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站在厨房里，手中的锅铲机械地翻动着锅里的菜。
油烟机的轰鸣声中，她听见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回来了。
"顾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苏晚关掉火，将最后一道菜盛进盘子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围裙，还是去年生日时顾言送的。
当时他说："你穿围裙的样子最好看。
"可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有正眼看过她了。
"吃饭了。
"她端着菜走出厨房，看见顾言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他连西装都没换，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眉头紧锁地盯着屏幕。
"顾言，吃饭了。
"她又喊了一声。
"嗯。
"顾言应了一声，却没有动。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桌上精心准备的四菜一汤。
清蒸鲈鱼是顾言最爱吃的，她特意跑了三个菜市场才买到最新鲜的。
还有他喜欢的红烧排骨，她炖了整整两个小时。
可是现在，这些菜正在慢慢变凉。
"顾言，"她走到他身边，"先吃饭吧，菜要凉了。
"顾言这才抬起头，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手机屏幕上，"你先吃吧，我回个邮件。
"苏晚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她记得刚结婚的时候，顾言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她转圈，说想死她了。
那时候他总说，工作再忙也要陪她吃饭。
可现在，他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
"顾言，"她深吸一口气，"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顾言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打字，"我知道，等我处理完这个邮件。
"苏晚站在原地，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她转身走进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里面是她攒了三个月的工资给顾言买的手表，是他一直想要的那个牌子。
她坐在床边，听见外面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
顾言终于开始吃饭了，可是没有等她。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闺蜜发来的消息："晚晚，你猜我刚才在商场看见谁了？
顾言和一个女的在买首饰！
"苏晚的手指颤抖起来，她点开闺蜜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顾言正站在珠宝柜台前，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
女人正笑着指向柜台里的某样东西，顾言侧着头，神情专注。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
苏晚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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