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签了离婚协议书

妻子执意离婚那天，初恋的葬礼通知发到我手机。葬礼上，

妻子看着墓碑冷笑：“原来你和我结婚，是为了她妹妹？

”正文开始我拖着像灌了铅似的两条腿，迈进家门。一整天被工作折腾得够呛，

满脑子都是项目方案、客户需求，就盼着能回家喘口气。可刚一进屋，我就觉着不对劲，

屋里的空气冷得像冰窖，压得人喘不过气。我抬眼一瞧，苏瑶正坐在沙发上，那眼神，

冷得能把人冻僵。还没等我张嘴问，她 “嗖” 地一下站起来，手里攥着几张纸，

“啪” 地甩在桌上。我低头一看，离婚协议书四个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苏瑶，

你这是干啥？” 我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点哆嗦。“干啥？我累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签字吧。” 她咬着牙，眼眶泛红，可那眼神里的决绝，一点不含糊。

我脑袋 “嗡” 的一声，就跟炸开了似的。这都啥跟啥啊？虽说最近我俩是有点小摩擦，

可也不至于闹到离婚这步田地吧。我刚想开口辩解，手机 “叮咚” 一声，

在这安静得有点诡异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让我感觉像被一道闪电劈中了。初恋白薇的葬礼通知，明晃晃地摆在眼前。那一刻，

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苏瑶的吵闹声、窗外汽车的喇叭声，啥都听不见了，

就只剩手机屏幕上那几个字，和脑海里潮水般涌来的回忆。白薇啊，

那可是我青春里最亮的一道光。当年青涩的我们，一起在校园里漫步，谈天说地，

那些日子美好得像梦一样。可后来，各种现实的事儿把我们冲散了，

她就这么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虽说我跟苏瑶结了婚，过上了柴米油盐的日子，

可白薇这块心病，一直压在我心底。“林宇，你到底签不签？” 苏瑶的怒吼，

把我从回忆里硬生生拽了回来。我瞅了瞅她，又看了看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心里一团乱麻。

这一边是即将破碎的婚姻，一边是初恋的离世，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

咋爬都爬不出来。“苏瑶，咱先别冲动，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

”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可手心里全是汗。“好好说？我跟你这么多年，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自己清楚！” 苏瑶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可那股子倔强，还是在眼神里藏不住。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这时候，

手机又响了，是公司同事打来的，问我项目上的事儿。我心烦意乱地挂了电话，一抬头，

苏瑶正怒目圆睁地看着我。“工作工作，你就知道工作，这家里啥时候当过你的家？

” 她哭得更凶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想抱抱她，给她点安慰。

可她猛地一甩身子，躲开了我的手。“别碰我，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这婚到底离不离？

”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要把我看穿。我瞅着她，

心里像被刀扎一样。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会走到这一步。当年和苏瑶结婚，

虽说没了和白薇在一起时的那种激情澎湃，但也是真心想和她过一辈子的。可现在，

咋就变成这样了呢？“苏瑶，我知道我最近忙工作，疏忽你了，是我的错。但离婚这事儿，

太重大了，咱不能这么草率决定啊。” 我急得直挠头，头发被我挠得乱七八糟。“疏忽？

你心里要是有我，会连我生日都忘了？会天天加班到半夜才回家？” 苏瑶越说越激动，

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我低下头，满心愧疚。她说的这些，

我没法反驳。确实，这段时间为了冲业绩，我把家里的事儿都抛到脑后了。可我这么拼命，

不也是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吗？“我…… 我以后改，行不？咱别闹离婚了。

” 我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底气全无。“晚了，林宇，我心意已决。你今天要是不签字，

往后也别想见我。” 苏瑶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塞到我怀里，然后转身走向卧室，

“砰” 地关上了门。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张纸，心里空落落的。这时候，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城市的灯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我脸上，却一点暖意都没有。

我瞅了瞅手机上白薇的葬礼通知，咬咬牙，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

我得去送白薇最后一程，不管咋说，她在我心里曾经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至于我和苏瑶的事儿，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我这脑子，乱得像一锅粥，根本捋不清。

我刚打开门，就听见卧室里传来苏瑶的哭声，那哭声像把锤子，一下下砸在我心上。

可我还是狠下心，关上门，走进了茫茫夜色里。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

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单衣。可这点冷，跟心里的寒意比起来，啥都算不上。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葬礼的地址，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

思绪飘得老远老远……出租车一路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

可我的心思全在即将抵达的葬礼上。车子在墓园门口停下，我付了钱，深吸一口气，

抬腿迈进这满是哀伤的地方。一进墓园，入眼的全是白花、黑绸，

庄严肃穆得让人心里直发怵。来参加葬礼的人，个个面色凝重，脚步沉重，

仿佛带着千钧重担。我顺着小道往里走，两旁的墓碑在树荫下影影绰绰，像是沉默的守护者。

找到白薇葬礼的场地，我站在人群边缘，望着前方那口漆黑的棺材，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厉害。牧师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念着悼词，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我心上。我低着头，沉浸在回忆里，

那些和白薇共度的美好时光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闪现，青涩的笑、温柔的眼，都没了，

只剩下眼前这冷冰冰的现实。“原来你和我结婚，是为了她妹妹？

” 苏瑶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冷笑，打破了所有宁静，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

激起千层浪。这声音不大，却像带着回音，在墓园里久久不散，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我们，

目光里有惊讶、有好奇、有揣测。我脑袋 “嗡” 地一下就大了，

感觉脸上 “唰” 地一下就烧起来了，心也跟着狂跳不止。我瞪大了眼睛看向苏瑶，

她就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妆容精致，

可眼神里的愤怒、委屈、怨恨一股脑儿地全冒出来了，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你胡说什么！

” 我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都变了调，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我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手心里全是冷汗，这一瞬间，我又气又急又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围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烤得我浑身不自在。“我胡说？

” 苏瑶往前逼近一步，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 “哒哒” 的声音，

在这安静的场合显得格外刺耳，“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为了她哭得死去活来，

我跟你这么多年，在你眼里算什么？”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可就是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那模样看着让人心疼，可此刻我满心的慌乱，

都顾不上心疼了。“苏瑶，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试图解释，可舌头像是打了结，

平日里的能说会道全没了，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清楚。我心里清楚，白薇的事儿我瞒着她，

是我不对，可现在这节骨眼儿上，哪是解释的好时机啊。“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 苏瑶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声音又拔高了几分，“你别忘了，你是个有家室的人，

你为她伤心，你置我于何地？”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我，手指都气得微微发抖。

我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话来，就看见旁边几个熟人在交头接耳，眼神时不时飘向我，

那目光里的异样让我如芒在背。我知道，这下子我成了众人眼里的 “负心汉” 了，

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这一刻，我真的后悔极了，后悔自己当初没处理好和白薇的关系，

没跟苏瑶坦诚相待，弄到现在这步田地，众叛亲离。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在人群角落里一闪而过。那身形、那模样，像极了白薇的妹妹白萱。

我心里 “咯噔” 一下，顾不上和苏瑶继续争吵，拔腿就往那边追去。“林宇，你去哪儿？

你给我站住！” 苏瑶在后面喊着，声音带着哭腔，可我此刻满心都是那个身影，

只想弄清楚白萱为啥会在这里，是不是白薇的事儿还有隐情。我在墓园里左拐右拐，

穿梭在墓碑之间，心急如焚。好不容易追到湖边，果然看到白萱站在那儿。她穿着一身素白，

身形单薄得像张纸，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正望着湖水发呆。听到我的脚步声，

她转过头来，脸上泪痕未干，眼睛红肿，见是我，又 “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

“林大哥……” 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姐姐走得冤啊……” 说完这句，

她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整个人像是要垮掉。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心里满是酸涩，“白萱，你别哭，到底咋回事？你慢慢说。” 我的声音也带着颤抖，

眼眶忍不住泛红。白萱抬起头，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抽抽搭搭地说：“姐姐不是病死的，

是被人害的。咱们家的公司被商业对手盯上，他们使阴招，让姐姐陷入绝境。

姐姐为了保护我，保护家里，没办法才……” 说到这儿，她又说不下去了，

捂着脸痛哭起来。我听着她的话，只觉得五雷轰顶，脑袋里一片空白。白薇，

那么善良美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遭此毒手？我握紧了拳头，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白萱，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出凶手，给姐姐报仇！”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此刻心里的恨意盖过了一切，连身后苏瑶追来的脚步声都没听见。苏瑶气喘吁吁地赶到湖边，

看到我和白萱站在一起，眼神瞬间又冷了下来，“好啊，林宇，你还真是情深义重，

这边葬礼还没结束，你就迫不及待地和她妹妹‘团聚’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

眼神里的绝望让我心里一揪。我刚想开口解释，白萱却抢先说道：“嫂子，你误会了，

林大哥是在帮我，帮我们家……” 白萱的声音带着哭腔，试图为我辩解，

可苏瑶根本听不进去。“帮忙？我看是旧情难忘吧！” 苏瑶冷哼一声，双手抱胸，

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林宇，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跟你没完！

” 她往前逼近一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我看着苏瑶，又看看白萱，

感觉自己像个夹心饼干，两头受气。一边是白薇的血海深仇，

我必须管；一边是和苏瑶多年的夫妻情分，我不想就这么断了。可眼下这局面，

我怎么解释都没用，苏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白萱又沉浸在悲痛之中，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这时候，白萱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我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扶住她，可苏瑶却以为我在故意亲近白萱，冲过来就要动手。

我一只手抱着白萱，另一只手去挡苏瑶，场面乱成一团，周围的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围拢过来，

指指点点，我的脑袋 “嗡嗡” 直响，感觉这场混乱像是要把我彻底吞噬……混乱之中，

我心急如焚，白萱在我怀里人事不省，身子软得像团棉花。

我冲着围过来的人群大喊：“快叫救护车！” 声音都喊破了音，带着满满的焦急。

苏瑶还在气头上，伸手就要来掰我的胳膊，嘴里叫嚷着：“你放开她，少在这假惺惺的！

” 我又气又急，冲她吼道：“苏瑶，你闹够了没！白萱都晕过去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 苏瑶被我这一吼，愣了一下，手悬在半空，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愤怒、委屈和一丝慌乱。

好在没一会儿，救护车闪着红蓝灯呼啸而至。医护人员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把白萱抬上担架。

我刚要跟着上车，苏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指甲都抠进我肉里了，她瞪大了眼睛，

泪汪汪地说：“林宇，你要是上了这辆车，咱俩就彻底完了！” 我扭头看着她，

心里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疼得厉害。我知道，这一步迈出去，

我和苏瑶之间的裂痕怕是再也缝不上了，可白萱那边情况不明，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吗？

“苏瑶，我现在必须去，白萱她需要我。等事情弄清楚了，咱们再好好说。

”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可心里早已经是惊涛骇浪。说完，

我不顾苏瑶在身后又哭又骂，甩开她的手，跟着上了救护车。救护车里，白萱脸色惨白，

毫无血色，仪器发出的 “滴滴” 声揪着我的心。我坐在旁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嘴里喃喃自语：“白萱，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医护人员在一旁忙碌着，

我却觉得自己像个无助的孩子，满心都是愧疚。要是我早点发现白薇的事儿不对劲，

早点介入，或许就不会闹到今天这步田地，白萱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痛苦。到了医院，

白萱被紧急送进了急救室。我在外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墙上的时钟 “滴答滴答” 响着，每一声都像是在倒计时，宣判着我和苏瑶感情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