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的警察

导语：为了给老婆一个惊喜，我提前结束卧底任务回家。却看到她的“男同学”正在我们家。

赤着上身，围着我的浴巾。老婆惊慌地解释:“他……他只是来借用一下浴室，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那个男人则一脸挑衅地看着我:“哥们儿，你老婆这么漂亮，

你可得看紧了。”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脱下外套。露出了里面的藏蓝警服。

正文：空气凝固了。那件藏蓝色的警服，肩上扛着代表等级的警衔，胸口挂着警号，

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我叫江枫，一名警察。过去的三年，

我的身份是盘踞在金三角边缘一个犯罪集团里的小头目“阿枫”。为了这个身份，

我留长了头发，蓄了胡子，手臂上贴着狰狞的纹身贴，学会了抽烟、喝酒、说粗话。

我忘了自己多久没有穿过这身衣服了。老婆许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认识这身衣服，我们刚结婚时，她最喜欢看我穿警服的样子，

说那是全世界最帅的制服。那个自称“男同学”的男人，脸上的挑衅也僵住了。他叫陆嘉文，

我见过他的照片，在许鸢的朋友圈里，一个富二代，他们大学时就认识。他显然没想到，

这个家的男主人，会是一个警察。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腰间的浴巾——那是我的浴巾，

上面还绣着我名字的缩写，JF。“警察？”陆嘉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警察又怎么样？

现在是下班时间吧？这是你的家事。”他说着，甚至还想伸手来拍我的肩膀。我后退半步，

避开了他的手。我没有看他，目光一直落在许鸢的脸上。她的惊慌、她的心虚、她的恐惧，

像一部慢放的黑白电影，在我眼前一帧一帧地播放。三年的卧底生涯，

我见过无数人脸上的表情。我知道什么时候是伪装，什么时候是真实。许鸢的惊慌是真的。

她害怕被我发现是真的。她和这个男人之间有事，也是真的。“江枫，你听我解释，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许鸢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想来拉我的手，

却在触碰到我冰冷的手背时，又触电般缩了回去。“他车在路上抛锚了，又下着雨，

就来我们家坐坐。然后……然后咖啡不小心洒身上了，所以才借浴室冲一下。我发誓，

我们是清白的！”她的解释很苍白，漏洞百出。我家的地下车库有三个空位，

他车抛锚了会停在路边淋雨？咖啡洒了需要脱光了冲澡，还需要围上男主人的浴巾？

我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除了许鸢的香水味，陆嘉文的古龙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

属于酒店套房里才会有的暧昧气息。我太熟悉这种味道了。我平静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我曾经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的女人。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了婚。我进入警队，

她进了外企。我去做卧底前，她抱着我哭了一整夜，说会等我回来，说这个家不能没有我。

我信了。在毒贩的老巢里，我每次感到撑不下去的时候，

都会拿出她那张被我盘得包浆的照片看一看。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甜。她说，

等我任务结束，我们就去旅行，去生个孩子。为了这句话，我拼了命。提前三个月，

打掉了整个犯罪网络的核心，九死一生，换来一个提前归家的机会。我甚至在回来的路上，

还去订了她最喜欢的那家餐厅，买好了她念叨了很久的项链。我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

生活给了我一个“惊吓”。“哥们儿，你别这么看着许鸢，她胆子小。

”陆嘉文大概是觉得我的沉默是一种软弱，他又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走到许鸢身边，

半搂着她的肩膀，“我们就是同学，关系好一点而已。你一个当警察的，思想别那么龌龊。

”他嘴上说着我们是清白的，手却极其自然地搭在了许鸢的腰上。许鸢的身体僵了一下，

却没有推开他。这个动作，像一根烧红的钢针，刺进了我的眼睛。

我终于收回了落在许鸢身上的目光，第一次正眼看向陆嘉文。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客厅里，每个字都清晰无比。“第一，把你的手，

从我妻子的身上拿开。”“第二，把我家的浴巾，还给我。”“第三，穿上你的衣服，

从我家滚出去。”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但陆嘉文的脸色却变了，

他从我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那不是愤怒，不是嫉妒，

而是一种……看待死物的冰冷。他讪讪地松开了手。“你……你什么态度？

”他色厉内荏地叫道，“许鸢，你看看他！这就是你嫁的男人？一点风度都没有！

”许鸢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江枫，你非要这样吗？

我们好好谈谈不行吗？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相信？我该相信什么？

相信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只是在你老公出差时来你家借浴室？我没有再理会她的哭诉，

径直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你的衣服在里面，穿好，然后离开。”陆嘉文还想说什么，

但接触到我的目光后，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不情不愿地走进了卧室。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许鸢。

她看着我，泪眼婆娑：“阿枫，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变了？是啊，我变了。

在枪林弹雨里匍匐过的人，在毒贩的枪口下喝过酒的人，怎么可能不变。我只是没想到，

我拼死拼活地在外面维护正义，回到家，却连自己的床都维护不了。“我哪里变了？

”我轻声问。“你变得……冷血，多疑。你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好，我给你机会。

”我点点头，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解释。

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为什么穿着我的浴巾，为什么你们身上有同样的味道，

开始解释。”我的冷静，似乎比我的咆哮更让她恐惧。她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在这样冷静的对峙下，显得如此可笑。

“我……我们……”她支支吾吾，眼泪流得更凶了，“我们就是喝多了……就……就一次，

阿枫，我发誓，就这一次！我爱的是你啊！”终于承认了。虽然我早已知道答案，

但亲耳听到，心脏还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闭上眼睛，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这时候，陆嘉文从卧室里出来了。

他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一身的名牌，看起来人模狗样。他看到许鸢在哭，

立刻又摆出了护花使者的姿态。“哭什么？这种男人值得你为他哭吗？”他走到许鸢身边，

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喂，当警察的，我告诉你，许鸢已经决定跟你离婚了。她爱的是我。

你一个臭警察，一个月挣几个钱？你给得了她想要的生活吗？”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

在手里抛了抛，上面的玛莎拉蒂标志闪闪发光。“这辆车，两百多万。你一辈子都挣不到吧？

”“我在市中心给许鸢买了套大平层，三百平，下周就能交房。你这个鸽子笼，

她早就住够了。”“哦，对了，下个月我们还要去欧洲旅行，巴黎，罗马，

圣托里尼……这些地方，你听过吗？”他每说一句，许鸢的头就低一分。而我的内心，

却出奇地平静。我甚至有点想笑。原来，我用命换来的安稳，在她眼里，

只是一个“鸽子笼”。原来，我三年未见的思念，抵不过一套三百平的房子和一场欧洲旅行。

我站起身，走到玄关，拿起了我的外套。“说完了吗？”我问。陆嘉文以为我被他打击到了，

更加得意：“怎么？无话可说了？识相的，赶紧签了离婚协议，别耽误许鸢奔向好日子。

”“江枫……”许鸢在后面小声地叫我。我没有回头。我只是看着陆嘉文，

很认真地说道：“你说得对，我的确给不了她这些。”然后，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陆嘉文得意的笑声和许鸢压抑的哭声。我没有停留。走出单元楼，

外面下着冰冷的雨。我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浇在我的头上，脸上。冰冷的雨水，

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许多。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大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枫哥！你回来了？！任务完成了？

兄弟们都想死你了！在哪儿呢？我马上过去，给你接风洗尘！”打电话的是张大壮，

我的同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嘶哑。“大壮，我失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是一声震天的怒吼：“什么？！

哪个狗娘养的敢让你失恋？是不是许鸢？我就知道那娘们儿不对劲！枫哥你等着，

我这就带兄弟们去把她家给抄了！”“别冲动。”我打断他，“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个忙。

”“你说！上刀山下火海！”“帮我查个人，陆嘉文。车牌号是沪AXXXXX，玛莎拉蒂。

我要他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他家里的情况，他爹，陆国宏，宏发集团的董事长。

所有。”“没问题！枫哥，你等着，半小时……不，十分钟！

我把这孙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你刨出来！”挂了电话，我站在雨里，

抬头看着我家那扇还亮着灯的窗户。我看到两个人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笑了。笑容里，

没有一丝温度。陆嘉文，许鸢。你们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桃色事件吗？你们以为，

惹了一个普通的警察，用钱和权就能摆平吗？你们错了。你们惹的，

是一个在黑暗里行走了三年的疯子。现在，这个疯子，带着一身的伤疤和满腔的怒火，

从地狱回来了。而你们，就是我回家的“欢迎礼物”。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第二天一早，

我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市局。刮掉了胡子，剪短了头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常服。

走进大楼的时候，不少年轻的同事都投来好奇的目光。“队长！”张大壮一个熊抱扑了过来，

力气大得差点把我勒断气。“枫哥！你可算回来了！瘦了，也黑了！”他上下打量着我，

眼眶有点红。我拍了拍他的背：“行了，多大的人了。让你查的东西呢？”“办公室说。

”我的办公室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一尘不染。桌上的仙人掌，被大壮养得油光水亮。

他把一叠厚厚的资料拍在桌上。“枫哥，你要的东西全在这了。这个陆嘉文，

就是个草包富二代，他爹陆国宏才是正主。”我翻开资料，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陆国宏，

宏发集团董事长，白手起家，主营房地产和海外贸易。表面上是知名企业家，慈善家，

但背地里，公司的账目一直有问题。尤其是他们的海外贸易，资金流水巨大，

但利润率却低得不正常。“我们经侦的同事早就盯上他了，怀疑他利用海外贸易进行洗钱，

但这家伙很狡猾，账做得天衣无缝，一直没找到突破口。”大壮在旁边解释道。

我看到资料的最后一页，是关于陆嘉文的。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名下有多辆豪车，

经常出入各种高档会所。最大的爱好，是赛车，尤其喜欢玩地下飙车。“地下飙车？

”我敲了敲桌子。“对！就在东郊那片废弃的工业区，每周六晚上都有一场，赌注还不小。

这孙子是那里的常客。”我笑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大壮，帮我搞一辆车，

性能要好。”“枫哥，你想干嘛？你可别乱来啊！那帮玩地下赛车的，都是些亡命之徒。

”大壮紧张地看着我。“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看着资料上陆嘉文的照片，眼神冰冷，

“他不是喜欢炫耀他的车吗？那我就在他的赛道上，把他的骄傲，一点一点地碾碎。

”卧底三年，为了融入环境，我的车技，是被那帮亡命徒用真金白银和血的教训喂出来的。

在金三角的盘山公路上，我开着一辆破皮卡，都能甩掉后面几辆装备精良的越野车。

跟我玩车？陆嘉文，你还嫩了点。周六晚上，东郊废弃工业区。

刺耳的引擎轰鸣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声、混杂着重金属音乐和人群的呐喊，

让这片被遗忘的角落变得异常燥热。我开着一辆大壮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二手改装GTR，

黑色的车身在夜色里像一头沉默的野兽。我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很快，我就在人群中找到了目标。陆嘉文开着他那辆骚包的蓝色玛莎拉蒂，

旁边围着一群吹捧他的男男女女。许鸢也在。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裙，

化着精致的妆。她依偎在陆嘉文身边，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虚荣而满足的笑容。

看到她那个样子，我的心，已经连刺痛的感觉都没有了。只剩下麻木。“文哥，

今天又是你拿第一吧？”“那还用说？这破地方，谁是文哥的对手？”“那辆玛莎拉蒂，

我听说是限量版，三百多万呢！”陆嘉文很享受这种吹捧，他捏了捏许鸢的脸蛋，

得意地笑道：“宝贝，看好了，今天老公给你赢个大奖杯回来！”许鸢娇羞地笑了：“讨厌，

谁是你老婆。”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发动车子，缓缓开了过去，

停在了玛莎拉蒂的旁边。我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哟，哪儿来的破尼桑，

也敢来这儿？”一个黄毛小子不屑地打量着我的车。“GTR？这车壳子都快散架了吧？

兄弟，来错地方了吧，前面左转是废品回收站。”陆嘉文也看了过来，当他看到我的车时，

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朋友，玩车，也是要看资本的。”他拍了拍自己的玛莎拉蒂，

“我这车，一个轮子都比你那破车贵。”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摇下车窗，

看着陆嘉文，淡淡地说道：“赌一场？”陆嘉文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哈哈大笑起来。“跟我赌？你有这个资格吗？赌什么？赌注你出得起吗？”“我输了，

车归你。”我平静地说。“你的破车？”陆嘉文笑得更厉害了，“白送我都不要，占地方。

”“那你想赌什么？”陆嘉文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了我旁边的副驾驶上。

“这样吧，你要是输了，你从这里，跪着爬到终点线。怎么样，敢不敢？

”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们立刻开始起哄。“跪着爬过去！这个好玩！”“哈哈，想想就刺激！

”许鸢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拉了拉陆嘉文的衣袖：“嘉文，别这样，算了。”“算了？

宝贝，是他自己要跟我赌的。”陆嘉文不以为意，“怎么，你心疼他了？

”许鸢立刻松开了手，低下头，小声说：“没有。”我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可以。

但如果我赢了呢？”“你赢？”陆嘉文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要是能赢我，

我的这辆玛莎拉蒂，归你！”“好。”我言简意赅。“不仅如此！”陆嘉文似乎觉得还不够，

他指着不远处的终点线，那里竖着一面代表胜利的旗帜，“你要是赢了，我不仅把车给你，

我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你三声爷爷！”“一言为定。”我关上车窗，不再看他们。

比赛很快开始。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走到两辆车中间，随着她手中方巾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