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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云澈老婆排名大神“漫小丸”将逆鳞剑云澈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青云宗的晨雾总比别处来得更沉寅时三天还裹在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后山药圃的青石砖已结了层薄踩上去咯吱作云澈蹲在最靠边的那畦“凝露草”粗布袖口挽到小露出的皮肤冻得泛着青紫指节肿得像冻裂的萝他握着竹瓢的手稳得惊瓢沿倾斜的角度分毫不半勺掺了灵泉的温水缓缓浇在草叶根水珠顺着叶脉滚没入黑土时还带着丝白转眼就被寒气裹成了细小结药圃东侧的老松树两只灰羽雀...
主角:逆鳞剑,云澈 更新:2025-10-30 04:2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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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的晨雾总比别处来得更沉些。
寅时三刻,天还裹在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里,后山药圃的青石砖已结了层薄霜,踩上去咯吱作响。云澈蹲在最靠边的那畦“凝露草”前,粗布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皮肤冻得泛着青紫色,指节肿得像冻裂的萝卜。他握着竹瓢的手稳得惊人,瓢沿倾斜的角度分毫不差,半勺掺了灵泉的温水缓缓浇在草叶根部,水珠顺着叶脉滚落,没入黑土时还带着丝白汽,转眼就被寒气裹成了细小结晶。
药圃东侧的老松树上,两只灰羽雀抖了抖翅膀,落下的霜花正好落在云澈的发梢。他没抬头,目光越过身前连片的灵植,望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演武场——那里的青石板被扫得干干净净,二十几个内门弟子正跟着长老练剑,青钢剑划破空气的锐响顺着风飘过来,时而夹杂着“腕力再沉些”“剑招要连贯”的点评,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轻轻砸在他心口。
三年了,自从被父亲在雪夜里折断佩剑,扔出家门,他在青云宗做杂役已有三个年头。每天寅时起,先挑满藏经阁后院的五口大水缸,再到药圃侍弄灵植,辰时前要把前山的石阶扫干净,午时过后去藏经阁整理典籍,直到亥时才能回到那间漏风的杂役房。这样的日子像磨盘,转得人昏昏沉沉,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粗布衣裳里的那颗心,从来没凉过。
“云澈!”
一声怒吼突然从药圃入口传来,震得老松枝上的霜花簌簌往下掉。执事长老周显明拄着铁杖站在那里,青色道袍下摆沾了些泥点,显然是刚从别处赶来。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直直射向蹲在地上的少年:“藏经阁第三层的《百草经》《天工策》都该换新的护书纸了,你倒好,在这儿跟灵植较劲?磨蹭到什么时候去!”
云澈手一抖,竹瓢里的温水洒出几滴,落在冻硬的地面上,瞬间凝成了小冰粒。他赶紧放下竹瓢,起身时膝盖“咔嗒”响了一声——常年蹲跪侍弄灵植,他的膝盖一到天冷就疼得厉害。“弟子这就去,长老恕罪。”他低头应着,声音有些闷,藏在袖管里的手悄悄攥紧了竹瓢,指缝间渗出的灵液顺着瓢柄往下流,滴在青石砖上,蜿蜒成一条细弱的水痕,没走几步就冻成了冰溪。
周显明看着他佝偻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却没再骂出声。这孩子他是知道的,三年前被逐出师门时,整个青云宗都传遍了——云澈的父亲是前宗主的亲传弟子,本是宗门寄予厚望的奇才,却因私练禁术被废去修为,阖家被贬。雪夜里,那位父亲当着全族的面,折断了云澈的佩剑,扔进火盆里,说的那句“废物就该自生自灭”,至今还在宗门里传着。
云澈没回头,脚步匆匆地往藏经阁走。路过演武场边缘时,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场中央,二师兄陆明轩正练着《青云剑法》的第七式“流风回雪”,青钢剑在他手中像活过来一样,剑光流转间,竟真的卷起了细碎的风,落在地上的霜粒被剑气带起,宛如雪花飞舞。围在旁边的弟子们发出阵阵赞叹,连站在高台上的长老都微微点头。
云澈的喉结动了动,悄悄摸了摸怀里——那里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是他前几天在藏经阁整理旧典籍时,偷偷抄录的《青云剑法》残页。每天夜里,等杂役房的其他人都睡熟了,他就借着窗外的月光,在墙上比划招式,哪怕只是最简单的起手式,也能让他练到后半夜。
他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外门丙等杂役的木牌挂在腰间,走起路来晃悠悠的,像在提醒所有人他的“卑贱”。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每次路过演武场,都想多听几句剑招讲解,多看几眼剑势流转——那是他从小到大的执念,是哪怕被父亲骂“废物”,被全宗门的人看不起,也没敢丢掉的念想。
穿过宗门主殿时,晨光终于撕开了些雾气,金色的光线落在殿前的白玉柱上,映出繁复的云纹。云澈把头埋得更低,尽量贴着墙根走。主殿门口来往的多是内门弟子,他们穿着绣着云纹的锦袍,腰间挂着精致的佩剑,走过时总会不经意地瞥他一眼,目光里有轻蔑,有好奇,也有漠不关心。
就在他快要走出主殿范围时,肩膀突然一沉,一股巨力压得他差点跪倒在地。他踉跄着稳住身形,回头一看,只见三师兄李昊然正用剑柄抵着他的肩头,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弟子,三人都穿着内门弟子的青色锦袍,脸上带着几分戏谑。
李昊然的剑柄是檀木做的,上面还镶着颗小小的绿松石,此刻正死死顶着云澈的肩胛骨,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哟,这不是我们总往藏经阁跑的书呆子吗?”李昊然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夸张,引得周围几个路过的弟子停下脚步,“听说你又偷学了《玄天剑诀》?怎么,一个杂役还想成剑修?”
云澈垂着眼,目光落在李昊然那双绣着金线云纹的靴子上——那是内门核心弟子才能穿的靴子,靴底绣着青云宗的徽记,踩在地上都比别人更响些。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弟子只是整理典籍,没有偷学。”
“没有?”李昊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抬脚,狠狠踹在云澈的膝盖上。“咔嚓”一声轻响,云澈只觉得膝盖像是被铁锤砸中,剧痛顺着腿骨往上窜,他再也站不稳,踉跄着往后倒去,后背重重撞在主殿的石墙上。
“咚”的一声闷响,石墙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落在云澈的头发上。他疼得蜷缩起身子,手紧紧捂着膝盖,指缝间渗出的冷汗很快就被寒气冻成了冰。周围的围观人群里传来窃笑声,有人指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就他这样的杂役,也配学剑?真是痴心妄想!”
另一个声音接了上来:“听说他爹就是因为私练禁术被废的,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天生就是块废物料!”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云澈的耳朵里。他咬着牙,想站起来,可膝盖疼得根本使不上力。李昊然走过来,用靴尖踢了踢他的手背,然后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那是一把上品灵器,剑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剑锋上还残留着未拭去的霜气。
剑尖缓缓抬起,抵在云澈的咽喉处。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云澈甚至能看到剑身上映出的自己——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粗布衣裳上沾着泥点和霜花,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带着不肯屈服的倔强。
“磕头认错,”李昊然的声音冷了下来,剑锋又往前送了半分,在云澈的脖颈上划出一道细小红痕,“认你自己是废物,认你这辈子都不配碰剑,我就放你走。否则,我现在就废了你这双手,让你连竹瓢都握不住!”
周围的笑声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云澈身上。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人则微微皱眉,却没人敢站出来说话——李昊然的父亲是宗门的执法长老,在青云宗里势力极大,没人愿意为了一个杂役得罪他。
云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从剑锋上移开,望向远处的演武场。那里的剑鸣声还在继续,清脆而有力,像是在召唤着什么。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雪夜,父亲把他的佩剑扔进火盆时,剑身在火焰里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像在哭泣。那时候他就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他要重新拿起剑,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不是废物。
现在,剑锋抵在咽喉,膝盖疼得快要断掉,周围都是嘲讽的目光。可他看着李昊然那张嚣张的脸,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股不服输的韧劲。
“我没错,”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想学剑,不是错。”
李昊然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平日里逆来顺受的杂役竟敢反驳。他脸色一沉,手腕用力,就要往云澈的咽喉刺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主殿方向传来。“住手!”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威严,“李师兄,在宗门主殿外动剑伤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快步走来。她的发髻上插着一支玉簪,裙摆上绣着浅粉色的桃花,走在满是霜气的清晨里,像一朵刚绽放的桃花,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是苏清月,宗主的亲传弟子,也是青云宗里最受宠的小师妹。
李昊然看到苏清月,握着剑的手顿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收回了剑锋,对着她拱了拱手:“苏师妹,这是我跟这个杂役之间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宗门规矩里,可没说内门弟子能随意欺负杂役,更没说能在主殿外动剑伤人。”苏清月走到云澈身边,蹲下身,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肿胀的膝盖,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云澈抬头看着她,少女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光,目光里没有轻蔑,只有关切。他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多谢师妹关心,弟子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苏清月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云澈,“这是‘凝肌膏’,你涂在膝盖上,能缓解疼痛。”她又转向李昊然,语气冷了几分,“李师兄,今天这事,我会告诉执法长老,让他评评理。你最好收敛些,别坏了宗门的规矩。”
李昊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跟苏清月争辩——宗主最疼这个小师妹,执法长老就算是他父亲,也不敢轻易得罪宗主。他狠狠瞪了云澈一眼,咬牙道:“算你好运!”说完,带着两个随从悻悻地走了。
围观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苏清月扶着云澈站起来,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又说道:“藏经阁在西边,我送你过去吧。”
云澈连忙摆手:“不用了师妹,弟子自己能走,不敢劳烦师妹。”他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跟苏清月这样的天之骄女走在一起,只会引来更多非议。
苏清月却没放手,反而扶得更稳了些:“你膝盖伤成这样,自己怎么走?再说,我正好也要去藏经阁找本书,顺路。”
云澈见她坚持,只好不再推辞。两人慢慢往西走,晨光越来越亮,雾气渐渐散开,露出了青云宗的全貌——连绵的青山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殿宇楼阁,飞檐翘角上挂着的铜铃,在风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见过你在藏经阁看书,”苏清月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总是看那些剑谱和心法典籍,是不是很想学剑?”
云澈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低沉:“弟子出身低微,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出身不能决定一切。”苏清月看着他,眼神很认真,“我爹常说,剑修最重要的不是出身,是心性。只要你有足够的毅力和决心,总有一天能拿起剑的。”
云澈抬起头,看着少女真诚的眼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这三年来,他听了太多嘲讽和白眼,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了两个字:“多谢。”
两人走到藏经阁门口,苏清月松开手,又把那瓶凝肌膏塞到他手里:“记得按时涂,别留下病根。藏经阁里的典籍很多,你要是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云澈接过瓷瓶,紧紧握在手里,指尖传来瓷瓶的凉意,却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多谢师妹,弟子记下了。”
苏清月笑了笑,转身往藏经阁里走:“我去二楼找书,你也赶紧去整理典籍吧,别让周长老又生气了。”
云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藏经阁里,才转身往三楼走去。他握着瓷瓶的手,比握着竹瓢时更稳。走到三楼的藏书架前,他拿出新的护书纸和糨糊,开始小心翼翼地给《百草经》换纸。
指尖拂过泛黄的书页,上面记载着各种灵植的特性和用法,可他的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刚才苏清月说的话——“出身不能决定一切”“只要有足够的毅力和决心,总有一天能拿起剑的”。
他抬头望向窗外,晨光正好落在对面的剑冢上。那里埋着青云宗历代剑修的佩剑,每一把剑都曾在战场上发光发热,都曾见证过主人的荣耀。云澈的目光落在剑冢最中间的那把断剑上——那是他父亲当年的佩剑,三年前被折断后,就埋在了那里。
他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认真地给典籍换着护书纸。手指划过书页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抚摸着自己未圆的剑梦。
霜还没化,寒意还在,可他的心,却像是被晨光焐热了。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也许还要在杂役的位置上待很久,也许还会遇到更多的嘲讽和欺负,可只要那颗想学剑的心还在,只要那把藏在心里的“剑”还没被折断,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人看到,霜刃虽未磨,终有出鞘时。
藏经阁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晃,清脆的响声落在云澈耳边,像是在为他加油,又像是在见证着一个少年,在寒夜里,悄悄守护着自己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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