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满脑子想的就是——老天爷，我的整形医生真他X的牛。她没有认出我。
她毫无防备地坐在我对面，喝着鸡尾酒，
带着那种刚刚恢复单身、亟需发泄的女人特有的兴奋劲儿，滔滔不绝地诉说着我的“罪行”。
“……你能想象吗？我当时居然跟他结婚了。我的朋友都说我疯了，但你知道的，
恋爱的时候人总是瞎的。他看上去很正常，甚至是个绅士，但婚后简直变了一个人。
”我点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掩饰住嘴角几乎绷不住的笑意。变了一个人？哈，
确实是这样。但更确切地说，我现在也算“变了一个人”了。“听起来真的很可怕。
”我故作关切地说，露出适度的同情眼神。她叹了口气，摇摇头：“不仅仅是可怕，
简直是疯子。他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我会害他，连家里的杯子摆放位置稍微变了一下，
他都要问个不停。有一次我只是换了个洗发水品牌，他就整整一天不跟我说话，
还用那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她模仿了一下那个眼神，把嘴角下拉，睁大双眼，
一副惊恐又怀疑的样子。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她学得还挺像。
但问题是——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她在撒谎。有趣。我故意皱眉，
配合道：“这听起来……像是某种精神疾病？”“是啊，妄想症、控制狂，
还有极端的暴力倾向。”她翻了个白眼，把酒杯放下，压低声音道：“警察最后都说，
他这样的人要么是进监狱，要么是死在某个下水道里。我只能庆幸，他从我的人生里消失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眼神坦然，语气自然，
完全不像是在撒谎——如果我不是那个“前夫”，可能也会信了。但我就是那个前夫。而且，
我很清楚，我从来没有“暴力倾向”，更别提什么警察介入。她究竟是在骗我，
还是……她真的相信自己的记忆？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她或许也疯了。
这个认知让我兴奋了起来。这场游戏，可能比我预想的更有趣。“你还好吗？”她看着我，
似乎察觉到我微妙的情绪变化。我立刻收敛起所有念头，
露出一个体贴而温和的笑容：“当然，我只是有点替你感到不值。”她嘴角一勾，
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谢谢你，真是个绅士。”她轻轻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酒液晃动，
折射出她的眼神——那一瞬间，我有种错觉，仿佛她正在嘲笑我。她知道什么吗？不，
不可能。我计划了这么久，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我的新身份天衣无缝。她不可能认出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一丝不安，微笑着看向她：“那么，
你前夫……他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她歪了歪头，手指摩挲着杯壁，
轻声道：“你真的想听？”我点点头。“嗯……”她故意拖长语调，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然后慢慢说道：“他死了。”我的指尖一僵。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半秒钟。但随即，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震惊：“真的吗？”她微笑着点点头，
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聊一场八卦：“是啊，警察说他失踪太久，基本上可以判定死亡了。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惊讶，他早晚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遗憾。”我低声道，
掩盖住心底的战栗。她用吸管搅拌着酒，语气慵懒：“不过，也可能他只是换了个身份，
重新开始了呢？”我的呼吸顿时停滞了一瞬。她知道？不……她在试探？我微微一笑，
语气温和：“换身份？这听起来有点电影情节了。”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眨了眨眼：“是啊，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我盯着她的眼睛，
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破绽。但她的笑容是那样自然，那样放松。
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还是说，她知道一切，但正在享受这个游戏？我突然觉得，
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更危险。更致命。更……迷人。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的笑容带着一丝戏谑，像一只轻巧的猫，饶有兴致地拨弄着爪下的猎物。
问题是——猎物是谁？我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
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如果是电影的话，通常都是为了逃避什么才会换身份吧？
”她眼神一亮，像是被这个话题勾起了兴趣：“没错，比如欠了黑帮的钱，或者杀了人，
或者……嗯，想回到前妻身边。”她的语气轻松，但那一瞬间，
我感到背后仿佛有一股冰凉的风吹过。她在暗示什么？“可惜，现实不是电影。
”我端起酒杯，轻轻晃动杯中的液体。她耸耸肩：“谁知道呢？有时候，现实比电影还离谱。
”她轻轻抿了一口酒，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我的脸，然后停顿了一下。
那是一种很细微的变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或者发现了某个值得玩味的细节。
我的手指悄然收紧。“怎么了？”我故意用调笑的语气问她，试图把她的注意力拉开。
她盯着我看了两秒，然后露出笑容：“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得有点眼熟。
”我的心跳猛地顿了一下。来了。这一刻，我准备了很久。“是吗？
”我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可能是因为我这张脸比较大众吧。”她歪了歪头，
像是在认真回忆：“不，不只是大众脸……是那种感觉很熟悉的眼神。
”她的视线在我脸上缓缓滑过，像是在剖析，又像是在享受某种猎手的***。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她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还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我不能露出丝毫破绽。于是我大笑了一下，故意自嘲道：“哈哈，
我可不想被误认成你那个疯子前夫。”她盯着我，
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那倒不会。”为什么不会？
她的语气里藏着某种让我不安的东西。但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移了注意力，
开始和我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最近的工作，比如某家新开的餐厅，
比如她最喜欢的酒吧。她聊得很自然，很随意，仿佛刚才那个让人警惕的话题根本不存在。
但我的神经却始终紧绷着。这场对话，就像一场棋局。每一个词，每一个语调，
甚至每一个微表情，都是试探。她的笑容依旧迷人，眼神依旧流转，可我却隐隐觉得，
自己正在一点点陷入她的网中。到底是我在玩弄她？还是她早就掌控了一切？这场游戏，
比我想象的更***。她笑着，随意地拨弄着杯沿，指尖滑过玻璃杯壁，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她看上去完全放松了，仿佛刚才的那一切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有任何深意。
但我不会掉以轻心。我知道她比表面上聪明得多。“你知道吗？”她突然说道，语气轻快，
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我刚认识我前夫的时候，他和你有一点点像。”来了。
我故作惊讶地抬起眉毛：“是吗？怎么个像法？”“也是这样。”她眨了眨眼，
轻轻抬起酒杯，指尖不经意地滑过杯脚，“也是这副绅士的模样，安静地听我说话，
偶尔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让人以为自己被温柔地理解了。”她说着，
视线轻轻地扫了我一眼。她的语气很随意，甚至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像是在开玩笑。
但我的胃收缩了一下。她在试探我。她知道吗？她认出来了吗？还是仅仅是在随口胡扯，
看看我的反应？我的思绪在脑海里快速闪过各种可能性，
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听起来，他是个不错的人。”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摇了摇头：“是啊，一开始是的。”“那后来呢？”我问道。她停顿了一下，
眼神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随即她笑了笑，缓缓地说：“后来，我发现，
他只是一个特别擅长‘伪装’的人。”这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猛地扎进了我的脊椎。
她知道吗？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僵了一瞬，但很快，我便端起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口，
掩饰住那一刹那的不安。“伪装？”我轻声重复道，假装好奇地看着她。她轻轻点头，
手指慢慢划过杯口，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他很擅长迎合别人，知道什么时候该笑，
什么时候该安慰你，什么时候该让你觉得他是世界上最理解你的人。”她说着，突然抬起头，
盯住我的眼睛，轻轻地笑了一下：“就像你一样。”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但我的表情没有变，
依旧温柔而得体，嘴角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那听上去，我和他确实有点像。”“是啊。
”她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玩味，“希望你不会像他一样。
”我微笑：“他后来做了什么？”她轻轻晃动酒杯，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微妙的光影，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他想骗我。”她抬起眼睛，直视着我：“但他失败了。
”空气瞬间凝固了一秒。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脊椎有些僵硬。她的眼神很淡，没有愤怒，
也没有怨恨，甚至没有试探的意味。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但她的语气里，
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笃定。她是在告诉我，她知道一切吗？
还是她只是单纯地在表达她过去的经验？我盯着她的眼睛，
努力从她的表情里找出哪怕一丝破绽——紧张？犹豫？怀疑？但没有。她的眼神平静，
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就像是在欣赏一场她早已知道结局的戏剧。“他骗你什么？
”我问道，声音依旧保持着温柔的语调。她轻轻笑了一下，语气淡然：“骗我他是一个好人。
”我心里的弦绷得更紧了。她在暗示什么？她的目光停留在我脸上，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像是在等待我的反应。我该露出什么反应？惊讶？同情？不屑？不，我不能露出破绽。
我微微叹了口气，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那确实很糟糕。”“是啊。”她歪了歪头，
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了一点点，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光：“不过，骗子往往很自信，
他们总以为自己能骗过所有人。”我的喉咙有些发干，
但我依旧露出微笑：“也许有些人确实骗过了。”她轻轻眨了眨眼，语气悠然：“是吗？
”我们对视了一秒钟。她的眼睛很深，深到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她知道一切。
但她不打算揭穿我。至少，现在不打算揭穿。她在等什么？或者说……她在玩什么？
“说不定，他还在某个地方活着呢？”我笑着说道，故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
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谁知道呢？”她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杯子，
轻声说道：“敬骗子。”“敬被骗的人。”我微笑着回敬。
酒杯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回响。我喝下一口酒，感受到微妙的苦涩味道滑过喉咙，
但我的脑子依旧在高速运转。她知道吗？她是在试探我吗？她认出我了吗？
她到底在玩什么游戏？而最重要的是——这场游戏，我还能控制得住吗？
她的笑容带着一丝淡淡的恶意，让我心里某种不安的感觉越发明显。她知道了。
但她为什么不揭穿？如果她认出了我，按她刚才的语气，她应该会愤怒，或者试图羞辱我，
甚至报警。可是她没有，她甚至像是在……享受这场游戏。她在等什么？她想让我主动承认？
还是她有别的计划？我的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摩挲，
笑容依旧完美无缺：“你对你前夫……应该恨之入骨吧？”“当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如果他真的换了身份，重新出现在你面前呢？”我盯着她的眼睛，试探性地问道，
“你会认出来吗？”她轻轻歪了歪头，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想知道答案吗？
”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我无法判断她的语气究竟是玩笑，
还是在向我宣告某种无声的真相。她认出我了吗？还是她只是随口一说？她微微低下头，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随即抬起头，对我笑了笑：“好了，太晚了，我该走了。
”“我送你？”我问道。“不用。”她站起身，轻轻理了理裙摆，然后朝我伸出手，
“今晚很愉快。”我盯着她的手，看着她指尖微微弯曲的弧度，最终伸出手，轻轻握住。
她的手很温暖，掌心柔软，但我却莫名感觉像是握住了一条正在蛰伏的毒蛇。
她的指尖轻轻一收，指甲微微刮过我的手背，然后她松开手，转身离去。这场游戏，
才刚刚开始。她在玩什么？她是认出了我，但在故意装傻？还是她只是某种程度上的怀疑，
却没敢确认？又或者——她早就知道一切，但故意让我以为她不知道？不，
我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如果她认出我了，那她的下一步是什么？她会报警吗？
会试图找人对付我吗？还是她只是想看看我会做什么？我不能被动等待。我必须先行动。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是我特意申请的新社交账号，她已经加了我好友，
并且给我发了一条消息。今晚很开心。下次一起去别的地方？她居然主动邀约我。
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手指缓缓地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当然。
你喜欢什么地方？她很快回了消息。下次你挑地方吧，我想看看你的品味。
她把主动权交给了我。这是在试探？还是她真的对“新身份的我”感兴趣？我关掉手机，
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无论她的意图是什么，这场游戏已经无法回头了。
她认出我了，或者说，她至少有了怀疑。那么，接下来——我必须让她无法掌控局面。
如果她想玩，我就陪她玩到底。但最后赢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她的最后一条消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她在等我选地方。
她把主动权交给了我，意味着——她要么在试探我，要么想看看我会怎么行动。
如果她已经认出了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可以直接揭穿我，报警，甚至彻底消失不见，
但她没有。她还约我见面。她要么是在享受这场游戏，要么就是——她根本不害怕我。
我轻轻眯起眼睛，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她不害怕我？那说明她手里有底牌。或者，
她以为自己才是操纵一切的人。但这不可能。这场游戏，赢家只会是我。我打开地图，
随意翻找着适合的地方，不紧不慢地思考着——我需要一个有利的环境，一个能让我观察她，
同时不会让她掌控局势的地方。一家高端私人餐厅？不，太正式，容易让人警惕。
一个灯光昏暗的酒吧？不，太吵，无法有效判断她的情绪。
最好是一个开放但又足够私人化的地方……然后，我看到了一家熟悉的咖啡馆。
我几年前经常去的地方。也是她和我约会时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如果她认出我，
她一定会对这个选择产生反应。如果她没有认出我，那就更有意思了。无论如何，
这都是一个绝佳的试探机会。我敲下信息：下次见面，去“奥菲莉亚咖啡馆”怎么样？
过了几秒钟，她回了消息。好啊，听上去不错。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惊讶。
我盯着这条消息，眼神微微一沉。她没有露出破绽。——或者，她根本没有“破绽”可露。
我微微勾起嘴角，合上手机，轻轻吐出一口气。她认出了我。但她不介意继续这场游戏。
那就让我们玩下去吧。奥菲莉亚咖啡馆周六下午，我提前十分钟到达了咖啡馆，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这里没什么变化，木质桌椅，暖黄色的灯光，咖啡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让人放松警惕。这里是我们过去约会的地方，每个周末的下午，我们都会坐在窗边，
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各种话题。但今天，她走进来时，眼神平静，
没有任何“旧地重游”的反应。她穿着一件米色风衣，长发松松地披着，走到我对面，
露出微笑：“你来的挺早。”“习惯了。”我轻声说道，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没有看周围的环境，没有表现出一丝熟悉感，仿佛她真的从来没来过这里。她到底在演戏？
还是她真的已经忘记了？“这里的环境不错。”她随意地扫了一眼，笑着说，“你经常来吗？
”我眯起眼睛：“偶尔吧。”她点点头，没再追问，而是看着菜单：“你推荐什么？
”她的语气自然得让人有些不安。她如果认出了我，她应该会对这里有反应。但她没有。
所以，她在演戏？还是她真的失忆了？我盯着她，试图在她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但她只是随意地翻着菜单，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焦糖玛奇朵不错。”我试探性地说道。
她轻轻眨了眨眼，微笑道：“听上去很好喝，那就这个吧。”我心里微微一动。
她曾经最讨厌焦糖玛奇朵，她说那种甜腻的味道让她想吐。她故意选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她在提醒我，她知道一切？“你不喜欢甜的。”我轻声说道，盯着她的表情。她微微一愣，
随即笑了笑：“是吗？你怎么知道？”我停顿了一秒，微笑道：“只是随口一说。
”她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我知道——她在试探我，而我，也在试探她。
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演戏。但谁会先露出破绽？这场心理战，才刚刚开始。
她点了焦糖玛奇朵，但却没有喝。咖啡端上来的时候，她只是轻轻搅拌着，手指夹着勺柄，
在杯中慢慢画着圈，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什么。我静静地看着她。“你不喝吗？
”我随意地问道。她微微一笑，把勺子放下，轻轻抬起眼睛看着我：“等它稍微凉一点。
”她在拖延时间。为什么？她在等什么？她想让我主动暴露？
还是……她在准备下一步的动作？我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借此掩饰住自己的思考。
她一直在掌控节奏——先是轻描淡写地接受我的邀约，