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掉了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包装袋。
昨晚的雨水在避难所外形成了小水洼，泛着灰褐色的光。
"该走了，张莉。
"我检查了背包里仅剩的两瓶水和几块能量棒，"前面的镇子应该有补给。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
末世已经三个月了，我们相遇才两周，彼此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沉默。
末世前，我们有五年没见面了。
"你确定那边安全吗？
"她终于开口。
声音比记忆中沙哑了许多。
那个曾经在校园里笑容明媚的女孩，现在眼神里只剩下警惕和疲惫。
"不确定。
"我拎起背包，"但留在这里等死更不是办法。
"我试着回想她曾经的模样。
高中时代的张莉留着齐肩短发，笑起来时眼睛会眯成一条线。
现在的她头发长了，脸上的笑意却消失了。
我们走出避难所，踏上了通往小镇的公路。
废弃的车辆散落在路边，有些已经被烧得只剩下框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味。
"你那个预感又出现了吗？
"她突然问道。
我点点头。
从末世开始，我就拥有了这种奇怪的能力。
不是预知未来，而是一种对危险的感知。
就像动物在地震前会变得不安一样，只是我的这种感知更加明确。
"左边。
"我轻声说。
话音刚落，公路左侧的灌木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拉着张莉躲到了一辆废弃卡车后面。
三个陌生人从灌木丛中走出来。
他们穿着破旧但整洁的衣服，手里拿着简易武器。
不是丧尸，也不是变异生物，只是和我们一样的幸存者。
但在末世里，人有时比怪物更可怕。
"我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其中一个高个子说。
"应该有人经过这里不久。
"另一个人四处张望着。
我屏住呼吸，感觉张莉的手在我手中微微颤抖。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无声地安抚她。
那三个人在公路上来回走动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了搜寻，继续向前走去。
"他们走了。
"我松了口气。
"他们去的方向是小镇。
"张莉皱眉，"我们不能去那里了。
""我们可以绕路。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才上午，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曹宇，"她叫我的名字时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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