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
陈砚疑惑的看着老周。
“你精神力集中想着这枚玉简就行了。”
老周对陈砚说道。
陈砚将玉简贴在掌心,按照老周教的方法,神识探入的瞬间,他差点笑出声——这任务跟他上辈子送外卖似的。
“紧急送棺?
将装有灵骨的棺材送到三十里外的乱葬岗,限时子时前送达,报酬三块下品灵石。”
他晃了晃手中的玉简,“老周,这价是不是低了点?
我跑外卖...咳,跑夜路也得加钱啊。”
老周扣了扣耳朵:“嫌少?
棺材里的主才是炼气期修士,你要是把灵骨完整送到,我在搭半块养魂膏。
不过你第一次任务的报酬得交给我当香火钱。”
陈砚咬了咬牙:“成交。”
心里暗骂老周是个无良中介。
“你扛着往生棺呢。
那棺材里的门道可比你想的多。”
老周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陈砚扛着新接的棺材按照玉简内的信息上了路。
夜路被月光照的发亮。
陈砚走的极慢,每一步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引的人毛骨悚然。
越接近乱葬岗,阴气越重。
陈砚心里也发毛,毕竟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他是个无神论者。
“系统,检测到什么没?”
他在心里默念。
叮——检测到附近有鬼魂游荡,宿主被标记,建议加速移动。
陈砚脚步一滞:“鬼魂?
在...在哪里?”
他看了看新接收的棺材,任务说要护送灵骨,可现在看来或许灵骨和他怕都是猎物。
“系统,我现在可以融合术法吗?”
可融合‘快递员护货术’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陈砚脑海中响起。
“融合,快点融合。”
陈砚激活系统融合术。
一股暖流从陈砚丹田串起。
新接收的棺材表面浮起层淡淡的金光,像是给棺材套了层保护膜。
“这系统挺会啊。”
陈砚边走边乐,“是不是没按时送到,还会给我来个超时赔付?”
话音未落,路边传来了哭泣声。
陈砚转头一看,瞬间汗毛竖起:“鬼,鬼啊。”
陈砚借着月光看清有七具黑影飘在空中,拔腿就往乱葬岗方向跑去。
七具鬼影在在身后追着。
离陈砚越来越近。
“系统救命啊。
有没逃跑类技能!”
检测到宿主逃跑行为,是否融合现代技能‘外卖跑腿术?
“***?
还能这样?”
陈砚条件反射的大喊起来,“是!
快融合。”
下一秒,他只觉得双腿被注入一股轻盈之力,整个人如同装了发动机一样,速度陡然飙升。
“我勒个去!”
他自己都被惊到。
融合度10%,速度提升20%,体力恢复10%。
他想起送外卖时背的口诀,“快,准,稳,绕,送。
顺着口诀在体内引起那股暖流。”
陈砚体内的灵气顺着经脉流动起来,他的速度比电动车还快。
逐渐拉开与鬼魂的距离。
可是陈砚毕竟才炼气期三层,体内灵力有限,没跑几分钟,体内灵力就不够用了。
又被鬼魂逐渐缩短距离。
“系统!
有没有招,我还不想死啊。”
陈砚焦急的对系统喊道。
建议宿主触发往生棺隐藏符文。
当前融合度10%,可激活第一层符文。
陈砚急得首拍往生棺:“祖宗,给点力啊!”
往生棺突然轻轻震动起来,一道幽蓝火焰串起。
那火不烫,带着股梅花香,瞬间扫过那七道鬼影,陈砚再抬起头时,己经将七道鬼影烧成了灰。。“我刚才放了道火?”
陈砚盯着发抖的手。
这时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往生棺激活第一层。
当前可融合度提升至20%,速度提升至40%,体力恢复提升至20%他正在发怔,远处传来叮铃铃的声响。
“灵骨送到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陈砚抬头,不知不觉己经到了乱葬岗。
见月光下站着个穿白道袍的修士,腰间挂着串铃铛,每走一步都叮铃铃作响。
“给。”
陈砚把棺材交给了白袍修士。
“把你的身份令牌给我。”
白袍修士对陈砚说道。
陈砚把身份令牌给了白袍修士,白袍修士对着令牌写写画画。
随后丢给了陈砚。
陈砚看着令牌,原本只有陈砚两个字的令牌上,加了“玄霄背棺”西个小字。
“给。
拿着令牌领奖励去吧!
你现在背棺人己经入门了。
记住,往生棺不是你扛着它,而是它在护着你。”
话音未落,修士己经消失在陈砚眼前。
陈砚把令牌塞进怀里,原路返回。
回到殡仪坊时,老周正躺在躺椅上睡觉。
陈砚把令牌往他膝盖上一放,老周猛的惊醒。
指甲在令牌上划了道白印:“小子,回来啦。
身上没血,棺材没裂,倒是比我头回跑夜路强。”
“别提了,差点死在路上。”
陈砚扯过凳子坐下,这个老头总是让他想起楼下的黑心中介。
“任务完成的三块灵石我就不给你了,当你交的香火钱。
看你没事,养魂膏也不给你了,那玩意用多了对身体不好。”
老周笑眯眯的对陈砚说道。
“老周,您可真黑……”陈砚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子。”
老周突然凑近陈砚的往生棺“这棺材...你确定是你爷爷传给你的?”
“嘿嘿。”
陈砚干笑两声,手心都是汗,“是我爷爷传给我的。”
老周没再追问,只是把令牌塞回他手里:“过几天青槐镇要办‘灵石擂’,你要是想多赚点灵石,到时候可以参加。
时间也不早了,自己找个空房间去休息吧。”
陈砚随便找了个空房间住了下来,他蹲在往生棺前,研究着这口棺材。
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指尖刚接触到符文,一阵刺痛从眉心传来——他看见剑光,铺天盖地的剑光,还有个穿蓝色道袍的身影,手中握着把染血的剑,说“斩厄,斩厄,原来最该斩的,是这宿命。”
陈砚猛的缩回手,冷汗浸湿了后背。
往生棺上的符文还在微微发亮。
陈砚看了看怀里的身份令牌,又看了眼还在发亮的往生棺,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