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孙子挣学费直播

亲爹断我学费逼我嫁老光棍，我反手直播成顶流他骂我赔钱货，我直播间怒撕吸血一家！

全网见证：这双手不嫁人只挣钱，断绝关系？好！今日你嫌我丢人，明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第一章 断头饭现在想起来，俺那大学前半截，肚子里装得最多的就是白馍就咸菜疙瘩。

不是俺好这口，是实在没得选。有时候半夜饿得睡不着，就爬起来灌一肚子凉水，

听着肚子咕咕叫，想着明天食堂哪个窗口能给多点汤。俺叫艾椿。

这名儿是俺爹艾大壮给取的，他说村头那棵老椿树，又贱又好活，扔哪儿都能长。

他怕是没想到，这树杈子长着长着，能往他心口窝上撅。俺还记得俺娘走的那天，

是个腊月天，窗外飘着雪花子。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拉着俺的手说："椿儿，好生读书，

走出这个村。"她那会儿眼睛都凹进去了，可看着俺的眼神亮得吓人。后来俺才明白，

那是她最后的一点念想。俺娘咽气的时候，艾大壮还在村头打麻将。是邻居婶子看不过去，

帮着把衣裳穿上的。等艾大壮回来，看见灵堂都设好了，还骂骂咧咧说晦气。头七还没过，

艾大壮就把王艳丽领进了门。那女人穿着一身大红衣裳，烫着羊毛卷，

嘴唇涂得跟刚喝了血似的。她一进门就捂着鼻子说："这屋啥味儿啊，晦气。

"俺当时正抱着俺娘的相框哭，听见这话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的嘴。"这是你王姨。

"艾大壮搓着手，笑得一脸褶子，"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王艳丽带来的那个儿子比俺大两岁，叫王强。第一天来就把俺的书包从屋里扔出来，

说那是他的房间。艾大壮在旁边看着，连个屁都不敢放。从那天起，俺就睡在了灶房。

夏天热得跟蒸笼似的，冬天冻得直打哆嗦。吃饭的时候，

好菜都往王强跟前摆；过年做新衣裳，永远没有俺的份。有回他把俺的作业本撕了擦屁股，

俺找他理论，王艳丽反倒指着俺鼻子骂："你个赔钱货，还敢跟俺儿子顶嘴？

"这些俺都忍了，俺就记着俺娘的话，拼了命地读书。煤油灯下，

俺一遍遍抄写课本；放学路上，俺一边捡柴火一边背书。村里人都说，老艾家闺女魔怔了。

高考那天，俺发着烧进的考场。迷迷糊糊写完最后一道题，差点晕在考场上。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俺在俺娘坟前坐了一下午。俺说："娘，俺考上了，

俺能走出这个村了。"可艾大壮看都没看一眼通知书，蹲在门槛上抽了一下午的烟。

王艳丽在旁边阴阳怪气："女娃子读那么多书干啥？早晚是别人家的人。这学费一年大几千，

够给强子说个媳妇了。"最后还是俺舅看不过去，偷偷塞给俺两千块钱，

说是俺娘临终前嘱咐的。就靠着这点钱，俺才踏进了大学校门。在学校里，俺什么活儿都干。

食堂里颠过大勺，手上烫得全是泡；奶茶店摇过冰，三九天手指头冻得跟红萝卜似的。

有回俺连着三天就啃干馍，上课时候眼前直发黑。这些苦俺都不怕，俺就怕放假回家。

那个暑假，俺本来想留在城里打工。可艾大壮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催，说想俺了，

让俺回去看看。俺这心里头还热乎了一下，以为他终于想起还有俺这个闺女了。现在想想，

俺可真傻。刚进门就看见饭桌上摆得满满当当，有鱼有肉。王艳丽破天荒地给俺夹了块肥肉，

笑得一脸褶子："椿儿回来了，快尝尝，这可是你爹特意买的。"俺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果然，饭吃到一半，艾大壮开口了。他说话前先喝了口酒，

脸上堆着笑，可那笑看着比哭还难看。"椿儿啊，"他说，"你也大了，女娃嘛，

终归得有个归宿。"俺没吭声，等着他的下文。"镇东头张老板，人实在，

就是岁数大了那么一星半点，知道疼人。"艾大壮搓着手，"他相中你了，

愿意出十八万八的彩礼。"俺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那张老板俺知道，

五十多岁，死了两任老婆，成天喝酒耍钱，在镇上名声臭得很。前年还因为打老婆进过局子。

"多大？"俺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比爹你小几岁？俺过去是喊哥还是喊叔？

"艾大壮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你咋说话嘞！人家有钱！你跟过去吃香的喝辣的，

还能帮衬家里！你弟谈对象了，等着钱买房哩！""俺没这个弟！"俺"噌"地站起来，

"俺的学费嘞？下学期六千八。""没钱！"艾大壮一拍桌子，碗筷蹦得老高，

"你王姨她兄弟也要买房，钱都借出去了！你别念了，回来把亲事定下！

"王艳丽在一旁假惺惺地劝："他爹，别动气。椿儿啊，你爹这都是为你好。女人嘛，

读那么多书有啥用？找个好人家才是正理。那张老板说了，只要你点头，立马在县城买套房，

写你的名儿。"俺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块肥肉还在碗里冒着油光，看得俺直想吐。"卖闺女是吧，艾大壮？

"俺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十八万八，你可真敢要价。"艾大壮气得脸色发青，

抄起酒瓶子就要砸过来。王艳丽赶紧拦住，转头对俺说："椿儿，你咋这么不懂事？

你爹养你这么大，你报答一下不是应该的？""养俺？"俺笑了，

"俺初三就开始自己挣生活费了。高中的学费是俺舅出的，大学的钱是俺自己挣的。

你们养俺什么了？养俺睡灶房？养俺吃剩饭？"艾大壮一把推开王艳丽，

指着俺的鼻子骂："白眼狼！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把你扔尿桶里淹死！

""你现在把俺扔了也不晚。"俺挺直腰杆，"反正你们眼里只有钱，哪有俺这个闺女。

"那天俺是踹门走的。临走前，俺把那个装着肥肉的碗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王艳丽在后面尖叫："反了反了！这死丫头反了！"回到宿舍，俺一头栽在床上，

眼泪止不住地流。胖丫给俺打了份饭，俺一口都吃不下去。"咋啦椿儿？

"胖丫摸着俺的额头，"是不是你爹又作妖了？"俺把事儿一说，

胖丫气得直拍桌子："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五十多岁的老光棍，他也真敢想！"夜深了，

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俺娘临终前的眼神，想起这些年的苦，心里跟刀绞似的。

胖丫从上铺探出头来："椿儿，要不...你去搞直播吧？就露脸唠唠嗑，兴许能混碗粥喝。

"俺苦笑着摇头："俺拿啥唠？唠俺这对现世宝爹娘？

"眼神扫过桌上俺编的几个草编小动物，还有用破牛仔裤改的包。俺这人没别的能耐，

就是手闲不住，爱鼓捣这些破烂玩意儿。打小没人管，俺就自个儿在河滩上揪野草编着玩，

倒练出了一手好活儿。胖丫一拍大腿："就弄这个！现在不都兴啥'匠人精神'吗？你就编！

往死里编！总比真跳那个老光棍的火坑强！"俺盯着那些枯草枝子烂布头，看了老半天。

脑子里是艾大壮那张绝情脸，是王艳丽那假惺惺的笑，是俺娘临终前亮得吓人的眼神。行。

艾大壮，王艳丽。你们不是觉着俺离了你们就得饿死，就得颠颠回去让你们称心吗？俺偏不。

这学，俺上定了。钱，俺自家挣。哪怕前头是粪坑，俺也得蹚过去吐你们一脸。

第二章 哑巴戏台俺的直播生涯，开始得像个做贼的。找了个最没人悄的平台，

注了个名叫"椿树杈子"的号。没露脸，就一双手，一张堆满枯枝烂叶破铺衬的桌子，

和一个花五十块钱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麦克风。头一天开播，

俺对着屏幕上显示的"在线人数：3"，嗓子眼发干，手心直冒汗。

"今儿个...用狗尾巴草编个兔子。"俺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打颤。过程寡淡得像涮锅水。

俺的手嘚瑟，话也说不圆泛。枯草在手指间缠绕，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直播间里静悄悄的，

只有俺粗重的呼吸声。弹幕稀稀拉拉地飘过： "这啥玩意儿？" "主播手还将就，

脸都不敢露？" "撤了，没劲。"俺嗯嗯啊啊地应着，手里不停。编出来的兔子歪鼻斜眼，

耳朵一长一短，俺自家都没眼瞅。一个小时过去了，直播间里只剩下一个人。

就在俺准备关播的工夫，那个唯一的观众，ID叫"辰"的人，送了朵平台不要钱的小花。

就那么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当时在俺眼里，比啥都亮堂。俺嗓子眼有点堵，

小声说："谢...谢辰的小花。"就为这一声谢，俺得支棱下去。第二天，俺又来了。

这次俺学乖了，提前准备了说辞。"今天教大家用玉米皮编坐垫，"俺一边说一边演示，

"选皮要选最外头那层，厚实，耐用..."直播间里来了七个人。

有人问："主播哪的人啊？听口音像北方的。"俺老实回答："俺是河东的。""河东哪的？

""艾家村的。"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俺手里的坐垫渐渐成了型。临走前，

"辰"又送了朵小花。日子就这么流水似的过。下课，开播，

对着那几十个、百来个看不见的人影，编草，刻芋头，改旧衣裳。俺手艺慢慢溜了点，

说话也没那么硌硬了。那个"辰"差不离天天来，有时送朵小花，有时点个赞。有一天，

俺正用旧毛线钩杯套，突然来了灵感。"你们看，"俺把半成品举到镜头前，

"这个花色像不像俺们村头那片野菊花？

小时候俺娘常带俺去摘..."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俺说起野菊花晒干了能泡茶，

能入药；说起娘教俺认草药，说穷人家要学会自个儿治病。说到后来，俺嗓子发紧，

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毛线。那天直播间破天荒来了二百多人。下播后一看，

居然挣了三十多块钱。俺攥着手机，手心都是汗。最让俺感动的是，

有人私信问能不能定做那个野菊花杯套。俺连夜赶工，第二天就把成品照片发过去。

对方很满意，直接转了五十块钱。这五十块钱，比俺在奶茶店站一天挣得还多。更重要的是，

这是人家真心喜欢俺做的东西。慢慢地，俺摸索出些门道来。每周三晚上人多，

俺就选这个时候教复杂的；周末人少，俺就做些简单的小玩意儿。

有人问能不能用荆条编篮子，俺就特意回村砍了些荆条，手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辰"成了俺的常客。有回俺教编蝈蝈笼子，他一下子送了十个"火箭"，把俺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