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医生,他们说您能治看见怪物的病。
"穿保洁制服的男人,缩在沙发边缘。
指甲缝里的福尔马林味,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袖口沾着暗红污渍,和当年母亲病号服上的血渍一模一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幻觉?
"我按下录音笔。
"上周三值夜班,地下二层标本室......"他突然抓住自己左手腕。
"那些泡在罐子里的婴儿,指甲盖突然开始刮玻璃......"暴雨砸在玻璃窗上的声响骤然密集。
我起身关窗时,对面写字楼天台闪过黑影——像是佝偻人形,却扭曲成反关节的蜘蛛姿态。
"夏医生!
"男人突然厉声尖叫。
"它在您背后!
"百叶窗缝隙,渗出沥青般的液体,在墙面爬出蛇形纹路。
男人撞翻茶几夺门而出时,我瞥见他掀起的衣袖下,狰狞伤疤赫然是母亲那枚铜钥匙的形状。
诊疗室灯光突然恢复。
电子钟显示20:17,分针正卡在"解离性身份障碍"的刻度。
1.旧爱来电"临秋,别再查市立医院的案子。
"陆沉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时,我正在擦拭那枚铜钥匙。
这位前刑侦队长兼前男友,总在我触碰记忆禁区时出现,像精准的疼痛预警系统。
"三年前你就用同样的话劝我。
"我盯着刚冲洗出来的监控截图:八岁的自己,正在1992年的医院走廊奔跑。
"现在连患者都开始看见我记忆里的怪物了。
"听筒里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脆响:"昨天又有保洁员在旧楼失踪,这次监控拍到......"他突然停顿。
"你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出现在现场。
"我握钥匙的手猛然收紧。
这时门铃炸响。
穿皮衣的年轻记者倚在门框上,他耳钉闪着冷光:"夏医生,关于您母亲参与的阈限计划,聊聊?
"陆沉舟在电话里暴喝:"别碰那个姓纪的!
"2.新欢挑衅纪南星径自跨进诊疗室,把档案袋拍在桌上。
X光片滑出来,赫然是长着三排肋骨的畸形骨架。
"令堂1992年的研究日志。
"他手指点在那枚铜钥匙照片上。
"这是打开阈限空间的媒介,现在整个医院地下......"我突然抄起裁纸刀抵住他咽喉。
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他锁骨处的蛇形纹身——和患者手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