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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之祸真实事件

曹秀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曹秀”的倾心著周三庆奴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钓鱼之祸第一明池异鱼宋徽宗宣和末东京汴梁的秋意刚染透御街的槐金明池边的芦苇已泛出浅计安背着一竿旧钓踩着晨露往池边去街角的早点摊刚支起蒸热气裹着芝麻与面在微凉的空气里酿出几分烟火他是殿前司下属一个不起眼的押管着几名杂俸禄微薄却也算安这日轮不必天不亮就去衙署点便想着来金明池碰碰运气 —— 若能钓上几尾鲜晚上炖锅鱼也算给妻子王氏打打牙...

主角:周三,庆奴   更新:2025-10-31 07: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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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之祸第一章 金明池异鱼宋徽宗宣和末年,东京汴梁的秋意刚染透御街的槐叶,

金明池边的芦苇已泛出浅黄。计安背着一竿旧钓竿,踩着晨露往池边去时,

街角的早点摊刚支起蒸笼,热气裹着芝麻与面香,在微凉的空气里酿出几分烟火气。

他是殿前司下属一个不起眼的押番,管着几名杂役,俸禄微薄却也算安稳。这日轮休,

不必天不亮就去衙署点卯,便想着来金明池碰碰运气 —— 若能钓上几尾鲜鱼,

晚上炖锅鱼汤,也算给妻子王氏打打牙祭。金明池原是皇家游宴之所,池面开阔,

岸边杨柳依依,只是近来朝局渐乱,游幸的仪仗少了,倒成了百姓垂钓闲游的好去处。

计安找了个背风的芦苇丛旁坐下,支起钓竿,挂上蚯蚓,将浮子轻轻抛进水里。池水清澈,

能看见水底游弋的小鱼,可那些鱼儿似有灵性,只在钩旁绕来绕去,偏偏不咬饵。

从晨光微熹坐到日上三竿,钓桶里依旧空空如也,连片鱼鳞都没沾着。计安渐渐有些烦躁,

扯了扯腰间的麻布腰带 —— 昨夜王氏还念叨着米缸见了底,若今日再空手而归,

怕是又要听她几句唠叨。“罢了,再等一刻,不行便回去。” 他嘀咕着,正欲收竿,

水面上的浮子忽然猛地一沉,紧接着钓线被拽得笔直,竿梢弯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好家伙,总算来了!” 计安精神一振,双手攥紧钓竿,借着腰力慢慢往回拉。

水下的力道极大,不似寻常鱼类,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渐渐将那东西拖近岸边。

待看清水面下的身影,计安不由愣了神。那不是常见的鲤鲫,而是一尾通体金黄的鳗鱼,

约莫有手臂粗细,鳞片在阳光下闪着琉璃般的光泽,最奇的是它的眼睛,

竟透着几分人性化的灵动。他小心翼翼地将金鳗捞上岸,塞进竹篮里,又用布盖严实,

生怕这般稀奇的玩意儿被人看见了起歹心。收拾好钓具,计安提着竹篮往家走,脚步轻快,

早已忘了先前的懊恼 —— 这金鳗这般奇特,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米缸的事总算能解了。

刚走到朱雀大街的拐角,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清晰地落在耳里:“计安!

”计安脚步一顿,回头望去。街上行人往来,挑担的、赶路的、叫卖的,络绎不绝,

却没一个人朝着他的方向。他皱了皱眉,只当是听错了,转身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也更急切:“计安,我是金明池水神!快放了我,

我保你富贵发达;若敢害我,定叫你家破人亡!”计安浑身一震,猛地停下脚步。

这声音不是从别处来的,正是从他手里的竹篮里传出来的!他慌忙掀开盖布,

只见那金鳗在篮里扭动着身体,嘴巴一张一合,竟真的是它在说话。“妖、妖怪!

” 计安吓得手一抖,竹篮差点摔在地上。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未见过能说话的鱼,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放了?这般稀奇的东西,放了实在可惜;不放?

那 “家破人亡” 的诅咒像块石头压在心头,让他浑身发紧。犹豫再三,计安咬了咬牙,

重新盖好竹篮,快步往家赶。“什么水神妖怪,定是我听岔了。待我炖了鱼汤,

看你还能说什么!” 他嘴里念叨着,脚步却比刚才更快,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

回到家时,院门虚掩着,王氏正站在院里搓着手,脸上满是焦急。见他回来,

立刻迎了上来:“可算回来了!衙署里的人都来叫你两回了,说王押司找你有急事,

让你赶紧过去!”“休息日还叫人?什么事这么急?” 计安皱起眉,将竹篮往墙角一放,

也顾不上里面的金鳗,急忙换了件干净的衣衫。“谁知道呢,只说耽误不得。你快去吧,

晚了怕是要挨骂。” 王氏催促着,将他推出院门。计安一路小跑赶到衙署,

才知是宫中要添置一批杂物,让他带人去城外的库房清点搬运。这一干就是大半天,

等他忙完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了。刚进院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鱼香味。

王氏端着一个青瓷大碗从厨房里出来,脸上带着笑意:“你可算回来了,

快尝尝我做的红烧鱼,今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金鳗鱼,肉质嫩得很!

”计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墙角,竹篮已经空了。再看那碗里的鱼,正是他钓回来的金鳗,

此刻已被烧成了焦红色,香气扑鼻,却让他如坠冰窟。“完蛋了!我命休矣!

” 计安猛地大叫一声,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如纸。王氏被他吓了一跳,

手里的碗差点脱手:“你发什么疯?不就是条鱼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计安喘着粗气,

将早上钓鱼时金鳗说话、诅咒他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王氏听完,撇了撇嘴,

满不在乎地说:“我看你是干活累糊涂了!鱼怎么会说话?定是你自己臆想的。

我不管什么诅咒不诅咒,这鱼都炖好了,你不吃我吃!”说着,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计安看着她,心里又怕又气,

却终究没敢动筷子。那一夜,他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金鳗的诅咒,难以入眠。

王氏见他闷闷不乐,百般哄劝,夫妻俩温存了一番。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夜之后,

王氏竟怀上了身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王氏生下了一个女儿。计安老来得女,欣喜若狂,

先前金鳗的诅咒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给女儿取名庆奴,视若掌上明珠,

一家三口的日子,倒也过得平静温馨。第二章 靖康流离路时光荏苒,转眼十六年过去。

庆奴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眉眼精致,皮肤白皙,不仅模样出众,

还跟着王氏学了些女红厨艺,更难得的是性子灵动,嘴甜爱笑,街坊邻里都十分喜爱她。

计安依旧在衙署当差,只是这几年朝局愈发动荡。北方的金兵步步紧逼,汴梁城里人心惶惶,

物价飞涨,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熬。计安的俸禄本就不多,如今更是杯水车薪,

一家人常常要精打细算才能勉强糊口。靖康元年丙午,金兵大举南下,很快就攻破了汴梁城。

皇宫被洗劫一空,徽钦二帝被掳北上,史称 “靖康之耻”。

繁华的东京城一夜之间变成了人间炼狱,火光冲天,哭声遍野。计安看着城外燃起的狼烟,

知道汴梁再也待不下去了。他连夜收拾了家里仅有的一些细粮和干粮,带着王氏和庆奴,

混在逃难的人群中,往南方而去。逃难的路途艰险异常。一路上,

随处可见饿死、病死的难民,金兵的铁骑时不时在身后追赶,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计安护着妻女,昼伏夜出,风餐露宿,吃尽了苦头。王氏本就体弱,经不起这般折腾,

常常咳嗽不止,脸色蜡黄。庆奴虽也劳累,却始终强撑着,帮着爹娘打理行李,

搀扶着王氏赶路。这日,他们走到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前,天色已晚,又下起了大雨。

计安扶着王氏进了庙,找了个干燥的角落坐下。庆奴拿出仅剩的半块干粮,递给爹娘:“爹,

娘,你们吃点吧,明天还要赶路。”计安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又看了看虚弱的妻子,

心里一阵酸楚。他摇了摇头:“你们吃,我不饿。” 王氏也退了回去:“奴儿,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吃。”一家三口推来推去,最后还是分着吃了那半块干粮。夜里,

寒风从庙门的破洞灌进来,夹杂着雨水,冷得人瑟瑟发抖。庆奴紧紧靠着王氏,

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和远处隐约的马蹄声,心里充满了恐惧。“爹,我们要去哪里啊?

” 庆奴小声问道。计安叹了口气,抚摸着女儿的头:“我们去杭州。

爹以前有个老同事在杭州的衙署当差,或许能帮衬我们一把。杭州在南方,

金兵应该打不到那里。”听了这话,庆奴和王氏才稍稍安心。就这样,他们一路颠沛流离,

历时近两个月,终于抵达了杭州。杭州城虽也受战乱影响,却比汴梁平静了许多。市井繁华,

商旅往来,街头巷尾依旧热闹。计安按照记忆找到了老同事张老,张老念及旧情,

又看他一家可怜,便帮他在当地的衙署谋了个差事,依旧做押番,虽俸禄不高,却也安稳。

他们在衙署附近租了一间小院子,总算有了个落脚之地。王氏身体渐渐好转,

庆奴也慢慢适应了杭州的生活。只是家里积蓄不多,仅靠计安的俸禄,日子依旧拮据。

一日晚饭过后,计安看着桌上空荡荡的碗筷,对王氏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俸禄只够勉强糊口,万一有个三病两痛,连买药的钱都没有。我看咱们不如在家开个小酒馆,

奴儿也大了,能帮着照看,多赚些钱补贴家用。”王氏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

咱们家以前在汴梁的时候,你就会酿些米酒,味道还不错。开个小酒馆,既能卖酒,

又能卖点简单的下酒菜,应该能行。”庆奴也笑着说:“爹,娘,我愿意帮忙,

我会洗碗端菜,还能帮娘做些卤味。”说干就干,计安拿出家里仅有的积蓄,

租下了院子临街的一间铺面,简单收拾了一番,又添置了几张桌椅和酿酒的器具。

接下来便是雇个帮工 —— 酒馆开张后,计安要去衙署当差,

王氏和庆奴两个女人家忙不过来,必须找个手脚勤快的男人帮忙。

他们在铺面门口贴了招工的告示,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约莫十八九岁,

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身材瘦小,却眼神明亮。他说自己姓周名得,排行第三,

大家都叫他周三,从小在杭州乞讨长大,没有父母亲人,独自一人,愿意留下来做工,

只求能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计安看他可怜,又觉得他眼神诚恳,便答应留下他。

周三十分勤快,不管是挑水、劈柴、酿酒,还是招呼客人,都做得井井有条,从不偷懒耍滑。

王氏和庆奴也常常帮他缝补衣衫,给他留些热饭,待他如家人一般。选定了一个黄道吉日,

计家小酒馆正式开张了。开张第一天,张老和衙署的几个同事都来捧场,

加上街坊邻里的好奇,小酒馆里座无虚席。周三忙前忙后,手脚麻利,

把客人招呼得妥妥帖帖。计安的米酒醇香甘甜,王氏做的卤味和下酒菜味道地道,

客人们吃得十分满意,纷纷称赞。接下来的几个月,小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好,

回头客越来越多。家里的日子渐渐宽裕起来,计安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王氏的身体也越发康健,庆奴更是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帮着打理酒馆的生意,

日子过得平静而富足。谁也没有想到,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第三章 私情露端倪春日的杭州,暖风拂面,柳丝依依。计家小酒馆的生意依旧红火,

每到傍晚,店里就坐满了客人,猜拳行令的声音此起彼伏。庆奴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襦裙,

端着酒菜穿梭在桌椅之间,眉眼弯弯,笑容温婉。她今年已经十七岁,出落得愈发标致,

不少客人都借着喝酒的由头,偷偷打量她,甚至有人托媒人来提亲,

都被计安和王氏以女儿还小为由拒绝了。周三依旧勤快,只是近来,

他看庆奴的眼神渐渐变了。以前只是敬重与感激,如今却多了几分爱慕与羞涩。

他常常会在庆奴干活时,默默地帮她搭把手;会在她被客人刁难时,

挺身而出保护她;会在晚上收摊后,悄悄给她留一块刚出炉的糕点。庆奴心思细腻,

自然察觉到了周三的异样。起初她有些羞涩,刻意避开周三的目光,可久而久之,

看着周三真诚的眼神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心也渐渐动了。周三虽然出身卑微,

却善良、勤快、有担当,比那些只会油嘴滑舌的富家子弟可靠多了。

两人常常趁着计安去衙署、王氏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偷偷说几句话,眼神交汇间,满是情意。

有时候收摊晚了,周三在院子里劈柴,庆奴就会端着一杯热水过去,站在一旁看着他,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气氛温馨而暧昧。纸终究包不住火。这日计安提前从衙署回来,

刚进院门,就看见庆奴和周三在柴房旁边说话,庆奴脸上带着红晕,周三则低着头,

手里攥着衣角,神色紧张。见他进来,两人都吓了一跳,慌忙分开,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计安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没有当场发作,

只是不动声色地说了句:“我回来拿点东西,你们忙吧。” 说完,便进了屋。晚上,

等庆奴睡下后,计安把王氏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我看庆奴和周三之间不对劲,

今天我亲眼看见他们在柴房旁偷偷说话,神色慌张,眉来眼去的,怕是有了私情。

你往后多留心些,可别出什么丑事。”王氏心里一惊,连忙说:“不会吧?奴儿那么乖,

周三也挺老实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知道了,我往后多盯着点。”接下来的几天,

王氏刻意留意庆奴和周三的举动。她发现,庆奴常常会偷偷给周三缝补衣衫,

周三则会把最好的菜留给庆奴;两人在一个屋檐下,只要有机会,就会偷偷对视,

眼神里的情意藏都藏不住。王氏心里越发着急,便找了个机会,单独把庆奴叫到房间里,

试探着问:“奴儿,你跟娘说实话,你和周三是不是有什么事?”庆奴脸色一白,低下头,

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事啊,娘,你怎么会这么问?

”“还说没事?” 王氏叹了口气,“娘都看出来了,你俩的眼神骗不了人。奴儿,

你是个好姑娘,周三虽然勤快,可他出身卑微,一无所有,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家的脸都丢尽了,你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庆奴见被母亲戳破,

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哽咽着说:“娘,我知道错了。可我是真心喜欢周三的,

他对我好,不嫌弃我……”“傻孩子,喜欢能当饭吃吗?” 王氏心疼地擦去她的眼泪,

“你爹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事要是让他知道,非得打死周三不可。你快跟周三断了联系,

往后别再跟他来往了,娘再帮你找个好人家。”庆奴哭着摇头:“我不!

我就想跟周三在一起!”母女俩正争执间,计安走了进来。

他刚才在门外已经听到了母女俩的对话,气得脸色铁青,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摔在地上,

怒吼道:“孽障!真是孽障!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周三那个穷小子,

也配得上你?我现在就去打死他!”说着,他就要往外冲。王氏连忙拦住他,

拉住他的胳膊说:“你别冲动!事情已经这样了,打死他也没用,反而会把事情闹大。

咱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遮掩这桩丑事才是。”计安喘着粗气,

指着庆奴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让这个孽障嫁给那个穷小子不成?”王氏犹豫了片刻,

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咱们把周三招上门做赘婿,这样既遮掩了丑事,

也能让他继续在酒馆帮忙,一举两得。反正他无父无母,入赘过来也方便。”计安愣了愣,

他从未想过招周三入赘。可转念一想,若是把周三赶走,庆奴肯定不愿意,

万一她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或者私情传出去,后果更严重。倒不如招他入赘,既能管住他,

也能让庆奴安心,还能留住一个勤快的帮工。权衡利弊后,计安咬了咬牙,

点了点头:“罢了,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他敢对奴儿不好,

或者敢偷懒耍滑,我定饶不了他!”庆奴听到这话,破涕为笑,连忙给爹娘跪下:“谢谢爹,

谢谢娘!周三一定会好好待我的,也会好好帮家里打理酒馆的!”王氏连忙扶起女儿,

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傻孩子,快起来。往后好好和周三过日子,别再让爹娘操心了。

”计安看着女儿欢喜的模样,脸色稍缓,却依旧沉声道:“这事先别声张,我去跟周三说。

选个近点的日子,简单办几桌酒席,请街坊邻里和几个熟人过来,也算对外有个交代。

”当晚收摊后,计安把周三叫到了院子里。夜色微凉,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两人的身影。

周三看着计安严肃的神情,心里忐忑不安,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连忙低下头:“爹,

您找我?是不是我今天干活出了差错?”这声 “爹” 让计安愣了一下,随即咳嗽一声,

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和庆奴的事了。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既然你们俩情投意合,

就把你招上门做赘婿吧。”周三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不敢置信:“爹,

您、您说什么?”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娶庆奴,更没想过计安会同意招他入赘,

一时之间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你不愿意?” 计安挑眉问道。“愿意!我愿意!

” 周三连忙点头,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谢谢爹,谢谢娘!我一定会好好对庆奴,

好好干活,孝敬你们二老!”计安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心里稍安:“既然愿意,

那就准备一下。三日后便是吉日,就那天办酒席。不用太铺张,简单些就好。”“哎!

我知道了!” 周三连连应下,高兴得一夜未眠。三日后,计家小酒馆张灯结彩,虽不隆重,

却也热闹。张老和衙署的同事、街坊邻里都来道贺,举杯祝福新人。

庆奴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头戴珠花,眉眼间满是娇羞与喜悦。

周三穿着一身新做的青布衣衫,忙前忙后,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婚礼过后,

小两口住进了西厢房。起初的日子,确实如周三承诺的那般,他对庆奴百般呵护,

对计安和王氏也十分恭敬,酒馆的生意依旧红火,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可没过多久,

周三的本性便渐渐暴露了。他觉得自己成了计家的上门女婿,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帮工,

渐渐变得懒惰起来。起初只是早上起得晚些,

后来干脆连挑水劈柴这些活都推给临时雇来的杂役,自己则躲在柜台后算账,

实则常常偷懒打盹。不仅如此,他还开始对王氏做的饭菜挑三拣四,嫌味道太淡,

嫌菜式单一;有时庆奴让他帮忙收拾碗筷,他也推三阻四,甚至还会不耐烦地呵斥庆奴。

庆奴性子柔弱,虽心里委屈,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忍受。计安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他几次三番训斥周三,可周三表面上唯唯诺诺,转过身依旧我行我素。有一次,

计安实在忍不住,动手打了他一巴掌,周三竟记恨在心,背地里对庆奴抱怨,

说计安故意刁难他,还说等攒够了钱,就带着庆奴搬出去,再也不受计安的气。

庆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是疼爱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丈夫,

她只能劝周三多忍让些,好好干活,可周三根本听不进去。转眼一年有余,周三越发过分。

他不仅偷懒耍滑,还开始偷偷拿酒馆的钱去外面喝酒赌钱。有一次,他赌输了钱,

回来竟和王氏吵了起来,摔碎了厨房里的好几个碗碟。计安彻底忍无可忍,

他把王氏叫到房间里,脸色阴沉地说:“这个周三,真是本性难移!再留着他,

不仅酒馆要被他败光,还会连累奴儿。必须想个办法,把他赶出去!

”王氏也早已对周三失望透顶,叹了口气说:“我也觉得不能再留他了。可他是赘婿,

若是无缘无故赶他走,会被街坊邻里说闲话。咱们得设个圈套,抓住他的把柄,

名正言顺地把他和奴儿分开。”两人商量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计安假意对周三说,

自己要去衙署值夜班,让周三看好酒馆,晚上收摊后把钱收好。随后,

他又让王氏偷偷把酒馆的钱藏起一部分,再让一个相熟的街坊装作客人,

晚上来酒馆 “借钱” 给周三,引诱他赌钱。当晚,计安躲在酒馆附近的巷子里。果然,

周三收摊后,见计安不在,便拿着钱和那个街坊去了**。计安悄悄跟在后面,

等周三赌得正酣时,突然带着衙署的两个同事冲了进去,当场抓住了正在赌钱的周三。

人赃并获,周三百口莫辩。计安当着众人的面,痛斥周三的恶行,说他好吃懒做、嗜赌成性,

不配做计家的女婿。随后,他便以周三堵伯败家为由,要和他解除婚约,把他赶出计家。

庆奴得知消息后,哭着求计安原谅周三这一次,可计安心意已决,根本不听。

周三知道自己理亏,又怕计安把他送官,只能灰溜溜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计家。

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看了计家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毒,却没敢多说一句话。周三走后,

庆奴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她虽知道周三有错,可毕竟夫妻一场,心里难免难过。

计安和王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不断安慰她,说等过段时间,再帮她找个好人家。

可他们没想到,这只是祸事的开始。周三的离开,并没有让计家恢复平静,

反而引来了更大的麻烦。第四章 再嫁戚青庆奴在娘家消沉了许久,直到半年后,

心情才渐渐好转。王氏见女儿气色好些了,便开始托媒人为她物色婆家。这次,

计安和王氏打定主意,要找个家境殷实、品行端正的人,再也不能让女儿受委屈。没过多久,

媒婆就带来了一个消息。虎翼营有个军官,姓戚名青,年纪约莫三十五岁,官职不大,

却也算是体面。戚青原配妻子早逝,没有子嗣,想再娶一房妻子,

听闻庆奴模样出众、性子温婉,便托媒婆来说亲。计安和王氏一听,十分满意。

一来戚青是军官,身份体面,说出去也风光;二来他年纪稍大,想来会更加疼人,

能好好照顾庆奴;三来军官身份威慑力强,若是周三敢回来闹事,也能镇得住他。

媒婆把计家的意思转达给戚青,戚青也十分乐意。他很快就派人送来了聘礼,虽不算丰厚,

却也礼数周全。双方选定了日子,便为庆奴和戚青举办了婚礼。婚后,

庆奴住进了戚青在军营附近的宅院。起初,戚青确实对庆奴十分体贴,嘘寒问暖,

时常给她买些首饰衣物。庆奴也努力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打理家务,伺候戚青饮食起居,

两人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可没过多久,庆奴就渐渐不满起来。戚青年纪大了,

性情有些沉闷,不懂得哄人开心,平日里除了军营的事,便没什么话题。而且他常年在军营,

身上带着一股杀伐之气,有时发起脾气来,十分吓人。庆奴想起周三虽然懒惰,

却会哄她开心,对比之下,越发觉得戚青无趣。渐渐地,庆奴开始对戚青冷淡起来,

常常对着窗外发呆,戚青和她说话,她也只是敷衍应付。有时候戚青晚归,

她也不似以前那般等候,甚至连晚饭都不准备。戚青察觉到了庆奴的变化,心里十分不悦。

他本以为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妻子能安享家庭温暖,没想到庆奴竟如此不知足。次数多了,

戚青也没了耐心,两人常常为了一点小事争吵不休。庆奴性子本就有些娇纵,

被计安和王氏宠惯了,哪里受得了戚青的呵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整日在家哭闹,

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戚青被她闹得心烦意乱,索性常常住在军营里,很少回家。

两人的婚事闹得人尽皆知,街坊邻里都议论纷纷。计安和王氏得知后,急得团团转,

连忙去劝说庆奴,让她收敛性子,好好和戚青过日子。可庆奴根本听不进去,

哭着说自己后悔了,不想和戚青过了。看着女儿哭得梨花带雨,

计安和王氏心里既心疼又无奈。他们知道,这门婚事怕是难以维系了。无奈之下,

计安只好托关系找了当地的里正,希望能调解两人的矛盾,可庆奴和戚青已经水火不容,

根本调解不了。最后,计安只能托人疏通关节,向官府递了和离的诉状。

官府考虑到两人确实无法共处,又有计安托的关系,便判了两人和离。庆奴重新回到了计家,

本以为能像以前一样安稳度日,却没想到戚青咽不下这口气。自从和离后,

戚青便常常借着酒劲,跑到计家门前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说计家骗婚,

说庆奴不守妇道。起初,邻居们还会出来劝说几句,可戚青根本不听,反而闹得更凶。

次数多了,邻居们也渐渐习以为常,不再过问。计安气得想动手,可戚青是军官,

身边常有士兵跟着,他根本奈何不得。庆奴更是吓得整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计安和王氏整日愁眉不展,既怕戚青做出更过分的事,又担心庆奴的名声被彻底毁了,

以后再难嫁人。就在这时,媒婆又上门了。这次来的是个常年做媒的老媒婆,姓刘。

刘媒婆知道庆奴的情况,也知道计家的难处,坐下后便开门见山道:“计押番,王嫂子,

我知道庆奴小娘子这两次婚事都不顺,你们心里着急。依我看,

不如先让小娘子找个好人家做妾,等过个三五年,名声缓过来了,再找个正经人家做正妻,

这样也能掩人耳目。”计安愣了一下,他从未想过让女儿做妾。可转念一想,

如今庆奴名声受损,又有戚青时常闹事,想找个正经人家做正妻确实困难。

做妾虽委屈了女儿,可至少能暂时摆脱眼下的困境,还能节省家里的伙食费,

也算是个权宜之计。王氏也犹豫着说:“做妾会不会太委屈奴儿了?万一遇到个厉害的主母,

奴儿岂不是要受欺负?”刘媒婆笑着说:“王嫂子放心,我给你们找的这个人家,绝对靠谱。

是高邮的李主簿,姓李名子由,年纪三十出头,学问好,性子温和。他现在在杭州暂居,

家眷都在高邮老家,这次找妾,就是想找个贴心人在身边伺候。李主簿为人宽厚,

主母远在高邮,庆奴小娘子去了,也能不受委屈。”计安和王氏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意动。他们商量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刘媒婆见他们同意,

立刻起身说:“那我现在就去回复李主簿,咱们尽快把日子定下来。”没过多久,

刘媒婆就带来了消息,李子由十分满意,愿意出二十两银子作为聘礼,

选定三日后接庆奴过去。临行前,王氏拉着庆奴的手,依依不舍地说:“奴儿,到了李家,

一定要谨言慎行,好好伺候李主簿,别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若是受了委屈,

就派人捎信回来,爹娘会想办法接你回来。”庆奴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娘,

我知道了,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担心我。”计安也叹了口气:“好好过日子,

等以后有机会,爹再帮你寻个好归宿。”三日后,李子由派了一顶小轿来接庆奴。

庆奴拜别爹娘,坐上轿子,离开了计家。她以为这一次,总能过上安稳日子,却不知,

等待她的,是更深的深渊。第五章 主簿宅风波庆奴被抬到李子由在杭州的宅院时,

已是傍晚。宅院不大,却收拾得干净雅致,院里种着几株桂树,香气袭人。

李子由早已在厅里等候,他穿着一身青色的官袍,面容儒雅,眼神温和,见庆奴进来,

连忙起身相迎。“庆奴姑娘一路辛苦,快坐吧。” 李子由笑着说,语气十分温和。

庆奴微微屈膝行礼,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道:“谢主簿。”李子由看着她娇羞的模样,

心里十分欢喜。他早已厌倦了独自一人的日子,庆奴年轻貌美,性子又温顺,正好合他心意。

接下来的日子,李子由对庆奴十分宠爱,不仅给她买了许多绫罗绸缎和金银首饰,

还常常带她去杭州的各处名胜古迹游玩,吃遍当地的特色小吃。庆奴起初还有些拘谨,

可看着李子由温和的态度和细致的呵护,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她渐渐放下防备,

开始享受这种被宠爱的感觉。李子由虽有正妻,却远在高邮,偌大的宅院里,

只有她和李子由,还有几个仆役,日子过得如同寻常夫妻一般,温馨而惬意。

庆奴渐渐忘了以前的委屈,把计安和王氏也暂时抛在了脑后。她每天精心打扮自己,

陪着李子由读书、下棋、饮酒,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李子由对她愈发满意,

常常感慨自己捡到了宝。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忽然有一天,老家高邮传来一封书信,

说是主母身体不适,让李子由尽快回去。李子由看完书信,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他舍不得庆奴,可又不能不回去。庆奴得知后,心里也十分不安,

拉着李子由的衣袖问:“主簿,那我怎么办?你要带我一起回去吗?”李子由握住她的手,

温柔地说:“放心,我自然会带你回去。只是我家主母性子有些刚烈,你到了家里,

要多忍让些,等过些日子,她接受你了,一切就好了。”庆奴虽有些害怕,

可不想和李子由分开,便点了点头:“我听你的,一定好好伺候主母。”李子由大喜,

立刻收拾行李,带着庆奴和几个仆役,坐船往高邮而去。从杭州到高邮,水路漫漫,

李子由怕庆奴无聊,特意雇了一艘宽敞的画舫,船上一应陈设齐全。一路上,两人赏景饮酒,

纵情享乐,故意放慢行程,仿佛在度蜜月一般。可再长的路途,也有终点。十几天后,

画舫终于抵达了高邮码头。李子由的家人早已在码头等候,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紫色锦裙的妇人,面容端庄,眼神却十分锐利,正是李子由的正妻柳氏。

柳氏看着李子由身边的庆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却碍于场合,没有发作。

李子由连忙上前介绍:“夫人,这是庆奴,我在杭州时雇来伺候我的,

现在带回来帮你打理家事。”庆奴连忙上前,想要给柳氏行礼,却被柳氏抬手拦住了。

柳氏上下打量着庆奴,语气冷淡地说:“不必了。我这里有丫鬟仆役伺候,用不着外人。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穿得这么花枝招展地出现在我李家门前?”庆奴脸色一白,

下意识地看向李子由。李子由连忙打圆场:“夫人,庆奴也是个可怜人,你就收留她吧,

让她做点杂活也好。”柳氏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转身坐上了马车。李子由无奈,

只能让庆奴坐上另一辆马车,跟着队伍往李府而去。到了李府,柳氏果然没有给庆奴好脸色。

她当即让人扒下庆奴身上的绫罗绸缎,换上粗布麻衣,散开她的头发,把她赶到了厨房,

让她负责打水烧火、洗菜做饭这些粗活。庆奴哪里做过这些粗活?没过多久,

双手就磨出了血泡,脸上也沾了灰尘,昔日的娇俏模样荡然无存。她心里委屈极了,

找到李子由,哭着说:“主簿,你不是说会好好待我的吗?主母她这样对我,

你快帮我求求情啊!”李子由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可他素来惧怕柳氏,

只能叹了口气说:“庆奴,委屈你了。你也知道夫人的性子,我现在也不敢得罪她。

你先忍忍,等过些日子,我再慢慢劝她,好不好?”庆奴见他不肯帮忙,心里十分失望,

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着牙,在厨房里苦苦支撑。柳氏似乎故意刁难她,

总是吩咐她做一些繁重的活,若是做得不好,还要打骂斥责。仆役们见主母不喜欢庆奴,

也纷纷落井下石,常常欺负她,把脏活累活都推给她。日子一天天过去,庆奴越来越绝望。

她后悔跟着李子由回到高邮,后悔当初答应做他的妾室。她常常在夜里偷偷哭泣,

思念远在杭州的爹娘,却连一封书信都没法寄出——柳氏早已吩咐过门房,

不许庆奴与外界有任何往来。转眼在厨房熬了一个多月,庆奴的手布满了裂口和厚茧,

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变得粗糙暗沉。这天傍晚,李子由借着去后院如厕的由头,

偷偷溜到了厨房。彼时庆奴正蹲在灶台边添柴,火光映着她憔悴的脸,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庆奴。”李子由轻声唤了一句。庆奴猛地抬头,见是他,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丢下柴禾扑进他怀里大哭:“主簿,我实在受不了了!夫人她天天折磨我,仆役也欺负我,

我想回家,我想我爹娘……”李子由连忙扶住她,四下张望了一番,

压低声音安抚:“我知道你委屈,可我真的没办法违逆夫人。这样,我想个法子,

就说把你卖给了别家做丫鬟,悄悄给你找个住处,我一有空就去看你,好不好?

”庆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这是眼下唯一的指望了,她只能点头:“好,我听你的,

只要能离开这里,我什么都愿意。”李子由不敢多留,匆匆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随后,

他暗中吩咐心腹家仆张彬去办这件事。张彬是李子由的远房侄子,为人机灵,

又对他忠心耿耿,很快就在离李府两条街外找了一处僻静的小院,添置了简单的家具和衣物,

趁着夜色,把庆奴偷偷送了过去。从此,李子由便常常以处理公务、拜访同僚为由,

溜到小院与庆奴私会。他会带些好酒好菜,陪庆奴说话解闷,给她带些胭脂水粉,

把这里当成了逃避柳氏的温柔乡。庆奴虽依旧见不得光,却比在李府自在了许多,

渐渐又对李子由生出了依赖。李子由有个儿子名叫佛郎,年方七岁,生得粉雕玉琢,

十分讨人喜欢。柳氏平日里管教严格,不许他随意出门,可佛郎性子活泼好动,

总想着找机会溜出去玩。一次,李子由要去小院,佛郎哭闹着要跟着,李子由拗不过他,

又想着小院僻静,不会被人发现,便带着他一起去了。到了小院,庆奴见带了个孩子,

连忙起身招待。李子由摸着佛郎的头说:“佛郎,快叫庆奴姐姐。”又叮嘱佛郎,

“这里的事,不许跟你娘说,不然爹就再也不带你出来玩了,知道吗?

”佛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甜甜地叫了声“姐姐”。庆奴看着孩子可爱的模样,

心里软了下来,拿了些点心给他吃,陪他在院里玩耍。

佛郎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温柔的“庆奴姐姐”,之后常常缠着李子由带他去小院。

张彬因为要负责联络和打理小院的杂事,也常来这里。他比庆奴大几岁,性子活络,嘴也甜,

常常陪庆奴说话解闷,帮她做些挑水劈柴的粗活。庆奴感激他的帮忙,待他也十分客气,

有时会留他一起吃饭喝酒。这天午后,李子由去衙署办公,佛郎又被柳氏留在家中练字,

小院里只剩庆奴和张彬。张彬搬来一坛好酒,笑着说:“庆奴姑娘,主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咱们喝点酒解解闷吧。”庆奴本不想喝,可耐不住张彬劝说,又想着连日来的委屈,

便陪他喝了几杯。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醉意,张彬看着庆奴泛红的脸颊,一时心痒,

竟凑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庆奴吓了一跳,正要挣脱,院门却突然被推开,

佛郎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佛郎歪着脑袋问道,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就要往外跑,“我要告诉爹去!

”张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松开手,想去追佛郎,却被庆奴拉住了。

庆奴也慌了神——若是佛郎告诉了李子由,李子由定然会生气,

说不定会抛弃她;若是事情再传到柳氏耳朵里,她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眼看佛郎就要跑出院子,庆奴脑子一热,随手抓起桌边的一条粗毛巾,

冲上去捂住了佛郎的嘴。佛郎拼命挣扎,小手不停地挥舞,庆奴却红了眼,死死地按着他,

直到佛郎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再也不动了。张彬赶过来时,见佛郎躺在地上,脸色发紫,

早已没了呼吸,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声音发抖:“你、你杀了他?你怎么能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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