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重男轻女多年,从小到大偏宠我哥。
愣是将他宠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
哥哥结婚,问妈妈要彩礼。
妈妈哆哆嗦嗦说拿不出来那么多,哥哥嫌弃地看着她,直接把她送去打工上夜班。
我想替妈妈说话,却被妈妈恶狠狠地一把拍开:“你个冷血玩意,你哥媳妇儿都快跑了,你还在这里挑拨离间!”
“赶紧把你的工资都拿出来啊!
你都不着急吗?
你是要绝了我们老赵家的后吗?”
原来老赵家的后只有我哥一个人。
我彻底寒心,决定离开这个家。
直到妈妈打工的时候断了一条腿,没了半条命。
她才终于哭着对我说:“小玉,妈错了,妈以后跟着你。”
1“十万!
妈,就十万!
小芳家说了,没十万彩礼,立马去把孩子打了!”
赵宝雄的吼声像破锣一样刺穿了这个本就压抑的家。
母亲陆燕华像一片风干的树叶,蜷缩在沙发角落,那双因常年劳作而关节粗大,布满裂口的手,神经质地绞着洗得发白的围裙边缘。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连一丝波澜都懒得泛起。
这种戏码,从我记事起就在不断重演。
赵宝雄是这个家的皇帝,而母亲,是他最虔诚、最卑微的信徒。
我?
我大概是那个随时准备被割地赔款求和的前朝公主。
还是个不受待见的。
“宝雄,家里真拿不出了……”母亲的声音气若游丝,带着习惯性的讨好和恐惧,“上次你爸……少提那个死鬼!”
赵宝雄不耐烦地打断,一脚踹在旁边的矮凳上,凳子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现在说的是我儿子!
你亲孙子!
老赵家的香火!
你就说,管不管?”
我放下手里刚买的几个橙子。
母亲最近夜里咳得厉害,听说橙子能润肺。
我的动作很轻,但赵宝雄那双专门用来搜刮的眼睛立刻扫了过来。
“哟,咱家大小姐又发善心了?”
他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我,“买这些玩意儿有钱,帮亲哥一把就没了?
赵玉,我听说你在商场那个专柜,干得不错啊,一个月不少挣吧?”
来了。
我心中冷笑。
他就差拿个放大镜每天盯着我的口袋了。
“挣多少那也是我的血汗钱。”
我语气平淡,连眼皮都懒得抬,“不像某些人,二十好几了,还天天趴在老娘身上吸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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