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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新郎动漫

银色灵魂的鑫鑫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银色灵魂的鑫鑫的《替身新郎动漫》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第1章—替身的邀请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道站在沈家那能照出人影的朱红大门觉得自己像只等着被踩死的蚂林祈舔了舔干裂的嘴胃里饿得直抽沈家大门前那两尊石狮子龇牙咧比他师父辟邪用的铜钱剑还唬管家赵伯用眼角余光扫着那眼跟挑拣集市上快瘟死的鸡崽没两“常婆介绍的按理说该给几分面”赵伯声音慢悠带着豪门特有的黏腻腔“但你这模样……能行吗?今天来的可都是体面”...

主角:沈果,林祈   更新:2025-11-09 18:3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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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替身的邀请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站在沈家那能照出人影的朱红大门前,

觉得自己像只等着被踩死的蚂蚁。林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胃里饿得直抽抽。

沈家大门前那两尊石狮子龇牙咧嘴,比他师父辟邪用的铜钱剑还唬人。

管家赵伯用眼角余光扫着他,那眼神,跟挑拣集市上快瘟死的鸡崽没两样。“常婆介绍的人,

按理说该给几分面子。”赵伯声音慢悠悠,带着豪门特有的黏腻腔调,

“但你这模样……能行吗?今天来的可都是体面人。”林祈腰板一挺,

脸上瞬间堆起混不吝的笑:“赵伯,您放一百个心。咱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脸皮厚,

撑场子、扮新郎,保证比真的还真!报酬嘛,您看着给,能让小子我吃上三个月饱饭就成。

”他嘴上油滑,心里却在骂娘。要不是师父欠下一屁股烂债跑了,他何至于来受这窝囊气?

这沈家结个婚,新郎还得找替身,透着邪性。可常婆,他那位住在村尾、神神叨叨的老友,

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他演完这场戏,不仅能拿到足够还债的钱,还能白得三个月口粮。

这诱惑,对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林祈来说,太大了。赵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递过一个厚厚的红包,还有一套崭新的大红新郎吉服。“换上,动作快点。记住了,进去后,

多看,多听,少说话。尤其别靠近后院祠堂那边。”林祈捏着红包厚度,心里一跳,够厚!

他麻利地接过衣服,指尖触碰到沈家冰凉的铜门环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门楣上挂着红绸和符箓,看似是寻常的喜庆布置,但他一眼就看出,

那符文的走向和朱砂的用法,根本不是为了祈福,更像是……镇魂、锁煞?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沈家,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换好吉服,人靠衣装,

林祈本就清秀的面容被大红喜袍一衬,竟真有了几分贵气,只是那双眼睛太过灵活,

滴溜溜转着,破坏了几分庄重。他被引着穿过层层庭院,往正厅去。沿途仆人众多,

却个个敛声屏气,眼神躲闪,没半分喜庆劲儿。正厅门口,

他见到了今天的主角之一——沈老夫人。老太太一身暗紫色锦缎旗袍,拄着沉香木拐杖,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得像鹰。她上下打量着林祈,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

冷漠地点点头。“模样还凑合。”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着,

今日你只是替身,礼成之后,拿钱走人。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

”林祈点头哈腰:“老夫人放心,小子明白,我就是个工具人,演完就滚蛋。

”沈老夫人不再看他,转身望向布置得富丽堂皇、宾客云集的喜堂,眼神复杂难明。

就在林祈准备踏入喜堂的前一刻,沈老夫人忽然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冰冷地吐出一句:“今日替身上阵,可保我家安宁十年。

”第2章—婚礼的面具满堂宾客的视线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身上,林祈脸上堆着笑,

心脏却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喜乐喧天,觥筹交错。

林祈端着标准假笑,在司仪的高声唱和下,完成一个个繁琐的古礼。每一步,

他都走得稳稳当当,心里却警铃大作。这婚礼流程,处处透着古怪!敬天地用的不是三牲,

而是三件蒙着黑布的古怪祭器;夫妻对拜时,方向非要正对后院祠堂。宾客们穿着光鲜,

脸上笑着,眼神却飘忽不定,交头接耳间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窥探欲。

林祈感觉自己不像在结婚,更像在参与一场大型的、公开的……祭祀表演。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新人盟誓。新娘沈果被两个丫鬟搀扶着,缓缓走到他面前。

她穿着一身极其繁复华美的凤冠霞帔,金丝银线,珠光宝气,却衬得她那张小脸愈发苍白,

毫无血色。盖头边缘垂下流苏,隐约能看到她精致却空洞的下巴轮廓。她身子微微发抖,

像是随时会倒下,真真是个病美人,我见犹怜。林祈下意识地想伸手扶她一把,

却被旁边的喜娘用眼神制止。司仪高声念着誓词,林祈跟着照本宣科,声音洪亮,演技满分。

轮到沈果时,她却沉默了,红盖头下传来细微的、压抑的喘息。满堂宾客渐渐安静下来,

目光聚焦在新娘身上。沈老夫人坐在主位,脸色沉静,握着拐杖的手却指节发白。突然,

沈果猛地抬起头,红盖头晃荡,林祈清晰地看到,她那双极美的杏眼里,没有焦距,

只有一片茫然和……恐惧?她嘴唇翕动,用一种近乎梦呓的飘忽声音,

念出了三个字:“顾……正……安……”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大厅里,却如同惊雷炸响!

宾客席间瞬间一片哗然!“她喊的谁?”“顾正安?不是新郎的名字啊!

”“果然……这沈家小姐的病……”林祈心头巨震,顾正安?这名字有点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他反应极快,立刻上前一步,看似亲密地揽住沈果微微颤抖的肩膀,

实则暗暗用力稳住她,同时朗声对司仪和宾客笑道:“新娘子太紧张了,都说胡话了!快,

继续下一项!”他反应迅捷,语气自然,硬是把这场面圆了回来。司仪赶紧顺着台阶下,

高声宣布礼成。然而,就在宾客们勉强恢复喧闹,准备开席的当口——厅内所有的红烛,

在一瞬间,齐刷刷地,全灭了!第3章—界门的耳语夜深人静,布置得喜庆奢华的新房里,

那幅挂在床头的百子千孙图背后,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如同叹息般的呼吸声。

婚礼的混乱最终被压下,烛火重新点燃,宾客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勉强完成了宴席。

林祈这个“新郎”被单独安排在一处偏僻但雅致的院落休息,显然,

沈家没打算让他这替身真的洞房。他躺在柔软得不像话的雕花大床上,却毫无睡意。

的符箓、诡异的仪式、新娘那句莫名其名的“顾正安”、还有那瞬间熄灭的烛火……“妈的,

这钱赚得烫手。”林祈嘟囔一句,坐起身,打算去院里透透气。刚推开房门,

就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女人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凄凄惨惨。紧接着,

后院马厩方向传来马匹惊恐的嘶鸣,搅得人心惶惶。几个守夜的丫鬟聚在廊下,脸色发白,

窃窃私语。“又来了……每到这时候就不安生……”“小声点!别让主子听见!

”林祈凑过去,笑嘻嘻地问:“几位姐姐,这大晚上的,谁家姑娘哭得这么伤心啊?

”一个胆大的丫鬟瞪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快回去睡你的觉!

”但她眼神里的恐惧藏不住。林祈眼珠一转,从随身带的破布袋里摸出几片干枯的艾叶,

手指飞快地折叠,三两下就编成几个小巧的艾虎,递给她们:“喏,拿着。夜里戴着,

驱邪避凶,睡得安稳。”丫鬟们将信将疑,但看他手法熟练,不像骗人,还是接了过去。

说来也怪,戴上艾虎后,那隐约的哭声似乎真的远了些,几人脸色稍缓,

看林祈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戒备。“小道长,有点真本事啊?”“混口饭吃。”林祈摆摆手,

深藏功与名。他这套市井俗术,关键时刻还挺管用。打发走丫鬟,他正准备回屋,

眼角余光却瞥见院门阴影处,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是沈果。她换下了一身繁重嫁衣,

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软绸旗袍,勾勒出不堪一握的腰肢和微微发育的曲线。月光照在她脸上,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唇上却没什么血色,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怯生生地望着他,

带着一种易碎的美感。“林……林公子?”她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不确定。“沈小姐?

你怎么来了?”林祈有些意外。沈果绞着手指,低下头,

露出雪白一段后颈:“我……我害怕。房里……有声音,

镜子里……影子不对劲……”林祈心里一沉,引魂体?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他跟着沈果悄悄去了她的绣楼。闺房布置精致,

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和……若有若无的陈旧气息。他目光扫过梳妆台那面模糊的铜镜,

又落在床头。那里,随意放着一本线装古籍,封面是暗淡的深蓝色,

用更深的墨迹写着三个古体字——《引魂录》。

第4章—引魂体的秘密那本深蓝色的《引魂录》在昏黄的灯下,书页竟无风自动,

哗啦啦轻响,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人正倚在灯影里,一页一页地低声诵读。

沈果被刚才镜影错位的事吓得够呛,林祈好说歹说,才把她安抚睡下。小美人蜷缩在锦被里,

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纤细的手腕露在外面,白得晃眼,真是个冰雕玉琢、却易碎的人儿。

林祈却没走。他心里猫抓似的痒,那本《引魂录》就像个无声的诱惑。

他瞄了眼呼吸逐渐平稳的沈果,蹑手蹑脚地回到书案前。他深吸一口气,翻开了手札。

开篇就是触目惊心的记载!原来沈家祖上并非显贵,

而是偶然与某个不可言说的“存在”签订了契约。

契约内容简单粗暴:沈家奉献出每一代血脉中最纯净的女子作为“引魂体”,

成为吸引、容纳世间游魂怨灵的容器;而那个“存在”,则保沈家世代富贵绵长。

所谓的“豪门婚礼”,根本就是个幌子!核心是那个古老的“承灵”仪式。新娘沈果,

就是这一代的“容器”。而那些被找来的“替身新郎”,

作用更阴损——他们不仅是掩人耳目的道具,

更是仪式中的“锚点”和……必要时献给怨灵的“血食”,

用来平息引魂体容纳过多怨灵后可能产生的反噬!“操!”林祈低骂一声,

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终于明白沈老夫人那句“保十年安宁”是什么意思了。用替身的命,

换家族十年太平!这他妈哪里是结婚,分明是送死!他强压怒火,继续往下翻。

札里还记载了如何用特定祭器引导怨灵、如何通过古礼加强“引魂体”的束缚等等阴毒法门。

字里行间透着的冰冷和残忍,让他这个混迹市井、见惯人情冷暖的小道士都觉得齿寒。

这沈家,光鲜亮丽的表皮底下,早已烂透了!他飞快地翻到最后,想看看有没有破解之法。

末尾几页却被人为撕掉了。就在他失望时,指尖在封皮内侧摸到一块硬物。他小心抠出来,

是一枚质地温润却布满细碎裂纹的玉佩,玉佩造型古朴,

正面刻着三个几乎磨平的小字——“回魂印”。回魂印?林祈心头一跳,

这名字听着就非同一般。就在这时,窗外走廊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不是丫鬟那种细碎步子,

而是沉稳、带着压迫感的。林祈反应极快,唰地将手札合拢塞回原位,玉佩揣进怀里,

身子一滚就藏到了厚重的帷幔后面,屏住呼吸。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

一只精明的、布满皱纹的眼睛在门缝后扫视了一圈,重点在沈果床榻和书案上停留片刻。

是沈老夫人!她没进来,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沉睡的沈果,那眼神不像看孙女,

更像在审视一件即将派上用场的工具。片刻,她缩回头,门被轻轻带上。

隐约有一句低语顺着门缝飘进来,

带着刺骨的寒意:“有人敢拆我们家签订的契……”第5章—代价与筹码后半夜,

管家赵伯像只幽灵般溜进林祈房间,将一个硬邦邦的麻布包塞进他手里,

里面除了厚厚的现金,还有一张让人心底发毛的黑白照片。林祈回到自己房间,

摸着怀里那枚“回魂印”玉佩,心绪难平。这沈家是龙潭虎穴,钱不好拿啊。正琢磨着,

门被轻轻敲响。开门一看,是管家赵伯。他脸色比白天更显憔悴,眼神躲闪。“林小哥,

还没睡?”赵伯挤出一丝笑,侧身挤进门,飞快地将一个麻布包塞给林祈,

“这是……老夫人额外赏你的。拿着,找个机会,离开沈府。”林祈捏了捏布包,

里面是硬邦邦的钞票,厚度惊人。但底下还有一张照片。他抽出来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新郎吉服的年轻男人,看着比林祈大几岁,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

这应该就是上一任“替身”。可怕的是,照片里他的嘴角,被人用刀子之类的利器,

割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一直裂到耳根,像是在做出一个永恒诡异的笑。

林祈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赵伯压低声音,语速极快:“看到了吧?

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十年之期未满,妄图窥探秘密,甚至想带小姐走……拿了钱,

安分守己,演完你的戏,到时候自然放你离开。否则……”他没说下去,

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赵伯,你们这玩的也太大了吧?”林祈脸上没了平时的嬉笑,

眼神锐利起来,“真当小爷我是吓大的?”赵伯没想到他这么硬气,愣了一下,

叹口气:“年轻人,别逞强。有些浑水,蹚不得。”说完,他不再多言,匆匆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林祈一人。他看着手里的钱和那张恐怖照片,心里天人交战。

这钱确实能解他燃眉之急,但代价可能是命。可要是现在撂挑子跑路,

且不说沈家会不会放过他,那个躺在绣楼里、像小白兔一样瑟瑟发抖的沈果怎么办?

她那双带着恐惧和一丝微弱求助意味的眼睛,在他脑子里晃来晃去。“妈的,

真当道爷我没脾气?”林祈啐了一口,把钞票和照片狠狠拍在桌上,“这钱,小爷挣定了!

不光要挣钱,还要把这摊浑水给他搅干!”他不是什么圣人,

但让他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女子被当成容器消耗掉,再搭上自己的小命,他做不到!更何况,

对方还威胁到他头上了。他拿起那枚“回魂印”玉佩,对着灯光仔细打量。裂纹深处,

似乎有极细微的光泽流转。“回魂印……引魂体……”他喃喃自语,

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就在这时,窗外更远处,似乎是从后院祠堂方向,

隐隐约约飘来一阵极低沉的诵念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却让人心神不宁。

伴随着这诵念声,还有一个若有若无的、仿佛很多人在一起低语的声音,

重重叠叠:“今晚是第三夜,界门要开……”第6章—第三夜的祭子夜时分,

沈府祠堂那尊巨大的青铜香炉,没有任何火源靠近,却“轰”地一下,

自内而外窜起半人高的青色烟气,一股浓烈的、像是陈年棺木混着檀香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第三夜祭”开始了。林祈被“请”到了祠堂。祠堂气氛庄重到诡异,沈老夫人端坐主位,

两侧站着几位族老,个个面无表情。沈果也被带了进来,换上了一身素白的祭服,

更显得她弱不禁风,她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祠堂中央,除了那冒着青烟的香炉,

还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祭器,有些上面还沾染着暗红色的污渍。仪式由沈老夫人亲自主持。

她念诵着晦涩古老的祷文,声音沙哑而富有某种诡异的韵律。随着她的念诵,

祠堂里的温度似乎在下降,那青色的烟气缭绕不散,渐渐在空中勾勒出模糊扭曲的影子。

林祈被要求作为“替身新郎”,站在一个特定的方位上,脚下踩着用朱砂画的复杂符文。

他感觉一股阴寒的气息正顺着脚底板往上爬。他偷偷观察沈果。

发现她在沈老夫人念到某一段时,会不受控制地抬起头,眼神变得更加空洞,

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在迎合着什么。而她周身,那肉眼难见的微光再次出现,

比之前更明显,如同一个无形的漩涡,吸引着那些青色烟气中的模糊影子。

这分明是在强行催动“引魂体”吸纳怨灵!不能再等了!轮到“新郎”上前,

与新娘共同完成最后一道“献心”礼时看似是夫妻交心,

实则是替身将自身气息与引魂体短暂连接,成为怨灵冲击的缓冲,林祈动了。

他没有按照指示将手放在特定的祭器上,而是突然踏前一步,右手并指如剑,

快如闪电地点向沈果的眉心!指尖夹着一片刚才顺手摘下的新鲜柳叶——柳叶打鬼,

越打越矮!当然,他不是要打沈果,而是要打断她身上那股被强行引导的吸力!“灵台清明,

邪祟退散!”他口中清喝,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奇特的穿透力。

“嗡——”柳叶触碰到沈果眉心的瞬间,她周身那无形的漩涡猛地一滞!

沈果像是被电击一般,浑身一颤,一直空洞的眼神里骤然恢复了一丝清明,

随即被巨大的痛苦和恐惧淹没,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哀鸣:“疼……好难受……”这声真实的痛呼,

与之前仪式中她那种麻木空洞的状态截然不同!在场的族老们脸色骤变!“放肆!

”“你在做什么!”沈老夫人霍然起身,拐杖重重杵地,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林祈收回手,柳叶已然枯萎发黑。他环视众人,

脸上带着惯有的、却冰冷无比的笑:“没什么,就是看新娘子演得太辛苦,

帮她找找真实感觉。老夫人,这吸纳怨灵滋养家族的戏码,是不是太阴损了点?

”他当众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祠堂内一片死寂,只有青色烟气仍在扭曲升腾。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旁观的常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祠堂门口阴影里。她没看林祈,

而是盯着那冒烟的香炉,嘴唇微动,

用只有林祈能听到的传音秘法说了一句:“沈家祭祀不是简单的祖祭,

背后有人用‘血食’交易……”她话音刚落,祠堂侧面的阴影里,

突然响起一个略带沙哑、充满戏谑的陌生男声:“呵……你以为这祭祀,

只要区区香火就够了?”第7章—民间法与豪门术常婆枯瘦的手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纸,

上面用朱砂画着龙飞凤舞的图案,最扎眼的是顶上三个大字——“归魂法”。

祠堂那晚冲突后,林祈被变相软禁在院子里,但沈家暂时没动他,估计是怕逼急了,

这光脚的小道士真把屋顶掀了。常婆却像没事人一样,拎着一篮子草药来看他,

美其名曰“安神”。“小子,白天闯祸,晚上就得补课。”常婆盘腿坐在石凳上,

把那张“归魂符”拍在石桌上,“沈家那套,花架子多,真东西少。咱民间的法,

讲究个实用。”她开始给林祈恶补:如何分辨不同怨灵的气息横死的煞气重,

冤屈的执念深,如何判断“引魂体”的负荷极限面色青白、眼泛幽光是征兆,

以及那枚“回魂印”的真正用法——不是封印,而是“引导”与“安抚”,

将错位的魂魄归于正途。“引魂体本身无错,错的是拿她当工具的人。”常婆眯着眼,

“这玉佩,能帮她稳住自身,而不是一味吸纳。但用法要精准,力道大了伤她魂,

小了压不住怨气。”林祈听得两眼放光,这才是干货!比沈家那套故弄玄虚的强多了。

他脑子活,上手极快,拿着常婆给的练习符纸,几下就像模像样。“嘿,这玩意儿,

比沈家那些镶金嵌玉的假把式实用多了!”林祈捏着成功的归魂符,得意洋洋。

常婆哼了一声:“豪门术,求的是控,是压,是利;民间法,求的是解,是化,是生。

路子不同。”练习到最关键处,林祈凝神静气,感应着符纸与回魂印之间微弱的联系。

就在他意念集中的瞬间,眼前猛地一花!他看到了一副模糊的幻象:沈府华丽的地板之下,

并非实土,而是一个幽深、潮湿的空间。那里似乎有一座小小的、简陋的石祠,

祠前的地面是暗红色的,像是被鲜血反复浸染过,散发着浓重的不祥气息。幻象一闪而逝。

林祈猛地睁开眼睛,额角见汗。他看向常婆,常婆脸色也凝重起来,微微点头,

证实了他看到的并非虚妄。“看到了?那才是沈家真正的根脚,脏得很。”夜里,

林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着白天的收获和那地下石祠的幻象。

他拿出那枚“回魂印”玉佩,在月光下细细摩挲。忽然,他心念一动,

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法力注入玉佩。玉佩上的裂纹似乎微不可察地亮了一下。

紧接着——“咚…咚…咚…”三声清晰无比、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敲击声,透过床板,

直接传入他耳中!像是在回应他刚才的试探!第8章—沈家的账本林祈溜进管家赵伯书房,

撬开最底下的抽屉,摸出一本边缘发霉、散发着陈腐气味的蓝皮账本,随手一翻,

泛黄纸页间密密麻麻的人名和数字里,竟夹杂着暗红色的指印!地底的回应让林祈知道,

沈家这潭水比他想的还深。他得找到更多实质证据,光靠嘴说没用。机会很快来了。

赵伯被沈老夫人叫去问话,书房暂时空着。林祈像只狸猫,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他目标明确,直接撬锁开抽屉。那本蓝皮账本果然藏在最深处。翻开账本,

前面是正常的家族开销,记录着沈家奢靡的生活。但翻到中间,画风突变!

开始出现一些隐晦的交易记录:“癸未年,七月初七,献‘三牲’于‘地祠’,

得城南码头契。”“乙酉年,腊月廿三,奉‘特殊祭品’一份,换矿脉开采权。”“丙戌年,

替身‘曾恩’……仪式中断,反噬……赔付‘对方’精魂十缕……”林祈看得头皮发麻!

“三牲”恐怕不是猪牛羊,“特殊祭品”很可能指活人!而“对方”,

显然就是与沈家签订契约的那个“存在”。这根本是用血祭换取权势和财富的魔鬼交易!

更让他心惊的是,关于前任替身曾恩的记录。原来曾恩在仪式中发现了真相,试图反抗,

导致仪式中断,引来了反噬。沈家为了平息“对方”的怒火,竟然赔付了“十缕精魂”!

这精魂从何而来?联想到之前婢女失踪和黑莲标记,林祈不敢细想。他强忍着愤怒,

继续往后翻。账本末页,用更加潦草的字迹写着:“本次替身林祈,若成,可续契约十年。

若败……家族气运衰颓,恐有灭顶之灾。”后面是沈老夫人冰冷决绝的亲笔签名和私章。

林祈彻底明白了。自己不仅是替死鬼,更是维系沈家与那邪物契约的关键一环!成功了,

沈家继续富贵,自己可能被卸磨杀驴;失败了,沈家玩完,自己第一个陪葬!“妈的,

横竖都是死路啊!”林祈骂了一句,脑子飞速转动。他掏出他那老掉牙的智能手机,

对着关键账页,屏住呼吸,一张张快速拍照。刚拍完最后一张,把账本原样塞回去,

书房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林祈一个闪身,躲到厚重的窗帘后面。进来的是赵伯,他脸色灰败,

嘴里喃喃自语:“造孽啊……都是造孽……”他走到书桌前,似乎想打开抽屉检查,

最终却颓然坐下,捂住了脸。林祈趁他失神,悄悄溜了出去。回到房间,

他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心跳还没平复。这些证据太惊人,一旦曝光,

足以让整个沈家身败名裂!但怎么用,什么时候用,是个问题。正当他琢磨下一步计划时,

房门缝底下,悄无声息地塞进来一张硬质白色卡片。他捡起来一看,上面没有任何多余信息,

只有一行烫金的字:顾正安——民俗学会特邀理事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第9章—学会的影子民俗学会气派的玻璃门外,顾正安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可那双眼睛看向林祈时,却像猎人盯上了猎物,

锐利而贪婪。林祈捏着那张名片,思忖再三,决定去会会这个顾正安。他倒要看看,

这又是哪路神仙。民俗学会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装修得古色古香,摆满了各种仿古器物,

看似专业,但在林祈这半专业人士眼里,多少有点附庸风雅。顾正安热情地接待了他,

亲自泡茶,言语间极为客气。“林小友,你在沈府的事情,我略有耳闻。年纪轻轻,

身怀异术,难得啊!”顾正安推了推金丝眼镜,“我们学会,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平台,将你的法术‘正规化’、‘学术化’,

甚至可以合作开发一些……产品。”他说话滴水不漏,但林祈捕捉到了关键词——“产品”。

联想到账本里沈家与“对方”的交易,

还有顾正安嘴角那若隐若现、与沈家祭器纹路相似的古怪纹身,林祈心里冷笑。这老小子,

怕是盯上了沈果那个“引魂体”,想把她当成研究对象,甚至……商品!“顾理事抬举了。

”林祈翘起二郎腿,痞里痞气地晃着茶杯,“我就是个野路子,不懂什么正规化。至于合作?

我这人散漫惯了,受不得约束。”顾正安笑容不变:“小友不必自谦。我观你气息,

所用之法,似乎与失传的‘归魂一脉’颇有渊源?我们可以从学术角度共同探讨嘛。

至于沈家那边,学会也可以为你提供庇护。”哦?这就开始探底细了?还想拿沈家压我?

林祈放下茶杯,身子前倾,盯着顾正安的眼睛,

突然用俚语快速念了一段常婆教的、专门破邪显真的口诀,然后手指看似无意地沾了点茶水,

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画了一个极其简陋、却针对“伪气”的辨灵符。“顾理事,

您这办公室风水不错,就是……嗯,墙角那盆‘聚财金桔’底下,

埋的‘五鬼运财符’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这符画的,贪多嚼不烂,小心反噬哦。

”林祈语气轻松,像在聊家常。顾正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办公室里确实埋了符,

但极其隐秘,而且那符是他花了大力气从东南亚弄来的改良版,自信无人能看穿!

这小子……林祈不等他反应,

又指着顾正安手腕上那串油光锃亮的沉香木手串:“还有这珠子,盘得是挺亮,

可惜芯子里掺了‘阴沉木’粉末吧?短时间能助长精神,长久戴下去,

怕是要失眠多梦、心神不宁啊顾理事!”顾正安的脸色彻底变了,下意识地想把手串藏起来。

他这些借助外物、甚至带有副作用的手段,被林祈用最直白、最市井的方式当场戳破,

把他那层“学术权威”的皮扒得干干净净!“你……”顾正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怒。

林祈站起身,拍拍屁股,懒洋洋地说:“合作就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顾理事,玩火可以,

小心别烧着自己。”他转身就走,留下脸色铁青的顾正安。走到门口,林祈仿佛想起什么,

回头露齿一笑,阳光灿烂:“对了,您嘴角那纹身挺别致,

跟沈家祠堂里那几个破碗上的画风一模一样,缘分呐!”说完,他潇洒地推门离去。

办公室里,顾正安猛地将茶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他喘着粗气,

眼神阴鸷地盯着林祈离开的方向,

从牙缝里挤出低语:“不识抬举的东西……你要是敢破坏我的计划,我会让你见识见识,

什么才是真正的‘民俗’力量!

”第10章—假面的裂痕沈府一夜之间炸了锅——负责伺候沈果起居的贴身婢女小翠,

在昨夜巡夜后彻底失踪,她房间门口,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朵以黑纸折成的、栩栩如生的莲花。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沈府每个角落。下人们人人自危,尤其是靠近内院的,

走路都夹着尾巴,眼神惊惶。那朵黑莲,像是个死亡的标记,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不祥。

林祈听到消息,心里咯噔一下。黑莲!账本里提到过,“特殊祭品”交付时,

会留下“黑莲”标记!小翠成了新的“祭品”?他立刻找到常婆,两人一合计,不能再等了。

林祈直接用上了刚学的追踪符,符纸在他指尖燃尽,化作一缕极淡的青烟,飘飘悠悠,

竟直接指向了沈老夫人所住的主院方向!“妈的,这老妖婆,真拿人命不当回事!

”林祈怒火中烧。他不再隐藏,直接闯到了主院花厅。沈老夫人正在用早茶,神态看似平静,

但捏着茶杯微微发白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管家赵伯垂手站在一旁,脸色灰败。

“老夫人!小翠人呢?”林祈开门见山,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沈老夫人眼皮都没抬:“一个婢女,许是家里有事,私自跑了。值得大惊小怪?”“跑了?

”林祈冷笑,掏出手机,亮出他拍下的、账本里关于“特殊祭品”和“黑莲标记”的照片,

虽然没直接拍下整页,但关键信息一目了然!“那这黑莲标记,也是她自己放门口的不成?

用活人献祭,换你沈家富贵,老夫人,您晚上睡得着吗?”花厅里还有几个前来回话的管事,

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向沈老夫人。沈老夫人终于抬起眼,

目光如冰冷的刀子刮过林祈的脸:“黄口小儿,胡言乱语!拿几张不知所谓的图片,

就敢污蔑我沈家清誉?”“清誉?”林祈嗤笑,“您沈家的清誉,是拿人命堆出来的吧?

前任替身曾恩,嘴角被割裂;现在又是婢女小翠,留下黑莲标记失踪!下一个是谁?沈果?

还是我?”他当众将这些血淋淋的猜测吼了出来,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在场每一个沈家下人心上。众人脸色变幻,看向沈老夫人的眼神里,

第一次充满了清晰的恐惧和质疑。沈府内部那层维持表面和谐的薄纸,被林祈当着众人的面,

狠狠撕开了一道裂痕!沈老夫人脸色铁青,握着拐杖的手剧烈颤抖,显然气到了极点,

也惊于林祈竟然真的拿到了账本证据!“滚出去!”她厉声喝道,已然失态。

林祈知道适可而止,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目的已经达到,种子已经播下。他离开后,

沈老夫人冰冷的目光扫过花厅里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定格在管家赵伯身上。“赵管家,

”她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有些人,有些东西,不该存在的,就让它彻底消失。

”赵伯身子一颤,低头称是。然而,就在当天下午,林祈存放在手机云盘里的账本照片备份,

竟然被一股神秘力量远程触发,其中最关键的一张记录着血祭换权的那页,

被匿名发送到了本地几个知名的网络论坛和社交媒体账号上!发布者没有留下任何文字,

只有一个触目惊心的标题:替身。第11章—舆论的刀锋深夜,

林祈破手机的通知音像催命符一样炸响,他打开一看,本地热搜榜前三条,

全被“沈家”、“替身”、“血祭”这几个词条霸占,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

网络的传播速度超乎想象。“豪门秘辛”、“活人祭祀”、“替身新郎”这些元素叠加,

瞬间点燃了公众的猎奇心和正义感。帖子下面骂声一片,纷纷要求彻查沈家,

扒开这吃人豪门的光鲜外皮。“我的妈呀!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儿?

”“沈家祖上就是靠这个发家的?太黑暗了!”“那个替身小哥还活着吗?

@本地警方快救人啊!”林祈看着飞速滚动的评论,心里先是闪过一丝快意——沈家,

你们也有今天!但随即警惕起来,这匿名发布者是谁?目的是什么?帮他,还是利用他?

沈家的反应极其迅速。天还没亮,网络上那些热帖就开始大面积消失,

相关词条被强行压了下去。显然是沈家动用了强大的资本和关系网开始公关洗地。同时,

一篇篇精心炮制的“辟谣”文章开始涌现,

将林祈描述成一个“求爱不成、反生怨恨、编造谎言污蔑豪门的无耻神棍”,

甚至翻出他以前在街边摆摊算卦、被城管追着跑的“黑历史”。

顾正安所在的“民俗学会”也跳了出来,以“权威”身份发表声明,声称经过初步调查,

沈家的仪式是“合法的传统民俗研究”,并暗指林祈“学术不精,误解古礼”。

舆论开始出现分化,水被搅浑。压力也随之而来。林祈接到几个陌生号码的威胁电话,

让他“管好自己的嘴”。他在沈府的待遇急转直下,连送饭的下人都对他横眉冷对。

但让林祈意外的是,也有支持他的声音。一些曾受过沈家压迫、或是看不惯豪门做派的网友,

自发组织起来,在网上为他声援。

甚至有人开始深扒沈家发家史和那些“意外身亡”的仆人旧闻。常婆悄悄来找他,

塞给他一包干粮:“小子,闹大了。沈家现在不敢明着动你,但暗地里……小心点。

”林祈啃着干粮,眼神却越来越亮:“闹大了才好!这潭死水,不搅浑了,怎么摸鱼?

”他不再是那个只为活命和赚钱的小道士了,他现在手里有料,

背后虽然不知道是谁有推手,外面有舆论关注!他要借这股风,

把沈家这艘破船掀个底朝天!然而,就在沈家以为暂时控制住舆论,林祈也在谋划下一步时,

又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第二天清晨,沈家那气派的大门门楣上,

被人用不知名的红色颜料,挂上了一副巨大的、古旧的卷轴画。

画中是一个穿着民国服饰的少女,眉眼温婉,却与如今的沈果有着七八分相似!更诡异的是,

画中少女的眼神空洞无物,嘴角带着一丝僵硬的、非人的笑意,

与她那温婉的面容形成强烈反差,看得人脊背发凉。

第12章—真相的一角林祈设法取下那副诡异的古画,翻转过来,

画轴背面赫然用暗褐色的、干涸的血迹写着一行潦草的小字:“沈氏女,庚申年,欠债还命。

”古画的出现,再次让沈府上下笼罩在恐慌之中。这画像是某种警告,又像是沉冤的昭示。

林祈趁着混乱,仔细研究了那幅画和背后的血字。常婆看到后,脸色大变,

拉着林祈回到他那小院,关紧了门。“庚申年……那是六十年前!”常婆声音沙哑,

“画上这姑娘,如果老身没记错,应该是沈老夫人那一辈的堂妹,也叫沈果!

”“又一个沈果?”林祈震惊。“没错!据说她生来就体弱,也被选为‘引魂体’,

但在一次大型祭祀中……失控了,据说当场暴毙,死状极惨。沈家对外说是急病,

但私下都传,是她承受不住怨灵反噬,也可能是……成了那次祭祀的‘主祭品’!

”常婆的话揭开了一段尘封的惨剧。“欠债还命……”林祈咀嚼着这四个字,“看来这债,

沈家欠了不止一代啊!他们用一代代‘沈果’的命,来填这个无底洞!

”账本、黑莲、前任替身、历代引魂体的悲剧……线索逐渐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更加庞大而黑暗的真相:沈家与那个“存在”的契约,

需要持续用纯净的“引魂体”和活人祭品来维系,一旦中断,反噬惊人!

“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下去了!”林祈下定决心,“得从根本上动摇这个契约!

”他想到了常婆提过的“反祭”。不是破坏,

而是用一种更古老、更强调“平衡”与“安抚”的民间仪式,

来对抗沈家那种单方面索取和压榨的邪恶祭祀。他找到常婆和阿柯,

以及村里几个曾经受过沈家欺压、或家里有亲人莫名失踪的老人。

他把搜集到的证据部分账本照片、黑莲标记、古画血书故事摆在他们面前。“各位叔伯,

沈家富贵,是拿咱们穷苦人的命填出来的!今天是小翠,

明天就可能是咱们任何一个人的闺女!”林祈的话直白而有力,“咱们得自己救自己!

”村民们被点燃了怒火,积压多年的恐惧和怨恨找到了宣泄口。“干他娘的!

老子早就受够这沈家了!”“林小道长,你说怎么干,咱们听你的!”在常婆的指导下,

密准备“反祭”所需的东西:百家米、五色土、承载着众人祈愿的平安符……这些东西平凡,

却凝聚着最质朴的愿力。就在反祭准备紧锣密鼓进行时,

村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一辆黑色的公务轿车停下,

顾正安带着两个穿着制服、自称是“民俗文化保护中心”的工作人员走了下来,

脸上挂着公事公办的笑容。“接到群众举报,你们这里有人非法聚集,

准备进行未经报备的封建迷信活动?”顾正安的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林祈身上,

带着一丝戏谑和冰冷,“林祈,又是你?看来,需要依法干预一下了。

”第13章—血书的威胁那封从天而降的血书只有孤零零一个“止”字,

却像一块冰砸进沸水里,刚刚还群情激愤的村民们,瞬间鸦雀无声,

几个胆小的已经下意识往后缩了。顾正安带着那俩“工作人员”往村口一站,

官腔打得震天响,什么“维护社会稳定”、“抵制封建迷信”,帽子一顶接一顶地扣下来。

刚被鼓动起来的村民,被这阵仗和那封诡异的血书一吓,顿时像被戳破的皮球,

气势泄了大半。“都散了吧!聚众闹事,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顾正安推了推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扫过林祈,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林祈心里骂娘,知道这伪君子就是来搅局的。

他不能硬刚,让村民们吃亏。“行,顾理事,您依法办事,我们小老百姓配合。

”林祈忽然咧嘴一笑,话锋一转,“不过,这血书来历不明,恐吓村民,是不是也该查查?

我们这就散,您请自便。”他朝常婆和阿柯使了个眼色,带头转身就走。

村民们见领头的都退了,也只好悻悻散去。顾正安一拳打在棉花上,脸色不太好看,

但目的暂时达到,也不好再发作。入夜,村里一片死寂。林祈却像只夜猫子,

换上一身深色利落短打,悄悄摸出了门。他才不信邪,那血书上的油墨带着股陈年腥气,

他白天就嗅出来了,源头八成在沈府那阴森森的旧祠堂!“妈的,不让明着来,

小爷我就暗着闯!”他啐了一口,身形敏捷地融入夜色。沈府外围增加了守卫,

但对林祈这种常年在市井摸爬滚打、又会点轻身功夫的人来说,形同虚设。他避开巡逻,

熟门熟路地翻墙而入,落地无声。旧祠堂更是守卫森严,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

林祈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两片被符水浸过的树叶,口中念念有词,手腕一抖,

树叶悄无声息地贴上了两个守卫的后颈。两人身子晃了晃,眼神瞬间变得茫然,

靠着门柱竟打起了瞌睡。“嘿,常婆教的这‘瞌睡符’,真好使!”林祈得意一笑,

闪身钻进祠堂。祠堂里阴冷潮湿,烛火摇曳,映照着那些蒙尘的牌位和狰狞的祭器,

气氛格外瘆人。林祈屏住呼吸,仔细搜寻。果然,在香案底下一個极其隐蔽的暗格里,

他摸到了一个硬皮本子。封面上没有字,翻开一看,

里面是娟秀却带着绝望挣扎的字迹——是日记!署名正是:曾恩!林祈心脏狂跳,

借着微弱的月光,飞快地浏览起来。日记里记录了曾恩如何从最初的欣喜以为攀上豪门,

到逐渐发现真相的恐惧,再到试图反抗的挣扎,字字血泪!当他翻到最后一页,

看到那句用尽力气写下的话时,浑身血液几乎凝固:『若你想自由,必先弃那回魂印!

』第14章—前任替身曾恩的日记最后一页,那未干的血迹仿佛还带着温度,

上面写着——他们在祭祀台上,笑着把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扔进了那冒着青火的铜盆里,

烧成了灰!林祈揣着那本沉甸甸的日记,如同揣着一团火,溜回住处。他一夜未眠,

就着窗外惨淡的月光,将曾恩的日记反复看了好几遍。

日记里详细描述了曾恩发现“引魂体”真相后,想带当时还年幼懵懂的沈果逃跑,

却被沈老夫人当场抓住。沈老夫人冷笑着告诉他,替身的作用不仅是缓冲,

更是在“引魂体”失控或契约需要加强时,最好的“补充材料”!他的名字和八字被烧掉,

意味着他在那个契约里,已经成了随时可以消耗的“备用品”!而关于“回魂印”,

曾恩写道,他后来才偶然得知,这玉佩确实是稳住“引魂体”的关键,

但同时也是沈家监控和束缚“引魂体”的枢纽!

一旦林祈试图用“回魂印”真正帮助沈果摆脱控制,立刻就会被沈家察觉,并引来雷霆打击。

这玉佩,既是希望,也是催命符!“混蛋!畜生!”林祈一拳砸在炕沿上,眼珠子都红了。

他想起曾恩照片上那裂到耳根的嘴角,那根本不是意外,分明是反抗失败后残忍的惩罚!

这沈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已经烂透了,没救了!愤怒像野火一样烧遍全身。

他之前还存着一点和解或者揭露真相就罢休的念头,现在彻底没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斗争,

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天刚蒙蒙亮,林祈猛地站起身,眼神冰冷坚定。他需要发泄,

更需要表态!他直接冲向了沈府祠堂——那个罪恶的核心之地。看守的护卫还想拦他,

被他用巧劲配合符箓直接撂倒。冲进祠堂,他看也不看那些牌位,

目光直接锁定香案上那几件最重要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祭器,

尤其是那尊曾冒出青烟的青铜香炉!“狗屁的契约!狗屁的富贵!都他妈给我碎!

”林祈怒吼一声,抄起旁边一个沉重的檀木凳子,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那尊青铜香炉狠狠砸去!“哐——嗡!!!

”一声巨响伴随着金属撕裂般的嗡鸣响彻祠堂!香炉被砸得歪倒在地,炉身凹陷进去一大块,

上面刻画的符文也被破坏!其他几件小祭器也被他顺手扫落在地,摔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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