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穷鬼也有爱情是作者风露九秋的小主角为李震山十本书精彩片段:第一章:矿区的雪是黑的那年我12我的名字叫啊我爹死的那矿区下了第一场雪片子大得像撕碎的作业落在煤灰一秒就我妈那是老天爷在给世界补给穷人抹给死人盖我蹲在井口手里攥着爹的饭铁片割进掌血是黑雪也是黑---――矿办的人来通一句废话也没有:“井下瓦斯十七粉身碎找不到整统一赔两”两买十七条一条命一千他们拿红纸包...
主角:李震山,十七 更新:2025-10-01 23:09:2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一章:矿区的雪是黑的那年我12岁,我的名字叫啊良。我爹死的那天,
矿区下了第一场雪。雪片子大得像撕碎的作业本,落在煤灰上,一秒就黑。我妈说,
那是老天爷在给世界补墨,给穷人抹黑,给死人盖脸。我蹲在井口边,手里攥着爹的饭牌,
铁片割进掌纹,血是黑的,雪也是黑的。---――矿办的人来通知,
一句废话也没有:“井下瓦斯爆,十七人,粉身碎骨,找不到整尸,统一赔两万。”两万,
买十七条命,一条命一千一。他们拿红纸包钱,像给新娘压岁钱,我妈没接,先昏了过去。
我接了,纸包一入手,雪就压弯了腰——轻得像空心的。---――丧事是借的钱。
棺材薄得能看见影,钉盖时钉子弯了两根,我用手按下去,被锤头砸破了指甲。
我妈跪在灵前,把纸钱一张一张撕成两半,说:“人在阴间也得断根,别回头。”我不懂,
只觉冷,冷得牙花子打颤。---――夜里,我守灵。灯是煤油灯,火苗只有黄豆大,
墙上晃着我爹的影子——影子没有头。我以为眼花,再定睛,影子自己抬起手,
指了指棺材下的砖缝。我掀砖,摸出一只布包,里头像牙骨。打开——爹的半截手指,
指甲里嵌着煤渣,指骨上刻着一行字:“别信矿里人。”---――我吓得把手指塞进袖口。
灯花一爆,门外传来脚步,是矿保卫科的李三。他叼着烟,踢门进来,眼睛往棺材里一扫,
最后落在我脸上:“小子,明儿一早去签协议,拿尾款,别学你妈,不识抬举。”我点头,
手心冒汗,半截指骨烫得我要扔。他走前,拍了拍棺材板,像拍老朋友的肩:“老梁,
你解脱了,留点福气给家属。”---――后半夜,我妈醒了。她把我拉进厨房,
舀一锅冷水,把两万块沉进去。红纸化开,钱是假的——只有表面两张真钞,
中间是裁剪整齐的废报纸。我脑袋嗡一声,听见自己血管炸。我妈没哭,把湿报纸捞起来,
贴在脸上,像敷面膜:“活人都能造假,死人更真不了。”---――天亮,我去矿办。
路上,雪更黑,车轮碾过,溅起墨汁一样的浆。我把半截指骨藏在手套里,心里打鼓,
鼓点只有一句:“我要真相,也要钱。”---――协议桌对面,
坐着三个人:矿长、保卫科长、律师,全都穿黑皮袄,像三口活棺材。律师推纸过来,
声音滑得似煤油:“签字按手印,尾款一万八,一次性了结,往后生死不究。”我没看纸,
只看矿长手——他右手缺了半截食指,伤口新缝,线头像黑蚂蚁。我手套里的指骨,
突然自己动了动。---――我按了手印。用的不是印泥,是我夜里咬破的手掌血。
血按下去那一刻,灯管闪了一下,像井下瓦斯爆的前兆。矿长皱眉,
保卫科长李三拍我肩:“小子,识相才有活路。”我点头,收好假钱,起身——我知道,
真正的协议不在纸,在命。---――出门,我回头望。矿办楼顶的烟囱,正往外吐黑烟,
烟在雪里扭成一行字:“阿良,别回来。”我低头笑,笑到肺疼——爹,我偏要回来,
带十七个名字一起回来。---第一章完第二章:黑票我揣着假钱和半截指骨回家,
雪把脚印埋得飞快,像有人跟在后面擦痕迹。我妈没在家,灶是冷的,水缸裂了冰,
桌上放着她纳到一半的鞋底,线头咬在嘴里,断得慌。我转身冲出去,心里锣鼓齐鸣,
只一个念头:“别出事,别让我连妈也守不住。”---――矿区的夜来得早,四点就黑透。
井架上的探照灯像鬼眼,光圈里雪片乱飞,像灰蝶扑火。我绕到后山,走废弃的通风巷,
巷口木板写着“瓦斯重点,严禁入内”,字被煤烟熏得模糊。我掀木板钻进去,
半截指骨在手套里跳,像给指方向。---――巷道长,长得忘记时间,头灯电池快耗尽,
光缩成黄圈。壁上的电缆垂下来,像被掐死的蛇,偶尔冒火花,噼啪一声,
照出前方封墙——水泥墙,新抹的,边沿还湿,手印杂乱,其中一道缺了食指。
我心底凉:矿长封的,这里头有人。---――我敲墙,开始轻,后来疯,水泥渣簌簌掉,
里面传出回应——咚、咚、咚。三下一停,恰是我娘哄我睡的摇篮节奏。我抡起废弃铁锤,
虎口震裂,血沿柄滑,锤头起火花,墙终于裂——黑水喷出,臭得似百年尸油,
水里伸出一只手,惨白,攥着一张黑卡。---――黑卡就是“黑票”。巴掌大,薄铁片,
锈得发亮,上面压印一行字:“替换桩 梁阿良 限三日”我想扔,票却贴肉长,
像烧红的烙铁,滋滋烙进掌心,疼得我跪地。那只手的主人跟着爬出——没有脸,
只有鼻洞和嘴,喉咙里塞着煤渣,却发出清晰的声音:“你爹在里面,还有位置,你来不来?
”---――我抡锤砸过去,他头瘪如纸壳,身体冒黑烟,烟里全是人脸,一起张嘴喊我名。
烟散尽,地只剩黑票,和一枚矿灯电池。电池上刻着日期:正是瓦斯爆那天。
我咬牙把电池揣兜,黑票贴手,像第二块皮。---――回撤路上,灯全灭,我摸黑爬,
却听见身后有步声。“咚、咚”——铁棍敲轨,节奏固定,每敲三下,
就唤我名字一次:“阿良……阿良……”我撒腿跑,出口木板却被人钉死,缝外锁链响。
我疯狂拍板,雪光从缝透入,照出地上影子——两个,一高一矮,高个戴鸭舌帽,
手里抡铁棍,矮个拄拐杖,声音却像我妈:“良子,回家——矿上冷。
”---――我屏住呼吸,黑票烫得掌心冒油,突然一股力把我往后拖——塌方!
头顶木梁折,煤渣瀑布般泻,我脚一空,坠进暗仓。昏沉间,灯闪最后一下,
照出仓壁——整面墙嵌满旧窑车,车里坐着人,头戴矿灯,全体垂首,灯罩破裂,
脑浆干成煤饼。最边空着一辆车,车帮刻着名:梁阿良。---――我醒来,已不知时辰,
头灯报废,只剩黑票泛幽光。光里,墙体渗水,水影晃成字:“第一日已过,还剩两日。
”我摸出口袋半截指骨,骨节竟自动弯曲,指向矿道深处。远处,传来敲轨声,更近,更急。
我咬牙爬起,把指骨当火把点燃——火是绿的,照出我嘴里哈出的气,也变成一张黑票形状。
---第二章完第三章:替换桩绿火只剩指甲长,却照得墙名牌森森发光。
一片铁牌新得晃眼,上写——梁阿良1977.11—替换桩背后贴着矿长的黑白照,
脸被红笔划掉五官,只剩一张嘴在笑。我浑身炸毛,伸手去扯,钉子却像活物钻进指腹,
疼得我跪地。火舌舔上照片,相纸卷曲,发出婴儿啼哭,哭声里夹着一句话:“别信照片,
我才是你!”---――我咬牙拔钉,铁牌“当啷”落地,背面竟嵌着半截指纹,
螺型与我掌心完全吻合。忽然头顶灯闪,矿道深处传来“咔咔”轨道对接声,
像有人在拼装棺材。黑票灼痛加剧,
票面字数变化:“第二日 剩余14:27:33”绿火熄灭,废充填区陷入漆黑,
唯有替换桩名牌集体泛起幽蓝,像墓地引魂灯。---――我摸墙前行,蓝点连成箭头,
尽头是一根水泥柱。柱身裹着粗铁链,链上挂满旧名牌,最中央一块腐朽发黑,
迹却清晰:梁阿良1977.11—2001.12死于瓦斯 替换完成柱里灌半凝固水泥,
内部嵌着一张人脸,眉眼与我七分像,却多了一道横穿鼻梁的疤。他睁眼,眼球浑浊,
声音却直接炸在我脑里:“照片里的才是替死鬼,我才是你亲爹!”---――我踉跄后退,
黑票倒计时“滴滴”加速。柱中人开始蠕动,水泥面龟裂,掉渣落在我脚面,像滚烫的煤屑。
他嘶哑催促:“砸开柱,拿走骨,换回家属赔偿真钱!”“再晚一分钟,
矿长就会带人浇死你!”---――我抡起名牌边的废铁锤,狠命砸柱。每砸一下,
柱里传出心跳“咚、咚”回应。裂纹扩大,水泥块剥落,一只白骨手挣脱,掌骨缺半截食指。
我手套里的指骨像受召唤,自己飞出,与柱里手骨完美拼接。瞬间,所有蓝火熄灭,
只剩黑票发出血红倒计时:“00:05:00”---――远处轨道声骤停,
手电光柱乱晃,人影嘈杂。矿长声音回荡:“小杂种果然下井,封闸,灌浆!
”我疯狂扒拉水泥,扯出一截完整腿骨,骨内塞着油纸包。
打开——是三张银行存单与一份手写供词:“2001.12.5 人为制造瓦斯积聚,
埋尸替名,领双份赔偿金,主谋:矿长李震山”---――五分钟到。身后铁门“砰”落下,
注浆机轰鸣,灰黑浆液喷涌而来。我把供单与存单塞进贴身内袋,骨刀割断铁链,
背起整块水泥尸骨。柱中人声音最后一句:“替我活,也替我死!
”---――浆液淹到腰际,我踩名牌堆往上爬。黑票倒计时归零,票边燃起黑火,
火却不烫,反把周围照出逃生缝。我借火光钻入顶部废弃风筒,像虫子一样匍匐。
身后浆液封死一切,名牌逐一熄灭,矿长怒吼成闷雷。---――风筒尽头是旧提升井口。
我推开锈盖,雪夜寒风灌入,星子冷得像碎玻璃。我把尸骨绑在背后,用布条缠紧,
像背一座山,也是背一条命。抬头望井架,第一缕晨光打在“平安矿山”四个字上。
我吐掉嘴里煤渣,轻声说:“平安?——从今日起,轮到你们睡不着。
”---第三章完第四章:雪埋人我背着骨,像背着整座矿山的夜,雪片砸在脊梁,化成水,
又化成汗,又化成血。旧澡堂铁门被撬开时,天刚蒙蒙亮,排风扇吱呀转,
像给死人扇最后一口凉气。我把尸骨塞进废弃水箱,锈水漫过骨缝,
也漫过我的倒影——那张脸,被黑票烙出疤,像被命运盖章的劣质印泥。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