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妈,她把三个崽崽养成大佬了

第 1 章如果命运给了你最烂的一手牌，你会怎么打出王炸？别人穿越都是金玉满堂，

我一睁眼，家徒四壁，还附赠三个对我恨之入骨的拖油瓶。

我是书里那个下场凄惨的恶毒后妈，他们是未来会将我踩在脚下的三个大佬。他们说，

后妈的心是石头做的。可他们不知道，我的心是21世纪养出来的，

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宝贝。这场豪赌，我用我的灵魂做注，去换他们一个光明未来。赢了，

我们仨都是人生赢家。输了，我就跟这破败的屋子一起，烂在七十年代的尘埃里。头疼。

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太阳穴。我睁开眼。头顶是发黄的苇席，还挂着一张破了洞的蜘蛛网。

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硌得我骨头生疼。空气里有股霉味，混着尿骚子味，直冲我的鼻子。

我动了动手指，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一堆不属于我的记忆。我叫乔然。

二十一世纪的儿童营养师，兼职心理咨询师。现在，我成了年代文里那个恶毒后妈。故事里，

原主乔然偷懒耍滑，克扣口粮，把前妻留下的三个孩子养得面黄肌瘦，

最后被长大成人的他们联手报复，凄惨死在寒冬里。我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

炕边站着三个孩子。最大的那个得有十岁了，叫陆川。他瘦得像根竹竿，眼神却像火苗，

直勾勾地瞪着我，带着一股子要烧死我的狠劲。他旁边的男孩是老二，陆岭，约莫八九岁。

他不说话，拳头攥得紧紧的，像只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人的小狼崽。最小的女孩叫陆溪，

也就五六岁。她躲在两个哥哥身后，只露出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里面全是害怕。他们三个，

就是书里那三个未来大佬。现在，他们是我的三座大山。“你醒了？”陆川开口了，

声音又干又涩，像砂纸在摩擦，“别以为装死就有用。”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三个孩子，个个都像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脸蜡黄蜡黄的，嘴唇干裂起皮，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露出胳膊肘和膝盖。我这专业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他们严重营养不良。

再看看这屋子。墙皮都掉光了，窗户上糊的纸破了好几个洞，风“呼呼”地往里灌。

灶台是冷的，水缸是空的，米缸……我掀开盖子看了一眼，底儿都刮干净了。

这就是原主过的日子？也是这三个孩子过的日子。我心里有点堵得慌。

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酸酸的，涨涨的。这就是《奈何》里写的那种感觉吧。

明明是别人的故事，却硬生生地砸在了我的心上。我不是什么圣母。可我看着这三双眼睛，

一个是恨，一个是防备，一个是害怕。我没办法把他们当成NPC。“我饿了。”我开口，

声音有点哑。三个孩子都愣了一下。陆川的火气更大了：“饿了？家里的粮食呢？

都被你偷去换糖豆吃了！”陆岭往前走了一步，把我跟陆溪隔开。那姿势，是护着妹妹。

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这个家，还有粮食能被偷吗？我没跟他们争辩。我脑子里，

一个简陋的面板亮了起来。家庭幸福指数系统成员：陆川健康值45，心情值30，

未来潜力值90成员：陆岭健康值48，心情值28，

未来潜力值85成员：陆溪健康值35，心情值25，

未来潜力值95当前积分：10备注：新手大礼包已发放，积分10点。

可用积分兑换基础物资。我看着那个面板，心里一动。兑换。我看到一个列表。

一斤白面：10积分一个鸡蛋：5积分一块肥皂：8积分我想都没想，

直接选择了兑换白面和鸡蛋。积分瞬间清零。下一秒，我感觉到炕头多了一样东西。

我掀开破被子，那里真的放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面团，还有一个小小的、温热的鸡蛋。

三个孩子的眼睛都瞪圆了。他们看见了。那不是幻觉。陆川的呼吸都重了。

他死死盯着我手里的东西，又看看我，眼神里的火苗变成了困惑。“你……你哪来的？

”他问。我没回答。我下了炕，走到灶台前。生火，添水，烧锅。动作一气呵成。这些技能，

好像是原主身体留下的本能。我把那一斤珍贵的白面和成一个光滑的面团，擀成细细的面条。

然后，我把那个鸡蛋打在碗里，搅散。水开了。下面条。面条在滚水里翻腾，

香味很快就飘了出来。三个孩子的喉咙不约而同地动了一下。我能感觉到，

他们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的后背上。尤其是陆溪，她已经从哥哥身后探出了半个身子，

小鼻子用力地嗅着，眼睛里全是渴望。面条煮好了。我捞了满满一大碗，浇上金黄的蛋花，

又淋上一点点香油——那是原主藏在灶台缝里的最后一点家底。我端着碗，转身，

走向三个孩子。陆川和陆岭立刻警惕起来，护着陆溪，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以为这碗面是给我的。他们以为我会当着他们的面，一个人吃得干干净净。

就像原主以前做的那样。我走到他们面前，停下。然后，我把那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递向了最小、最瘦弱的陆溪。“吃吧。”我说，“女孩子，要多补补。

”第 2 章空气瞬间安静了。连风从窗户洞里钻进来的声音，都好像消失了。

陆溪呆呆地看着我。她看看我手里的碗，又看看我的脸。那双大眼睛里，害怕和渴望在打架。

她的手，悄悄抬起来，又悄悄缩回去。她不敢接。“别碰！”陆川突然吼了一声，

一把将陆溪拽到自己身后，“里面肯定有毒！”他的声音很大，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看着他，没生气。我只是觉得，这孩子，被原主伤得太深了。“有毒？

”我把碗往前又递了递，“我为什么要毒死你们？我死了，谁来给我养老送终？”这话很糙，

很实在。在这个年代，这就是最朴素的逻辑。陆川被我噎了一下。他涨红了脸，

说：“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个坏女人！我爹说了，后妈的心都是黑的！

”“你爹说的？”我挑了挑眉，“你爹现在在哪儿？他在家里吃过一顿你做的饭吗？

他见过你们饿肚子的样子吗？”一连串的问题，把陆川问住了。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们的爹，陆振邦，一个常年驻外的军人。这个家，对他来说，

可能只是一个信箱地址。他只知道原主懒，却不知道原主懒到连口热饭都不给孩子做。

我不再看他，把目光重新投向陆溪。“妹妹，吃。”我的声音放软了一些，“吃了面，

身上就有力气了。有力气，才能跑得更快，跳得更高。”陆溪的哥哥们保护她，但有时候，

女孩子的心思，只有女人懂。陆溪的小肚子肯定饿得咕咕叫。她看着我手里的碗，

喉咙里发出一声小小的、可怜的吞咽声。那声音，像一根小羽毛，轻轻挠在我的心上。

“哥……”她小声地叫了一句，带着哭腔。陆川和陆岭都僵住了。他们护着妹妹，

可他们也给不了妹妹一碗热腾腾的面。我看着他们兄弟俩，说：“你们也饿了。这一碗，

三个人分不够。这样，我先煮点野菜糊糊垫垫肚子，这面，先给小溪吃。等以后，

我们有好吃的，再一起吃。”“以后？”陆岭冷笑一声，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们哪有以后！”“怎么没有？”我把碗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转身又走向灶台，“从今天起，就有。”我重新刷了锅，从墙角一个破篮子里，

找出原主之前挖来的、已经发蔫的野菜。那是榆树钱。我把榆树钱洗干净，扔进锅里，

加上水，又撒了一小把玉米面。很快，一锅寡淡的野菜糊糊就煮好了。我盛了三碗，

放在陆川他们面前。“这个，先吃。”我说。陆川看着那碗绿油油、闻不出什么味儿的糊糊，

又看看旁边那碗香喷喷的鸡蛋面，眼神复杂。他没动。陆岭也没动。只有陆溪，

她的眼睛还盯着那碗面。我知道，他们在怀疑。他们在想，是不是这糊糊有问题，

那碗面才是好的。我没解释。我拿起其中一碗糊糊，当着他们的面，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没什么味道，就是一股青草味儿。但我吃得很香。我一边吃，一边看着他们。“不吃就凉了。

”我说，“凉了，肚子会疼的。”陆川和陆岭对视一眼。他们看到我吃得坦然，

终于有点动摇了。陆川先拿起一碗，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地尝了尝。陆岭也拿起了碗。

陆溪看看哥哥，又看看我，最后，她的小手，

慢慢地、慢慢地伸向了那碗放在凳子上的鸡蛋面。她的小手碰到温热的碗沿时，缩了一下。

然后，她又坚定地伸了过去，把碗抱在了怀里。

她拿起筷子——那是原主用高粱杆削的——笨拙地挑起一根面条，吹了吹，

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面条很滑。她吸溜一声，吃了进去。下一秒，她的眼睛猛地亮了。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像是黑夜里，突然点亮了一颗星星。

“好吃……”她含糊不清地说，然后又飞快地挑起一筷子，塞进嘴里。她吃得太急，

烫得直吐舌头，却舍不得停下。陆川和陆岭都停下了吃糊糊的动作，呆呆地看着妹妹。

他们看着妹妹吃得那么香，那么满足，眼神里的冰山，好像裂开了一道缝。

我吃完了我的那份糊糊，把碗放下。我看着陆溪，心里那个系统面板又跳了一下。陆溪，

健康值36，心情值40，未来潜力值95心情值，从25涨到了40。原来如此。

我看着这三个孩子，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别人家的孩子是宝。我家的孩子，是命。

第 3 章一碗面，没让三个孩子立刻把我当成亲人。但至少，他们看我的眼神，

不再是纯粹的恨和怕了。多了一点点别的东西。是困惑，是好奇。陆川吃完那碗野菜糊糊，

没再说话。他默默地收拾了碗，虽然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很硬，但至少，

他没再骂我“坏女人”。陆岭还是老样子，沉默寡言。但他会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

默默地递过来一个破布袋子。陆溪的变化最大。她不再躲着我了。我坐在炕上缝补衣服，

她就会在旁边，离我不远的地方，玩着一颗磨得光滑的石子。我看着她瘦小的背影，

心里酸酸的。这孩子，未来可是要站在世界舞台上，舌战群儒的外交官。现在，

却连一碗饱饭都吃不上。不行。绝对不行。我脑子里开始飞速地运转。我是儿童营养师。

我的知识，就是最大的金手指。这个年代物资匮乏，但不是完全没有。城里不行，

可以去城外。城外有山，有河，有野菜，有野味。关键是怎么弄到手。还有，这个家，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得赚钱。或者说，赚积分。积分能换东西。白面，鸡蛋，甚至……肉。

我想到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系统面板。积分是0。想要积分，

就得提高孩子们的数值。健康值，心情值，未来潜力值。未来潜力值是天生的，我没法动。

但健康值和心情值，我可以。心情值，一碗面就涨了15点。这说明，只要我对他们好，

让他们开心，就能涨积分。健康值，那得更讲究。得吃饱，得吃好。我站起身，

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这个家，真是被原主败得底儿朝天了。我翻了半天，只找出几个硬币，

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布票。钱太少了，什么也买不了。布票也不够。我叹了口气。看来，

只能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我走到院子里。院子不大，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

我看见一个破了的筐子，里面有一些烂掉的菜叶。我蹲下身，在里面翻找。忽然，

我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把它拿出来。是一个土豆。一个发了芽，

但还没完全烂掉的土豆。我眼睛一亮。有土豆，就能吃。我把土豆拿进屋，

用小刀把芽和烂掉的部分挖掉，剩下好的部分，切成了小块。我又想起原主记忆里，

村外那片小树林。春天，树林里应该有蘑菇。还有，河里应该有鱼。这个想法一出来，

就压不下去了。我转过头，看着正在炕角发呆的三个孩子。“明天，我们出去一趟。”我说。

陆川立刻警惕起来：“出去干什么？”“找吃的。”我直接说，“这个家，没东西了。

再不找吃的，我们四个都得饿死。”我说的很直白，很残酷。但这是事实。我不想骗他们。

陆川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我说的是对的。陆岭也抬起了头，

看着我。陆溪则是一脸的茫然。“我……我不会抓鱼。”陆川小声说，有点不甘心。“我会。

”我看着他，“你们只要跟着我就行。但是，有言在先。”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

必须听我的。我说东，你们不能往西。”“第二，不许逞英雄。安全第一，吃的第二。

”“第三，找到的东西，我们四个一起分。”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是一家人。

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们。但是，你们也得帮我。这个家，不是我一个人的，

是我们四个人的。”三个孩子都愣住了。他们可能从没听过这样的话。

原主只会跟他们要东西，或者把他们当成出气筒。我看着他们，继续说：“明天，

天一亮我们就走。你们要是不想去，就在家待着。但是，去了，就得守我的规矩。”我说完，

就不再理他们，开始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我找出一根结实的绳子，又把一把小刀磨了磨。

我需要工具。我需要能装东西的篮子。我需要能引火的东西。我默默地准备着，

能感觉到三双眼睛一直在我身上。他们没有再说话。但我知道，他们在思考。在权衡。晚上，

我睡在炕头，他们三个睡在炕梢。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夜深了，我听到陆溪小声地哭。

陆川在低声哄她：“别哭，妹妹，哥明天给你找好吃的。”陆岭没说话，

但我听到了他翻身的动静。我闭上眼睛。黑暗中，我仿佛能看到那三个瘦弱的身体，

紧紧地靠在一起，互相取暖。我的心里，那股酸涩的《奈何》味道又上来了。我握紧了拳头。

明天。明天一定要有所收获。为了他们，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在这个贫瘠的年代，活下去，

还要活得很好。第 4 章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精神头却很足。

我悄悄地起身，没惊动炕梢的三个孩子。我穿上原主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衣服，

把昨天准备好的绳子和小刀别在腰间。我看了看锅里，还有半锅昨天剩下的野菜糊糊。

我把它热了热，盛了四碗。“起床了。”我喊了一声。炕上的三个小身体动了一下。

陆川第一个坐起来，他揉着眼睛，一脸的迷茫。看到我，他立刻清醒了，眼神又恢复了警惕。

陆岭和陆溪也坐了起来。“先把早饭吃了。”我把碗递过去。他们没说话，默默地接过碗，

吃了起来。吃完饭，我带着他们出了门。清晨的空气很冷，吸进鼻子里，凉飕飕的。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早起的鸡在到处刨食。我们四个，一大三小，走在空旷的土路上，

身影被拉得很长。陆川走在最前面，像个小探子。陆岭牵着陆溪的手，跟在后面。

我走在最后，压着阵。我们没走大路，而是拐进了一条小路，直奔城外那片小树林。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们到了。树林里很安静，只有鸟叫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

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光斑。“就在这里找。”我说，“找蘑菇，找能吃的野菜。记住，

不认识的千万别碰。”我给他们分了工。陆川和陆岭负责找蘑菇和挖野菜。陆溪跟着我，

我教她认识一些常见的、无毒的野菜。“这个，叫荠菜。包饺子吃，可香了。

”我指着一株叶子锯齿状的植物。“这个，是苦菜。有点苦，但是败火。”陆溪学得很认真，

她的小手指着每一种野菜，小声地念着它们的名字。她的眼睛里，有了光。是好奇的光，

也是求知的光。我看着她，心里很欣慰。陆川和陆岭那边也有了收获。

他们找到了一小堆蘑菇，都是一些常见的平菇和香菇。“然姐，你看！

”陆川举着一个大蘑菇，第一次主动叫我。虽然叫的还是有点生硬，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错。”我夸了他一句，“这个能吃。”我们把找到的东西都放进篮子里。收获不多，

但总比没有好。接下来，是重头戏。抓鱼。我带着他们来到小河边。河水不深，清澈见底，

能看到小鱼在水草间游来游去。“怎么抓？”陆川看着那些灵活的小鱼，有点发愁。

“看我的。”我笑了笑。我脱了鞋，卷起裤腿，下了水。河水冰凉，激得我打了个哆嗦。

但我没在意。我仔细观察着水里的情况。我看到一块大石头下面，好像有个洞。

鱼喜欢躲在洞里。我慢慢地走过去，然后猛地一伸手，把石头搬开。好几条小鱼受惊，

四散逃开。但有一条大的，没来得及跑，被我一把抓住了。“抓住了！”我兴奋地喊了一声。

陆川和陆岭都围了过来。“哇！好大的鱼！”陆溪拍着小手，高兴得跳了起来。那鱼不大，

也就手掌那么长，但在这个时候，已经是难得的荤腥了。“别高兴得太早。”我说，

“这只是开胃菜。”我把那条鱼放进我带来的一个罐头瓶里，灌了点水。然后，

我开始教他们怎么抓鱼。“要准，要快。看到鱼在石头缝里，就用两只手堵住洞口。

”陆川学着我的样子，下了水。他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那些鱼太滑了。他有点气馁。

“别急。”我鼓励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陆岭也下了水。他比陆川沉稳多了。

他一动不动地蹲在水里，像一尊雕像。等了好久，他突然出手。一条鱼被他抓住了。

“抓住了！”陆川比陆岭还高兴。陆岭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有了第一次，

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一上午下来，我们抓了七八条小鱼。虽然都不大，但加起来，

也够我们美美地吃一顿了。中午，我们在河边生了一堆火。我把鱼内脏清理干净，

用树枝串起来，放在火上烤。很快，鱼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那是一种混合着烟火气和鱼肉香的味道，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

三个孩子的眼睛都直了，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好了。”我把烤得外焦里嫩的鱼拿下来，

递给他们，“吃吧，小心刺。”他们迫不及待地接过鱼，顾不上烫，就往嘴里送。“好吃！

”陆溪含糊不清地说。陆川和陆岭也吃得满嘴是油，狼吞虎咽。我看着他们，

自己也拿起一条鱼，慢慢地吃着。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我们四个，围坐在火堆旁，

吃着烤鱼。这一刻，我们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家人。我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

心里那个系统面板，又开始跳动。陆川，健康值50，心情值50，

未来潜力值90陆岭，健康值52，心情值45，未来潜力值85陆溪，

健康值45，心情值60，未来潜力值95健康值和心情值，都涨了不少。积分，

也涨了20点。我看着那20点积分，笑了。路子，走对了。第 5 章带着满满的收获，

我们回了家。一路上，三个孩子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陆溪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歌。

虽然五音不全，但那清脆的童声，像山泉一样，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回到家，

我把鱼和蘑菇都收拾好。蘑菇需要晾干，才能储存。鱼，我打算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我先把鱼用一点点盐腌上——那是我从墙角缝里扫出来的最后一点盐末子。然后我开始和面。

还是榆树钱和玉米面，但这次，我多加了一些水，把面和得稀一点，准备摊饼。

“你们去院子里玩吧，这里烟大。”我支开三个孩子。他们很听话，出去了。我关上门，

开始忙活。我先把鱼用油煎了一下。油是原主藏起来的，只剩瓶底那么一点了。

鱼在锅里“滋滋”作响，香味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屋子。我听得见院子里，三个孩子的吞咽声。

我忍不住笑了。然后，我把榆树钱面糊倒在锅里，摊成一张张薄薄的饼。金黄的饼，

配上焦香的鱼。这顿饭，比中午的烤鱼还要丰盛。我把饭菜端上桌。

三个孩子早就洗干净手脸，坐在桌子边，眼巴巴地等着。“开饭。”我说。

他们立刻动起了筷子。陆川夹了一筷子鱼，小心翼翼地剔掉刺，然后放进陆溪的碗里。

“妹妹，你吃。”陆岭也把自己碗里的饼，撕了一半，递给陆溪。陆溪看看哥哥，又看看我，

大口大口地吃着。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这顿饭，吃得格外安静。也格外香甜。

吃完饭，我让孩子们去写作业。他们没有作业。这个年代的孩子，放学了就是玩。

但我让他们写。我从原主的遗物里，翻出了几本破旧的课本和半截铅笔。“陆川，

你带着弟弟妹妹，把今天认识的字，写十遍。”我说。陆川愣了一下：“写那个干什么？

”“读书有用。”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读书，能让你们以后，不用像今天这样，

为了几条鱼，在河里泡半天。”我的话，似乎触动了他。他没再反驳，默默地拿起课本，

开始教陆岭和陆溪写字。我则在灯下，缝补衣服。这个家，没有一件衣服是完整的。

我拿出陆川的书包，那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里面的书都快要掉出来。我找来一块结实的布，

开始一针一线地缝补。灯光昏暗，我的眼睛有点酸。但我手上的活，没停。我缝得很仔细，

把每一个破洞都补得整整齐齐。我还用红线，在书包上绣了一个小小的“川”字。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很晚了。我抬起头，看到三个孩子都趴在桌上，睡着了。陆川的手里，

还攥着那半截铅笔。我走过去，把他们一个个抱到炕上，盖好被子。看着他们熟睡的脸庞，

我的心里，一片柔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咚，咚咚。

”很轻，很小心。这么晚了，谁会来？我心里一紧，悄悄地走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看。

是隔壁的王婶。她鬼鬼祟祟地在我们家门口转悠，还贴着门缝往里听。她在干什么？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王婶，是街道里有名的长舌妇，最爱东家长西家短。

原主没少跟她凑一起，说三个孩子的坏话。我看着她，心里忽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王婶在门口转悠了一会儿，又悄悄地走了。我回到屋里，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

这个年代，邻里关系很重要。但也最是容易出事。一句闲话，就能毁掉一个家。

王婶刚才那个样子，绝对不正常。我走到窗边，看向王婶家的方向。她家的灯还亮着。

我隐约看到，她家里好像还有别人。是谁？我心里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让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影响到我们四个的未来。

我看着炕上熟睡的三个孩子，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不管来的是谁，是祸是福。我都接着。

这个家，我来扛。第 6 章第二天一早，我刚把早饭端上桌，门外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乔然！开门！街道来人了！”是王婶的声音，尖利又得意。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

还是来了。陆川和陆岭立刻放下碗，站到我面前，一脸紧张。陆溪吓得躲到了我身后，

小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别怕。”我拍了拍陆溪的手，然后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王婶，还有一个穿着干部服的中年男人，是街道的李主任。李主任板着脸，

手里拿着个小本本。王婶一看见我，就立刻指着我，对李主任说：“李主任，就是她！乔然！

我就说她有问题，大半夜不睡觉，在家里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主任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屋里，皱了皱眉：“乔然同志，有人举报你，

说你家里有不明来路的东西，还在家搞封建迷信活动。我们要进去检查一下。”他的话，

说得冠冕堂皇。但我知道，这都是王婶在背后搞的鬼。“可以。”我让开了路，“李主任，

王婶，你们请进。不过我先把话说清楚，我要是没问题的，这个污蔑的罪名，谁来承担？

”王婶愣了一下，没想到我这么硬气。她立刻撇清关系：“我可没污蔑你！

我就是看你不对劲，向组织汇报！这是我的责任！”“是吗？”我笑了笑，没跟她废话。

我侧过身，让他们进了屋。李主任一进屋，就皱起了眉头。

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烟火气。屋子很小，很简陋。除了一个破柜子，一张桌子，

几条板凳，再没别的。墙角堆着一些杂物。炕上，三个孩子紧紧地挨在一起，

用害怕的眼神看着我们。“查吧。”我说。李主任点点头，开始检查。

他先打开了那个破柜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件破衣服。他又看了看墙角。

那里堆着我昨天采回来的野菜，还有一些晾干的蘑菇。“这是什么？”李主任指着那些野菜。

“榆树钱。”我回答，“混在玉米面里吃，能顶饿。”李主任又拿起一个蘑菇，闻了闻。

“自己采的？”“嗯，昨天带孩子去城外树林里采的。

”王婶在旁边插嘴：“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哪个地方偷的！她家最近肯定有鬼！

昨天晚上我就听见她家有动静！”李主任没理她，继续检查。

他看到了桌上的半截铅笔和破旧的课本。“这是？”“我让孩子们写写字。”我说，

“不能让他们当睁眼瞎。”李主任点点头，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认可。这个年代，

让孩子读书，是正经事。他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不明来路的东西”。最后，

他走到了灶台前。他看了看锅，又看了看水缸。水缸里，只有半缸水。锅里，

是剩下的野菜糊糊。王婶还不死心，她冲过去，掀开锅盖，里面除了糊糊，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她急了，“她昨天晚上肯定做了好吃的！我闻到香味了！”“香味？

”我看着她，“王婶，你家昨天晚上炖肉了吧？香味是飘你家去了吧？”“你胡说！

”王婶的脸涨得通红，“我家昨天吃的也是粗粮！就是你！你肯定把东西藏起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开始在屋里到处乱翻，把本来就很乱的屋子，翻得更乱了。“够了！

”李主任喝止了她，“王秀莲同志！请注意你的行为！没有证据，不要无端猜测！

”王婶被吼得一愣，停下了手。李主任转过身，看着我，表情严肃。“乔然同志，

家里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是，有人反映你很懒，不爱干净，孩子都养得面黄肌瘦的。

这一点，你要解释一下。”我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李主任，我是懒，还是不懒，

您看看这屋子就知道了。虽然穷，但收拾得干净。孩子是瘦，但您看看他们，

气色比前些天好多了。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丈夫常年不在家，我已经是尽心尽力了。

”我顿了顿，又说：“至于说我不爱干净……”我走到炕边，把陆溪的袖子卷起来。

她的胳膊上，干干净净的。“我每天都给孩子们洗手洗脸，衣服破了，我连夜给他们缝补。

请问，这叫不爱干净吗？”李主任看着陆溪干净的小脸，

又看了看陆川书包上那个红色的“川”字，眼神彻底变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

对着王婶，严厉地说：“王秀莲同志！你反映的情况，与事实严重不符！

乔然同志一个人带孩子，操持家务，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仅不帮助，还恶意中伤，

散布谣言！这是非常错误的行为！你要写一份深刻的检讨，明天交到街道办公室！

”王婶彻底傻眼了。她没想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她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主任没再看她，只是对我说了一句“乔然同志，辛苦了”，然后就转身走了。屋里，

只剩下我和目瞪口呆的王婶。我看着她，笑了笑。“王婶，慢走，不送。

”王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跺脚，跑了。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险。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我转过头，

看到三个孩子都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和……崇拜。陆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又没说出来。我对他笑了笑：“吃饭吧，糊糊要凉了。”第 7 章王婶吃了个大亏，

街道那边暂时是清净了。我们家的日子，也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轨道。

我每天都带着孩子们出去“觅食”。有时候是去河边抓鱼，

有时候是去林子里挖野菜、找蘑菇。我们还发现了一片野生的胡萝卜，虽然不大，但很甜。

我们的伙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孩子们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

陆川和陆岭都长高了一点，只有陆溪，还是小小的，但整个人都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