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生命值

1 灾厄附体我叫陆沉，今年十八。如果人生是场游戏，

我开局就抽中SSS级厄运天赋——灾厄具象化。

天命提示：触发意外次数未达标十岁那年父母带我去寺庙祈福，返程时刹车突然失灵，

连人带车坠下悬崖。他们用身体筑成人墙护住我，

临终前血手攥着我的腕子："离所有人远点..."去年奶奶给我缝补衣服，

缝纫机针突然断裂，针尖居然刺破了颈动脉——那根针现在还别在我床头，像枚银色的泪滴。

还好父母和奶奶给我留了一大笔钱，至少能让我维持学业并解决温饱。十八年的灾厄生涯，

我用血泪熬出四条生存法则。它们不是写在教科书上的教条，

而是刻在我骨头上的保命符——每次违背，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呼吸。法则一：离我五米，

安全距离。上周体育课测百米，我刚蹬地起跑，跑道旁三百年老槐树突然连根折断！

巨大的树冠直接向我拍了下来，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体育老师吓得瘫坐在地，

而我当时脚下一滑摔进沙坑——那棵树就砸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

跑道上顿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从此全校流传"陆沉五步内，神佛都回避"，

校长亲自用黄线在操场中央，划了个我的专属活动区，线外摆着八个监控探头，

比监狱看守还严。法则二：食物第一口，需谨慎。学校食堂的土豆烧肉，

别人碗里是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我一勺下去毫无悬念就能舀出只死苍蝇。七岁那年吃苹果，

正想咬第二口时，半条虫子在果肉里蠕动，我面不改色吐出虫子，迅速向前跨了一步，

天上一坨鸟粪就能精准砸在刚才我待的位置。现在我已练就"毒眼"和步法，

打菜时能精准发现青菜叶上沾着的绿玻璃碴和汤碗里沉底的蛆——毕竟能活到现在，

我也算被厄运反复敲打过的狠人。上周三我百密一疏，又吃到了小强，胃里不免恶心，

于是下意识的，偷偷对着食堂啐了一口，结果导致后厨排烟系统立刻瘫痪，

现在全校厨子都特别关心我的食物安全问题。法则三：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别计划。

我想去图书馆复习，当天全市图书馆系统必遭黑客攻击；三年前，我约着发小去网吧，

一起走到半路，他就被从天而降的广告牌砸断腿，现在他还跟轮椅上，

我每次都会隔着老远跟他打个招呼，每次都看见他轮椅上绑满了护身符；最邪门是下雨天，

我带伞时方圆十里晴空万里，收伞后暴雨能把我淋成落汤鸡，

有次甚至引发局部雷暴——一道闪电劈在脚边，水泥地炸出个焦黑的坑，

形状居然像个八芒星图案。法则四：万物皆可坏，习惯就好。我坐的椅子，

永远是教室里最晃的那一把；我用的笔，写着写着肯定断墨；我刚买的手机，

用不了一个月必出各种灵异故障。修手机的哥们儿都认识我了，

说我这手大概是“电子产品杀手”。后来我学乖了，二手旧手机用着挺香，坏了不心疼。

记得最后一次去超市买泡面，刚站到收银台，POS机就爆起火花，线路短路还引发小火灾，

保安骂骂咧咧拿灭火器狂喷。还把我按在地上，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此时，

兜里的打火机突然自爆——火苗窜起的瞬间，我看见每个人头顶都飘着灰黑色的厄运值！

后来全市商铺联合贴出告示："陆沉与狗！严禁入内"。你问我为啥不郁闷？

十二岁那年我就想过死，摸电门结果跳闸，喝农药发现是过期的，

跳楼时楼下突然堆起刚卸的海绵垫。老天爷摆明了：想死？没门！

那就只能活着——用我的灾厄，做点正经事。事情的转折，

来自林晚晴——全校唯一敢跟我说话的女生。她给我带过三次早饭，

每次都精准站在五米外的安全线，塑料袋系着蝴蝶结，热包子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葱花味。

那天我亲眼看见她被黑皮那帮畜生拖进巷子，书包上挂着的兔子挂件掉在地上，

LED兔眼还在闪红光，像在向我求救。我躲在垃圾桶后面，

指甲掐进肉里——三年前发小就跟我逛个街，现在还在轮椅上。但这次不一样，

晚晴塞给我的最后一颗糖还在兜里，草莓味的糖纸被体温焐得发软。

愤怒像岩浆烧穿了我的理智，我摸出藏在鞋底的刀片，这是我防霸凌用的，

结果每次拿出来都割伤自己，这次也毫无意外，突然想起奶奶曾说的"灾厄是刀，

看你怎么握"。天命提示：检测到宿主杀意值突破阈值，是否激活"反向灾厄术"？

我咬碎后槽牙低吼："激活！"灾厄的齿轮开始反向转动，巷口的路灯突然爆裂，

碎玻璃如星屑般溅向黑皮他们的方向——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掌控厄运的轨迹。

2 惊人效果我的计划，始于最朴素的观察。我用了两周时间，

像幽灵一样远远跟着黑皮一伙。我知道这很危险，但奇妙的是，每当他们有可能发现我时，

总会发生点状况——比如，他们会突然因为谁踩了谁的脚而内讧起来，

或者旁边的店铺招牌会突然发出要掉不掉的吱呀声吸引他们注意。

我记下了他们常去的台球厅、烧烤摊，以及每周五晚上，

必定会去城郊一家看似废弃的修理厂“聚会”的习惯。我不能直接对抗。但我可以“引导”。

我注意到，他们骑的几辆改装摩托车，声音炸街，却从不戴头盔。这是一个切入点。

更重要的是，我偷听到修理厂老板战战兢兢地打电话，抱怨黑皮他们赖账，还砸了他的东西。

老板有怨气，这是潜在的杠杆。时机到了某个周五傍晚。我算准时间，

骑着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恰好”路过那家修理厂。果然，

在离门口还有十几米的地方，自行车链子“啪”地断了。我“懊恼”地蹲下来摆弄，

目光快速扫过院内——几辆摩托车停着，黑皮和几个核心成员正在里面喝酒喧哗。

我推着破车，找到躲在隔壁小卖部看店的修理厂老板。

我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属于倒霉蛋的无奈笑容。“老板，”我说，“我刚路过，

看您厂里那几辆摩托……真帅。不过，我好像闻到有点汽油味，挺重的。

就在那辆黑色摩托旁边。”我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自己都觉得荒谬，

但基于我的乌鸦嘴很可能成真的话：“天气这么热，

那边又堆了些废机油桶……我看着有点悬。

万一哪个没灭的烟头飞过去……”老板的脸色变了。他本就对黑皮一伙又恨又怕，我这话，

像一颗种子，落进了他恐惧的土壤里。在离开前，我“不小心”被路边的半截砖头绊了一下，

手“无意”地按在了黑皮那辆最嚣张的摩托车油箱上——根据我多年的经验，

凡是我接触过的精密或危险物品，其出故障的概率会显著提升。我推着车离开，没有回头。

我知道我播下了种子。接下来，就是等待我自带的“霉运辐射”生效，并准备下一步。

我不再是被动承受霉运的载体，我要试着，成为灾厄的引导者。为了林晚晴。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警笛声吵醒的。新闻女主播的声音在隔壁邻居家响起："昨夜城郊重大事故！

三辆改装摩托竞速时连环相撞，驾驶员全部死亡！死者系本市黑皮俱乐部成员五人！

"我啃着馒头的手突然僵住——五个人？我只想让黑皮摔断腿，没想要命啊。电视画面里，

黑皮的摩托车轮胎卡在防护栏里，油箱炸得只剩铁皮，而我昨天手按过的油箱盖位置，

果然出现了裂痕。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手机在裤兜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你的能力，

我们观察很久了。下午三点接你，不要试图反抗！

倒计时：04:00:00"发件人：无。半小时后，楼下单元门传来粗暴的踹门声。

"开门！陆沉！知道你在里面！"，一楼的刘大妈赶紧出来给开了门，是四个彪形大汉，

为首的刀疤光头脖子上挂着骷髅金链，

正是黑皮的老大"虎哥"——道上传说他三年前把欠账的人沉进江里喂鱼了。

他们踩着楼梯上来时，我那扇破木门突然自动脱落，正好砸中虎哥小弟的脸。

虎哥此时吼道："小子，黑皮的车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他掏出甩棍，

金属棍节"咔咔"弹出。我扶着门框，故意让上面松动的墙皮砸在虎哥脚边。

我盯着他手里的甩棍，突然笑了，“不过你这棍子质量不行，小心——” 话音未落，

虎哥挥过来的甩棍“啪”地断成两截，锋利的断口擦着他耳朵飞过，钉进后面的墙里！

楼道灯“滋啦”闪了三下，突然爆开！ 玻璃碎片像下雨般落下时，我早躲进屋里，

只听外面惨叫连连：“我的眼睛！”“楼梯塌了！”混乱中，

虎哥的金链突然断裂勒紧他的脖子，骷髅吊坠还自动弹起来砸中他额头，

他捂着流血的头惊恐地瞪我：“你他妈到底是人是鬼？！”我靠在门框上，

慢悠悠掏出奶奶留的八芒星徽章摩挲着——这是她教我的“灾厄引导术”。“离我远点，

”话音刚落，整栋楼的电路都在爆火花，“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3 灾厄暴露那帮混混最终是落荒而逃的。虎哥捂着流血的额头后退，

甩棍断口还钉在墙里嗡嗡震颤。楼道灯爆开的瞬间，

我看见他头顶的厄运值跳到99%——这是濒死预警。他撂下句“小子你等着”，

带着手下连滚带爬消失在楼梯拐角，其中一个壮汉逃跑时撞翻垃圾桶，馊水还泼了他一身。

我靠在门框上冷笑，天命提示：短期威胁解除，长期威胁等级提升至A级。

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陌生短信里的“接你”终究来了。我叹了口气，

心里异常平静——根据“生存法则三”，我早把所谓的“计划”从人生选项里划掉了。

下午两点多，陌生短信里的人果然来了——几个特遣队员将我护送上黑色越野车，

车窗贴着单向膜。后座平板电脑自动亮起，电子地图上标着目的地——城郊废弃天文台，

我小时候奶奶曾带我来看过星星的地方。

“虎哥这帮人不会善罢甘休哦”开车的队员透过后视镜看我，

风衣领口的钨钢徽章在隧道灯光下反光，“我们只奉命护送，比约定时间早到更安全。

”天文台穹顶下的房间是防辐射材质，墙上嵌着电磁屏蔽网。

李专员制服领口同样别着钨钢徽章，全息屏幕悬浮着我的资料：S级异常体，

灾厄具象化能力者，威胁等级：高危。“别紧张，

”他推来照片——黑皮摩托车刹车线上有我指纹残留的黑色物质，“这是‘灾厄能量残留’，

我们盯你三年了。今天请你来，是正式邀请你参加资格筛选。”我没有立即回答，

目光扫过他制服领口的钨钢徽章——和刚才开车队员的徽章一样，这绝非普通警方。“陆沉，

昨天下午四点，你是不是出现在老猫修理厂附近？”李专员身体前倾，

钢笔在桌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是，自行车链子断了，在那修了下。”我老实回答。

“有目击者说你碰了黑皮的摩托车？”他突然拍桌，桌上的台灯“啪”地炸开，

玻璃渣溅了他一袖口。我抬起头，用最真诚的语气说：“警官，我这人运气不好，

对‘可能出问题’的地方特别敏感——就是一种直觉。”“嘶——”李专员猛地跳起来，

手忙脚乱拍打裤子。就在我说完“直觉”两个字时，房间钢门突然向内凹陷！

钢笔炸开的蓝墨水在墙上形成诡异符号——和奶奶留下的八芒星徽章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电脑屏幕传出刺耳电流声：“目标能力失控！启动应急预案！”李专员摸向抽屉里的镇静剂，

却发现针管自己弯曲成了麻花！询问中断的三分钟里，走廊传来电击枪充能的滋滋声。

李专员回来时，左手腕多了个银色手环——能量抑制器，

屏幕显示异常概率场强度：65%→89%。他刚坐下，手环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红光疯狂闪烁：警告！突破阈值！他刚清嗓子，头顶防暴灯突然炸裂！

玻璃碎片像慢动作般落下，房间钢门被无形巨手捏扁，电磁锁爆出蓝色电弧。

李专员的电脑屏幕被乱码覆盖，

约浮现八芒星标志——徽章下写着：异常体收容协议第3条：建议对失控目标执行活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