。
他带着喜讯回来的同时,还带来了一个来自京城的青楼头牌。
那天,他刚刚坐下,就递给了我一封休书。
1.“你我夫妻情分已尽,这休书,请收下。”
那纸休书轻若无物。
落在我手中却重逾千斤。
沉甸甸地压得指骨生疼。
冰冷的墨色在眼前晕开、模糊。
厅堂里骤然死寂。
方才的喧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断。
伺候的下人们垂着头。
连呼吸都屏住了。
空气凝滞得如同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闷热。
“孽障!”
一声雷霆般的怒喝骤然炸裂。
描金彩绘的御赐茶盏。
带着呼啸的风声和滚烫的茶水。
狠狠砸碎在状元郎脚边!
碎裂的瓷片和溅开的茶水。
在他簇新的官靴和绯红袍角上留下污浊的痕迹。
公公须发皆张。
脸色铁青。
指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
手指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你…你这竖子!”
“刚戴上乌纱帽,就忘了做人的根本?”
“忘了是谁在你寒窗苦读时,为你端茶送水、缝衣补袜?”
“竟敢带回这等下贱货色,还要休弃发妻?!”
“我柳家的脸面,列祖列宗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几乎同时。
一道身影旋风般冲到我身前。
是大姑姐。
她向来泼辣爽利。
此刻更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指着那柳媚儿的鼻子。
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
“哪来的下贱娼妓,也敢踏进我柳家大门脏了这方寸地?”
“给我滚出去!
立刻!
马上!”
柳媚儿那张精心描画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
娇躯一颤。
下意识地往状元郎身后缩去。
一双媚眼惊惶地看向他。
泫然欲泣。
端的是楚楚可怜。
状元郎的脸色沉得能滴下水来。
他嘴唇紧抿。
腮帮子咬得死紧。
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他挡在柳媚儿身前。
迎向父亲和姐姐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
那股冷硬的决绝没有丝毫动摇。
反而在巨大的压力下更显峥嵘。
厅堂里。
父子对峙。
姐弟相争。
激烈的争吵如同沸油里泼进了冷水。
噼啪爆响。
要将这雕梁画栋的屋顶都掀翻。
只有我。
攥着那张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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