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婚阵线联盟民政局门口的樱花树开得正盛，粉白花瓣飘落在程雨欣的羊绒围巾上。
她伸手拂去花瓣，指尖在触到围巾时顿了顿——这是去年结婚纪念日林小宇送的礼物，Burberry的经典款，花了他三个月工资。
"要不...再考虑考虑？
"林小宇站在台阶下，黑色羽绒服的拉链卡在一半，露出里面皱巴巴的格子衬衫。
他眼睛下方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显然又是连续加班后的状态。
程雨欣把离婚协议书往包里塞了塞，金属扣发出"咔嗒"一声响。
"上周我发烧到39度，给你打了十七个电话。
"她的声音比初春的风还冷，"最后是外卖小哥给我送的退烧药。
"林小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说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程雨欣看着他从兜里掏出那部贴满卡通贴纸的手机——那是他们去年在东京迪士尼买的限定款，贴纸是她亲手贴的。
"喂？
Bug复现了？
我马上...不，今天不行..."林小宇捂着话筒走开两步，背影弓得像只虾米。
程雨欣转身推开民政局玻璃门，暖气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取号机上显示A112，前面还有三对等候者。
她选了最角落的塑料椅坐下，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发现自己口红已经斑驳得不成样子。
"借过。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程雨欣抬头，看见个穿米色MaxMara大衣的女人正弯腰捡起掉在她脚边的爱马仕钱包。
女人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顶灯下晃出一道刺眼的光。
"苏梦瑶？
"程雨欣不确定地喊出大学室友的名字。
女人猛地直起身，栗色长发扫过程雨欣的脸颊。
"程雨欣？
"她妆容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注意到程雨欣手里的号码纸，"你也来...？
""离婚。
"程雨欣干脆地接话，目光落在苏梦瑶身后那个穿Moncler羽绒服的高大男人身上。
男人正暴躁地对着电话说："我说了器械采购的事下午再...操！
"他突然把手机摔在地上，引得整个大厅的人都转头看过来。
苏梦瑶的表情瞬间变得难堪："吴子轩你发什么疯！
"程雨欣这才把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和记忆中总梳着油头的学生会主席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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