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静书斋列诺 > 其它小说 > 批荡需要什么工具

批荡需要什么工具

生菜会生财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批荡需要什么工具主角分别是姜砚白林作者“生菜会生财”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第一章:十八岁的玻璃种--鎏金宴佛山祖庙的鎏金匾额被十八盏琉璃宫灯照得发暖黄光晕在青石板上洇像打翻的林泥站在雕花门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的帝王绿翡翠“碧落”,冰凉的玉质顺着指腹往骨头缝里像有蛇信子正沿着脊椎往上“阿抬高点下”母亲苏曼从身后追上替她理了理旗袍领口的盘那枚翡翠蜻蜓扣在灯光下泛着幽翅翼上的纹路细如发凑近了才看得出是林家祖传的缠枝纹徽“今...

主角:姜砚白,林泥   更新:2025-10-12 23:34:42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一章:十八岁的玻璃种

--鎏金宴

佛山祖庙的鎏金匾额被十八盏琉璃宫灯照得发烫,暖黄光晕在青石板上洇开,像打翻的蜜。

林泥站在雕花门廊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的帝王绿翡翠“碧落”,冰凉的玉质顺着指腹往骨头缝里钻,像有蛇信子正沿着脊椎往上攀。

“阿伶,抬高点下巴。”

母亲苏曼从身后追上来,替她理了理旗袍领口的盘扣。那枚翡翠蜻蜓扣在灯光下泛着幽绿,翅翼上的纹路细如发丝,凑近了才看得出是林家祖传的缠枝纹徽记。

“今日是你的升学宴,也是林氏的脸面。”

苏曼的珍珠耳环垂在耳畔,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晃

“别让你爸在江家面前矮了三分。”

林泥没应声,目光越过攒动的人群,落在宴会厅中央的戏台。粤剧《帝女花》正唱到“落花满天蔽月光”,花旦的水袖翻卷如流云,唱腔里的悲戚却像针,细细密密扎进心里。

手袋里的俄医大备考笔记硌着腰侧,蓝黑墨迹在方程式间晕开,像去年冬天下在西伯利亚平原的雪,埋着只冻死的灰雀。

“泥泥。”

江屿的声音裹着古龙水的气息漫过来。他今天穿了件炭灰色西装,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表链在灯光下闪得人眼晕。

林泥抬头时,正撞见他眼尾的笑纹——那里面藏着的熟稔,让她忽然想起昨夜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万晟珠宝的千金穿着江屿的衬衫,指甲上的正红蔻丹掐着他的喉结,配文像淬了毒的针:

“污泥里开得出牡丹?”

此刻那抹正红正若隐若现地沾在他袖口。林泥垂下眼,看见侍应端着托盘从身边走过,虾饺在竹屉里泛着白玉般的光,热气裹着鲜虾的甜腥扑过来。

她忽然想起山东读书时那个男生,他总爱在晚自习后堵她,指尖的粉笔灰蹭在她手背上:“等你成了医生,天天给我包虾饺。”那时的月光也像今晚这样暖,却暖得干净。

“在想什么?”江屿忽然单膝跪地,丝绒盒子“啪”地弹开,十克拉粉钻在戏文里浮光跃动,把周围的喝彩声都染成了金的。

“泥泥,你比这玻璃种翡翠更难求。”

他仰头看她,睫毛上沾着点灯影,“嫁给我,江家的资源够你在莫斯科读最顶尖的医科。”

林泥的指尖在“碧落”上掐出红痕。翡翠的冰凉突然变得刺骨,像在提醒她,这满座的宾客、戏台的锣鼓、父亲递来的笔记,都系在她颈间这抹绿上。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我……”

话没说完,戏台的锣鼓突然乱了节奏。有人举着手机尖叫,屏幕的光映得人脸惨白。林宏生挤过人群冲过来,手里的酒杯晃得太急,红酒泼在“升学宴”的烫金请柬上,漫开的暗红像摊新鲜的血。

“走!”

父亲的声音劈了叉,拽着她往侧门跑时,林泥回头望了一眼。

江屿还跪在原地,丝绒盒盖敞开着,粉钻在混乱中闪得像块褪色的脓疮。他袖口的蔻丹红,在灯光下突然变得刺眼。

--裂瓷音

广交会珠宝展的冷气总也打不足,林泥站在“碧落”的展柜前,后背沁出的汗把旗袍黏在身上。

翡翠在射灯下泛着凝脂般的光,证书上“玻璃种帝王绿”的字样被她看了无数遍——这是林氏最后的底气,只要能和俄商谈成合作,23.7亿的负债或许能喘口气。

“林小姐。”

翻译碰了碰她的胳膊

“俄方代表在休息室等您。”

林泥点头,正想转身,展厅的电子屏突然“滋啦”一声,广告画面碎成雪花,随即被一片刺目的血红覆盖。

黑体字像从血里捞出来的:林氏珠宝宣告破产 负债23.7亿。

俄语单词卡在喉咙里,林泥看见人群像被捅的马蜂窝,瞬间炸开了锅。

“还钱!”

“林宏生出来!”

吼叫声撞得玻璃展柜嗡嗡响,她下意识按住展柜的锁扣,指尖却抖得厉害。

“请从VIP通道离场!”

她用俄语对冲过来的俄商喊道,转身时高跟鞋踩在什么东西上,“咔嚓”一声脆响。跌落的水晶杯被碾成碎渣,尖片溅进江屿送的Jimmy Choo鞋面,像扎进肉里的玻璃碴。

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苏曼的尖叫几乎要刺穿耳膜

“阿伶!你爸养的情妇怀了儿子!他把别墅抵押了,要逼死我们!”

背景音里有重物坠水的闷响,混着珠江特有的河泥腥气,顺着电波漫进鼻腔。

“妈!”

林泥对着听筒大喊,却只听见忙音。父亲不知何时挤到她身边,拽着她往车库跑,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被追来的债主一把扯掉,表带断裂的声响里,表盘摔在地上,裂纹像蛛网般爬满林泥的瞳孔。她看见父亲鬓角的白发在混乱中飞散,每一根都裂成了碎片。

车库里弥漫着机油味,林宏生发动汽车时,林泥瞥见副驾储物格里露出个牛皮本。是父亲的化学笔记,扉页上粘着张卡片,边角泛着黄,像陈年的泪痕。

她正想细看,父亲突然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里,他哑着嗓子说:“阿伶,爸对不起你。”

车窗外,江屿遗落的粉钻戒圈正滚进排水沟,被污水泡得褪了色。

林泥望着那点微弱的反光,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玻璃种翡翠最是娇贵,看着坚硬,实则一撞就碎。

--血月光

珠江的夜风裹着潮气,吹得堤岸的榕树沙沙响。

林泥跪在青石板上,膝盖被磨得生疼,却抵不过心口的冷。水面漂着的白旗袍像株被连根拔起的玉兰,泡得发胀的布料下,隐约能看出苏曼常穿的盘扣样式。

“捞上来了!”

捞尸人的喊声撕破夜色。

林泥抬头时,正看见母亲肿胀的左手垂在杆头,珍珠耳环只剩单只,耳垂的皮肉被鱼啄得稀烂,露着粉白的骨碴。

她冲过去想抓住那只手,却被法医拦住,冰凉的证物袋塞进掌心。

袋子里是那只幸存的珍珠耳环。林泥攥得太紧,指节泛白时,血珠从掌心渗出来,混着珍珠母贝的冷光滴在袋上。

她忽然发现,耳环的尖刺上刻着极小的字,借着手机电筒的光看清是“W&S”——万晟珠宝的缩写。针尖还沾着点暗红的血痂,像没擦干净的罪证。

“你妈倒是聪明。”

江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菲拉格慕的皮鞋碾过她的裙摆,鞋跟陷进泥里半寸。

“跳江省了墓地钱,够你还三百万利息。”

林泥猛地回头,看见他身边站着万晟的千金,女人涂着正红蔻丹的手指勾着江屿的胳膊,耳后是她惯用的香水味——前调掺着点苦杏仁味,像藏了毒。

“别信爱情。”

恍惚间,母亲最后的口型在眼前浮现。

林泥盯着江屿衣摆的麝香渍,突然想起苏曼总爱在旗袍领口喷这款香水,说“女人要像珍珠,看着温润,骨子里得有刺”。可珍珠碎了,刺也断了。

“阿伶,爸爸只剩你了。”

林宏生的呜咽从身后传来,他的肩膀垮得像座塌了的山。林泥没回头,目光落在江屿和那女人相握的手上,突然想起父亲车库里的化学笔记。她记得那本笔记里夹着张角膜捐献卡,当时没看清受益人是谁。

月光碎在江面上,像撒了把碎玻璃。林泥把珍珠耳环塞进旗袍暗袋,指尖触到个冰凉的硬物——是母亲给的翡翠蜻蜓扣,不知何时从盘扣上脱落,滑进了夹层。翅翼在掌心硌得生疼,像在提醒她什么。

--焚翅记

林家别墅的铜锁被撬得变了形,林泥推开门时,灰尘在光柱里跳舞,像被惊动的飞蛾。客厅的博古架倒在地上,青花瓷的碎片混着父亲的化学手稿,散得满地都是。

“哟,正主回来了。”

林锐坐在保险柜前,手里把玩着串翡翠珠子,看见她进来,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祖屋归我,债归你——林家女伶,该唱绝户戏喽!”

林泥没理他,径直走向母亲的梳妆台。妆匣的檀木味还在,她在夹层里摸到个冰凉的物件,抽出来一看,是只翡翠貔貅,左眼嵌着点朱砂,红得像凝住的血痂。硌得掌心生疼的地方,似乎藏着什么机关。

“找这个?”

林锐突然凑过来,抢过貔貅掂量着。

“妈藏了半辈子的宝贝,原来是这破玩意。”

他想掰开貔貅的嘴,却被林泥一把夺了回去。

就在这时,大门被踹开,江屿搂着万晟千金闯进来。女人的茶汤泼在林泥额发上,烫得她缩了缩脖子:“破产伶人还守着破烂?配演什么戏?”

耳光声脆得像摔碎的瓷。林泥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来,混着茶水的苦涩。江屿反手将她掼向博古架,碎瓷片割裂旗袍下摆的苏绣玉兰时,那枚翡翠蜻蜓扣“叮当”坠地。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亮了蜻蜓的翅翼。林泥扑过去捡时,指尖摸到翅翼内侧的刻痕——是“股权凭此兑”五个字,字缝里还嵌着点陈年的胭脂。

“客户名单呢?”

江屿掐着她的下巴,西装纽扣蹭着她的脸。林泥挣扎时,那枚纽扣突然脱落,滚到地上。她看见纽扣背面有个红点,正一闪一闪的,像毒蛛藏在暗处的眼。

火不知何时燃起来的。或许是碰倒的烛台,或许是她故意蹭过的煤油灯。林泥看着火舌卷着自己的衣摆往上蹿,听见翡翠貔貅在怀里发烫。她踉跄着跑到祖庙的石阶上,发间的银簪被攥得死紧,刻下三个字

“活下去”

火光里,林锐站在别墅门口,指尖的烟头明灭着,像兽瞳在舔舐猎物。他手里捏着的,是从父亲车库找到的角膜捐献卡,受益人一栏写着林泥的名字。

--余烬

珠江的夜风卷着灰烬往霓虹深处飘,林泥坐在当铺的台阶上,看着“碧落”被锁进玻璃展柜。十八岁的玻璃种在冷光里泛着幽绿,像块捂不热的冰。

怀里的翡翠貔貅烫得厉害,她解开衣襟摸了摸,朱砂痣般的红点正在融化,丝缕金线渗出来,在皮肤上蜿蜒成河。

这才发现,貔貅的肚子是空的,里面藏着张折叠的纸——是母亲的笔迹,写着万晟珠宝偷税的证据,日期恰好在苏曼坠江前一天。

“小姐,你的东西。”

靛蓝色的身影从榕树后转出来,姜砚白递过本烧剩半本的笔记,俄医大的抬头还能看清。第38页的化学方程式被红酒染透,边缘卷得像干涸的血痂。林泥认出他是父亲的老部下,总爱在实验室里捣鼓些稀奇的配方。

“林先生让我交给你。”

姜砚白指尖的石灰粉被风吹起,落在她睫毛上,像下了场细雪

“他说,翡翠碎了能重雕,人碎了,得自己拼起来。”

远处传来当铺关闸的轰响,铁栅的影子爬满林泥苍白的脸。她翻开笔记,在化学方程式的间隙里,父亲用红笔写着:“阿伶,记得氰化物的气味吗?苦杏仁味,别靠近。”

夜风突然变凉,林泥把笔记按在胸口,翡翠貔貅的金线已在皮肤上凝住,像道新生的伤疤。她想起母亲说的,玻璃种虽脆,却能在烈火里淬出更强的光。

展柜里的“碧落”还在泛着冷光,而林泥知道,属于她的十八岁,才刚刚开始。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