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静书斋列诺 > 言情小说 > 海棠凋落

海棠凋落

锅巴大侠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海棠凋落是作者锅巴大侠的小主角为季承晚赵本书精彩片段:暮春的冷雨已经连绵下了七像是要把整座东宫都泡进这无边无际的潮湿紫宸殿檐角的铜铃被雨水浸得发摇晃时只发出喑哑的闷搅得人心烦意季承瑶站在雕花窗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窗将凝结的水珠捻成细碎的水庭院里那株百年海棠被雨水打得抬不起粉白的花瓣落了满沾着污像极了此刻她心底的绝腕间的羊脂玉镯是去年生辰时赵珩亲手为她戴上玉质温此刻却冰得刺她能清晰地摸到镯身...

主角:季承晚,赵清   更新:2025-08-22 09:51:38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暮春的冷雨已经连绵下了七日,像是要把整座东宫都泡进这无边无际的潮湿里。

紫宸殿檐角的铜铃被雨水浸得发沉,摇晃时只发出喑哑的闷响,搅得人心烦意乱。

季承瑶站在雕花窗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窗棂,将凝结的水珠捻成细碎的水痕。

庭院里那株百年海棠被雨水打得抬不起头,粉白的花瓣落了满地,沾着污泥,

像极了此刻她心底的绝望。腕间的羊脂玉镯是去年生辰时赵珩亲手为她戴上的,玉质温润,

此刻却冰得刺骨。她能清晰地摸到镯身上雕刻的并蒂莲纹路,

那是他说过要与她相守一生的印记,可如今,说这话的人正躺在不远处的寝殿里,昏迷不醒,

生死未卜。““娘娘,二小姐来了。” 侍女青禾轻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个素布药囊,

“刚到府门就冒雨进来了,说是带了新配的药。”季承瑶心头一暖,

眼底瞬间泛起光亮:“快请她进来!”连日来的疲惫似乎减轻了几分。

她的胞妹季承晚自幼体弱,六岁那年得了怪病昏迷不醒,幸得皇后娘娘仁慈,

差医圣将她带回终南山医谷救治。如今十年过去,妹妹不仅身体大好,

更跟着医圣习得一身精湛医术,性子也养得沉静温润,只是眉宇间总带着几分疏离的清冷。

话音未落,便见一道清瘦的身影披着蓑衣走进殿内,蓑衣上的水珠顺着衣角滴落,

在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季承晚摘下斗笠,露出被雨水打湿的额发,

手中紧紧攥着个油纸包,里面是用油布层层裹好的药材。“姐姐。

” 季承晚的声音带着赶路的喘息,她将油纸包放在案上解开,取出几株带着晨露的草药,

“医谷的护心草正好采摘,我连夜炮制好就赶来了,给太子哥哥换药试试。

” 她指尖轻触药材叶片,上面还沾着医谷特有的红泥,“这药需用温水慢煎,我守着药炉。

”季承瑶握住妹妹微凉的手,心中一阵暖意:“路上淋雨了?快先喝杯姜茶暖暖身子。

” 她看着案上摆着的薄荷,正是今早青禾说的提神草药,“你派来送薄荷的人刚走,

怎么自己又跑一趟?”“放心不下太子哥哥的脉象。” 季承晚从药囊取出脉枕,

“我再给他诊一次脉,昨晚梦到他脉息不稳,总觉得不安心。” 她转身要去寝殿,

却被青禾拦住,侍女面露难色:“二小姐,三皇子殿下正在殿外候着,

说带了西域奇药来……”“赵清?” 季承晚的脚步顿住,眉头微蹙。

她将银质发簪重新别好 —— 那是用医谷寒铁打制的,据说能试毒,

是她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他怎么来了?”话音未落,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已到殿门口。

赵清穿着月白色锦袍,腰间玉带系得一丝不苟,只是袍角沾了些泥点,显然也是冒雨而来。

他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季承晚身上,看到她发间银簪时,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涟漪,

随即又换上关切的表情:“晚晚妹妹也在?正好,我带了些凝神丹,里面加了医谷的养魂花,

你帮看看药性如何。”季承晚接过锦盒,指尖轻触盒面雕花,

不动声色地用发簪尾端在盒沿轻划——没有毒反应。她打开锦盒取出丹药,

放在鼻尖轻嗅:“养魂花性温,确实能安神,但太子哥哥体内毒素未清,

贸然用补药会加重淤积。” 她将丹药放回盒中,“三皇子的心意领了,用药之事还需谨慎。

”赵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还是晚晚妹妹专业。

只是我听说东宫药材快用尽了,太医院调拨的新药又被退回,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 他目光扫过案上的护心草,“这些草药年份尚浅,怕是药效不足吧?

”“多谢三皇子关心。” 季承晚将护心草分类摆放,每株都系着医谷特制的标签,

“这些是我亲手培育的改良品种,药效比寻常药材强三倍。太医院的药材虽好,

却与太子哥哥的体质相冲,我已重新拟了方子。” 她拿出药方递给季承瑶,

“姐姐按这个方子抓药,我守着煎药。”赵清看着药方上的字迹,

忽然笑道:“晚晚妹妹的字越发好了。只是父皇特意从内库调了药材,不用实在可惜。

” 他话锋一转,“侍卫换防的事我也听说了,都是季家私兵?如今太子病重,

这样怕是会引人非议。”“保护太子安全要紧。” 季承晚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前几日发现有人在东宫墙外打探,用家兵更放心些。

三皇子要是没事,就请回吧,这里有我和姐姐就够了。” 她转身走向寝殿,

发间银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我要给太子哥哥诊脉了。”赵清看着她的背影,

握着锦盒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忽然提高声音:“对了晚晚,你上次说医谷缺的千年雪莲,

我让人从西域找到了,过几日给你送去。”季承晚脚步未停,

只淡淡应了声:“多谢三皇子费心,药材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待她走进寝殿,

赵清脸上的笑容才淡下去。他对季承瑶道:“皇嫂,并非我多事,只是如今太子病重,

晚晚妹妹毕竟年轻,有些事还是得听太医的专业意见。” 他将锦盒放在案上,

“这丹药留着吧,或许日后能用得上。”季承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寝殿方向,

心中五味杂陈。青禾收拾茶具时低声道:“娘娘你看,

三皇子看二小姐的眼神…… 好像不太一样。”季承瑶没说话,只是将药方收好。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小了些,海棠花瓣被风吹起,落在窗台上,沾着晶莹的水珠。她知道,

这场围绕着太子病情的暗涌,才刚刚开始。而她的妹妹季承晚,

不知不觉间已站在了风暴中心。寝殿内,季承晚正为赵珩诊脉,指尖搭在他腕间,

眉头越皱越紧。她从药囊取出银针,针尖在烛火下消毒,忽然低声道:“太子哥哥,忍一忍,

我要用银针逼毒了。” 银针刺入穴位的瞬间,她眼角余光瞥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正是赵清的贴身侍卫。她不动声色地继续施针,心中却已警铃大作——赵清果然在监视东宫。

寝殿内的银针刚刺入第三十六处穴位,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季承晚手尖一颤,

银针险些偏了穴位,她转头看向窗外,雨幕中隐约可见赵清的侍卫正与东宫护卫推搡,

一个青瓷药罐摔在石阶上,褐色药汁混着雨水漫开,

里面未熬烂的药材正是她今早刚送来的护心草。“怎么回事?” 季承瑶闻声进来,

看到这幕脸色骤变。青禾慌张地跑进来禀报:“娘娘,三皇子殿下在宫门口闹起来了,

说…… 说二小姐送来的药材有问题,要立刻见皇上!”季承晚拔针的动作顿住,指尖冰凉。

她认出那摔碎的药罐是自己专用的,

上面刻着医谷的草药纹 —— 赵清分明是故意摔给她看的。

御书房内的气氛比殿外的阴雨更冷。赵清跪在冰凉的金砖上,怀里紧紧抱着个血布包裹,

雨水顺着他湿透的袍角滴落在地,在龙椅前积成小小的水洼。“父皇!儿臣恳请彻查东宫!

” 他猛地揭开包裹,里面露出半截发黑的护心草,“这是从太子哥哥药渣里找到的,

被人掺了断魂草!季承晚送的药材根本是毒药!”老皇帝的脸色瞬间沉如锅底,

他捏着那截药草的手指微微发抖:“你说什么?晚晚丫头怎么会……”“儿臣亲眼所见!

” 赵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昨日我去东宫探望,

亲眼看到季承晚给太子哥哥施针,用的银针上都淬了毒!她还说…… 还说太子哥哥死了,

她就能带着医谷秘方嫁给我!” 他猛地磕了个响头,额角撞在金砖上渗出血迹,

“儿臣虽对晚晚妹妹有心,却绝不容忍她如此歹毒!请父皇为太子哥哥做主!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季承瑶扶着面色苍白的季承晚闯进来,

两人衣袍都被雨水打湿。“赵清你血口喷人!” 季承瑶将妹妹护在身后,

“晚晚日夜守在珩哥哥床前,怎么可能下毒?”季承晚看着赵清怀里的药草,

突然冷笑出声:“三皇子真是好手段。这护心草边缘的齿痕是医谷特有的锯齿剪剪的,

而断魂槽的断面却有银匕的划痕,要不要让父皇验验你的匕首?” 她解开腰间药囊,

倒出几株新鲜护心草,“真正的护心草叶脉泛金,你这株是染了墨汁的普通野草,糊弄谁呢?

”赵清的脸色瞬间僵住,随即又换上悲愤表情:“晚晚妹妹,事到如今你还狡辩!

那日你给我送药时,亲口说过太子哥哥的病……”“我说过太子哥哥的病需用千年雪莲入药,

让你帮忙寻找。” 季承晚打断他,目光锐利如针,“你却转身就摔了我的药罐,

是怕我真能治好太子哥哥吧?” 她突然指向赵清的袖口,“你袖中藏着的,

不正是医谷特制的染草汁?用来伪造毒草痕迹再好不过。”赵清猛地攥紧袖口,

额角青筋暴起,像是被戳中痛处般失态嘶吼:“放肆!一个民间医女也敢污蔑皇子!

父皇您看,她连太医院的药材都敢拒绝,分明是想独占太子哥哥的诊治权,好趁机下手!

”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封信,“这是我在东宫捡到的,是季承晚与医谷叛徒的密信,

说要‘借太子之死夺权’!”老皇帝接过信纸,眉头越皱越紧。季承晚探头一看,

心头一沉 —— 信纸的笔迹确实与她相似,但末尾的医谷印章却缺了一角,

那是她从未用过的旧版印章。她正要辩解,却见赵清突然冲过来,像是要抢夺密信般撞向她,

袖中滑落个油纸包,里面滚出几粒养魂花种子,正是她前日说医谷短缺的品种。

“你……” 季承晚突然明白过来,赵清摔药罐是提醒她药材被动了手脚,

假密信上的笔迹故意留了破绽,摔出的种子更是在暗示他藏了真证据。“够了!

” 老皇帝将信纸拍在案上,“传朕旨意,将季承晚暂时禁足东宫,不许接触任何药材!

赵清,你负责监督太医院重新为太子诊治,若查不出下毒真凶,朕唯你是问!

”赵清领旨谢恩时,眼角余光飞快扫过季承晚,嘴角勾起转瞬即逝的弧度。

季承晚被侍卫带走时,指尖悄悄捻起地上一粒养魂花种子。走出御书房时,雨还在下。

季承晚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

忽然懂得赵清这场看似疯狂的告状戏码:他用最拙劣的栽赃引皇帝怀疑,

用破绽百出的证据留下线索,既撇清了自己,又将她护在了 “禁足” 的安全区。

而那摔碎的药罐、染毒的药草、伪造的密信,都是他演给皇帝看的戏,也是说给她听的暗语。

寝殿的烛火重新燃起时,季承晚从药囊夹层摸出赵清偷偷塞进来的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字:“三更,海棠树下取真药。” 窗外的雨敲打着海棠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像是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告状戏,奏响未完的序曲。禁足的旨意像道无形的枷锁,

将季承晚困在东宫偏殿。青禾端来的晚膳早已凉透,她却没心思动筷,

只是反复摩挲着那粒养魂花种子。种子壳上的 “密” 字被指尖蹭得发亮,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正是庭院里那株百年海棠的枝丫轮廓。“二小姐,夜深了,您睡会儿吧。

” 青禾打着哈欠劝道,眼角的淤青还未消退 —— 那是今早阻拦赵清侍卫时被打的。

她将一件厚披风搭在椅背上,“娘娘还在寝殿守着太子殿下呢。”季承晚将种子藏进枕下,

起身走到窗边。院墙外的侍卫脚步声规律得像钟摆,每隔半炷香就会换一次岗。

她注意到侍卫腰间的腰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上面刻着的银莲纹与赵清府中的标记一模一样,

只是今晚的侍卫动作格外僵硬,换岗时还会刻意咳嗽两声 。三更梆子敲响时,

季承晚借着如厕的机会溜出偏殿。雨后的石板路湿滑难行,她踩着海棠树的阴影前行,

发间的银簪在月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路过寝殿时,她瞥见窗纸上映着季承瑶的身影,

正坐在床边为太子擦拭手臂,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庭院中央的海棠树下果然有异动,松土被人翻动过,上面覆盖着新鲜的落叶。

她刚要动手挖掘,身后突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季承晚猛地转身,银簪直指来人咽喉,

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愣住——是赵清的贴身侍卫。侍卫单膝跪地,

递上把小巧的银铲:“殿下说,挖到三尺深就能找到东西。” 他压低声音,

“太医院的王太医刚从寝殿离开,形迹可疑。”季承晚接过银铲的手微微颤抖,

指尖触到铲柄上熟悉的纹路 —— 那是她去年为赵清处理剑伤时,亲手刻上去的防滑纹。

她没再多问,挥铲挖土,潮湿的泥土带着青草的气息,很快就碰到个硬物。那是个青铜盒子,

上面刻着海棠花纹,锁扣是医谷特有的机关锁。季承晚用银簪轻轻一拨,锁扣应声而开,

里面铺着防潮的油纸,放着两株千年雪莲、一封密信,还有个青瓷小瓶,

贴着 “假死药・三刻醒” 的标签。信纸是赵清的笔迹,上面只写着:“子时三刻醒后,

海棠林设伏,我会‘失手’刺你心口,用此药闭气。”她刚将盒子藏进药囊,

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脸色一变:“王太医来了!二小姐快回房!

” 他迅速用落叶掩盖松土,自己则转身朝相反方向跑去,故意踢翻了墙角的水桶,

发出巨大的声响。季承晚借着水声的掩护溜回偏殿,刚换下沾泥的裙摆,

王太医就带着宫女推门而入。“二小姐深夜不睡,在做什么?

” 老太医的目光像鹰隼般锐利,扫过她微湿的发梢和案上未动的晚膳。“有些心绪不宁,

在窗边透气。” 季承晚故作镇定地坐下,将药囊藏进袖中,“听闻王太医刚从寝殿过来?

太子殿下情况如何?”王太医走到案前,拿起桌上的空药碗:“太子殿下仍未苏醒。

听闻二小姐医术高明,老夫特来请教护心草的用法。” 他突然将药碗重重一摔,

碎片飞溅中,几粒养魂花种子从碗底滚出,“这不是医谷的种子吗?禁足期间,

二小姐从何处得来?”季承晚心头一紧,随即冷笑:“王太医真是好眼力。

这是三皇子白日里送来的,说能安神,怎么?难道三皇子送的东西也有问题?

” 她故意提高声音,“姐姐一直在寝殿守着太子,要不要请她来评评理,

看看是谁在暗中监视东宫!”王太医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本想借种子发难,却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老夫只是随口问问。” 他讪讪地收起种子,

“二小姐早些歇息吧,太子殿下那边有老夫盯着。”待王太医离去,季承晚才松了口气。

她走到桌边,按赵清的嘱咐,用千年雪莲调配解药,又将那瓶假死药藏进袖口。

药炉里的火光跳跃着,映在她专注的脸上,窗外的海棠树在月光下静静伫立,

仿佛在守护着这个即将搅动风云的秘密。子时三刻的梆子声刚响过,

寝殿突然传来季承瑶压抑的惊呼。季承晚提着药碗冲过去,只见赵珩缓缓睁开双眼,

眼神清明。季承瑶正紧紧握着他的手,泪水无声滑落:“珩哥哥,你终于醒了……”“承瑶,

让你受苦了。” 赵珩声音沙哑,却带着力量,目光掠过床边堆积的药碗,

里面还残留着药渣,“晚晚,药。”季承晚连忙将解药喂他服下,又快速说明计划,

将假死药塞进他掌心:“三刻内必须服下,刺中心口的力道要准,不能真伤了脏腑。

” 她用银针在他心口位置轻戳,“姐姐,你帮太子把这个戴上。” 她递过护心镜,

镜面映出季承瑶担忧的面容。话音刚落,王太医就推门而入,看到醒过来的赵珩,

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慌乱。“太子殿下醒了?” 他故作惊喜地上前诊脉,

手指刚搭上赵珩的手腕,就被对方猛地甩开。“放肆!” 赵珩厉声喝道,“孤刚醒,

身体虚弱,你这般用力,是想谋害孤吗?” 他咳嗽两声,脸色故意变得苍白,“晚晚,

替孤送客!”王太医被吓得连忙跪下:“老臣不敢!老臣这就去禀报皇上!

” 他连滚带爬地退出寝殿,根本没注意到赵珩悄悄将假死药服下。

季承瑶紧紧握着丈夫的手,指尖抚过他苍白的脸颊:“珩哥哥,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怕……”“放心,有清弟和晚晚在。” 赵珩拍拍她的手背,眼中充满坚定,

“这是唯一能揪出幕后黑手的办法。你只需按计划哭,记住,要让父皇相信孤真的走了。

”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我们去海棠林,清弟那边该准备好了。

”三人刚走到通往御书房的海棠林,暗处突然射出数支冷箭!季承瑶惊呼着扑到赵珩身前,

被太子一把拉到身后护住。季承晚迅速抽出银簪格挡,却见赵清带着侍卫 “恰好” 赶到,

长剑出鞘的寒光在月光下格外刺眼。“保护太子!” 赵清嘶吼着扑过来,

剑光却在靠近时突然转向,直直刺向赵珩心口!季承晚瞳孔骤缩,却见赵珩早有准备,

猛地侧身,剑尖擦着他衣襟刺入树干,

而赵清的另一只手飞快在他心口拍了一掌 —— 那是送假死药入经脉的暗劲。

“噗 ——” 赵珩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气息全无。“太子哥哥!

” 赵清状若疯癫地扑过去,却在低头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三刻后西墙会合。

” 他随即猛地转头,猩红着眼瞪向季承晚,“都是你这毒妇!若不是你耽误诊治,

太子哥哥怎会遭此毒手!” 他拔剑指向季承晚,“我现在就杀了你为太子报仇!

”季承瑶扑过来死死抱住他的手臂,泪水汹涌而出:“不是晚晚的错!是刺客!

是刺客害了珩哥哥!” 她扑倒在赵珩 “尸体” 上痛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却不忘按丈夫嘱咐,偷偷将半片海棠花瓣塞进他紧握的拳头。此时老皇帝带着禁军赶到,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赵珩,脸色瞬间铁青。赵清跪在地上,额头磕得鲜血直流:“父皇!

儿臣无能!没能护住太子哥哥!这都是季承晚的错!她禁足期间还私会外人,

定是她引来的刺客!” 他指着季承晚的药囊,“她药里还有毒草!

”老皇帝的目光如刀般刮过季承晚,却见她镇定地打开药囊,

取出青铜盒子里的千年雪莲:“这是三皇子送的救命药,太子刚醒就遇刺,

分明是有人怕他活下来!” 她看向赵清,“三皇子刚才那一剑,倒像是故意刺向太子心口,

莫非是杀人灭口?”赵清像是被戳中痛处,状若癫狂地拔剑砍向旁边的海棠树:“我没有!

我只是太急了!” 剑锋劈断树枝,震落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赵珩身上,

掩盖了他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他眼底翻涌着疯狂,只有紧握剑柄的手知道,

这每一个夸张的动作,都是演给父皇看的戏码。老皇帝看着眼前的混乱,

又看看赵清暴戾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被悲痛覆盖:“传朕旨意,太子遇刺身亡,

暂厝东宫!季承晚禁足严查,赵清……” 他顿了顿,“你暂代东宫事务,

务必查清刺客来历。”赵清领旨谢恩时,额头的血迹混着泪水滑落,

没人看清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季承晚看着被抬走的 “尸体”,又摸摸袖中的青铜盒子,

心中明镜似的。季承瑶被宫女搀扶着,脚步虚浮 。月光下的海棠林,落英缤纷如血。

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棋局,才刚刚落下第一子。太子的 “遗体” 被抬回寝殿时,

季承瑶的哭声几乎断了气。她死死抓着棺木边缘不肯放手,指甲抠进粗糙的木纹里,

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青禾在一旁劝得口干舌燥,

却被她含泪的眼神看得心头发酸 —— 那眼神里一半是真切的悲痛,想着过往相处的点滴,

心像被生生剜去一块;一半是强撑的镇定,不断告诫自己不能露馅,

这是珩哥哥翻身的唯一机会。棺木角落不经意露出半枚锈蚀的箭镞,

与十年前先皇后遇刺时遗落的那枚惊人相似,季承瑶瞥见时瞳孔微缩,悄悄用裙摆遮住。

“让我再陪他一会儿……” 季承瑶的声音破碎不堪,被宫女半扶半架着送到偏殿休息时,

她悄悄将掌心的海棠花瓣塞进枕下。指尖触到花瓣微凉的质地,心中默念:珩哥哥,

你一定要平安,我会等你。那是从赵珩拳头里摸出来的,

花瓣边缘还沾着假死药特有的苦涩气味,让她既安心又揪心。枕头下的暗格里,

藏着先皇后临终前交托的凤印碎片,边角刻着半个 “清” 字。

赵清 “接管” 东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季承晚关进了柴房。

潮湿的角落里堆着发霉的草料,唯一的小窗正对着海棠林。他亲自送来牢饭时,

故意将食盒重重摔在地上,糙米混着野菜撒了一地,心里却在懊恼:这破地方怎么能住人?

转身时 “不慎” 将一捆干柴踢到她脚边,嘴上恶狠狠道:“毒妇也配吃好东西?

冻死饿死才干净!” 可那干柴里藏着块油纸包着的糕点,是她爱吃的桂花糕。

季承晚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腰间银莲腰牌在火把下泛着冷光。她蹲下身时,

目光被半掩在枯叶下的油纸包吸引 —— 油纸边缘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绳,

打的正是 “生死结”。展开油纸,里头整齐码着几株新鲜的紫背天葵,

叶脉间还沾着未干的晨露。她忽然想起去年在医谷,他也是这样,嘴上骂她 “麻烦精”,

却默默帮她采了满筐的草药。指尖摩挲着油纸边缘,这个总是口是心非的三皇子,

原来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什么。她将油纸包小心收进怀中,触到贴身藏着的青铜哨子,

那是赵清送的生辰礼。老皇帝的暗探像影子一样在东宫游荡。

王太医带着太医院的人一遍遍查验 “尸体”,却始终找不到断魂草的致命痕迹。

季承瑶跪在灵前烧纸,眼角余光瞥见暗探在棺木旁徘徊,手指在棺盖缝隙处反复摩挲,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扑过去哭喊:“别碰他!让珩哥哥安宁些!

” 她故意哭得撕心裂肺,就是想引开暗探的注意力,

生怕他们发现棺木里垫着的金丝软甲 —— 那是先皇后给太子的护身甲,

内侧刻着皇家密道图。深夜的灵堂烛火摇曳,季承瑶借着添灯油的机会靠近棺木。

棺底传来轻轻的叩击声,三长两短,是赵珩的暗号。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将早已备好的解药藏进纸钱堆,

趁着烧纸的火光将灰烬撒在棺前 —— 那灰烬里混着医谷的引路花粉,

能指引赵清找到准确位置。做完这一切,她松了口气,手心却已被冷汗浸湿。

供桌下的暗格里,她提前藏了先皇后的凤袍碎片,

布料上沾着的龙涎香与老皇帝御书房的气味完全一致。三更梆子刚响,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赵清带着两个侍卫闯进来,用黑布蒙住季承晚的眼睛,布巾上却带着淡淡的艾草香,

是她常用的安神草药,他记得她胆小,怕黑布蒙眼会让她害怕。“父皇要亲自审问你,

跟我走!”布条勒得她太阳穴生疼,经过西墙时却感觉到有人轻轻托了她一把,

避开地上的碎石,同时塞来一个硬物 —— 是钥匙,

钥匙柄上刻着的莲花纹与先皇后遗物上的图案分毫不差。就在这时,

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赵清的声音裹挟着血腥气逼近:"换上他们的衣服。

" 她这才惊觉,赵清竟在瞬息之间解决了两名侍卫。温热的血溅在她脚踝,

他的指尖再次覆上来,将一套侍卫服以及一张图塞进她怀中,"快走。"刚换好衣服,

就听见远处传来喧哗声。赵清的声音带着暴怒响起:“把柴房搜遍!找不到人你们都得死!

” 可那怒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节奏,是在告诉她 “还有一刻钟”。

她能想象出他此刻装作暴怒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密图指向东宫的密室入口,

就在灵堂的香炉下面。季承晚悄悄潜回灵堂时,正看到赵清 “失手” 打翻香炉,

灰烬扬起的瞬间,他看似无意地挡在暗探视线前,给了她转动炉底机关的机会。

石板缓缓开启的声响被赵清故意踢翻供桌的动静掩盖,天衣无缝。

她看着他为自己打掩护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与疑惑,他发间别着的海棠花瓣,

与先皇后最爱的那株 “醉春风” 品种相同。密室里点着盏油灯,赵珩正靠在石壁上休息。

看到季承晚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清弟果然信得过。” 他解开衣襟,

心口的护心镜上有道浅浅的剑痕,“他那一掌力道刚好,假死药的药性已经稳住了。

” 想到赵清的配合,他心中感慨,这个弟弟虽然平时看着不着调,关键时候却如此可靠。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