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这个梗的来源

第一章 管培生报到，误入咸鱼“冷宫”创科达大厦38层的前台像块镀了金的镜子，

穿定制西装的员工踩着高跟鞋匆匆掠过，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密密麻麻的报表。

林风攥着皱巴巴的调令，站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感觉自己那洗得发白的格子衫像块不合时宜的补丁。“战略储备部？”前台陈萌萌咬着笔杆，

齐刘海下的眼睛瞪得溜圆，“林先生，您确定没看错？那部门在……负一楼。”她说话时，

毛绒发夹上的小球随着摇头晃悠，语气里的惊讶毫不掩饰。

林风低头看了眼调令上“战略储备部”五个黑字，喉结动了动。

天前管培生入职考试的最后一题还在眼前晃——“请论述如何通过996高效达成KPI”，

他当时写了句“合理摸鱼才能可持续产出”，现在看来，这调令就是标准答案的反噬。

负一楼的电梯门打开时，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和楼上的玻璃幕墙不同，

这里的走廊墙皮斑驳，贴着“仓库区域，闲人免进”的褪色标语。

尽头那间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飘出评书的广播声。“进来吧，门没锁。

”屋里传来个慢悠悠的声音。林风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三张缺角的旧办公桌，

桌上堆着半人高的纸箱，上面印着“2018年文件存档”。靠窗的位置，

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正端着搪瓷杯喝茶，杯身上“劳动最光荣”的字样已经模糊，

地中海发型在顶灯下发亮——正是王建国。“新同事？”王建国放下茶杯，

指了指对面的空工位，“坐吧，我是这儿的‘资深顾问’，说白了就是混日子的。

”他说话时眼皮耷拉着，完全没有职场前辈的架子。斜对角的工位上，

一个戴厚重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正对着老旧电脑敲代码，键盘噼里啪啦响得像在吵架。

听到动静，他头也不抬地嘟囔：“我叫李楠，

之前在技术部……写崩了三个项目就被发配过来了。”林风瞥了眼他的电脑屏幕，

代码旁边开着个盗版游戏的窗口，背包里露出的几张光盘印着“装机必备”的字样。

林风刚把背包放在空工位上，王建国就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给你，

咸鱼部生存指南。第一条，别主动找活干；第二条，老板问起就说在整理文件；第三条，

茶水间的咖啡要趁行政部不注意的时候拿。”“这……不太好吧？

”林风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有点懵。他大学时还幻想过入职大厂后大展拳脚，

没想到第一天就收到了“摸鱼圣经”。“年轻人，懂什么。”王建国呷了口茶，

“这部门就是公司的‘垃圾桶’，但凡有点用的都不会被调过来。

咱们的核心KPI就是——别给公司添麻烦，也别让公司想起咱们。

”李楠这时终于停下了敲代码的手，推了推眼镜：“上周行政部来查岗，我假装电脑蓝屏，

硬是混了一下午。”他说着，还演示了一遍怎么用快捷键让屏幕显示“系统崩溃”的界面，

脸上带着点得意。林风正想再说点什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砰”地推开，

一个扎双马尾的女孩抱着文件夹冲了进来，粉色卫衣上沾了点咖啡渍，

卡通保温杯在手里晃悠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来晚了？”女孩喘着气，

圆圆的眼睛扫过屋里的人，最后落在林风身上，“你好！我叫苏晓雅，是来实习的！

”她说话语速飞快，还没等林风回应，就把怀里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放，结果没放稳，

“哗啦”一声，文件撒了一地。“哎哟！”苏晓雅惊呼一声，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文件，

一张纸飘到了林风脚边。他弯腰捡起，发现是份员工通讯录，上面被画了好几个圈，

标注着“老板”“行政部经理”“财务部刘姐”，

旁边还写着“要送咖啡”“别顶嘴”的小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笨了！

”苏晓雅捡完文件，脸涨得通红，双手把文件夹抱得紧紧的，像怕再掉一次。

王建国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叹了口气：“又是个小白。去年来的那个实习生，

把客户资料当成废纸卖了，没干满一周就被开除了。”苏晓雅闻言，眼睛瞪得更大了：“啊？

那……那我会不会也被开除啊？我就是想找个实习拿学分，听说创科达待遇好才来的，

没想到被分到了负一楼……”她说着，声音都带上了点委屈，差点要哭出来。“别慌，

天塌不下来。”王建国拍了拍她的肩膀，把自己的搪瓷杯递过去，“喝点水，慢慢适应。

咱们这儿虽然偏，但胜在自由。”林风看着苏晓雅手足无措的样子，

又看了看悠哉喝茶的王建国和继续敲代码的李楠，

突然觉得这“咸鱼部”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不用像楼上那样紧绷着脸装忙碌。

他刚想安慰苏晓雅几句，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人穿着笔挺的定制西装，

头发梳得锃亮，手里拿着个印着“主管”字样的保温杯，正是核心业务部的张涛。

他扫了眼屋里的四个人，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最后停在林风身上。

“你就是新来的管培生？”张涛的声音又冷又硬，“调到这种部门，

看来入职考试考得不怎么样啊。”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摞文件，“正好，

我们部门最近忙不过来，这些十年前的旧文件，你们三天内整理完，按年份归档，

少一页都不行。”文件“啪”地甩在林风桌上，厚厚的一摞差点把旧办公桌压垮。张涛说完，

没等任何人回应，转身就走，关门时的力道大得让墙上的旧日历都掉了下来。

林风看着桌上小山似的文件，

又看了看旁边一脸茫然的苏晓雅、皱着眉的王建国和停下代码的李楠，

突然意识到——这咸鱼部的摆烂日子，恐怕刚开头就要结束了。王建国放下搪瓷杯，

摸了摸地中海发型，低声说了句：“看来，得拿出点真本事了。”第二章 咖啡惊魂！

小白实习生闯大祸张涛甩下的旧文件堆在办公桌中央，像座灰扑扑的小山。

林风戳了戳最上面一叠泛黄的纸张，指尖沾了层薄灰——光是翻一遍都得耗上大半天，

更别说按年份归档。“这张涛明摆着找茬。”李楠推了推眼镜，试图用扫描仪批量处理文件，

结果老旧电脑“嗡”地一声黑屏，他拍着主机叹气，“就这破设备，三天能整理完才怪。

”王建国却依旧气定神闲，泡了杯新茶慢悠悠啜着：“急什么，当年我在国企整理档案，

比这还多的文件，照样用报纸凑数混过去。”他说着从抽屉里摸出一摞旧报纸，

都是去年的财经版，“反正没人真会翻十年前的东西。”苏晓雅蹲在旁边，

看着三人各有各的应对，也想搭把手，却不知从何下手。她摸出卡通保温杯喝了口热水，

突然想起早上前台陈萌萌托她帮忙送份文件到老板办公室，连忙站起来：“我去送文件，

顺便看看能不能借台好点的扫描仪！”林风刚想提醒她“老板办公室别乱说话”，

苏晓雅已经抱着文件跑没影了。王建国摇了摇头：“这姑娘太实诚，怕是要出事。”果然，

没过十分钟，负一楼的走廊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晓雅脸色惨白地冲回来，

眼眶红红的：“完了完了！我闯大祸了！”林风赶紧放下手里的文件：“怎么了？慢慢说。

”“前台陈萌萌桌上放了杯咖啡，说让我顺便给老板带上去，”苏晓雅带着哭腔，

双手绞着卫衣下摆，“我看那咖啡颜色深，还以为是过期的，就……就倒进厕所了！

结果陈萌萌追上来说，那是老板特意让手冲的蓝山咖啡，每天早上必喝的！

”李楠吓得差点把眼镜掉地上：“赵老板最宝贝他那杯咖啡了，

上次技术部小张不小心碰洒一点，被骂了整整一小时！”话音刚落，

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老板赵天成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微胖的身形堵得门口严严实实，

手里还攥着空了的咖啡杯。他扫了眼屋里的人，最后锁定在瑟瑟发抖的苏晓雅身上，

声音像结了冰：“谁把我咖啡倒了？”苏晓雅吓得腿都软了，

眼泪直接掉下来：“对、对不起老板！我以为是过期的，我不是故意的……”“过期？

”赵天成的火气更盛，“我刚让助理买的新鲜豆子，手冲好还没十分钟！你一个实习生，

做事这么毛躁，明天不用来了！”眼看苏晓雅就要被开除，林风脑子飞速转动，

突然想起早上行政部在群里发的通知——供应商送来的一批速溶咖啡检测出霉菌，

正在全公司排查。他赶紧上前一步，拦住要走的赵天成：“老板，您别生气，

这事不怪苏晓雅！”赵天成回头瞪他：“怎么不怪她？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是不是，

”林风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语气显得镇定，“刚才苏晓雅送文件时，

发现那杯咖啡里有絮状物，担心是有问题的批次，特意来问我要不要处理。

我想着行政部刚发的质检通知，怕您喝了出事，就让她先倒掉，正准备跟您汇报呢！

”这话一出，不仅苏晓雅愣住了，王建国和李楠也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赵天成皱起眉，

显然有些怀疑：“真的？你们看到絮状物了？”“千真万确！”林风硬着头皮点头，

心里祈祷行政部的通知能帮他圆过去，“不信您可以问行政部，

他们早上刚排查完各部门的咖啡，就怕有质量问题。苏晓雅也是为了您的健康着想，

才敢自作主张的。”正说着，财务部的刘梅拿着账本路过，听到这话插了句嘴：“是啊赵总，

行政部刚才还来财务部收了一批有问题的速溶咖啡，说是供应商那边出了纰漏。

”她瞥了眼林风，眼神里带着点了然——作为跟着赵天成创业的老员工，

她早就看出公司资金紧张，也同情咸鱼部这群边缘人。赵天成的脸色缓和了些，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里面余额早已不多，最近公司处处要省钱，

要是真因为喝了有问题的咖啡生病，更是雪上加霜。他看了眼苏晓雅，

又看了看林风：“既然是为了安全，那这次就不追究了。但下次做事要先确认清楚，

别再冒失。”苏晓雅连忙点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忍不住笑了：“谢谢老板！谢谢林风哥！

”赵天成又叮嘱了两句“注意办公安全”，转身离开了。等办公室的门关上，

苏晓雅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林风哥，你太厉害了！刚才我还以为肯定要被开除了！

”王建国端着搪瓷杯，对林风竖起大拇指：“行啊小子，反应够快，这慌圆得比我当年还溜。

”林风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想谦虚两句，手机突然响了，

是行政部发来的消息——张涛刚才去行政部投诉，说咸鱼部“消极怠工，

用旧报纸充数整理文件”，要求公司派人督查。看着消息，林风的笑容僵住了。

王建国凑过来看了眼，脸色沉了下来：“这张涛是跟咱们杠上了啊。

”李楠也停下了修理电脑的手，挠了挠头：“督查要是真来，

咱们用报纸凑数的事不就露馅了？”苏晓雅更是慌了神：“那怎么办啊？

我们根本来不及整理完那些文件……”林风看着桌上的旧文件和旁边的报纸，

又想起刚才侥幸过关的咖啡事件，心里清楚——这次张涛来势汹汹，

光靠嘴皮子怕是混不过去了。他拿起一杯没喝完的水，刚想喝一口压惊，手一抖，

杯子直接洒了，水顺着桌沿流下去，刚好泼在最底下那份旧文件上。“糟了！

”林风赶紧去擦，却发现被水浸湿的地方，隐约透出一行模糊的字迹，像是某种条款的备注。

王建国也凑了过来，眯着眼看了看：“这是……旧合同？”林风的心猛地一跳——或许，

这摊洒掉的水，能帮他们度过这次督查危机？第三章 督查临门！

水浸合同藏玄机行政部的督查通知像块石头砸进咸鱼部，苏晓雅急得围着办公桌转圈，

卡通保温杯里的热水都凉了还没喝一口：“怎么办怎么办？要是督查发现我们用报纸充数，

会不会全部门都被开除啊？”李楠正对着那台老旧扫描仪折腾，听到这话手一抖，

扫描仪“吱呀”一声卡住了：“别乌鸦嘴！我正试着把文件扫描成电子版蒙混过关，

可这破机器……”他拍了拍主机，屏幕上跳出“扫描失败”的红色提示，

气得他差点把眼镜摔了。林风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被水浸湿的旧合同摊开。

纸张边缘发皱，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违约金”“五百万”几个字隐约能看清。

王建国凑过来，掏出老花镜戴上，眯着眼看了半天：“这像是2015年的供应商合同，

我记得当年公司跟一家建材商合作过，后来不了了之，没想到还留着原件。

”“五百万违约金？”林风心里一动，“要是这合同有问题，

说不定能成为应对督查的突破口——毕竟我们‘整理文件时发现潜在风险’，

总比‘消极怠工’强。”话音刚落，走廊里就传来了张涛的声音，

带着刻意放大的嘲讽：“督查部的王经理，您跟我来，

看看这群咸鱼是怎么混日子的——文件堆得像垃圾，还敢用报纸充数，简直是给公司丢脸！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张涛领着一个穿灰色西装、戴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督查部的王经理。张涛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摊开的旧报纸，立刻指着嚷嚷：“王经理您看！

我说的没错吧？他们根本没好好整理文件，全用这些破烂凑数！”王经理皱起眉，

拿出记事本就要记录：“战略储备部是吗？按照公司规定，消极怠工要通报批评，

部门主管还要扣绩效……”“等等！”林风赶紧站起来，指着地上的旧合同，“王经理，

我们不是消极怠工，

而是在整理时发现了重大问题——这份2015年的旧合同存在违约金漏洞，

要是不及时处理，可能会给公司造成五百万的损失！”张涛嗤笑一声：“别装了！

一份过期合同能有什么漏洞？你们就是想拖延时间！

”王建国这时慢悠悠地开口：“张主管这话可不对。我当年参与过这批合同的归档，

记得那家建材商后来因为质量问题被起诉过，这份合同要是还有法律效力，

公司确实可能被追责。”他说着，从抽屉里摸出一本泛黄的工作笔记，

上面记着当年的归档日期和简要说明。王经理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他蹲下来翻看旧合同，

眉头越皱越紧：“字迹确实模糊了，看不清楚具体条款……你们能确认有违约金漏洞吗？

”苏晓雅急着帮腔，突然想起自己手机里有个“老照片修复”APP，

赶紧掏出来：“我试试！这个APP能修复模糊的文字！”她蹲在合同旁，

举着手机拍照扫描，结果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合同上，刚好按到了闪光灯。“哎呀！

”苏晓雅赶紧捡起手机，却意外发现闪光灯照过之后，

合同上模糊的字迹竟然清晰了一点——原来这是份“阴阳合同”，表面写着“无违约金”，

但用特殊墨水在下方标注了“违约需赔偿五百万”的补充条款。“看！清楚了！

”林风指着合同上显现的字迹，“这是份阴阳合同，要是对方拿这份合同起诉，

公司就得赔五百万！”王经理凑近一看，脸色立刻变了：“这事不小，我得马上汇报给老板！

”他收起记事本，不再提督查的事，转身就往外走，张涛想拦都拦不住。

张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我倒要看看，

这份破合同是不是真的能当挡箭牌！”说完，甩门而去。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

苏晓雅拍着胸口笑：“太好了！又躲过一劫！都是我的APP立大功！”李楠也松了口气，

瘫坐在椅子上：“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真要被通报批评。”王建国却没那么乐观，

他摩挲着搪瓷杯的边缘：“没那么简单。张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这份合同的真实性还得确认——万一只是当年的废弃草稿，咱们还是麻烦。

”林风点点头，拿起那份合同仔细看：“上面有供应商的公章，但年份太久，

不知道那家公司还在不在。得赶紧查一下这家建材商的现状，还有当年的合作记录，

才能确认漏洞是不是真的存在。”他打开电脑，想搜索那家建材商的信息，

却发现老旧电脑的网络突然断了。李楠检查了半天，

发现是网线被刚才张涛进门时不小心踢松了。等他重新插好网线，打开搜索页面时，

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新闻推送——“2015年合作建材商‘恒信建材’近日重启诉讼，

追讨多家企业违约赔偿”。林风的心猛地一沉：“糟了，这家公司不仅还在，

而且正在追讨旧账——要是他们找到创科达，这份合同就是定时炸弹！

”苏晓雅吓得脸都白了：“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是真要赔五百万，

公司会不会把我们开除啊？”王建国皱着眉，

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现在不是担心开除的时候，得赶紧找到当年负责这份合同的人，

弄清楚这到底是正式合同还是废弃草稿。不然的话，别说应对张涛，公司都可能惹上官司。

”林风看着屏幕上的新闻，又看了看手里的旧合同，

突然意识到——他们本想靠这份合同躲过督查危机，没想到却卷入了更大的麻烦。而眼下，

他们连当年的经办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证明合同的性质了。第四章 旧物寻踪！

半吊子技术撞破线索“恒信建材都开始追讨了，找不到经办人，

咱们就是把合同磨破了也没用！”林风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空白档案页，

狠狠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公司的电子档案只存了近五年的记录，

2015年的经办人信息早就没了踪影。苏晓雅蹲在文件柜前翻找，

双马尾上沾了层灰：“我把所有旧文件夹都翻遍了，

连个名字都没看到……”她举起一个印着“2014-201**同归档”的纸箱，

里面全是零散的票据，“早知道当时整理文件认真点就好了。”王建国端着搪瓷杯，

慢悠悠走到最里面的旧书柜前——那是他刚到咸鱼部时搬来的，塞满了没人要的老物件。

他扒开一摞旧台历，抽出一本泛黄的通讯录：“当年的老员工大多走了，

但财务的刘梅是跟着老板创业的，说不定她有印象。”林风眼睛一亮，刚要起身去找刘梅，

办公室门“吱呀”一声开了，张涛抱着个文件夹站在门口，嘴角挂着冷笑：“找经办人呢？

我倒是知道是谁——当年负责这份合同的是李主任，可惜去年就退休回老家了，

联系方式早没了。”苏晓雅没多想，立刻追问：“那您有他老家地址吗？

我们可以联系他家人！”“地址？”张涛嗤笑一声，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摔，“公司规定，

员工隐私不能外泄。再说了，一份过期合同而已，你们折腾什么？

别以为靠这个就能躲过督查的后续核查！”说完，他故意撞了下林风的肩膀，扬长而去。

“他肯定是故意的！”李楠气得捶了下电脑，“说不定他根本知道经办人在哪，

就是不想帮我们！”林风看着张涛的背影，心里也犯嘀咕——张涛一向盯着咸鱼部，

这次突然“好心”提供信息，总觉得不对劲。他拿起王建国的通讯录翻了翻，

突然发现最后一页有行模糊的字迹，像是用铅笔写的“李主任-小区名：晨光里”。

“有线索了！”林风指着那行字，“虽然没有具体门牌号，但至少知道小区！

”苏晓雅立刻跳起来：“我去晨光里小区问问！说不定物业有登记！”“等等，

”王建国拦住她，“晨光里是老小区，物业换了好几波，不一定有记录。

而且你一个小姑娘去问，容易露馅。”他看向李楠，“你不是会点代码吗？

能不能黑进小区的旧业主系统？”李楠脸一红：“我只会基础爬虫，

而且黑系统是违法的……不过我可以试试恢复公司旧电脑里的缓存文件，

说不定有当年的聊天记录。”他搬来一台落满灰的旧主机，接在显示器上。开机花了十分钟，

屏幕上弹出满屏乱码。李楠咬着牙敲代码，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突然“啊”了一声：“成了！

恢复出2015年的QQ聊天记录了！”屏幕上跳出当年行政部的群聊记录，

其中一条是李主任发的：“合同备份放在财务部旧档案柜第三层，钥匙在刘梅那。

”“太好了！不用找李主任了！”苏晓雅拍着手笑，差点把卡通保温杯碰倒。

林风立刻起身去找刘梅，刚到财务部门口，就看到刘梅正拿着一份账单发愁。

听说要找旧档案柜钥匙，刘梅犹豫了一下，

从抽屉里摸出一把生锈的钥匙：“那柜子好几年没开了，就在财务部仓库最里面。

不过张涛刚才也来问过，说要找一份旧报表，我没给他钥匙。

”林风心里一紧——张涛果然没安好心！他谢过刘梅，拿着钥匙快步往仓库跑，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动静。推开门一看，张涛正拿着撬棍撬旧档案柜，看到林风进来，

脸色骤变：“你来干什么？这柜子里的文件归核心部门管！”“归谁管不是你说了算的！

”林风上前拦住他，“我们要找2015年的合同备份，证明那是废弃草稿！

”张涛冷笑一声，突然伸手去抢钥匙：“别做梦了！要是证明了是废弃的，

你们还有什么借口拖延整理文件？”两人扭打在一起，钥匙“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滚到了货架底下。苏晓雅和李楠这时也赶了过来，苏晓雅蹲在地上找钥匙，

却不小心碰倒了货架上的纸箱，里面的旧文件撒了一地。其中一份文件飘到张涛脚边，

他捡起来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是2015年老板签的“合同作废通知书”，

上面还有李主任的签字。“这……这怎么可能？”张涛手里的撬棍掉在地上，

“你们早就找到了？”林风也愣住了——他根本没见过这份通知书。

苏晓雅挠了挠头：“这是我刚才从纸箱里翻出来的……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

”王建国随后赶到，看到通知书，松了口气：“我说呢，当年李主任跟我提过，

这份合同签完就发现对方资质有问题，当场作废了，只是没来得及从归档里移除。

”林风拿起通知书，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有了这个，不仅能证明合同无效，

还能向老板说明他们整理文件时的“认真态度”，彻底堵住张涛的嘴。张涛脸色铁青，

狠狠瞪了林风一眼，转身就要走，却被突然赶来的赵天成拦住了。

老板手里拿着督查部的报告，脸色严肃：“张涛，督查部说你多次故意刁难战略储备部，

还试图阻挠他们排查合同风险，你给我解释清楚！”张涛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风看着老板阴沉的脸，刚想开口替张涛说两句场面话，

突然发现赵天成的目光落在了那份作废通知书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不是轻松，

而是隐隐的焦虑。王建国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碰了碰林风的胳膊，

低声说：“老板的表情不对，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林风心里一沉——明明找到了作废证明，危机应该解除了，可老板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奇怪？

难道这份通知书背后，还藏着别的秘密？第五章 老板的焦虑！

旧数据里藏的新任务赵天成手里的督查报告“啪”地拍在张涛面前，

微胖的身体因为生气微微发抖：“多次刁难边缘部门，

还阻挠风险排查——你这个主管是怎么当的？这个月绩效扣光，写份检讨给我！

”张涛的脸涨成猪肝色，攥着拳头却不敢反驳——他知道老板最近脾气不好，

据说公司几个大项目都黄了，资金一直紧张。他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

撂下句“你们等着”，灰溜溜地走了。苏晓雅兴奋地跳起来：“太好了！张涛终于吃瘪了！

”她刚举起卡通保温杯想庆祝，手一抖，水洒在那份作废通知书上。林风赶紧去擦，

却发现通知书背面有行铅笔写的小字：“恒信建材后续有接洽，见2016年项目数据”。

“还有后续？”王建国凑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当年我只知道合同作废，

没听说还有接洽啊。”赵天成这时才注意到几人的动作，眼神瞬间紧张起来，

快步走过去拿起通知书：“这份文件我带走存档，你们继续整理旧文件，

尤其是2016年的项目数据，三天内给我汇总一份清单。”说完，不等众人回应，

就匆匆离开了。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李楠挠了挠头：“老板怎么怪怪的？

好像很怕我们看这份通知书似的。”“不止奇怪，”林风皱着眉，

“他突然让我们整理2016年的数据，肯定不只是‘汇总清单’那么简单。

”王建国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若有所思：“2016年正是公司扩张最快的时候，

也是赵总最敢砸钱的时候——说不定那年的项目藏着公司的老底。”正说着，

苏晓雅突然举手：“我刚才在财务部仓库捡文件时，好像看到一摞2016年的文件夹，

上面标着‘废弃项目’，要不要去拿过来？”几人立刻跟着苏晓雅去仓库，

果然在角落找到一个落满灰的纸箱，里面全是2016年的项目资料。李楠抱着纸箱往回走，

路过核心部门时，故意把箱子往张涛的办公桌边蹭了蹭，惹得张涛狠狠瞪了他一眼，

却没敢再发作。回到咸鱼部，四人围着纸箱翻资料，

越翻越心惊——2016年公司同时启动了五个大项目，最后却全半途而废，

每份终止报告上都只写着“资金不足”，没有更详细的说明。“五个项目同时停掉，

得烧多少钱啊？”苏晓雅吐了吐舌头，手里的资料差点掉地上。

林风拿起一份“智慧城市”项目的方案，

发现里面的设计思路和现在政府招标的一个项目很像：“这方案要是没停，

现在说不定能中标。”李楠突然“啊”了一声，指着电脑屏幕：“我刚才恢复旧数据时，

顺便扫了眼2016年的财务记录，发现有一笔三百万的款项，收款方是……恒信建材？

”王建国的手顿了一下：“合同都作废了，怎么还打钱给他们？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林风刚想深入查，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刘梅探进头来，眼神慌张：“林风，

你们别查2016年的项目了！老板刚才在财务部发脾气，说谁要是泄露当年的事，

立刻开除！”“刘姐，到底怎么回事？”林风赶紧追问。刘梅左右看了看，

压低声音：“公司现在资金链快断了，全靠几个老客户撑着。

2016年那批项目亏了上千万，

还欠了恒信建材一笔违约金——刚才那份作废通知书是假的，真的合同还在恒信手里，

他们这次追讨，就是冲这笔钱来的！”几人都愣住了。

苏晓雅脸色发白：“那老板让我们整理数据，是想找补救办法吗？”“应该是，

”刘梅叹了口气，“他知道你们运气好，说不定能从旧数据里找出转机。我得走了，

别让人看到我来这儿。”说完，匆匆离开了。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重。

王建国放下搪瓷杯：“难怪老板刚才那么紧张，这是把咱们当成救命稻草了。

”“可我们就四个人，还是咸鱼部，怎么帮公司补上千万的窟窿？”李楠推了推眼镜，

一脸茫然。林风看着桌上的旧项目方案，突然眼睛一亮：“刚才看到的‘智慧城市’方案，

和现在政府招标的‘数字社区’项目高度重合！要是我们能把这个旧方案改改，

说不定能中标，拿到项目资金就能缓解危机！”苏晓雅立刻点头：“我支持！虽然我不太懂，

但我可以帮忙打印资料！”李楠也来了劲：“我可以用代码做个演示动画，让方案更直观！

”王建国笑了笑：“看来这咸鱼是躺不成了。我当年跟过‘智慧城市’项目的前期对接，

可以帮忙完善细节。”四人刚达成一致，张涛突然又闯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老板说你们整理数据太慢，

让我来‘协助’——这份是政府招标的资料，你们要是敢碰，我就举报你们越权！

”林风接过招标资料，发现张涛故意把关键的“技术要求”页撕掉了。他心里冷笑，

表面却不动声色：“既然是协助，那就麻烦张主管把完整资料拿来。对了，刚才刘姐说，

恒信建材的人下午会来公司谈违约金的事，老板让你去对接呢。”张涛一愣：“真的？

怎么没人通知我？”“可能是你刚才在写检讨，没看到消息吧。”林风忍着笑，

把手机里伪造的“通知短信”给张涛看——那是李楠用PS做的。张涛果然上当，

急急忙忙拿着文件跑了：“我先去对接恒信，你们别乱碰招标资料！”看着他的背影，

苏晓雅笑得直拍桌子：“林风哥，你太坏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风收起笑容，“现在赶紧改方案，张涛肯定会回来捣乱，我们得在他发现之前拿出初稿！

”四人立刻分工：林风改方案框架，王建国补充对接细节，李楠做演示动画，

苏晓雅整理资料。老旧的办公室里第一次没有了摸鱼的悠闲，

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翻资料的沙沙声。就在方案改到一半时，苏晓雅突然喊了一声：“哎呀！

我刚才打印资料时，不小心把旧方案和张涛的检讨一起寄给招标方了！”林风心里一沉，

赶紧跑过去看——快递单上的地址确实是招标办公室。王建国也急了：“这可怎么办？

方案还没改完，寄过去不是闹笑话吗？”李楠挠着头，突然说：“说不定是好事呢？

上次咖啡事件不也是误打误撞吗？”林风看着快递单，心里七上八下——这次的运气，

还能像之前那样站在他们这边吗？招标方收到没改完的旧方案，会是惊喜还是灾难？

第六章 快递惊魂！误寄方案引危机苏晓雅捏着快递底单的手指发白，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桌面上，

把“招标办公室”几个字洇得模糊不清：“我、我本来想寄张涛的检讨给行政部，

结果拿混了文件袋……把没改完的旧方案寄出去了！”她面前的纸箱里，

还散落着没整理完的2016年项目资料，

其中“智慧城市”方案的封面被快递单粘掉了一角。

林风盯着那页印着“预算超支300万”的草稿，

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方案漏洞百出，要是被招标方看到，不仅中标无望，

老板说不定会直接解散咸鱼部。“哭有什么用？”李楠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

手指在老旧键盘上飞快敲击，“我试试查快递物流，看看能不能拦截！

”屏幕上跳出物流信息，

红色的“已发出”三个字像盆冷水浇在几人头上——快递早上就被送走了，

现在已经在去招标中心的路上。王建国放下搪瓷杯，指节敲了敲桌面：“别慌，

当年我在国企处理过类似的事。旧方案虽然有漏洞，

但‘社区模块化改造’的核心思路是对的，咱们连夜赶一份补充说明，说不定能救回来。

”他从抽屉里翻出当年的工作笔记，里面记着不少项目细节，字迹虽然潦草，

却比方案草稿完整得多。苏晓雅吸了吸鼻子，赶紧擦干眼泪，

抱起卡通保温杯给几人倒热水：“我能帮忙打字！虽然打得慢，但我保证不写错字！

”她把笔记本电脑搬到桌中央，手指在键盘上戳得飞快，时不时因为打错字懊恼地皱起眉。

林风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快速梳理思路：“李楠，你用代码做几个成本对比图表，

把旧方案里的超支部分改成‘可优化空间’；王叔，你回忆一下当年对接的供应商报价，

咱们把预算压下来；我来写补充说明的框架，

重点突出‘低成本落地’——现在离招标截止还有三天，说不定还能补救。

”四人立刻分工忙碌起来，地下室的办公室里第一次亮到这么晚。老旧的空调嗡嗡作响，

李楠的电脑突然弹出“内存不足”的提示，他咬着牙删了几个盗版游戏，

才勉强运行图表软件；王建国眯着眼看笔记，时不时让苏晓雅递放大镜；林风写得手酸，

就用马克笔在纸上画思维导图，弄得满手墨水。就在补充说明写了一半时，

办公室门被“砰”地踹开，张涛穿着定制西装，手里把玩着车钥匙，

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听说你们把废方案寄给招标方了？胆子不小啊，

敢越权碰核心业务。”他扫了眼桌上的草稿，拿起一张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就这破烂玩意儿，也敢拿出去丢人现眼？”“关你什么事？”林风站起来挡在桌前，

“我们是按老板的要求整理旧数据，发现有价值才补充的。”“按老板要求？

”张涛嗤笑一声，掏出手机晃了晃，“我刚给老板发了消息，说你们私自掺和招标，

扰乱公司秩序。等着吧，明天你们就等着被开除！”他故意撞了下苏晓雅的桌子，

桌上的保温杯倒了，热水洒在李楠的键盘上，屏幕瞬间黑了。“我的图表！

”李楠急得跳起来，赶紧拔掉电源，键盘已经滋滋响了两声，显然是坏了。

苏晓雅看着黑屏的电脑，眼泪又要掉下来：“都怪我……要是我没寄错快递，

也不会连累大家。”张涛见状更得意了，甩了甩头发转身就走：“识相点就自己辞职，

别等老板开口。”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李楠蹲在地上摆弄键盘，

叹了口气：“键盘坏了，我今晚没法做图表了，去外面修至少要两天，根本赶不上。

”王建国沉默地抽了口烟他平时很少抽烟，只有急事才会抽一根，

突然一拍大腿：“我有办法！当年我留了个旧算盘，虽然慢，但算预算够用；图表咱们手绘，

用马克笔涂得鲜艳点，说不定比电脑做的更直观。”他从柜子顶上翻出一个蒙尘的算盘，

珠子已经泛黄，却还能拨动。林风看着算盘，又看了看苏晓雅手里的马克笔，

突然有了主意：“对了！咱们用‘表情包’做图表注解！比如用‘哭脸’标超支部分，

‘笑脸’标优化空间，既直观又有记忆点——招标方看了那么多正经方案，

说不定会觉得咱们的更有新意。”苏晓雅眼睛一亮：“我会画简笔画！我可以帮忙画表情包！

”她立刻拿出草稿纸，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着“成本优化50%”，虽然简陋，

却很生动。李楠也重新振作起来，捡起算盘拨得噼啪响：“行！不就是没电脑吗？

咱们用老办法照样能行！”几人重新投入忙碌，张涛带来的阴霾渐渐散去。

王建国用算盘核预算，李楠念数据，苏晓雅画表情包，林风修改补充说明，

偶尔互相调侃几句，倒也不觉得累。凌晨三点，补充说明终于写完了，整整五页纸，

手绘的图表旁画着各种表情包，虽然看着不专业，却条理清晰。林风伸了个懒腰，

把补充说明塞进文件袋：“明天一早就寄出去，说不定还能赶在旧方案被看到之前送到。

”苏晓雅抱着文件袋，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李楠趴在桌上打呼，

手里还攥着算盘；王建国喝了口凉掉的茶，眼神里带着欣慰。林风看着三人，

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刚想趴在桌上眯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是老板赵天成打来的。

他心里一紧，赶紧接起电话，赵天成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严肃：“林风，

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张涛说你们私自寄方案给招标方，到底怎么回事？”林风攥着手机，

手心全是汗。他看了眼熟睡的三人，又看了看桌上的补充说明，深吸一口气：“老板，

事情不是张涛说的那样，我现在就过去跟您解释。”挂了电话，他轻轻给苏晓雅盖上外套，

拿起补充说明往楼上走。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回响。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开除还是机会，但他知道，不能让咸鱼部的几人白白努力。

就在他走到老板办公室门口时，赵天成的秘书突然跑过来，脸色慌张：“林风，别进去！

老板刚接到招标方的电话，好像很生气……”林风的脚步顿住了，

心脏猛地一沉——难道招标方已经看到旧方案，找上门来了？他攥紧了手里的补充说明，

不知道这份连夜赶出来的“表情包方案”，能不能挽救这场危机。第七章 意外橄榄枝！

招标方主动问询林风攥着补充说明的手全是汗，秘书那句“老板很生气”像块石头压在心里。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门，却见赵天成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手机，脸色不是愤怒，

反倒带着点茫然——这和秘书说的完全不一样。“老板，关于方案的事，

我……”林风刚开口，就被赵天成挥手打断。“你先别解释，”赵天成把手机递过来，

“招标方刚才打电话来，说收到你们寄的旧方案了。”林风的心沉到了谷底，刚想道歉，

就听赵天成继续说：“但他们没生气，

问能不能补充说明一下‘社区模块化改造’的思路——说这个点刚好符合他们的低成本要求。

”“什么？”林风愣了，接过手机一看，

通话记录下面还有条招标方的短信：“请于三日内提交补充方案，安排初步沟通。

”这时张涛也跟着进来了，本来一脸幸灾乐祸，听到这话脸瞬间垮了：“老板，这不可能！

他们那破方案漏洞百出，招标方怎么会认可？肯定是搞错了！”“搞错没搞错，

人家都发消息了。”赵天成瞥了张涛一眼，语气带着不满，“你刚才还说他们扰乱秩序，

现在看来，倒是你小题大做了。”他转向林风，“这事就交给你们咸鱼部，

三天内拿出补充方案，需要什么资源尽管说。”林风还没来得及答应，张涛就急了：“老板！

核心业务部才是负责项目的部门，让他们来做，岂不是让人笑话？”“笑话？

”王建国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手里端着搪瓷杯，

“当年‘智慧城市’项目的前期框架就是我搭的，他们咸鱼部现在捡起来做，最合适不过。

再说，核心部要是有本事，怎么没拿出符合要求的方案？”张涛被怼得说不出话，

狠狠瞪了王建国一眼，又看向林风：“行，你们做可以，但要是搞砸了，可别连累公司！

”说完甩门而去。办公室里，赵天成拍了拍林风的肩膀：“好好干，要是能拿下这个项目，

公司的资金问题就能缓解不少。”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期盼，

林风这才注意到老板眼底的红血丝——显然是为公司的事熬夜了。回到负一楼，

苏晓雅和李楠早就等急了，看到林风进门，立刻围上来：“怎么样？老板没开除我们吧？

”“不仅没开除，还给了我们个机会！”林风把招标方的要求说了一遍，

苏晓雅立刻跳起来欢呼，差点把桌上的算盘碰掉。“太好了！

我今晚就把表情包画得更精致点！”苏晓雅拿出彩笔，趴在桌上开始画，

很快就画了个举着“省钱”牌子的小人，虽然线条歪扭，却很有活力。李楠也兴奋起来，

翻出自己的旧U盘：“我这里有当年学的简易动画代码，虽然简单，

但能做出动态的模块拆分效果，比手绘更直观。”他插好U盘，老旧电脑嗡嗡响了半天，

终于调出了一段闪烁的代码。王建国则翻出当年的供应商名录，

用红笔圈出几家还在营业的：“这些供应商现在还做模块化材料，价格比当年低了不少，

我明天打电话问问报价，把预算压下来。”四人干劲十足，连晚饭都叫了外卖在办公室吃。

苏晓雅一边吃汉堡一边画表情包，番茄酱沾到了纸上，

她索性把番茄酱点成了“成本下降”的箭头；李楠对着代码啃鸡腿，

油星溅到键盘上也不在意；王建国喝着茶核报价，时不时提醒林风补充方案的细节。

就在这时，张涛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摞文件：“老板说给你们资源，

我把核心部淘汰的旧打印机和扫描仪送来了。”他把文件往地上一摔，

打印机磕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显然是坏的。“张主管，这打印机是坏的吧？

”苏晓雅指着打印机的裂缝，一脸天真地问。张涛脸不红心不跳：“怎么会？我昨天还用过。

可能是路上摔了，你们自己修修吧。”他瞥了眼桌上的补充方案草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劝你们别白费力气，招标方要的是专业方案，不是这些小孩子的涂鸦。

”林风心里清楚张涛是故意的，却没戳破，只是说：“谢谢张主管的‘支持’，

我们会修好的。”张涛见林风不上当，又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李楠看着坏打印机，皱起眉：“这怎么修啊？我只会修电脑，不会修打印机。”“别急，

”王建国摸了摸下巴，“我认识个修电器的老伙计，明天让他来看看，应该能修好。

实在不行，我们就手写补充方案，反正招标方要的是思路，不是形式。”第二天一早，

修电器的老伙计果然来了，鼓捣了半小时，打印机居然真的修好了。

苏晓雅兴奋地抱着打印机转圈，不小心撞到了文件柜，柜子上的一个旧纸箱掉了下来，

里面全是2016年的项目数据备份光盘。“哇！这里有备份！”苏晓雅捡起一张光盘，

上面标着“模块化成本明细”，“有了这个，我们的预算表就更准确了！

”林风赶紧接过光盘，插进电脑一看，里面果然有详细的成本核算，比他们手算的准确多了。

几人都很高兴，觉得运气终于站在了他们这边。然而他们没注意到，

张涛正趴在办公室门外偷看，看到备份光盘时，眼神变得阴鸷。他掏出手机，

给IT部的马浩发了条消息：“晚上帮我个忙，断一下咸鱼部的电，就说电路检修。”这边，

咸鱼部的补充方案已经基本完成：手绘的图表旁画着可爱的表情包，

李楠的简易动画虽然粗糙，却清晰展示了模块拆分过程，王建国的供应商报价也压到了最低。

林风把方案装订好，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寄给招标方。晚上下班前，

苏晓雅突然想起要给招标方发封邮件确认收件地址，她打开电脑，刚写完邮件，

就看到张涛发来一条消息：“把你们的补充方案发给我一份，我帮你们看看有没有漏洞。

”苏晓雅没多想，刚要点击发送，林风突然拦住她：“别发！张涛肯定没安好心，

说不定会改我们的方案。”苏晓雅赶紧收回手，吐了吐舌头：“还好你提醒我，

差点又闯祸了。”林风把邮件地址核对好，点击发送，心里终于踏实了点。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觉得这次说不定真能成功。可他不知道，

张涛已经和马浩约好了晚上断电。等他们第二天一早来上班时，电脑里的方案备份，

会不会已经消失不见了？第八章 卷王使绊！

电源被切陷僵局清晨的阳光透过地下室狭小的窗户，在咸鱼部的旧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苏晓雅正趴在桌上给补充方案的表情包上色，彩笔在纸上涂出鲜艳的红黄绿，

一个举着“预算达标”牌子的小人画得歪头歪脑，却透着股认真劲儿：“林风哥，

你看这个笑脸够不够喜庆？招标方肯定喜欢！”林风凑过去看了看，笑着点头：“不错，

比昨天的哭脸生动多了。”他手里捏着王建国连夜核对的供应商报价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