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宴会厅的玻璃穹顶上,顾南乔跪在满地香槟碎片里,膝盖传来的刺痛让她的手指深深抠进掌心。
傅斯年站在三步之外,黑色西装衬得他眉眼如刀,说出来的话比膝盖下的玻璃碴还要锋利:"顾南乔,给婉婉道歉。
"苏婉裹着他的西装外套缩在沙发里,带着哭腔去拉他的袖口:"斯年哥,别为难南乔姐了,她肯定不是故意推我的......""监控都拍到了,你还替她说话?
"傅斯年突然抓住顾南乔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婉婉怀孕了你知道吗?
你这一推差点害死两条命!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蜂群般涌来,顾南乔看着苏婉裙摆上的血渍,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深夜。
她抱着发烧的安安在儿童医院等到凌晨三点,却看到傅斯年的车停在私立妇产医院门口,挡风玻璃上落满海棠花瓣。
"要我跪多久?
"她抬头望进傅斯年眼底,那里映着水晶吊灯的光,却照不进一丝温度。
"跪到婉婉原谅你为止。
"膝盖下的红酒正在地毯上蔓延,像极了婚礼那天她捧着的朱丽叶玫瑰。
顾南乔忽然笑起来,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硌得指根生疼。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摘下戒指,金属落进酒杯时发出清脆的"叮"。
"傅斯年,我们离婚吧。
"宴会厅突然安静得可怕。
傅斯年瞳孔骤缩,苏婉的啜泣声卡在喉咙里。
顾南乔撑着茶几慢慢起身,丝绸礼服下渗出暗红的血痕,却在看到门口的身影时整个人僵住。
五岁的安安抱着草莓熊,正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望着她。
孩子脚上的棉袜一只印着奥特曼,另一只是粉色的Hello Kitty——那是上周家长会,她跪在玩具店找了两个小时才凑成一对。
"妈妈流血了......"安安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小手碰到她膝盖的瞬间,顾南乔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
傅斯年终于注意到她礼服下狰狞的疤痕。
那是三年前车祸时,她把他护在身下被钢筋贯穿的伤口。
此刻旧伤崩裂,鲜血顺着小腿流进银色高跟鞋,在满地玻璃渣上开出妖冶的花。
"顾南乔你......""别碰我!
"她抱起孩子后退两步,后背撞上冰凉的罗马柱。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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