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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夫人逃不掉结局

川味番茄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替身夫人逃不掉结局》是知名作者“川味番茄”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沈义山霍天擎展全文精彩片段:1 台下的目光台下的叫好声快把丹桂戏院的屋顶给掀云水袖一眼波那么一满场的爷们儿魂儿都快没可我这心里跟明镜似这风光?都是虚指不定哪天嗓子倒或者来了更年轻、更水灵我这点风光就得跟这戏台子上的灰尘一被人随手掸了我真正的念是后台那个上了锁的小木匣一点点厚起来的银够了吧?再唱个一年半应该就能在闸北那边盘个小门开个教唱戏的学到时谁...

主角:沈义山,霍天擎   更新:2025-10-15 08:4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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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台下的目光台下的叫好声快把丹桂戏院的屋顶给掀了。我,云袖,水袖一甩,

眼波那么一转,满场的爷们儿魂儿都快没了。可我这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风光?

都是虚的。指不定哪天嗓子倒了,或者来了更年轻、更水灵的,

我这点风光就得跟这戏台子上的灰尘一样,被人随手掸了去。我真正的念想,

是后台那个上了锁的小木匣里,一点点厚起来的银元。够了吧?再唱个一年半载,

应该就能在闸北那边盘个小门脸,开个教唱戏的学堂。到时候,谁爱在这台上卖笑谁去,

我啊,就想着能踏踏实实睡个安稳觉,不用再往脸上涂这厚厚的油彩。

今儿唱的是《贵妃醉酒》。身上这凤冠霞帔,沉得要命,勒得我喘不过气。

汽灯明晃晃地照着,晃得人眼晕。我扶着额,摆出那醉态,袅袅婷婷地,

正要念那句经典的“这景色撩人欲醉……”眼神儿习惯性地往台下一扫,感谢各位捧场的爷。

可就在扫过二楼正中间那个雅座的时候,我心里头猛地一咯噔。那儿坐着个人。包厢里头暗,

看不清具体模样,只能瞧见一身笔挺的、泛着冷光的呢子军装,

肩膀上的肩章线条硬得硌人眼睛。帽檐压得低,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头,唯独那双眼睛,

两点寒星似的,穿透了这戏台子上迷离的光和喧闹的人声,直勾勾地钉在我身上。那眼神,

压根不是在欣赏什么艺术。我唱了这么多年戏,看客的眼神见多了,有痴迷的,有贪婪的,

有附庸风雅的……可这种,没有半点温度,像是在估量一件货物的价值,或者说,

像猎人在打量已经掉进陷阱里的猎物。我嗓子眼儿里那句词儿,硬生生给卡住了。

后背心瞬间就冒出了一层白毛汗。坏了腔?那可是大事故!班主能生吃了我!

全靠这些年挨了多少戒尺练出的本能,我一个急急的转身,宽大的云袖“呼啦”一下甩开,

半遮住脸,也挡住了我那一霎可能变得惨白的脸色。借着袖子遮掩,我赶紧吸了口气,

把那句“欲醉”给颤巍巍地送了出去。台下的叫好声更响了,“云老板!好!”。

可这些声音,此刻听在我耳朵里,远得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我只觉得那道冰冷的视线,

还黏在我背上,像条蛇,越缠越紧,勒得我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好不容易捱到戏散场,

锣鼓家伙一停,我几乎是踩着碎步逃回了后台。心脏还在腔子里“咚咚咚”地擂鼓。

手抖得厉害,解那头面上的珠子,解了好几下都没解开。班主就在这时,

领着一个穿着军装、腰杆笔挺的副官进来了。班主那张平时对我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老脸,

此刻堆满了小心翼翼的惶恐,额头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子。“云……云老板,”副官开口了,

语气倒是还算客气,可那眼神,带着股军旅里养出来的、不容你质疑的劲儿,

“我们督军有请。车,就在外面候着了。”督军?霍天擎?这三个字像三块冰坨子,

直接砸在我心口上。上海滩,谁不知道霍阎王的名号?手握重兵,说一不二,

听说得罪他的人,没一个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他……他这样的人物,

找我一个唱戏的干什么?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没一个是好的。手指冰凉,

紧紧攥住了戏服的袖子,那上头的金线刺绣,硌得手心生疼。班主在一旁,挤眉弄眼,

嘴唇哆嗦着,

无声地对我做口型:“快去……惹不起啊……”我看着他那副吓得快尿裤子的样子,

再看看眼前这纹丝不动的副官。我知道,我没得选。从来就没有。

我慢慢放下卸到一半的头面,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

镜子里那张脸,依旧美艳,眼底却藏不住那丝惊惧。“容我……换身衣裳。”我的声音,

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2 深宅我换下了那身沉甸甸的戏服,穿了件最素净的蓝布旗袍,

外面罩了件薄呢子大衣。对着镜子,我把脸上残存的油彩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这样,总该少几分戏台上的风尘气了吧?我心里胡乱地想着,

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副官就在后台门口等着,见我出来,微微颔首,

做了个“请”的手势。戏院后门那条平时堆满杂物的巷子里,果然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

方头方脑,像一头沉默的怪兽。两个持枪的卫兵一左一右站着,眼神跟副官一样,

没什么温度。我捏紧了手里的小布包,

里面只装了几件贴身衣物和那个存钱的小木匣钥匙——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也是我未来安身立命的指望。坐进车里,皮座椅冰凉,一股子皮革和汽油混合的味道。

车子发动,平稳地滑出去,窗外的霓虹和喧嚣迅速倒退,

像是把我过去十几年的生活都甩在了后面。我靠在椅背上,心里七上八下。霍天擎找我,

到底是为了什么?听戏?不像。他那眼神,根本不是来听戏的。

我脑子里闪过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关于那些被权贵看上的女戏子的下场,好的被圈养起来,

差的……我不敢再想下去。车子没有开往那些灯火辉煌的西式洋楼区,反而七拐八绕,

驶进了一条格外幽静的林荫道,最后停在了一座高墙大院的门楼前。朱漆大门,看着就沉,

门上的铜环怕是有海碗那么大,透着股说不出的压抑。门口站岗的卫兵更多,

枪尖上的刺刀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着寒光。这就是督军府?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副官引着我进去,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院子里静得出奇,

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偶尔能看到一两个低头匆匆走过的佣人,

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这宅子太深了,深得让人心里发毛。最后,

我们在一处独立的院落前停下。副官推开其中一扇沉重的木门,“云老板,督军在书房等您。

”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光线昏黄。霍天擎就坐在一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桌后面,

已经换下了军装,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衫,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的。

他比在戏院里看着更清晰,面容冷峻,线条像是刀削出来的,没什么表情。我低着头,

站在书房中间,感觉手脚都没地方放。空气里弥漫着雪茄和旧书的味道,

还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云袖?”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

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的名字。“是,督军。”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又小又飘,跟蚊子哼哼似的。

他吸了一口雪茄,没立刻说话,那目光落在我身上,依旧是那种审视的、穿透性的感觉,

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站在这里,无所遁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

淡淡地问:“《游园惊梦》,会唱吗?”我愣了一下,完全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会。

”我老实回答。这出戏,是昆曲的经典,也是林梅卿当年的拿手好戏,

班主以前常拿这个敲打我们,说我们比不上林老板的万一。他“嗯”了一声,又沉默下去,

烟雾后面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看我,又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很远的东西。

书房里静得可怕,只有台灯灯泡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终于,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把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动作不紧不慢。然后,他抬起眼,

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脸上,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下个月初一,

我娶你过门。”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冻住了。

“督军……我……我只是个戏子……”我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们这种人,怎么高攀得上督军?做姨太太都算是抬举了。他打断我,语气没什么变化,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重量,直接把我后面所有的话都压回了喉咙里:“我说你是,你就是。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灯光下投下大片阴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准备一下吧。

”他丢下这句话,便不再看我,径直走向书桌后面那排高高的书架,

仿佛刚才只是决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聘礼,没有仪式,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

我就像一件他看中的古董,被他轻飘飘一句话,就从戏院挪到了这深不见底的宅院里。

副官不知何时又进来了,安静地站在门边,依旧是那个“请”的手势。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他走出去,被带到了宅子深处一个偏僻的小院。房间布置得倒是精致,

雕花木床,锦被绸缎,梳妆台上还摆着崭新的西洋镜。可这一切,

都透着一股冰冷的、不属于我的气息。副官离开前,客气而疏远地说:“云老板,

以后您就住这里。需要什么,跟外面的佣人说。督军吩咐了,让您好好休息。

”门被轻轻带上。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房间里,看着镜子里那个失魂落魄的自己。

这就……嫁了?嫁给那个只看过我一场戏、眼神像冰一样的男人?从今往后,

我就是这深宅大院里,一只被折断了翅膀、圈养起来的金丝雀了?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外面是黑黢黢的庭院,高墙耸立,只能看到一小片四四方方的、灰蒙蒙的天空。

手里的那个小布包滑落在地上,我也没去捡。开戏堂的梦,碎了。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宅子,静得让人心慌。3 夜半歌督军府的日子,

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开始了。表面上看,我算是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吃的是山珍海味,

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这独门独院。府里的佣人见了我,

都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喊一声“夫人”,但那眼神里头,除了敬畏,

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甚至……带着点怜悯?霍天擎很少来我这儿。

他好像很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前头的督军署,偶尔回府,也多半待在自己的主院或者书房。

他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常常就是坐在那儿,手里夹着雪茄,沉默地看着我。那眼神,

跟第一次在戏院里见到时一样,像是在仔细辨认一件瓷器上的花纹,又像是在透过我,

拼命地想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有时候,他会突然开口,

没头没脑地说一句:“唱一段《游园惊梦》吧。”不是商量,是命令。我只能打起精神,

清清嗓子,给他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每次唱到这一句,

我心里就堵得慌。我这不就跟那杜丽娘似的,被关在这深宅大院里,大好年华,

都付与这冰冷的断井颓垣了么?他听得很专注,眼神会变得更加幽深,

烟雾后面的表情模糊不清。等我唱完,他往往还是沉默,坐一会儿,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从头到尾,我们之间说的话,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这种日子,

比在戏班里日夜苦练还让人难受。至少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在为什么努力。现在呢?

我像个被摆设在精美笼子里的物件,存在的意义,似乎就只是为了在某些时刻,

扮演一个模糊的幻影。真正的折磨,是从我嫁进来的第七天夜里开始的。那天晚上,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就被一阵声音惊醒了。不是风声,也不是老鼠跑动的声音。

是唱戏声!“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声音很轻,若有若无,

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又像是紧贴着窗户根儿。凄凄婉婉,哀怨得让人心里头发毛。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脏“咚咚”直跳,睡意瞬间全无。这腔调……是《牡丹亭》!

但不是我在台上唱的那种圆润透亮,这声音带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阴冷气,尾音颤抖着,

像是含着无尽的冤屈。我屏住呼吸,竖着耳朵仔细听。那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正穿着水袖,在我这院子周围,或者……就在我这房门外,

咿咿呀呀地唱着。冷汗一下子就浸湿了贴身的睡衣。我颤抖着手,

摸索着点燃了床头的煤油灯。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房间,

雕花的家具在墙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我死死盯着那扇关紧的门,

生怕它下一刻就会被什么东西推开。唱戏声还在继续,好像更近了些。我吓得缩成一团,

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连头都不敢露出来。那声音像冰冷的丝线,直往耳朵里钻,

搅得我脑仁疼。我就这么硬撑着,直到窗外天色蒙蒙亮,那诡异的声音才彻底消失。这一夜,

我算是彻底没合眼。自打那以后,几乎夜夜如此。有时是那要命的《牡丹亭》,

有时换成别的戏文,咿咿呀呀听不真切;有时候,干脆就是女人低低的哭泣声,呜咽着,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最吓人的是,有好几次,我明明睡在床上,却能清晰地感觉到,

一股冰冷的、带着水汽和淡淡血腥味的气息,拂过我的脖颈和脸颊,

激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快要被逼疯了。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白天也精神恍惚,

对着镜子,都能看到自己眼里的血丝和惊惧。我试过晚上把煤油灯点到天亮,

可那声音和冰冷的气息依旧会出现。我也试过用被子紧紧捂住头,

可那声音像是能穿透一切阻碍,直接响在我脑子里。我实在受不了了,

趁着白天一个面相看起来还算和善的老妈子给我送饭的时候,壮着胆子问:“妈妈,

咱们这府里……夜里……是不是不太安静?”那老妈子脸色“唰”地就变了,眼神躲闪着,

连连摆手:“夫人!可不敢胡说!府里夜里安静得很!您……您定是刚来,睡不踏实,

做梦了!”“不是梦!”我抓住她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我听得真真儿的!

是唱戏的声音!还有……”“夫人!”老妈子猛地抽回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脸色发白,压低了声音,急匆匆地说,“老婆子多句嘴,您夜里要是听到什么动静,

千万别出门!也……也别往镜子跟前凑!记住了,千万记住了!”说完,

她几乎是跑着离开了我的院子,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别出门?别照镜子?

为什么不能照镜子?我猛地想起每个被吓醒的夜晚,我点燃灯后,

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梳妆台那面巨大的西洋水银镜。镜子里,

每次都只有我自己那张惊恐失措、苍白如鬼的脸。难道……那镜子里,除了我,

还能照出别的什么东西?4 旧照老妈子那句“别照镜子”像句诅咒,烙在我脑子里了。

打那以后,我夜里惊醒,连灯都不敢点,更别说往镜子里瞧了。可越是这样,

那黑暗里的唱戏声、哭泣声,还有那股子冰冷的带着水腥气的气息,就越是清晰,

折磨得我快要散架。霍天擎似乎也瞧出我不对劲了。有回他白天过来,

看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脸色蜡黄,拿着水杯的手都在抖,他皱了皱眉,

难得地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病了?”我哪敢说实话?难道告诉他,

您这督军府里半夜闹鬼,专找我这个新来的夫人?我只能低着头,绞着衣角,

含糊地说:“没……没什么,可能就是……没睡好。”他盯着我看了半晌,

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好像能把我从里到外剖开看个清楚。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只转头吩咐跟来的副官:“去请个洋人医生来,给她看看。”洋人医生来了,戴着金丝眼镜,

拿着个听筒在我胸前背后听了半天,又扒开我眼皮看了看,

最后得出结论:“夫人这是神经衰弱,思虑过重。”然后给我开了几片白色的小药片,

说是安神的。我谢过了医生,当着他的面把药吃了。等他走了,

我把那几片药全扔进了院子的水池里。药要是有用,这世上就没那么多冤死鬼了!我知道,

我这病根儿,不在我身上,在这座宅子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让那鬼东西活活把我吓死。

霍天擎指望不上,那些下人嘴巴比蚌壳还紧,我只能靠自己。我开始在白天,

趁着霍天擎去督军署,府里守卫相对松懈的时候,像个幽魂一样在这大宅子里悄悄转悠。

我不敢去前院那些显眼的地方,只在我住的这附近,还有那些看起来久无人至的角落溜达。

这宅子真是大得没边,也旧得厉害。很多回廊的漆都剥落了,露出里面灰败的木色。

有些院子明显空着,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锁,窗户纸破了大洞,黑黢黢的,

像一只只瞎了的眼睛。连着好几天,我一无所获。直到那天下午,

我溜达到了我住这小楼的最顶层。那里有个低矮的阁楼,门虚掩着,上面落满了灰,

看样子很久没人来过了。我心里一动,左右看看没人,便蹑手蹑脚地推门走了进去。

阁楼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旧东西,

破旧的桌椅、蒙尘的花瓶、还有一些用旧报纸包着的、看不出形状的物件。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灰尘味儿。我在里面小心翼翼地翻找着,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找什么。忽然,我的脚尖碰到了一个硬物。低头一看,

是个半旧的樟木箱子,被塞在几个破凳子后面,锁头已经锈坏了,歪歪扭扭地挂在搭扣上。

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我蹲下身,费力地把箱子从杂物堆里拖出来,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

掰开了那个锈死的锁头。箱子打开,一股更浓的樟木和旧布料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是几件叠放整齐的戏服。颜色已经泛黄了,水袖边缘破损得厉害,

能看出当初料子是极好的,上面用金银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只是如今都黯淡了。

我拿起最上面一件,是《贵妃醉酒》里杨玉环的行头!这款式,这做工,

比我身上那套还要精致!戏服下面,是一套点翠头面,蓝色的羽毛失了光泽,

但形态依旧精美。旁边还有几本手抄的戏本子,纸张脆黄,上面的字迹娟秀工整。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一个模糊的念头浮了上来。我伸手在箱子最底下摸索,

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硬的边角。我把它抽了出来——是一个牛皮纸信封,没有署名。

我屏住呼吸,打开信封,从里面滑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当我看清照片上的人时,

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凝固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戏服的年轻女子,扮相是《游园惊梦》里的杜丽娘。她巧笑倩兮,

美目流转,身段婀娜,一颦一笑都透着说不出的风情。而那张脸……那张脸,

竟然与我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杏眼,和笑起来嘴角的弧度,

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轻飘飘的照片。脑子里“嗡嗡”作响,

霍天擎第一次在戏台下看我的冰冷眼神,他执意要娶我的不容置疑,

他夜半让我唱的《游园惊梦》……所有零碎的线索,在这一刻,被这张照片猛地串在了一起!

我颤抖着把照片翻过来。背面,有一行褪了色的钢笔小字,字迹清秀,

却带着一股决绝的味道:“赠天擎: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梅卿,

民国十年秋”梅卿……林梅卿?!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有个炸雷劈开了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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