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一口气看完

在我被当着全部门的面，第三次为总监的愚蠢决策背锅时，

一个念头恶毒地钻进脑海：如果这个世界的人，都只会说真话，那该多好？下一秒，

一道微弱的电流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眼前白光一闪。我，陈默，一个入职三年的社畜，

好像……获得了超能力。“陈默！你给我解释一下！”张总监肥硕的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

唾沫星子横飞，“这么简单的客户对接，你是怎么搞砸的？公司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张了张嘴，正准备像前两次一样，把道歉和检讨咽进肚子里。坐在我对面的同事李航，

那个真正搞砸了对接，却第一时间把锅甩给我的人，此刻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甚至还想开口帮我“求情”。就在此时，我的超能力发动了。我清晰地听到李航的心声，不，

不是心声，是他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声音不大，

但足够整个办公室听见：“总监您别怪陈默了，其实客户资料是我弄丢的。

不过反正陈默这人老实，跟个受气包一样，让他背锅最合适不过了，总比扣我奖金强。

”整个部门，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从我身上，唰地一下，

转移到了脸色煞白的李航脸上。张总监的手指僵在半空，脸上的怒火变成了错愕，

又从错愕转为尴尬。他愣了两秒，清了清嗓子，试图把场面圆回来：“咳咳，李航，

你开什么玩笑！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然后，轮到他了。张总监一脸正气，话到了嘴边，

却变成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妈的，真晦气，本来想借题发挥，杀鸡儆猴，

立一下我雷厉风行的威信，这下全泡汤了。算了，赶紧把这事压下去，

我还得溜出去做足疗呢，这个月的业绩烂成一坨屎，谁爱管谁管，老子不想努力了。

”他哭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当着全部下的面，突然声泪俱下，

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我不想干了……我想退休……我想天天钓鱼……”整个世界，

在我眼中，开始变得荒诞、离奇，且……草率。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第一次，

没有选择沉默。我慢慢地，把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对不起”，重新咽了回去。

2张总监的“真情流露”，让他在公司一哭成名。他没被开除，

只是被调去了一个养老的闲职部门，据说董事长看他“压力太大”，让他去“放松心情”。

李航则因为“勇于承担”，被象征性地扣了一个月奖金，然后灰溜溜地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而我，陈默，这个事件的中心，反而成了被遗忘的人。也好，我需要时间，

来适应这个全新的、充满了“真话”的世界。我发现我的能力是被动的，

只要在我身边一定范围内，任何人说话，都会自动转换成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我无法控制，

也无法关闭。下班后，我去食堂吃饭，打饭的阿姨一边给我舀菜，

一边热情地说：“小伙子多吃点，正在长身体呢！”但从她嘴里出来的，却是：“快点快点，

别耽误老娘下班打麻将，给你两勺肉末就不错了，还想怎么样？

”我默默地看着碗里那点可怜的肉星，叹了口气。晚上，我被我妈逼着去相亲。

对方是个打扮精致的女孩，坐在我对面，优雅地切着牛排，对我微笑着说：“陈先生，

你看起来很斯文，我平时也喜欢看书，我们真有共同话题。

”我的能力忠实地翻译了她的内心：“天呐，这男的也太闷了，长得一般，穿得也土，

要不是这家餐厅贵，我才懒得出来。赶紧吃完让他结账，朋友圈的素材又有了。”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在过去，我可能会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努力表现自己风趣幽默的一面，

然后在一顿尴尬的晚餐后，加上微信，成为对方列表里一个永不联系的“朋友”。但现在，

我不想了。“服务员，”我招了招手，一个穿着马甲的侍者走了过来，对我鞠了一躬，

专业地说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然而，说出口的却是：“妈的，

又一个来装逼的穷鬼，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只会点最便宜的套餐。赶紧的，

别耽误我给下一桌的富婆推销8888的红酒。”我点了点头，

指着对面女孩面前那块几乎没动的牛排，对服务员说：“麻烦你，帮我问问这位女士，

她点的这份牛排，是不是准备打包回去喂她家楼下的流浪狗？”女孩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服务员也愣住了，但他还是职业地转向女孩，然后，

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说道：“是的女士，这位先生问您是不是吃不完，准备打包回去喂狗？

”我站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这顿饭，我只出我那份的钱。

”我对那个目瞪口呆的女孩说，“剩下的，你自己结。毕竟，蹭饭也要讲基本法。”说完，

在全餐厅惊异的目光中，我转身离开。走在夜晚的冷风里，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和一种扭曲的、报复性的痛快。这个世界，原来是由一层又一层的谎言包裹起来的。而我，

现在拥有了一把能刺穿所有包装的利刃。就在我路过公司大楼时，我看到两个高管模样的人，

正站在角落里抽烟，神色紧张。一阵风吹来，他们的对话，清晰地飘进了我的耳朵。

“K项目那边，真的不会出事吗？我听说用的那批料，根本不达标。”“闭嘴！

这事是张总监和上面拍的板，利润高得吓人，出了事有他们顶着，你我把嘴闭严实就行。

记住，这事烂在肚子里，咱们只管拿钱。”K项目？我的脚步，停了下来。我忽然意识到，

我的能力，或许不只是用来戳穿食堂阿姨和相亲对象的。它，可能是一把能捅破天的刀。

3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回到公司。“K项目”这三个字，

像幽灵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了一整夜。我知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我的工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在过去是边缘化的象征，

现在却成了我最好的掩护。我能听到周围所有人的“真话”。“这个PPT的方案是狗屎，

但客户是老板的小舅子，只能硬着头皮夸了。”“新来的实习生真好看，

可惜下个月就要走了，不然高低得骗到手。”“下午三点，准时带薪拉屎，

这是我最后的倔强。”这些琐碎的、真实的、甚至有些猥琐的念头，像无数条数据流，

在我耳边汇集。我感觉自己像个闯入后台的程序员，

看到了这个世界最原始、最不堪的底层代码。我需要一个切入点，

一个能接触到“K项目”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公司要成立一个新的项目支持小组，

负责整理和归档一些重要项目的资料，其中就包括“K项目”。

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没人愿意去。我主动找到了已经调去养老部门的张总监。

他正在办公室里悠闲地用手机斗地主，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小陈啊，找我有事？

”他努力挤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我说：“张总，我想申请去项目支持小组。

”张总监愣了一下，然后他的嘴巴很自然地说道：“这傻子，居然主动往火坑里跳？正好，

K项目那堆破事，正愁没人处理。让他去，出了事第一个顶锅，简直是完美的人选。

我得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这样才显得我是在提拔他。”于是，他嘴上说着：“小陈啊，

那个岗位很辛苦，而且没什么前途，你可要想好了。不过既然你有这个上进心，

我也不能打击你的积极性。好吧，我帮你跟人事那边打个招呼。”我看着他虚伪的表演，

心中一片冰冷。“谢谢张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就这样，

我顺利地进入了项目支持小组，一个堆满了陈旧文件和秘密的“坟场”。在这里，

我见到了“K项目”的实体档案，厚厚的几大箱，上面贴着“绝密”的封条。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就在我准备伸手去碰那些档案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你最好别碰那些东西。”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正靠在门框上看着我。他是公司的法务顾问，姓王。我看着他，能力发动。

王顾问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淡，但从他嘴里出来的，却是压抑不住的警告：“小子，

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K项目的水深不见底，里面牵扯到的人，是你惹不起的。我劝你一句，

好奇心会害死猫。张总监那种货色只是个推出来的替死鬼，你再往下查，真的会没命的。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原来，张总监，甚至都不是真正的BOSS。他，

也只是一枚棋子。这个谎言的迷宫，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得多。

4我没有听王顾问的劝告。我知道，一旦退缩，我就会变回原来那个任人拿捏的陈默。

在项目支持小组，我利用超能力，简直如鱼得水。小组的主管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工作都推给下属，然后把所有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他拍着我的肩膀，

语重心长地说：“小陈，年轻人多做点事是锻炼，我看好你。”而他的嘴，

则诚实地交代了他的计划：“把这堆垃圾全扔给这个新来的傻鸟，下周的汇报我就有素材了。

等他整理完了，我再找个茬把他踢走，免得他发现里面的猫腻。”于是，我当着他的面，

把他电脑里隐藏的“斗地主战绩”和“与不同女主播的聊天记录”文件夹，

直接拖到了部门共享盘里。主管的脸，绿了。没过三天，

他就主动申请调离了这个“伤心之地”。我成了这个小组名义上的负责人，虽然没升职，

但我拥有了查看所有资料的权限。我开始没日没夜地翻阅“K项目”的档案。

那是一个大型的市政工程项目，我们公司是主要的建材供应商。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

要求使用最高规格的特种钢材。但另一份隐藏的采购单上，

却赫然写着另一批价格低廉了近十倍的劣质钢材。两份合同，一份给监管部门看，一份，

才是真正执行的。偷梁换柱，触目惊心。我能想象，一旦这个项目建成，

将会是多大的安全隐患。那不是一栋楼，那是一座桥，

一座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人通过的跨江大桥。我的后背，渗出了冷汗。

这已经不是职场斗争了，这是犯罪。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我把目光，投向了公司的人事部。

人事部经理是个笑面虎，叫刘姐，据说在公司里手眼通天。我以整理员工档案为由，

走进了她的办公室。“小陈啊，有什么需要姐姐帮忙的吗？”她笑得像一朵花。但说出来的，

却是：“这个愣头青，怎么跑我这来了？他不会是想查K项目吧？不行，我得把他糊弄过去。

那几个关键人员的档案，早就被我锁进保险柜了。”我看着她，也笑了笑。“刘姐，

我就是来随便看看。”我一边说，一边“不小心”把手里的咖啡，洒在了她的键盘上。

“哎呀！”刘姐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擦。而我，则趁着她起身的一瞬间，用我的能力，

对准了她办公桌上那个不起眼的电子保险柜。我需要密码。刘姐一边擦键盘，

一边嘴里抱怨着，而她说出来的，却是：“真是倒霉！还好没洒到保险柜上，

密码可是我儿子的生日，081126，要是忘了就麻烦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晚上，我悄悄潜回了公司。用那串数字，打开了刘姐的保险柜。里面，

静静地躺着几份被抽出来的绝密档案。那上面，是几个我已经离职的工程师的名字。

而在他们的离职报告后面，都附着一份金额巨大的“封口协议”。就在我拿起那些档案时，

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人，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

是那个劝我不要调查下去的法务顾问，王顾问。5“我就知道你会来。”王顾问叹了口气，

关上了门。他没有开灯，办公室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问。我没有回答，只是把手里的档案举了举。王顾问看着我，

能力发动了。“这小子真是个疯子，居然真的查到了这里。”他嘴里说着，

“我不能让他再查下去了，董事长已经发话了，任何试图掀开盖子的人，都必须处理掉。

我该怎么让他收手？威胁他？还是……帮他？”他的内心在挣扎。“你也是他们的人吗？

”我冷冷地问。“我……我只是个拿工资的法务。”他嘴上这么说，

但真实的想法却流露出来，“我曾经也想当个有正义感的律师，但在这个公司待久了，

棱角早就被磨平了。K项目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当年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工程师，就是我的学长，他后来……出车祸死了。”我的心，

沉了下去。“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王顾问，不，是王律师，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拿着你该拿的工资，闭上你的嘴，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这个世界，不是你一个人能改变的。

”“如果我不呢？”“那你就会像我的学长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说出了最残酷的真相。我们陷入了沉默。办公室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良久，

我开口了：“王律师，你学长的家人，过得好吗？”他愣住了，

然后不受控制地回答：“不好……他老婆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很辛苦。公司给了笔抚恤金，

但那笔钱，更像是封口费。”“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说，“我不想改变世界，

我只是想让那些作恶的人，付出代价。也想让你的学长，死得瞑目。”王律师看着我，

眼神无比复杂。月光下，我看到他紧紧地攥住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最终，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跟我来。”他带着我，来到了公司的档案室最深处，

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的夹层里。在这里，他拿出了一个被封存的硬盘。“这里面，

是我学长当年留下的所有原始证据。”他低声说，“包括材料的质检报告，

和董事长的签字文件。我一直没敢拿出来，因为我怕……”“怕死。”我替他说了出来。

他苦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就在我接过那个硬盘，感觉胜利在望的时候，档案室的门，

被“砰”的一声，从外面撞开了。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手持电棍，堵在了门口。

为首的，是那个已经被我整垮的主管。他此刻一脸狞笑，指着我们。“王律师，

没想到你也是内鬼。董事长有令，把他们两个，还有那个硬盘，一起‘处理’掉。”我知道，

我们暴露了。王律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6我和王律师被关在了一间没有窗户的储藏室里。硬盘被抢走了，我们的手机也被收走了。

“完了。”王律师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我们出不去了。”我没有说话，

只是冷静地观察着四周。门是特制的钢门，从外面反锁了。墙壁是厚实的混凝土。这里，

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罐。我的超能力，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毫无用武之地。

我能让门外的守卫说真话，但他们只会说“老板让我们看着你们，不准跑”，

这没有任何意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绝望的情绪，开始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对不起，

是我连累了你。”王律师突然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愧疚，“我不该把硬盘拿出来。

”“现在说这些没用了。”我靠在墙上，努力让自己的大脑保持运转，

“他们想怎么‘处理’我们？”王律师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处理？等夜深了，把我们弄晕，

制造一个什么意外。煤气中毒，或者……短路火灾。”他说出了我心中最坏的猜想。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开始思考，我的能力，除了“听”，还有没有别的用处？它是被动的，

只要有人说话，就会触发。如果……我能让对方，说出我想要的“真话”呢？我把目光，

投向了那扇紧闭的钢门。我走到门边，用力地敲了敲。“开门！我要见董事长！”我大喊道。

门外传来守卫不耐烦的声音：“老实待着！董事长是你想见就见的？

”我继续喊：“你们知道K项目一旦曝光，你们的董事长会是什么下场吗？你们这些帮凶，

一个都跑不掉！”一个守卫骂骂咧咧地说：“闭嘴吧你！董事长早就安排好了，就算出事，

也有张总监那种替死鬼顶着，跟我们这些小喽啰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守卫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担忧：“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有点不踏实。我老婆下个月就要生了，

我不想出事啊。”有破绽！我立刻抓住了这个点，提高了音量：“你老婆就要生了？

你忍心让她和孩子，以后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他们的丈夫、他们的爸爸，

是个杀人犯的帮凶吗？那座桥要是塌了，会死多少人？你晚上睡得着觉吗？”我的话，

像一把锥子，刺进了那个守卫的心里。门外沉默了。过了许久，那个守卫的声音再次响起，

显的动摇：“我……我只是拿钱办事……我不想杀人……”他的同伴立刻呵斥道：“你疯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干完这一票，我们拿了钱就走人！”“可是……可是万一……”机会来了！

我贴着门，用尽全力，对我能感知到的、那个正在动摇的守卫，集中了所有的精神力。

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有用，我只是孤注一掷。我低声说：“打开门，把硬盘还给我们。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门外，那个动摇的守卫，

突然像是被操控了一样，用一种梦呓般的语气，

…我不想我儿子没有爸爸……我不想当杀人犯……我要回家……我要打开这扇门……”“砰！

”一声闷响传来，似乎是守卫之间发生了冲突。紧接着，我听到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门，

开了。那个动摇的守卫，鼻青脸肿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个硬盘，塞给我。“快走！

”他压低声音说，“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我和王律师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走廊的另一头，更多的保安，已经闻声而来。7我和王律师在迷宫般的公司大楼里疯狂逃窜。

警报声响彻了整栋建筑，所有的出口都被封锁了。我们成了瓮中之鳖。“这边！

”王律师对大楼的结构比我熟悉，他带着我，躲进了一间空置的茶水间。

我们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地喘着气。走廊外，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对讲机的呼叫声。

“硬盘还在吗？”王律师紧张地问。我拍了拍胸口，那块冰冷的金属，正紧贴着我的皮肤。

“没用的。”王律师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我们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

只要还在这个城市，董事长的势力就能把我们挖出来。”他说的是实话。董事长的权力，

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这座城市。我们就像两只撞进了蜘蛛网的飞蛾。“那也要试一试。

”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璀璨如星河，但没有一盏，是为我们而亮的。就在这时，

茶水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我和王律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门口站着的，不是保安。

是一个女孩，手里还端着一杯水。是林清。那个公司里唯一一个，让我觉得真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