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穿越成狱霸的日子好看吗

第一章、灾年逢生，宿命初遇乱葬岗的黄土刚埋到胸口，灵汐突然睁开了眼。

刺骨的寒意从泥土里渗进来，裹着腐臭的气息，呛得她忍不住咳嗽——可这具身体太弱了，

咳了两声就没了力气，只能任由细小的沙砾钻进衣领，磨得皮肤发疼。还没死？

头顶传来个粗哑的声音，是埋她的瘦汉，手里的锄头还沾着湿土，旱灾饿死的人堆成山，

你个小丫头片子倒能撑！对了，村长上周还说，前几年有个游历道士路过，

说咱黄土坡藏着‘能生粮的宝贝’，你怀里这玉看着倒像那么回事儿！

灵汐的意识还在混沌里打转。三百年前，她是修仙界最有名的种田老祖，

守着昆仑墟那片千年灵田，连天帝都要托人来求她培育的灵稻；三百年后，

她渡劫时被天雷劈中，再睁眼就成了黄土坡一个饿死的五岁孤女，连名字都没来得及改，

只留下半块贴在掌心、还带着灵温的本命白玉牌。住手！

奶声奶气的嗓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刚醒的沙哑，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硬气。

灵汐抬起沾着泥的小手，指向瘦汉身后——那里藏着半袋漏出来的粟米，

是这两个村民私藏的救济粮。你们明明有粮，却看着我饿晕，还想埋了我省事！

瘦汉脸一红，恼羞成怒地举起锄头：胡咧咧什么！这粮是我们自己找的，跟你有屁关系！

锄头带着风砸下来，灵汐下意识想凝起灵气抵挡，可这具身体连灵气都引不动，

只能闭着眼等着疼——可预想中的重击没落下，反而听见哐当一声，

像是铁器砸在地上的声音。她睁开眼，就看见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

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短打，左肩一道浅疤从衣领下露出来，

显得有些狰狞；手里扛着把磨得发亮的猎刀，刀背正抵着瘦汉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男人喉间滚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震颤，眼底闪过困惑：这气息……三百年前昆仑墟灵田边，

那缕护着我的灵气也是这般温软，可她明明在雷劫中消散了…… 燕……燕小哥！

瘦汉的脸瞬间白了，声音都在抖，我们就是……就是想把她埋深点，

免得被野狗刨出来……被称作燕小哥的男人没说话，只冷冷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像寒冬的风，带着股慑人的劲，瘦汉立刻拉着同伙，连锄头都忘了拿，

屁滚尿流地跑了。三百年前，燕逐渡劫失败，是灵汐的灵气护住他一丝魂体；醒来后，

他感知到黄土坡有她的气息残痕，便在此定居寻找，没想到真的等到了重生的她。

灵汐从土坑里爬出来，小腿还在打颤，却倔强地拍着身上的泥。她仰头看向男人，

这才发现他比自己高两个头，身影几乎能把她整个人罩住。阿叔，我饿。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像只落难的小兽——老祖的骄傲还在，可胃里的空虚实在熬不住。

燕逐低头看着她。小姑娘满脸泥污，只有一双杏眼亮得惊人，怀里还露着半块白玉牌，

温光隐隐。他指尖悄悄凝了丝妖力探向地面，竟感知到与白玉牌同源的灵气，

心里的猜测又笃定了几分。他喉结动了动，从背上的粗布包里掏出个用荷叶包着的东西，

递了过去：烤兔腿，还热着。灵汐接过来，荷叶的清香混着肉香扑面而来，

她没顾上客气，撕开就啃。油蹭到了嘴角，她也不在意，

眼睛却没闲着——目光落在不远处那片泛白的盐碱地，眉头悄悄皱了起来。这片地她认得。

三百年前她云游时来过黄土坡，那时这里还是沃土，后来因为过度开垦和连年干旱，

才变成了寸草不生的盐碱地。可对她这个种田老祖来说，只要有灵气，

再贫瘠的地也能种出粮——尤其是掌心的白玉牌，是她用三百年修为炼化的本命法器，

不仅能催活灵植，还能唤醒土地深处的灵气。阿叔，那片地没人要吗？灵汐指着盐碱地，

嘴里还嚼着兔肉，说话有点含糊。燕逐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点了点头：种不出东西，

村民们都嫌它占地方。他看着灵汐小胳膊小腿却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藏在袖筒里的手悄悄凝了丝妖力——他怕这孩子累着，想帮她松松土里的硬块，

可指尖刚碰到土，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小丫头片子，在这儿瞎折腾什么！

来的是周老栓，黄土坡的村长。五十多岁的人，背有点驼，手里揣着个铜烟袋锅，

走到灵汐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目光最终落在那半块白玉牌上，

眼睛亮了亮——这玉泛着温光，跟道士说的农耕神器特征一模一样，要是能拿到手，

旱灾再久他也饿不着。这地是村里的集体财产，你个外乡来的小丫头，凭什么在这儿乱划？

周老栓的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火星子溅到地上，要我说，

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盐碱地，就是神仙来了也种不出粮！灵汐腾地站起来，

叉着腰挡在白玉牌前，奶音却带着硬气：我种活了就是我的！阿叔说了，谁种的地，

粮食就归谁！她转头看向燕逐，眼神里带着点求助的意味——这具身体太小，

气势上实在压不过周老栓。燕逐往前站了一步，猎刀往地上一插，

刀柄震得黄土簌簌落：她的地，她种。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

周老栓看着刀背上的寒光，又瞥了眼燕逐左肩的疤，

心里有点发怵——这燕逐是半年前搬来的猎户，前阵子单杀了一头黑熊，村里没人敢惹。

行，我倒要看看，你能种出什么花来！周老栓悻悻地收回手，又狠狠瞪了灵汐一眼，

要是种不活，你就得把这地还给村里，还得给我当半年杂役！说罢，甩着袖子走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灵汐看着周老栓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又蹲下来继续用树枝画沟。燕逐没走，拿起旁边的锄头，默默开始刨地。土块被锄头敲碎，

发出咔嚓的声响，灵汐偷偷把白玉牌按进土里——一丝淡青色的灵气顺着玉牌渗进土中，

她能感觉到，土地深处的生机正在慢慢苏醒。阿叔，灵汐抬头看着燕逐，突然笑了，

等我种出萝卜，分你一半！燕逐低头，看着她脸上的泥印和亮晶晶的眼睛，

沉默着点了点头。晚风卷过土坡，带着点干燥的气息，他想起三百年前，昆仑墟的灵田边，

那个穿着素色衣裙的老祖，也是这样笑着对他说：小狐狸，以后这灵田，你也帮我看着点。

那时他还是只刚开灵智的小狐狸，躲在灵草丛里，偷偷看着她……第二章、阻碍丛生，

羁绊渐深灵汐的盐碱地连冒了三天绿芽。第一天清晨，

当第一株嫩绿的萝卜苗从土里钻出来时，灵汐差点哭了——这是她魂穿以来，

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活着的希望。她蹲在田里，用小手指轻轻碰了碰幼苗的叶子，

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连昨晚被蚊子咬的包都忘了疼。消息很快传遍了黄土坡。

村民们揣着空粮袋，都围在田埂外探头探脑，有人好奇，有人怀疑，还有人想讨点种子。

小丫头，你这苗是怎么种出来的？李伯挤到前面，他家里有个三岁的孙子，

前几天差点饿晕，我家那片地也有点碱，能不能……能不能教我种？灵汐点点头，

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她用灵气催发的萝卜种子：李伯，你把地翻松，

再撒点草木灰，种子埋进去半指深，浇水别太多……她耐心地讲解着，小脸上满是认真，

像个小老师。王婶也凑过来，给灵汐递了块粗布帕子：小祖宗，擦擦脸吧，看你这脸脏的。

她又从怀里掏出个菜团子，塞到灵汐手里，我家仅剩的一点面粉做的，你垫垫肚子。

灵汐接过菜团子，心里暖暖的。这几天燕逐每天都会给她带猎物，可村民们的善意，

让她更觉得这片土地值得守护。她咬了口菜团子，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她突然想起昆仑墟的灵果，也是这样甜。可好日子没过几天，麻烦就来了。旱灾突然加剧，

村里唯一的水井见了底。灵汐看着田苗蔫头耷脑的，叶子都开始发黄，心里急得不行。

她蹲在田埂上，摸了摸干裂的土，又摸了摸怀里的白玉牌——白玉牌的灵气还够，可没有水，

再强的灵气也没用。阿叔，我们去后山找水吧！灵汐拉着燕逐的衣角，眼神里满是焦急，

再没水，苗就死了！燕逐皱了皱眉。后山地形复杂，还有野兽出没，

这小丫头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可他看着灵汐通红的眼睛，终究没说出拒绝的话，

只点了点头：我去，你在村里等着。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灵汐拽着他的衣角不放，我知道哪里有水——我梦里见过！她编了个借口，

其实是三百年前云游时，她记得后山有个隐蔽的山泉，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水。

燕逐拗不过她，只能把她抱起来，放在背上的竹筐里，盖上块粗布，以防被树枝划伤。

竹筐晃悠悠的，灵汐趴在里面，偷偷把白玉牌贴在竹筐壁上——灵气顺着竹筐散开来，

能稍微驱赶周围的野兽。后山的树长得很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

燕逐的脚步很稳，避开了地上的荆棘和石头。灵汐趴在竹筐里，时不时探头出来，

指引方向阿叔，往左边走，那边有块大青石！走了约莫一个时辰，

他们终于找到了那处山泉。山泉藏在两块大青石中间，水流不大，却很清澈，还冒着点热气。

灵汐从竹筐里跳下来，跑到泉边，用手捧起水喝了一口，甘甜的味道让她眼睛一亮：阿叔，

有水了！我们可以挖渠把水引到田里！燕逐没说话，从背上取下锄头，开始在泉边挖渠。

灵汐也没闲着，帮着捡石头，还偷偷用白玉牌往渠里注入灵气——这样水流会更顺畅，

还能滋养渠道两边的土地。可他们没注意，不远处的树后，有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青芜握着发间的玉簪，眉头皱得很紧——她是狐族的长老，奉狐帝之命来凡间寻找燕逐，

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背着个凡人小娃，还为了给她找水，耗费体力挖渠。禁凡令

是狐族的铁律，妖仙不得与凡人产生羁绊，否则会被剥夺妖力，打回原形。

可她手里攥着的还魂草干枯样本，又让她犹豫——这还魂草本是狐族圣草，

三百年前随灵汐老祖的雷劫消失，族里疫病蔓延三年，若是这小娃真能种出还魂草，

便是救狐族一命。青芜攥紧了玉簪，转身悄悄离开了——她要再观察几天，

若这孩子真有本事，或许不必硬逼燕逐回去。回到村里，燕逐带着几个愿意帮忙的村民，

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把水渠挖通了。清澈的泉水顺着渠道流进灵田，

蔫掉的萝卜苗很快就恢复了生机，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晃着光。村民们都欢呼起来，

围着灵汐，把她当成了小神仙。可周老栓却不开心。他看着灵田的萝卜苗长得越来越好，

心里的贪念也越来越重——他早就托人去打听了，灵汐怀里的白玉牌，

确实是上古传下来的农耕神器，能卖大价钱。若是能把白玉牌抢过来，再霸占灵田，

他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了。这天夜里，周老栓偷偷去找了周二狗——他的远房侄子，

现在在山里当山匪。二狗，叔给你找了个发财的机会。周老栓把周二狗拉到没人的地方，

压低声音说，我把私藏的三袋粟米先给你，等拿到那小丫头的白玉牌，

灵田种出的粮分你一半！这灾年里，有粮比啥都强！周二狗的眼睛立刻亮了：真的？

只要有粮，别说绑个小丫头，就算跟那猎户拼命也值！他早就听说黄土坡有个厉害的猎户，

可灾年里粮食比命金贵，有了稳定的粮食来源，冒险也值得。周老栓点点头，

又叮嘱：那猎户叫燕逐，有点本事，你得多带几个人。等拿到白玉牌，灵田就归我，

好处我们平分！两人商量好，三天后夜里动手，在山神庙集合。而此时，

灵汐正面临着另一个麻烦。青芜找来了。这天清晨，灵汐刚到田里，

就见个青衣女子站在苗垄间，发间插着支刻着狐纹的玉簪，正用指尖拨弄着萝卜苗，

眼神里带着审视。你就是燕逐护着的凡人小娃？女子的声音冷得像冰，

灵汐心里一紧——她能感觉到，这女子身上有妖力，而且很强。我是灵汐。

灵汐没装懵懂，直截了当，你是狐族的？来找阿叔的？

她记得燕逐身上有淡淡的狐族气息，只是一直没点破。青芜挑眉，

没想到这小娃竟能识破她的身份：你倒有点眼力。我是狐族长老青芜，来找燕逐回狐族。

她顿了顿，从怀里掏出株干枯的草，递过去，这是还魂草，狐族圣草，能治族里的疫病，

三百年前随灵汐老祖的雷劫消失了。你若能在三天内种出它，

我就不逼燕逐回狐族——这不是给你机会，是给狐族留活路。灵汐握着干枯的还魂草，

心里有点没底——还魂草对灵气的要求很高，她的白玉牌虽然能催活，可需要大量的灵气，

她怕自己撑不住。燕逐回来时，看到灵汐坐在田埂上，手里拿着株干草，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他走过去，蹲下来，声音放轻了些。灵汐把还魂草递给她，

又把青芜的话告诉了他。燕逐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青芜的性格，说一不二，

若是灵汐种不出还魂草，她真的会带他回狐族，甚至可能对灵汐不利。别担心，

燕逐摸了摸灵汐的头，我会帮你的。接下来的三天，灵汐几乎没合眼。

白天她教村民堆肥、打理灵田，夜里就偷偷带着白玉牌去后山，

找灵气最充裕的地方催生还魂草。燕逐怕被青芜察觉，只能强行压制妖力帮她聚拢灵气，

每一次运转妖力，都觉得经脉隐隐作痛。他每天都给灵汐留着热乎的烤红薯，

还趁夜化出狐尾，帮她驱散后山的野兽。这天凌晨，灵汐终于在土里看到了还魂草的嫩芽。

嫩绿色的叶子顶着露珠，在月光下闪着光，她高兴得差点叫出来。可刚要起身，

就见燕逐捂着嘴咳了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他为了帮她挡着青芜的探查，

又耗了太多妖力，经脉已经紊乱了。阿叔！灵汐跑过去，扶住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别硬撑了，我能搞定的！她把白玉牌塞进燕逐手里，

淡青色的灵气顺着玉牌流进他体内，燕逐的脸色慢慢好了些。我没事。燕逐笑了笑，

揉了揉她的头发，等还魂草成熟了，我们就不用怕青芜了。可燕逐的心里，

却有个念头在慢慢滋生——他是不是该离开？他怕自己的妖力失控伤到灵汐，更怕禁凡令

真的会牵连她。他活了三百年，早就不怕失去修为，可他怕灵汐像前世那样，没人护着惨死。

这天夜里，燕逐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一把磨好的猎刀。

他看着灵汐睡熟的小脸，眼神里满是不舍，却还是转身往破庙门口走——他想趁灵汐没醒，

偷偷离开，去后山找个地方闭关，等青芜走了再回来。可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身后传来奶声奶气的喊：阿叔，你要去哪？灵汐穿着小单衣，站在月光下，

手里还攥着个没吃完的红薯，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燕逐的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