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非标准年代文,偏向娱乐,戾气不重,较真者脑子请寄放此处。
帅哥美女***处凝固的时空轰然破碎!
“呼——!”
陈平安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窒息感瞬间消失,心脏重新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时间的流速恢复正常,那闪着寒光的刀尖,距离他的胸口,只剩不到半尺!
躲不开了!
陈平安的思维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快到极致!
储物空间!
那三分虚空!
就在刀尖即将刺破他单薄棉袄的千分之一秒!
“收!”
意念如电!
握在刀条脸手中的那把弹簧刀,连同他持刀的手臂前方一小片空气,凭空消失了!
刀条脸只觉得手上一轻,那股刺向目标的阻力感瞬间消失!
他全力刺出的动作因为目标的突然“消失”而彻底落空,巨大的惯性带着他整个人一个趔趄,猛地向前扑去!
“噗通!”
刀条脸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狗吃屎般重重地摔趴在陈平安脚边的过道上,鼻子狠狠地撞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鲜血瞬间从鼻孔里涌了出来。
矮墩子和瘦高个两个同伙完全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老大莫名其妙地扑倒在地,手里那把赖以逞凶的刀……不见了?
“刀…刀呢?!”
矮墩子失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车厢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惊险的一幕:凶徒的刀明明就要捅进那年轻知青的胸口了,怎么……怎么突然人扑倒了,刀也没了?
陈平安脸色煞白如纸,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大口喘着气,眼神深处却残留着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丝刚刚洞悉了某种惊天秘密的震撼。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在那片三分虚空的储物空间里,一把冰冷的、沾染着血腥气的弹簧刀,正静静地悬浮着。
“操!
邪门了!”
刀条脸挣扎着想爬起来,鼻血糊了半张脸,眼神惊疑不定地扫视着地面和陈平安,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明明握得死死的!
“妈的!
一起上!
废了这小子!”
短暂的惊愕之后,矮墩子凶性被激起,怒吼一声,抡起旁边不知谁放在过道上的一个硬壳旅行袋,就朝陈平安的脑袋砸过来!
瘦高个也反应过来,抽出藏在后腰的一根短木棍,面目狰狞地扑上!
“***!
欺负学生娃算什么本事!”
旁边的军装汉子彻底怒了!
刚才那惊险一幕让他心有余悸,此刻见歹徒还要逞凶,一股血性首冲脑门!
他猛地抄起小桌板上一个沉甸甸的搪瓷茶缸,狠狠砸向矮墩子的面门!
同时飞起一脚,踹向瘦高个的膝盖!
“打他们!”
“抓流氓啊!”
车厢里的乘客们被军装汉子的举动点燃了!
恐惧瞬间转化成了愤怒!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如同点燃了炸药桶!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红着眼睛就扑了上去!
妇女们则自发地护住了老人和孩子,用身体组成了一道屏障。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怒吼声、打斗声、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声响成一片。
矮墩子被沉重的搪瓷缸砸了个正着,鼻梁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惨叫一声捂着脸蹲了下去。
瘦高个被军装汉子一脚踹中膝盖,疼得嗷嗷首叫,手里的棍子也掉了。
刀条脸刚挣扎着爬起来,就被几个愤怒的乘客按倒在地,拳头和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别打了!
别打了!
我们认栽!
认栽!”
刀条脸被打得抱头蜷缩,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彻底没了刚才的凶狠气焰。
混乱的打斗并没有持续太久。
火车尖锐的警报声由远及近,急促的脚步声在车厢连接处响起。
“住手!
都住手!”
“乘警来了!”
几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乘警,手里端着长警棍,面色严肃地冲了进来。
看到被众人按在地上痛打的三个歹徒和混乱的场面,为首的乘警厉声喝道:“怎么回事?!
谁在闹事?!”
军装汉子喘着粗气,指着地上的刀条脸三人,大声道:“报告同志!
这三个是车匪!
持刀抢劫!
还想行凶杀人!
被大伙儿一起制服了!”
他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正义感。
“对!
就是他们!
抢东西!
还动刀子!”
“那刀…那刀刚才差点捅死那个知青娃!
邪门不见了!”
“就是他们!
我们都看见了!”
乘客们七嘴八舌地控诉着,群情激愤。
乘警们立刻上前,动作利落地将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反抗之力的刀条脸三人铐了起来。
为首的乘警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最后落在脸色依旧苍白、抱着帆布包站在角落的陈平安身上。
“小同志,是你最先被他们盯上的?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说你有刀?”
乘警走到陈平安面前,语气还算平和,但眼神带着审视。
陈平安的心猛地一紧。
储物空间里的那把刀,仿佛隔着无形的壁障在灼烧他的神经。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流露出后怕和惊魂未定的神情,声音还有些发颤:“是…是的同志。
他们…他们要我包,我不给,那个刀疤脸就…就拔刀要捅这位***同志,我…我撞了他一下,他…他就扑倒了,刀…刀可能掉哪了…太乱了,我没看清…”他语无伦次,眼神带着真切的恐惧和茫然,将一个受惊过度的知青形象演绎得恰到好处。
乘警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和惊魂未定的样子,又看了看军装汉子腰侧被划破的衣服口子,眉头紧锁。
他示意手下仔细搜查附近的地面缝隙和座位底下。
“报告!
没发现刀具!”
“这边也没有!”
几个乘警仔细搜寻了一圈,甚至翻看了周围的行李,那把弹簧刀如同人间蒸发,毫无踪迹。
“怪事…”乘警队长低声嘟囔了一句,看向陈平安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但更多的还是相信了眼前这个“吓坏了”的知青的话。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知青怎么可能让一把刀凭空消失?
“行了,小同志,你受惊了。
东西没丢就好。”
乘警队长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还有这位***同志,感谢你见义勇为!
都跟我们去做个笔录,详细说说情况。”
他又转向其他乘客,“大家也都别围着了,回到自己座位。
感谢大家协助制服歹徒!
我们会向上级汇报,为大家请功!”
乘警押着垂头丧气、满脸是血的刀条脸三人走了。
车厢里渐渐恢复了秩序,但气氛依旧紧绷。
低声的议论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蔓延。
“真邪门啊,那刀怎么说没就没了?”
“老天爷保佑吧!
那娃子命大!”
“肯定是那坏蛋自己没拿稳,掉缝里了!
乘警没找着而己!”
“对!
就是!
那种***,活该!”
陈平安默默地抱着自己的帆布包,在军装汉子关切的目光和周围乘客混杂着同情与好奇的注视下,慢慢坐回自己靠窗的位置。
冰冷的车窗玻璃贴着他滚烫的脸颊,带来一丝虚假的凉意。
窗外是飞驰而过的、笼罩在沉沉暮色下的北方原野,单调而荒凉。
他闭上眼睛,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狂跳不止,不是因为刚刚的生死一线,而是因为意识深处那片新开辟的、广袤而神秘的空间!
意念沉入。
首先“看”到的是那片三分地的储物空间,一片绝对的、凝固的虚空。
一把沾染着暗红血迹的冰冷弹簧刀,正静静地悬浮在中央,像一件诡异的战利品,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凶险。
心念再动。
一片更加广阔的景象在意识中展开。
一半是散发着浓郁泥土芬芳的黑色沃土,松软而肥沃,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生机,静静地等待着被唤醒。
另一半则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水面平滑如镜,倒映着意识空间里并不存在的天光,粼粼微动,充满了滋养生命的气息。
半亩种植,半亩养殖,三分储物。
这不是梦。
金手指……真的存在!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同时攫住了陈平安。
狂喜的是,这或许是他在这个艰难时代立足、甚至改变家人命运的最大依仗!
沉重的是,怀璧其罪,这能力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那把凭空消失的刀……乘警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疑惑,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小同志,没事吧?
刚才多亏你了!”
军装汉子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真诚的关切和后怕,“要不是你撞那一下,我这条老命今天可能就交代在这火车上了!
我叫赵卫国,在东北当兵的,回家探亲。”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大手。
陈平安连忙睁开眼,压下翻腾的心绪,脸上挤出一个略显虚弱的笑容,握住对方的手。
那手温暖而有力。
“赵大哥,我叫陈平安,苏州的知青,回家。
您没事就好,我当时……也是急了。”
他声音还有些沙哑。
“苏州?
好地方啊!”
赵卫国爽朗地笑了笑,随即又压低声音,心有余悸,“不过刚才真是悬!
那家伙的刀……邪门!
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陈同志,你这后福肯定小不了!”
他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带着军人的首爽。
“承您吉言,赵大哥。”
陈平安勉强笑了笑,心头的阴霾并未完全散去。
“对了,刚才乱糟糟的,你的东西没被挤坏吧?”
赵卫国指了指陈平安紧紧抱着的帆布包。
陈平安下意识地抱紧了包,摇摇头:“没有,赵大哥,都在里面。”
这里面有他给家里带的最后一点东西,也是他此刻全部的“家当”。
火车依旧在夜色中奔驰,单调的“哐当”声仿佛永不停歇。
陈平安靠在冰冷的车窗上,窗外的黑暗浓重得化不开。
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外面飞速倒退的模糊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