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万金买下我。
教我修炼，赠我鲛绡。
直到他启动献祭阵那夜，我笑着刺穿自己的心口。
冰棺炸裂，万鬼同哭。
他跪在黄泉尽头求见最后一面，我指尖燃起冥火，无悲无喜：“你抽她气运时，可想过这一面？”
1我是被玄宸在鬼市拍卖场买下的，花了一万枚上品灵石的高价。
当时的我，蜷缩在一个鬼市拍卖台上的玄铁笼子最深的阴影里，台下是无数双贪婪挑剔的眼睛。
“山野白兰精一只！”
拍卖师尖利的声音刮过耳膜，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
“底价十枚下品灵石！
根骨残缺，气息浑浊，勉强成形，也就这点子精怪皮囊还算新鲜，买回去当个玩物尚可！
十枚！
有没有人要？”
台中央的光线直刺铁笼，让我无处遁形。
台下响起一片毫不客气的嗤笑。
“啧，这也算精怪？
比阴沟里的苔藓强不了多少吧？”
“十枚灵石？
我看一枚都嫌多！
养着都费精气！”
“瞧瞧那模样，蔫头耷脑的，怕是没两天就散了形了！”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铁锈味。
他们说我是白兰精，可我自己也糊涂。
意识最初萌发时，便是在一片冰冷的尸骸旁，那时的我靠着吸食那微弱的残魂余息才勉强凝成这点虚影。
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弄不明白，可不就是最廉价的残次品吗？
拍卖师吆喝了几轮，但台下只有稀稀拉拉的、带着戏谑意味的零星加价。
价格艰难地爬到了十五枚下品灵石，便再无人应声。
“十五枚，一次！
十五枚，两次！
还有没有哪位贵客……”拍卖师的声音拖长了，透着一丝失望。
“一万枚上品灵石。”
就在黑锤即将落下之际，一个如同玉石相击的清冷声音，突兀地从五楼最幽暗的包厢里传来，压过了场中的嘈杂声。
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喧嚣的鬼市拍卖场。
一万枚？
上品灵石？！
无数道惊骇、难以置信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五楼那个被重重帷幕遮掩的包厢。
拍卖师举着小锤的手僵在半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我也猛地抬起头。
一万枚上品灵石？
就为了买我这样一个……残次品？
“一、一万枚上品灵石？！”
拍卖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锐得破了音，“天字一号包厢的贵客出价一万枚上品灵石！
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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