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冰山教授也重生了

指尖一抖，那条带着坏笑表情的低俗消息没发给死党，

反而弹进了置顶的“封俊豪教授”对话框。我盯着屏幕血液冻结，刚想撤回，

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跳了出来。下一秒，消息框弹出：“？”紧接着，

我网恋三个月的“腹肌网友”发来新消息：“刚问完就想跑？白天在课堂上盯着我走神时，

就这么想的？”1手机屏幕的光在宿舍天花板上投出晃动的光斑。

我啃着赵晓晓带回来的烤冷面，指尖在聊天框里敲得飞快。“不是我说，

这破网课简直是催眠曲，”我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周扒皮的课也就算了，

封俊豪那个冰块脸居然也开直播，看着他那张没表情的脸讲量子力学，

我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赵晓晓正对着镜子贴假睫毛，

闻言头也不回地笑：“姐妹知足吧，至少封教授颜值能打，总比看周扒皮的地中海强。

话说回来，你家那位‘夜刃’今天没发腹肌照哄你？”我：“你没话找话是吧？

”赵晓晓：“好奇嘛，到底有没有啊？”提到“夜刃”，我耳朵有点发烫，

不自觉地点开和他的聊天界面。三个月前在社交软件上匹配到的网友。健身达人，

话不多但总能精准戳中我的笑点。最关键的是——他发的腹肌照片角度刁钻，

每次都能让我对着屏幕傻笑半天。“发了发了，”我嘿嘿笑两声。

“不过今天这张明显是库存，光线都和上次不一样，敷衍！”赵晓晓转身凑过来，

一把抢过我的手机：“让我看看！哟，这线条可以啊，

比封教授那藏在衬衫底下的强多了……哎不对，你上次不是说想逗逗他吗？

就用你那招‘灵魂拷问’？”我拍掉她的手抢回手机，手指在键盘上跃跃欲试。

上周和死党打赌，说要找机会调戏一下“夜刃”，试试这位高冷健身达人的反应。

本来这消息是准备发给死党彩排的。谁知道赵晓晓在旁边瞎起哄。2我手一抖，

聊天框顶端的头像突然变了——不是死党那个粉色猫咪头。

而是系统自动生成的灰色学术图标，下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封俊豪。“卧槽！

”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我发错人了！发给他妈的封俊豪了！

”赵晓晓嘴里的口香糖“啪嗒”掉在地上：“什么玩意儿？

你把调戏网友的消息发给冰山教授了？”我顾不上骂她，手指疯狂点屏幕上的“撤回”按钮。

可系统像卡了壳，红色的“撤回失败”弹了一次又一次。

我眼睁睁看着那几条消息孤零零地躺在对话框里，

每一条都像在抽我的大嘴巴子：“你那方面欲望厉害不厉害啊？”“对了，

我想看你的腹肌哈哈”“我想摸摸坏笑表情”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我甚至能想象出封俊豪看到这些消息时的表情——肯定是眉头紧锁。

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现在的学生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垃圾”的鄙夷。“完了完了，

”我瘫在椅子上，感觉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明天上课他肯定会当众点名批评我，

说不定还会给我记过，我爸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赵晓晓难得没笑，

搓着手在我旁边转圈圈：“别慌别慌，说不定教授没看见呢？他那么忙，

可能随手划过去了……”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3是封俊豪的对话框弹出了新消息，对方正在输入……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手指僵硬得不敢去碰屏幕。“他回了他回了他回了！”赵晓晓比我还激动，

直接把脸凑到屏幕前。“我的妈呀，冰山要喷发了！”我闭着眼深吸一口气，

猛地睁开眼看向屏幕——对话框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问号：“？”就这一个问号，

比任何恶毒的诅咒都让我头皮发麻。那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标点符号，

仿佛能穿透屏幕把我钉在耻辱柱上。我哆嗦着手指想打字解释“发错了”，

手机又“叮咚”响了一声。这次是“夜刃”发来的消息。我点开，以为是他发来的日常问候。

准备借着回复转移注意力，在看清消息内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

“夜刃”的消息只有一行字，后面跟着一个玩味的表情：“刚问完就想跑？

白天在课堂上盯着我走神时，就这么想的？”4我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腿上，屏幕亮着，

映出我惨白的脸。赵晓晓凑过来一看，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我盯着“夜刃”的消息，又抬头看了看封俊豪那个孤零零的问号。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缠上我的心脏——不会吧……不可能吧？

我网恋了三个月、天天对着他腹肌照片傻笑的“夜刃”。

和那个在课堂上能用眼神冻死人的冰山教授封俊豪……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难道他妈是同一个人？我捡起手机，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既不敢回封俊豪的消息，

也不敢碰“夜刃”的对话框。完了，这下不止是社会性死亡了。

我好像……亲手把自己推进了一个更恐怖的漩涡里。5第二天早上的物理课，

我是被赵晓晓拽着胳膊拖进教学楼的。一路上我的腿都在打飘，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晚那两个能把我送走的消息。两个身份在我脑海里打架，

搅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姐妹挺住，”赵晓晓塞给我一瓶冰咖啡。

“一会儿进去就往最后一排钻，把头埋进书里，假装自己是块会呼吸的石头。

”我咬着吸管点头，脚刚踏进阶梯教室。讲台上站着的封俊豪穿着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正低头调试投影仪。“快快快，最后一排靠窗！”赵晓晓推了我一把，

我俩猫着腰溜到角落座位。6我把课本摊开假装预习，就感觉一道视线扫了过来。

封俊豪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正淡淡地扫视教室。在扫到我这边，停顿了半秒。就这半秒，

我差点把手里的笔捏断。“他看你了他看你了！”赵晓晓用课本挡着脸，用气声跟我咬耳朵。

“完了完了，他肯定记仇了！”我没敢抬头，把脸埋在课本里，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快要炸开。

整节课我都像坐针毡，封俊豪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敲在我神经上的锤子。

他讲的什么薛定谔方程、波粒二象性。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是“他是不是知道了”“他会不会当众问我” “他到底是不是夜刃”。

中途我偷偷抬了次眼，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那眼神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吓得我赶紧低下头，耳根子瞬间烧了起来。“完了，你脸红了！”赵晓晓在旁边幸灾乐祸。

“这下更可疑了！”我正想怼她两句，讲台上的声音突然停了。7封俊豪放下手里的粉笔，

目光慢悠悠地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林晓语。”他叫我的名字了。

三个字像炸雷似的在我耳边响起，全班同学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僵硬地站起来，腿肚子都在打转。“到……到。

”我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封俊豪抱着胳膊看着我，

嘴角没什么表情：“刚才我讲的波函数坍缩，你重复一下核心条件。

”我大脑一片空白……波函数？坍缩？这是什么玩意儿？刚才我光顾着紧张了，

哪知道他讲了啥！“我……我……”我结巴着说不出话，感觉全班同学都在憋笑，

后背的视线烫得能烧出洞来。封俊豪没催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眼神里的冷淡好像又深了几分。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教室的每个角落：“上课走神，在想什么‘有趣的话题’？

”“噗嗤——”全班顿时爆发出哄笑声。虽然他没明说，但那语气里的调侃谁都听得出来。

几个平时爱起哄的男生甚至吹起了口哨。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没有……”我低着头，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坐下吧。

”封俊豪没再为难我，转身继续在黑板上写字，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8可我坐下的时候，

腿都软得差点摔倒，赵晓晓赶紧伸手扶了我一把。“太狠了太狠了，”她用气声说。

“这绝对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我捂着发烫的脸，心脏还在狂跳。就在这时，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消息提示音。我的心猛地一提。不会是他吧？

我偷偷摸摸地把手伸进兜里，指尖颤抖着点开屏幕。锁屏界面弹出一条预览消息，

发件人是“夜刃”。我的呼吸瞬间停了。深吸一口气，我点进聊天界面，

看清消息内容的那一刻，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夜刃”发来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是从讲台方向拍的侧视角，正好拍到我缩在后排脸红的样子，

连我攥着课本的手指都拍得清清楚楚。而照片下面配的文字，

像一把小刀子精准地戳中我的羞耻心：“看我干嘛？继续想你的腹肌？”我盯着那条消息，

手指冰凉。他果然是封俊豪！9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在我脑子里，震得我头晕眼花。

难怪他刚才叫我回答问题，难怪他说“有趣的话题”。

难怪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他根本就是在故意逗我！我猛抬头看向讲台，

封俊豪正好写完板书转过身。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来，在与我对视的瞬间，

嘴角似乎极淡地勾了一下，快得像我的错觉。可那眼神里的玩味，却再也藏不住了。

“我的妈呀！”赵晓晓突然拍了我一下。“你看教授！他是不是在笑？”我没说话，

只觉得头皮发麻。手机还在手里震动，好像在嘲笑我的窘迫。讲台上的冰山教授，

屏幕里的腹肌网友，这两个身份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让我窒息的双重死亡凝视。

一节课剩下的时间，我如坐针毡。封俊豪时不时就会看我一眼，

每次都让我浑身僵硬；手机里的“夜刃”却像没事人一样，

隔几分钟就发来条消息调侃我：“脸这么红，是被我猜中了？”“刚才回答不上问题的样子，

比网上说‘想摸摸’时可爱多了。”“下课后别急着走，有‘惊喜’。

”我盯着那最后一条消息，手心全是汗。惊喜？就他这样又当教授又当网友地耍我，

能有什么惊喜？怕不是惊吓吧！下课铃响的那一刻，我差点条件反射地跳起来跑路。

可封俊豪却拿起麦克风，淡淡地说：“林晓语，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全班同学再次发出暧昧的哄笑声。我僵在座位上，看着封俊豪收拾东西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手机里“夜刃”发来的坏笑表情，感觉自己的大学生涯，

可能要提前画上句号了。这哪是双重死亡凝视啊，这分明是双重绞刑架！

10从封俊豪办公室出来时，我的腿还在打颤。他没提错发消息的事，也没批评我上课走神，

只是把我的作业往桌上一拍。白纸黑字的红叉像密密麻麻的蚂蚁，爬得我眼晕。

“错误率超过百分之四十，”他靠着办公桌，手指轻点作业本。“基础概念混淆，

公式应用错误，林晓语，你这学期的绩点不想要了？”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其实我知道作业写得烂，这几天光顾着纠结他是不是“夜刃”，压根没心思做题。

“每周三晚上七点，到三号实验室来补课。”他突然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补到你能把基础题做对为止。”我猛地抬头：“补、补课？”“不然呢？”他挑眉，

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还是你觉得，靠上课走神就能学好量子力学？

”这话戳得我脸颊发烫，只能咬着唇点头：“我去。”他这才满意似的颔首，

弯腰拿起公文包：“别迟到。”说完转身就走，白衬衫的衣角扫过桌角，

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味。和“夜刃”朋友圈背景图里说的“常用香水”味道一模一样。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哪是补课，

分明是变着法儿地“折磨”我！11周三晚上七点，我攥着笔记本站在三号实验室门口，

手心全是汗。实验室在教学楼最顶层，平时很少有人来，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吓得我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冷气瞬间扑面而来。封俊豪已经在里面了，

他坐在靠窗的实验台边。面前摊着我的作业本，手里转着一支黑色水笔。白大褂敞开着，

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来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嗯。”我小声应着，挪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把笔记本放在腿上，紧张得手指蜷缩。实验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行的嗡嗡声，

还有他翻动作业本的沙沙声。我偷偷抬眼瞄他，他正低头批改作业，

睫毛在镜片后投下一小片阴影。侧脸线条冷硬，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

这张脸和“夜刃”朋友圈里那张戴口罩的侧脸重合在了一起。“这里，

”他突然用红笔敲了敲作业本。“薛定谔方程的边界条件错了，回去把课本第三章抄三遍。

”我赶紧点头，笔尖在笔记本上划拉，却半天没写出一个字。空气里的沉默像胶水，

黏得人喘不过气。12我忍不住想找话题打破尴尬，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不能问“教授你是不是网恋大神夜刃”吧？就在我抓耳挠腮的时候，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的心猛地一跳。是“夜刃”？我偷偷摸摸地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果然是他发来的消息。我飞快地点开，生怕被封俊豪看见，可看清内容的瞬间，

我的手指僵住了……“实验室空调冷，下次穿件长袖，别总缩成小猫。

”下面还跟着一个揉猫脑袋的表情包。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实验室？怎么知道空调冷？怎么知道我在缩着肩膀？除非他就在我身边！

我抬头，正好对上封俊豪看过来的目光。他手里停下了批改的动作，

嘴角极淡地向上弯了一下。“你、你……”我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像没事人一样，挑了挑眉：“我什么？”“没、没什么！

”我赶紧低下头，把手机塞进兜里，脸颊烫得能煎鸡蛋。13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

他眼里的玩味根本藏不住！他绝对就是“夜刃”！这个认知让我又羞又气，

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他居然真的一边当教授批改我的作业，

一边用网恋对象的身份发消息调侃我！这人也太分裂了吧！“这道题，”他没再追问，

指了指作业本上的错题。“受力分析错了，受力方向搞反了。”我凑过去看，

鼻尖差点碰到他的手背。我的呼吸瞬间乱了，赶紧往后缩了缩，

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封俊豪抬眼看我，眼神里带着点疑惑：“怎么了？

”“没、没事！”我把头埋得更低。“教授我会改过来的！”他没说话，继续低头改作业。

可我总觉得他在笑，那种憋在喉咙里的轻笑，透过空气传到我耳朵里，让我坐立难安。

接下来的时间，我如坐针毡。14他每说一句话，

我都要在心里和“夜刃”的语气对比半天；他每动一下手指，

我都要偷偷观察是不是和照片里的手一样。越对比越心惊，越心惊越慌乱，

到最后他讲的题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今天就到这里。”他合上作业本，看了眼手表。

“把错题整理好，下周带来。”“哦、好。”我赶紧收拾东西，

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就在我抓起书包准备跑路时，他开口：“对了。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他靠在实验台上，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

目光落在我身上：“下周来的时候，穿件长袖。”我的脚步彻底僵住了。

他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个清晰的弧度。虽然很浅，却像冰面裂开的缝隙，

透出一点不一样的温度：“实验室空调，是挺冷的。”说完，他转身走向实验台，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不用看我也知道，

肯定是“夜刃”发来的消息。我站在空荡的实验室里，看着封俊豪的背影，

又摸了摸兜里发烫的手机。觉得这所谓的“特殊辅导”，

根本就是一场针对我的、甜蜜又煎熬的酷刑。而那个始作俑者，正一边扮演高冷教授，

一边用网恋对象的身份，把我耍得团团转。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冲出实验室。

走廊里的声控灯在我身后亮起又熄灭，像在嘲笑我的狼狈。完了，这下不仅要补物理，

恐怕还要补心脏抗压能力了。15自从开始每周三的“特殊辅导”，

我在物理课上的日子就更难熬了。封俊豪像是盯上了我，一节课能叫我三次名字。

提问的难度一次比一次高，每次我结巴着答不上来。

他就会用那种冷淡又带着点玩味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后背直冒冷汗。“他绝对是故意的。

”赵晓晓在食堂扒拉着饭，压低声音跟我吐槽。“昨天我都看见李曼琪在办公室门口堵他了，

估计是吃醋了。”我差点被饭粒呛到：“吃、吃醋？吃什么醋？”“装什么傻。

”她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李曼琪追封教授追得全校都知道，

现在他天天盯着你这个小透明，她能不急吗？听说她还是教授课题组的助手，

近水楼台先得月呢。”李曼琪这个名字我听过，物理系大二的学姐。成绩好长得漂亮，

是老师眼里的得意门生。平时走路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优越感。

上次在实验室门口见过一次，她看我的眼神就带着点淡淡的不屑。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

恐怕早就被她当成“潜在威胁”了。果然，怕什么来什么。16周五下午的课题组例会，

我刚踏进会议室，就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李曼琪坐在靠窗的位置，

穿着精致的白色衬衫。正端着咖啡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赶紧低下头，

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心脏砰砰直跳。这是封俊豪让我来旁听的，

说是“补课的辅助内容”。现在看来，简直是送上门来被针对。会议开始后，

封俊豪讲了几个课题进展，声音低沉清晰。偶尔抬眼扫视全场，目光掠过我时会停顿半秒。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假装认真记笔记，其实一个字都没写进去。

“……接下来是新人指导部分，”封俊豪合上文件夹，看向我。

“林晓语下周开始加入基础数据整理，李曼琪你带她熟悉一下流程。”我还没来得及应声，

一道尖锐的声音就插了进来：“教授，我有意见。”李曼琪放下咖啡杯，

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冷冰。“林晓语同学这学期的作业我看过，基础公式都能记错，

连最基本的量子力学概念都搞不清。课题组的资料都是核心数据，让她来整理，

会不会太冒险了？”17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紧紧攥着笔，

喉咙像被堵住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说的是事实，可被当众戳穿，

还是让我难堪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而且，”李曼琪又慢悠悠地开口。目光扫过全场，

带着一种微妙的优越感。“据我所知，林晓语同学还在接受教授的单独辅导吧？恕我直言，

她连基础题都做不对，凭什么能进您的辅导名单？

课题组里还有很多成绩优异的同学在排队呢。”这话一出，

连旁边几个学长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我知道她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刁难我，

故意提醒所有人我是个“差生”。“我……我没有……”我结巴着想辩解，越说越乱。

“我会努力学的……”“努力？”李曼琪轻笑一声，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基础差不是一天两天能补上的，教授的时间很宝贵，不该浪费在……”“够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封俊豪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色没什么表情，

眼神却冷得吓人。“李曼琪，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李曼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显然没料到他会当众反驳。“我不是质疑教授，只是觉得……”“我的学生我负责，

”封俊豪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能力如何，我比你清楚。

需要向你解释吗？”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李曼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只能低下头：“不需要，教授。”封俊豪没再看她，

目光转向我，语气缓和了些：“林晓语，明天上午九点到实验室找我，我带你熟悉流程。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给我台阶下，赶紧点头：“好、好的教授。

”18会议剩下的时间，没人再说话。李曼琪低着头，脸色难看，

时不时用怨毒的眼神瞥我一眼。封俊豪刚才维护我的样子，也太苏了吧？散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