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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修罗古城由网络作家“苏岚渡月”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斥候高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下邳晨雾:陷阵营的血色黎明寅时的梆子声刚在城楼上敲过第三那声音像是从铁石缝里挤出来沉闷地撞在砖石又被浓雾吞了大只余下几缕余音在城垛间绕了便消散得无影无下邳城随即被裹进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晨雾这雾不似江南的柔雾那般沁凉润心——江南的雾是沾在荷叶上的露是绕着画舫的轻吸一口都带着水汽的可下邳的是凝了血的是淬了毒的刚触到皮肤就往骨缝里还带着一股冲鼻的铁腥...
主角:斥候,高顺 更新:2025-10-12 22:5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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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晨雾:陷阵营的血色黎明寅时的梆子声刚在城楼上敲过第三响,
那声音像是从铁石缝里挤出来的,沉闷地撞在砖石上,又被浓雾吞了大半,
只余下几缕余音在城垛间绕了绕,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下邳城随即被裹进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晨雾里,
这雾不似江南的柔雾那般沁凉润心——江南的雾是沾在荷叶上的露珠,是绕着画舫的轻纱,
吸一口都带着水汽的甜。可下邳的雾,是凝了血的铁,是淬了毒的冰,
刚触到皮肤就往骨缝里钻,还带着一股冲鼻的铁腥味。那腥味不是雾天生带的,
是把昨日城墙上流淌的血全拧成了水汽。昨日午时,曹军的第一波攻城队架着云梯爬上来,
陷阵营的兄弟们举着长刀劈砍,血顺着城墙的砖缝往下淌,像一条条暗红色的小溪,
有的渗进砖缝里,把青灰色的城砖染成深褐;有的积在城垛的凹槽里,
风一吹就溅起细碎的血珠。如今这些血都成了雾的骨血,黏在人脸上、甲胄上,冷得发涩。
伸手抹一把脸,指尖能摸到细小的颗粒,那是血痂被雾泡软后,混着尘土结成的渣。
城墙垛口处凝结的霜花,更不是寻常的雪白。寻常的霜花是蓬松的,是盖在麦田上的棉絮,
摸上去软软的,太阳一晒就化成水。可这里的霜花,泛着一层幽蓝的寒光,
像极了高顺腰间横刀的刀背色。细看之下,每一片霜花的边缘都像被刀削过似的,
锐利得能划破指尖——那是连日来兵器相撞的寒气凝在砖上,
又被曹军攻城时的硝烟熏染出的颜色。硝烟里有硫磺的呛味,有木头燃烧的焦味,
还有士兵被烧焦的皮肉味,这些味道混在一起,钻进霜花的缝隙里,让那幽蓝多了几分狰狞。
高顺站在西城墙的最高处,这里是整个下邳城的制高点,能看到远处曹军大营的轮廓,
只是此刻被雾遮着,只能隐约看到几缕黑烟从雾里钻出来,直直地往上飘,
像几根黑色的柱子。他玄色的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披风的料子是当年吕布从西凉带来的胡麻织成的,原本是油亮的玄黑,
如今下摆早已被血渍和泥点染成了深褐色。有些血渍已经干硬,
风一吹就往下掉细小的碎屑;有些还是新鲜的,是昨日厮杀时溅上的,
在披风上晕出不规则的斑块。他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城墙垛口上一道锯齿状的豁口,
那豁口有半尺宽,边缘的砖都碎成了齑粉,是曹军霹雳车连续七日轰击留下的烙印。
第一日霹雳车发来的石弹,砸在城墙上时,整面城墙都在晃,高顺当时正站在这垛口旁,
被震得差点栽下去,耳朵里嗡嗡响了半个时辰,什么都听不见。后来每日寅时刚过,
石弹就会准时砸过来,像天上掉下来的惊雷,把城墙砸得千疮百孔。
碎砖的棱角刮过他虎口处早已结痂的旧伤,刚愈合不久的皮肤被再次划破,
一丝暗红的血珠渗了出来,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城砖上,很快就被霜花冻住,
成了一颗小小的血珠。他却浑然不觉,仿佛这双手不是自己的。这双手握过十五年的刀,
从十五岁在并州拿起第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开始,就没离过兵器。他斩过匈奴的骑兵,
那年在雁门关外,匈奴人的弯刀劈过来时,他反手就是一刀,斩在匈奴人的脖颈上,
血喷了他满脸,温热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流进衣领里,把内衬都染透了。
他劈过黄巾的乱党,在濮阳城外,一个黄巾贼举着锄头冲过来,他一刀就劈断了锄头柄,
再补一刀,那贼就倒在地上不动了。虎口上的伤疤一层叠着一层,早已分不清哪道是新伤,
哪道是旧痕,就像这城墙一样,满是战争刻下的印记。有些伤疤很深,
是被匈奴人的狼牙棒砸出来的;有些很细,是被黄巾军的箭矢划的;还有些是圆形的,
是被流弹擦伤的。这些伤疤凑在一起,像一张地图,记录着他十五年的战场生涯。
城墙下的空地上,八百陷阵死士正围在数十个青铜坩埚旁,有条不紊地淬炼箭簇。
青铜坩埚是从下邳城的兵器库里搬出来的,有些已经生了绿锈,边缘被火烤得发黑,
底部还沾着上一次淬炼时留下的残渣。每个坩埚旁都站着两个死士,一个握着铁钳,
夹着箭簇;一个拿着木勺,往坩埚里添着草药和毒液。这些汉子个个身材魁梧,
最低的也有七尺高,肩膀宽得能扛起两石粮。身上的皮甲虽布满划痕和凹坑,却被擦得锃亮,
能隐约映出人的影子——他们不管夜里厮杀到多晚,清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擦甲胄,
这是陷阵营的规矩,甲在人在,甲亮人正。露出的手臂上全是狰狞的伤疤,有的是箭伤,
箭孔周围的皮肤早已泛黑,那是箭上淬了毒,毒素渗进皮肉里留下的痕迹;有的是刀伤,
皮肉翻卷着,像翻开的书本页,却没来得及好好包扎,只用麻布简单缠了几圈,
血渍从麻布缝隙里渗出来,在手臂上结成了暗红色的硬块,摸上去像石头一样硬。
一个叫陈武的死士,左手小臂上有一道一尺长的刀伤,那是在荥阳突围时,为了保护高顺,
被曹军的校尉砍的。当时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把他的刀柄都染红了,他却没吭一声,
依旧举着刀往前冲。如今那伤口虽然愈合了,却留下一道凸起的疤痕,
像一条蚯蚓爬在手臂上。他正握着铁钳,夹着打磨得锋利的箭簇,
小心翼翼地伸进翻滚的毒液里。箭簇是用精铁打造成的,顶端磨得尖尖的,能刺穿三层皮甲。
青铜坩埚里的毒液是用狼粪、蛇胆和腐草熬制而成的,泛着令人作呕的尸绿色泡沫,
泡沫像一个个小小的坟包,在毒液表面此起彼伏。泡沫破裂时,会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那味道比腐肉还难闻,飘在晨雾里,和铁腥味混在一起,让人胃里直翻涌。有个新来的斥候,
刚加入陷阵营没几天,第一次闻这味道,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眼泪都流了出来。
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背,递过一块干硬的麦饼:“咽下去,习惯就好了。这味道虽然难闻,
却能让箭簇见血封喉,杀起曹军来,比啥都管用。”“松脂兑三成,少一分都烧不透曹甲。
” 高顺的声音突然从城楼上飘下来,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像一块石头砸在平静的水面上,让下面的死士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他目光如炬,
站在高处往下望,晨雾似乎挡不住他的视线,
一眼就看出了队伍末尾一个年轻斥候调制火油时的差错。那斥候不过十七八岁,
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下巴上刚冒出细软的绒毛,眼睛很大,却带着一丝怯生生的神色。
他是三天前从下邳城里招募来的,家里的房子被曹军的石弹砸塌了,爹娘都死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便来投了陷阵营。听到高顺的话,那斥候手一抖,
手里的陶罐差点掉在地上。陶罐里装的是火油,是用松脂和桐油混合而成的,
原本应该是粘稠的琥珀色,可他调的火油,颜色却偏浅,显然是松脂加少了。
高顺纵身从城楼上跳下来,城楼上到地面有两丈高,他却落地时脚步轻得像猫,
玄色披风扫过地面的枯草,带起一阵细尘。枯草是去年秋天的,早已干透,一触就碎,
细尘里还混着细小的血渣,那是昨日厮杀时,溅在地上的血凝固后,被风吹碎的。
他走到那斥候面前,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踢翻了装着火油的陶罐。“哗啦” 一声,
陶罐在夯土上摔得粉碎,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有一片差点划破斥候的小腿。火油溅在地上,
发出 “滋滋” 的声响,像毒蛇吐信的声音,
很快就在土面上蚀出了一个个蜂窝状的孔洞——那是火油里的桐油在腐蚀夯土,
连周围的枯草都被烧得蜷缩起来,变成了焦黑色,冒着细小的青烟。“曹甲浸过桐油,
寻常的净火点不着,” 高顺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地上残留的火油,放在鼻尖闻了闻。
火油的味道很刺鼻,还带着一丝松脂的清香,只是那清香很淡,显然是松脂加少了。
他眉头皱了皱,语气里带着一丝严厉:“你这火油里松脂只加了一成,就算泼在曹兵身上,
也只能烧起一层小火,烧不透甲胄,杀不了人。到时候,曹兵活着冲上来,
死的就是你身边的兄弟,是你自己!”那年轻斥候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低着头,
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衣角被他攥得皱巴巴的,还沾着泥土。他声音细若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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